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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宿敌的公主裴砚盛明月无删减全文

袁老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圣殿骑士裴砚剿灭血族时重伤被俘,醒来惊觉脊椎重塑,战甲变华裙,镜中绝色佳人竟是自己!血族公主盛明月含笑宣告:“欢迎新生,我的小公主。”昔日荣光化作枷锁,体内嗜血咆哮,当屠族仇人现身盛宴,撕开裙摆的染血利爪,是沉沦,还是复仇的开端?1浓稠的血腥味和内脏烧焦的恶臭,像湿透的裹尸布,紧紧糊在裴砚的鼻腔和喉咙上。每一次试图吸入的空气,都带着铁锈般的甜腥和烟尘的颗粒,刮擦着他灼痛的肺叶。圣殿骑士团的银白盔甲,曾象征着无上荣光,此刻却冰冷沉重地压在他断裂的躯干上,如同为他量身定做的金属棺材。视野被血污和汗水糊得一片模糊。他最后的意识,定格在身体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掼向冰冷石壁的瞬间。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从他自己身体内部传来——脊椎,那...

主角:裴砚盛明月   更新:2025-07-11 0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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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盛明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成了宿敌的公主裴砚盛明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袁老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圣殿骑士裴砚剿灭血族时重伤被俘,醒来惊觉脊椎重塑,战甲变华裙,镜中绝色佳人竟是自己!血族公主盛明月含笑宣告:“欢迎新生,我的小公主。”昔日荣光化作枷锁,体内嗜血咆哮,当屠族仇人现身盛宴,撕开裙摆的染血利爪,是沉沦,还是复仇的开端?1浓稠的血腥味和内脏烧焦的恶臭,像湿透的裹尸布,紧紧糊在裴砚的鼻腔和喉咙上。每一次试图吸入的空气,都带着铁锈般的甜腥和烟尘的颗粒,刮擦着他灼痛的肺叶。圣殿骑士团的银白盔甲,曾象征着无上荣光,此刻却冰冷沉重地压在他断裂的躯干上,如同为他量身定做的金属棺材。视野被血污和汗水糊得一片模糊。他最后的意识,定格在身体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掼向冰冷石壁的瞬间。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从他自己身体内部传来——脊椎,那...

《他成了宿敌的公主裴砚盛明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圣殿骑士裴砚剿灭血族时重伤被俘,醒来惊觉脊椎重塑,战甲变华裙,镜中绝色佳人竟是自己!

血族公主盛明月含笑宣告:“欢迎新生,我的小公主。”

昔日荣光化作枷锁,体内嗜血咆哮,当屠族仇人现身盛宴,撕开裙摆的染血利爪,是沉沦,还是复仇的开端?

1浓稠的血腥味和内脏烧焦的恶臭,像湿透的裹尸布,紧紧糊在裴砚的鼻腔和喉咙上。

每一次试图吸入的空气,都带着铁锈般的甜腥和烟尘的颗粒,刮擦着他灼痛的肺叶。

圣殿骑士团的银白盔甲,曾象征着无上荣光,此刻却冰冷沉重地压在他断裂的躯干上,如同为他量身定做的金属棺材。

视野被血污和汗水糊得一片模糊。

他最后的意识,定格在身体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掼向冰冷石壁的瞬间。

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从他自己身体内部传来——脊椎,那条支撑他信念与力量的支柱,彻底粉碎了。

剧痛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只留下无边的冰冷和绝望。

沉重的战靴踏过同伴尸骸的声响由远及近,模糊的视线尽头,是一抹刺目的猩红裙摆,以及一张带着慵懒笑意的、倾国倾城的脸。

血族公主,盛明月。

黑暗彻底吞噬了他。

意识仿佛沉睡了千年,又在瞬间被粗暴地拽回。

裴砚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如同离水的鱼。

预想中撕裂全身的剧痛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陌生的轻盈感,以及一股蛰伏在四肢百骸深处的、汹涌澎湃的力量。

但这力量伴随着一种更原始的、难以言喻的焦渴,喉咙深处干涸得如同龟裂的河床,疯狂叫嚣着对某种液体的渴望——鲜红的、温热的液体。

他挣扎着坐起,盖在身上的柔软丝绒滑落。

触感不对!

