得掌心又疼又麻。
“为什么?”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十年前……你到底是谁?
你在哪里看着我?”
沈知远又向前走了一步,距离缩短到我能看清他眼底细微的血丝和深藏的痛楚。
他抬起手,似乎想碰触我,却在半途颓然落下,垂在身侧。
“就在那儿。”
他微微侧身,指向老榕树斜后方、紧邻着废弃老实验楼红砖墙根的位置。
那里有几级早已被杂草和苔藓覆盖、几乎与地面齐平的水泥台阶残骸,台阶上方,是一扇被木板钉死的、布满蛛网的旧窗。
“那里,是旧实验楼堆放废弃仪器和标本的储藏室。
窗户对着这棵榕树。”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像沉入深水,“我那时……有很严重的社交焦虑,或者说,轻微的自闭倾向。
人群,陌生的目光,哪怕只是简单的交谈,都让我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一样恐慌。
学校对我来说,像个巨大的刑场。”
他的目光飘向那扇被钉死的窗,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尘埃,看到了那个蜷缩在阴暗储藏室里的苍白少年。
5.“那个储藏室,是我唯一能找到的、能稍微喘口气的地方。
安静,没人打扰。
直到……高一开学那天。”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专注,“我像往常一样躲在窗后,看着外面陌生的新校园。
然后,就看到了你。”
“你穿着崭新的七中校服,抱着书,一个人站在榕树下,仰着头,看那些叶子。
阳光透过缝隙落在你脸上……那么安静,又那么……亮。”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贴切的词语,“像一束光,突然照进了那个只有灰尘和霉味的阴暗角落。”
“我想认识你。
这个念头,像疯长的藤蔓。
可每一次,当我鼓起那一点点可怜的勇气,试图靠近,想要说一句最简单的‘你好’,身体就像被冻住,喉咙也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嘴角牵起一丝苦涩到极点的弧度,带着浓重的自嘲,“我只能像个最卑劣的偷窥者,躲在那个布满灰尘的窗洞后面,或者混在早操散场的人群里,远远地,偷偷地看你。
看你趴在图书馆打盹,看你被雨困在地铁口,看你吹生日蜡烛时闭着眼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