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缩。
我满意地看到他脸上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面具,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我退后一步,冲他灿烂一笑,露出八颗标准洁白的牙齿:“怎么,秦总给不起?”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晦涩不明,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看穿。
良久,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和一个支票本,没有写支票,而是撕下一张空白页,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我。
那是一份手写的合约。
或者说,是一张卖身契。
他说,事成之后,秦氏集团百分之一的股份,双手奉上。
我看着那张纸,它比当初那张千万支票还要轻,却也重若千斤。
门外,秦劭的砸门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压抑着痛苦的、野兽般的低吼。
“沈微好……你出来……我求你……”我捏紧那张纸,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我对秦梵砚说:“你从安全通道走。
我怕他发起疯来,把你这未来的金主爸爸给打废了。”
秦梵砚没动,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迎上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我演戏的时候,不喜欢有观众。”
2 绝望之门秦梵砚走后,我打开了门。
秦劭像一尊望妻石,直挺挺地杵在门口,眼眶血红,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绝望。
走廊的声控灯灭了,他整个人都陷在黑暗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喻云驰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秦劭打跑了。
“他呢?”
秦劭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走了。”
我靠着门框,懒洋洋地回答。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我歪了歪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脸上绽开一个甜美的笑,“谈了笔大生意。
秦总答应给我秦氏百分之一的股份,条件是……”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他眼中的血色又深了几分。
“……是让我去陪另一个男人。”
秦劭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痛苦。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
然而,没有。
我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沈微好,”他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你非要这么作贱自己吗?”
“作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