他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骨节分明却异常白皙纤细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近乎透明的色泽。

这绝不是他布满老茧、伤痕累累的战士之手!

恐慌攫住了心脏。

他猛地抬头,视线撞上房间一侧巨大的落地水晶镜。

镜子里,没有伤痕累累的圣殿骑士裴砚。

那里站着一位女子。

银白如月华的长发倾泻至腰际,肌肤是初雪般的冷白,五官精致得如同神祇最完美的造物
,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因极致的惊骇而瞪大,瞳孔深处闪烁着一点妖异的暗红。

她身上穿着一件繁复奢华的暗红色宫廷长裙,层层叠叠的蕾丝与丝绒勾勒出陌生的、属于女性的玲珑曲线。

“不……不可能……”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那音色陌生而清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却让裴砚如遭雷击!

他颤抖着摸上自己的脸,光滑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嘴唇……镜中的绝色佳人,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惊骇欲绝的表情。

“啊——!”

一声非人的、混合着恐惧与崩溃的嘶吼从他口中爆发出来。

他踉跄后退,撞倒了旁边的鎏金矮几,精美的瓷器碎裂一地。

“看来我的小公主醒了?”

一个慵懒带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如同最醇厚的美酒,却浸透了致命的毒液。

裴砚猛地转身,猩红的双眸几乎要滴出血来。

盛明月斜倚在华贵的门框边,一袭同色系的曳地长裙,姿态优雅闲适,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此刻的崩溃与狂怒。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砚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

“做了什么?”

盛明月款步走近,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裴砚濒临断裂的神经上。

她停在裴砚面前,伸出冰凉的指尖,轻佻地勾起他胸前垂落的一缕银发,无视他眼中燃烧的杀意。

“不过是赋予你新生罢了。

抛弃那具无用的凡人残躯,接受我赐予你的力量与不朽。

欢迎来到血族的世界,我的…‘明月公主’。”

她红唇轻启,吐出那个令他灵魂都为之震颤的称谓,“喜欢你的新模样吗?

这可是我最得意的杰作。”

“魔鬼!

我要杀了你!”

裴砚怒吼着,凝聚起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挥拳砸向盛明月那张令人憎恶的笑脸。

盛明月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只是随意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暗红血芒,轻轻点在裴砚挥来的拳头上。

“呃!”

一股沛然莫御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瞬间穿透裴砚的手臂,将他整个人狠狠弹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那力量并非刚猛,却带着绝对的压制,让他体内刚刚凝聚的力量瞬间溃散,全身麻
痹。

“省省力气吧,我的小公主。”

盛明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容里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学会控制你的新力量,学会…服从。

这才是你现在的功课。”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奢华的世界,也锁死了裴砚所有的希望。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华美的长裙铺散开,如同盛放的、绝望的血色之花。

他抬起那双陌生的、属于“明月公主”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体内嗜血的欲望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对盛明月的刻骨恨意灼烧着他的灵魂;而记忆中家人惨死的画面,更是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反复切割着他早已破碎的骑士荣光。

他猛地抬头,再次看向那面映照出“怪物”的镜子。

绝望的狂怒席卷了他。

他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拳砸向镜面!

“哗啦——!”

巨大的水晶镜面应声碎裂,无数尖锐的碎片如同星辰般坠落。

每一块碎片里,都映照出无数个破碎、扭曲、美艳而陌生的“自己”。

无数双暗红的眼眸,在碎片中死死地盯着他,无声地质问:你是谁?

你究竟是谁?

2碎裂的镜片被悄无声息地清理干净,仿佛那场绝望的爆发从未发生。

但裴砚知道,裂痕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他被囚禁在这座名为“公主寝殿”的华丽牢笼中,被迫开始了作为“明月公主”的生活。

穿着黑色蕾丝女仆装的血族侍女们悄无声息地进出,她们恭敬地称呼他为“殿下”,为他送来精致的食物——水晶杯里盛着粘稠如红宝石糖浆的液体,散发出一种奇异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裴砚知道那是什么,每一次看到,胃里都翻江倒海。

