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着她的手，小心配合着她的步调往外走着。
柳云清又回头瞥了眼惨败的莲池，叹了一口很轻的气。
“最是忆——”
她悲怆的眉梢间染了白，只手往前伸了伸，清冷的温度就融化在嫩红的指尖，在眼前开出不知是雪是泪的花。
此后就算是京城的冬。
“江南……”
……
乞巧阁院是王家每年春夏祭典的楼阁，在王家府邸最偏的位置，二人慢慢走到主家院子，用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正是快近午膳。
“家主尚在朝中，二位有事相求的话还请另择他日吧。”
天地已经初见白色，二人在一片薄雪中踩出一大一小两片足迹，正院的廊门被直直地关上，柳云清勾扯黄燕怜的手指示意她回去，她却有些不甘。
黄燕怜的头低埋着，转而又抬起来，眼角带着几滴凄然的泪。
“回去给锦遥织件衣服吧，应该还有些绸缎……”黄燕怜带着些勉强的笑，拉着柳云清说。
“嗯，也好。”
黄燕怜又扶着柳云清要往回走，前面一大一小的足迹被盖住，深深浅浅的留下一抹雪白。
那铜雀门又打开。
“二位姑娘先等等，王二少爷有请。”
……
两人又这样被一步步领到二少爷王淮砚的院宅中。
“柳姐姐，好久不见了。”
男人的圆领袍外面搭着很厚的狐裘衣，颈圈的毛羽粘上了一些飞来的绒雪，一副富贵人家的打扮。模样算是生的标志，活一个贵公子样子。
“云清妹妹，你认识吗？”黄燕怜牵着她作后退一步，侧身在耳畔问。
柳云清不语，只看着这王二少爷，递了个眼色给黄燕怜，两人便一齐跪下身。
“民女叩见王公子。”
王淮砚慌了神，忙摆手让下人牵两人起来。
“云清，好姐姐，你不认得我了？江南广陵城里，那个落水的小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