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放得真诚而谦逊:“玉玲,真不好意思。
早上刚接到单位电话,省里临时通知要下来突击检查,特别重要。
我恐怕……得提前回去了。”
他顿了顿,观察着她的反应,又迅速补充道,“你看这样行不行?
梯田咱们下次,下次一定补上!”
苏玉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丝明显的失望在她眼中闪过。
她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这样啊……那也没办法,工作要紧。
本来还想和你好好玩两天呢。”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恳求,“一起吃个早饭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吧?
就当我们……简单道个别。”
陈建斌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恨不得立刻插翅飞走。
但面对她那近乎撒娇的哀求眼神,他发现自己一时竟难以拒绝。
两人叫了早餐送到房间。
等餐的间隙,苏玉玲进了浴室洗澡,哗哗的水声传来。
陈建斌则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划拉着手机屏幕,浏览着那些与他现实生活毫无关联的新闻。
就在这一刻,尖锐、刺耳、拉着长音的火警铃声,毫无预兆地在酒店走廊上炸响!
那声音如同无形的炸弹,瞬间将陈建斌从椅子上“炸”了起来!
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第一反应快过思考——一个箭步冲到桌边,抓起自己的行李包,另一只手已经用力拧向了房门把手!
然而,那扇该死的门像是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无论他如何用力拧动、推拉,冰冷的金属把手只是徒劳地在他掌心转动,门框岿然不动!
浴室门被猛地拉开,苏玉玲裹着一条湿漉漉的浴巾冲了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脸上是极度的惊慌:“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好像着火了!
快走!
门打不开!”
陈建斌头也不回,声音因为用力而嘶哑,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仍在徒劳地与门锁搏斗。
苏玉玲的目光扫过他紧紧攥在手里的行李包,一丝极其古怪的神色——混杂着惊愕、受伤和瞬间的了然——从她脸上飞快地掠过。
这意图昭然若揭:他想丢下她,独自逃命。
陈建斌感到了那目光的灼烫,一种被看穿的狼狈让他更加暴躁,只能将所有的羞愤发泄在那纹丝不动的门锁上,恶狠狠地咒骂着:“该死的!
这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