他拒绝触碰,任由那杯中之物在案几上冷却、凝固,如同干涸的血痂。

一位面容刻板、举止一丝不苟的老妇人被指派为他的礼仪导师。

她用冰冷的手指纠正他僵硬的坐姿,教导他如何优雅地行走、如何用扇子表达情绪、如何说出符合身份的辞令。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倒刺的荆条,抽打着他残存的尊严。

“殿下,请挺直您的背脊,像真正的贵族一样。”

“殿下,您的目光过于锐利,请低垂眼帘,展现柔美。”

“殿下,您的
声音需要更…婉转一些。”

裴砚沉默地忍受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又迅速愈合。

这非人的自愈力,时刻提醒着他身份的异变。

真正的折磨来自体内。

那股嗜血的焦渴,如同被唤醒的活火山,日夜在他血脉中奔涌咆哮。

当一只受伤的夜莺不慎撞进他的阳台,扑腾着翅膀发出微弱的哀鸣时,那鲜活生命散发出的、带着铁锈味的甜香气息,像最烈的毒药,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猛地站起身,银发无风自动,暗红的瞳孔急剧收缩,尖锐的犬齿不受控制地刺破了下唇。

身体的本能疯狂叫嚣着扑过去,撕开那脆弱的喉咙,吮吸温热的琼浆!

他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死死抓住冰冷的阳台栏杆,指节捏得发白,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低吼。

最终,他猛地转身,背对着那只惊恐的小鸟,一拳狠狠砸在厚重的石墙上,留下一个蛛网般的浅坑。

“啧啧啧,真可怜。”

盛明月不知何时斜倚在门边,手里端着一杯殷红如血的液体,慵懒地晃动着。

她看着裴砚狼狈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瞧瞧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竟然被一只小麻雀撩拨得如此失态?

何必压抑自己呢?

顺从本能,才是最大的自由。”

她轻啜了一口杯中的液体,那浓郁的血腥味如同实质般飘散过来,狠狠刺激着裴砚绷紧的神经。

裴砚猛地回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闭嘴!”

盛明月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羽毛搔刮着耳膜:“愤怒?

很好。

记住这种感觉。”

她款步走近,冰凉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裴砚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下颌。

“你以为你为之献上忠诚的圣殿是什么?

光明的堡垒?

正义的化身?”

她俯身,红唇贴近他的耳边,吐息冰冷,“不,那只是一个镀金的捕兽夹。

想想看,裴砚,你满门忠烈,为何最终只剩下你,被推入这必死的战场?

‘光荣战死的英雄’?

多么动听的谎言,用来掩盖真相,也用来…粉饰某些人沾满鲜血的双手,比如…那位高高在上的奥古斯都大主教?”

奥古斯都!

这个名字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裴砚的心脏!

盛明月的话语,如同魔鬼的低语,撬开了
他刻意封锁的记忆闸门。

家族宅邸燃起的冲天大火,亲人绝望的哭喊,母亲将他藏入地窖时那双含泪却决绝的眼睛……还有,火光映照下,那个站在圣殿骑士簇拥中,穿着华丽主教袍、面容冰冷、下达屠戮命令的身影——奥古斯都!

“你懂什么!”

裴砚嘶吼,试图推开她,却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

“我懂仇恨。”

盛明月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它比爱更纯粹,比信仰更持久。

它才是点燃力量、焚尽一切虚伪的最佳薪柴。

拥抱它,我的小公主。

用这力量,去撕碎你的仇敌,去夺回你被剥夺的一切。”

她的指尖终于落下,冰凉的触感点在裴砚剧烈起伏的胸口,仿佛要将那复仇的火焰直接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

盛明月离开了,留下裴砚独自站在冰冷的月光里。

体内嗜血的欲望暂时被更强烈的仇恨压制下去,但盛明月的话如同魔咒,在他脑中反复回响。

圣殿的虚伪…家族的蹊跷…奥古斯都的得意…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再次深深刺入掌心。

这一次,他任由那暗红的血珠渗出,沿着掌纹滑落,滴在身下华美却令人窒息的裙摆上,晕开一小朵绝望而妖异的花。

他眼中翻腾的,是屈辱,是滔天的怒火,还有一丝…被点燃的、黑暗的微光。

3“今晚,是为你准备的盛宴,我的明月。”

