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固定搬运。
他们动作专业而迅速地给李大山戴上颈托,小心地将他平移固定在脊柱板上,再抬上担架。
“谁是家属?”
医生问。
“我!
我是他兄弟!”
李大明立刻喊道,声音带着哭腔。
“跟着上车!
马上去医院!”
李大明二话不说,跟着医护人员钻进了救护车。
车门“砰”地关上,刺耳的警笛再次撕裂空气,救护车闪烁着蓝红光芒,呼啸着驶离了这片刚刚发生惨剧的土地,留下了一地狼藉的砖块、扭曲的钢管和一群惊魂未定、面色苍白的工人。
小张看着远去的救护车,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他转过身,面对着神情惶惑不安的工人们,用力拍了拍手,声音沉稳有力,压下了现场的骚动:“大家别慌!
都看到了!
这就是麻痹大意,安全措施不到位酿成的苦果!
李大山的教训就在眼前!
现在,听我安排:第一,这个事故区域,马上拉警戒线!
保护好现场!
谁都不准破坏!”
“第二,老刘!
你带两个人,把倒下来的架子清理到旁边空地!
散落的砖头码好!
别挡道!
注意安全!”
“第三,其他人,回到自己岗位上去!
活还得干,但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安全带!
安全帽!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谁再敢拿安全当儿戏,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像定海神针般稳住了慌乱的人心。
工人们看着他年轻却异常镇定的脸,听着他条理清晰的安排,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大家默默地散开,开始清理现场和返回岗位。
工地上的机器声、敲打声,虽然比之前沉闷、小心翼翼了许多,但总算又响了起来。
小张没敢离开现场,一边盯着工人清理和后续作业的安全,一边不停地打电话:联系李大明了解情况(“腰椎骨折...要手术...钉钢钉...”),向公司安全科报告事故详情,同时再次联系王刚汇报最新进展。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卷着尘土开进了工地,停在事故现场附近。
车门打开,项目经理王刚阴沉着脸走了下来。
他穿着锃亮的皮鞋和挺括的夹克,与周围灰扑扑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