盛明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像冰凉的丝线缠绕上来。

侍女们鱼贯而入,捧着比之前更加华丽繁复的衣裙。

深沉的墨紫色天鹅绒,点缀着细碎的暗色水晶,如同将整个夜幕披在了身上。

裙摆宽大得惊人,层层叠叠的蕾丝和薄纱堆砌出沉重而华美的轮廓。

裴砚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她们摆布。

冰冷的丝绸衬裙贴上皮肤,束腰被一层层拉紧,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带着窒息的闷痛。

侍女们小心翼翼地为他梳理那头刺目的银发,盘成复杂的发髻,插上镶嵌着黑曜石的骨簪。

脂粉掩盖了他过于苍白的肤色,也抹去了最后一丝属于“裴砚”的棱角。

镜中的人影,美得惊心动魄,也陌生得令人心寒。

这华美的衣裙,是盛明月为他精心打造的囚笼,是套在复仇灵魂外的、最讽刺的枷锁


盛明月亲自为他系上最后一根镶嵌着血钻的腰带,冰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腰侧。

她满意地端详着镜中的人,红唇勾起:“真美。

记住,你是我的血裔,我的公主。

今晚,好好感受属于你的世界。”

通往宴会厅的长廊幽深而寂静,只有两人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回荡,如同倒计时的心跳。

沉重的双扇门无声地向内开启,喧嚣奢靡的气息如同热浪般扑面而来。

眼前的一切,扭曲而诡异。

巨大的穹顶下悬挂着无数盏水晶烛台,烛火却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种非自然的、朦胧的光晕中。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料、陈年美酒和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血液躁动的甜腥气。

衣着华丽得近乎夸张的血族贵族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谈笑,他们的皮肤苍白,眼眸在幽蓝烛光下闪烁着各色的微光——猩红、暗金、幽绿。

流淌的乐队演奏着旋律优美却节奏诡异的乐章,仿佛能勾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侍者穿梭其间,托盘上的高脚杯中,液体如同凝固的鲜血。

裴砚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几乎所有的目光。

惊艳、好奇、探究、评估、甚至带着赤裸裸欲望的视线,如同无形的蛛网,密密麻麻地粘附在他身上。

他跟在盛明月身侧,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宽大的裙摆如同沉重的镣铐。

盛明月慵懒地向众人介绍:“诸位,这位便是我的新血裔,明月公主。”

窃窃私语声更大了,如同毒蛇的嘶鸣,缠绕着他的神经。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在盛明月身边落座。

盛明月姿态优雅地与几位地位显赫的血族长老寒暄,裴砚则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目光空洞地扫过那些苍白而危险的面孔。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体内的焦渴在觥筹交错的血腥气中被放大,他只能死死握住冰冷的扶手,用指甲的刺痛维持清醒。

就在这时,宴会厅侧门被侍者恭敬地打开,又有几位“宾客”在侍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为首者身着剪裁合体的深色礼服,胸前佩戴着一枚散发着柔和圣光的金色徽章——圣殿的标志!

他面容威严,保养得宜,带着一种久居高位的从容。

他正与身边一位血族长老低声交谈
,脸上带着虚伪而客套的笑容。

当那张脸清晰地映入裴砚的眼帘时,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是他!

奥古斯都大主教!

那个在火光与惨叫声中,冰冷下令屠戮他全家的刽子手!

那张脸,无数次出现在裴砚最深的梦魇里,刻骨铭心!

“轰——!”

积压了无数个日夜的仇恨、被强行扭曲身份的屈辱、失去一切亲人的彻骨之痛……所有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在裴砚的灵魂深处轰然爆炸!

骑士的隐忍、理智的束缚、公主的伪装,在这一刻被复仇的烈焰彻底烧成灰烬!

“呃啊——!”

一声饱含着无尽痛苦与狂怒的咆哮,撕裂了宴会厅虚伪的宁静,如同受伤野兽的濒死嚎叫!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聚焦下,在盛明月微微挑起的眉梢注视下,裴砚猛地从座位上弹起!

那双被华美长袖掩盖的手,此刻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嗤啦——!

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响起!

那件价值连城、象征着他囚徒身份的墨紫色宫廷长裙,从腰侧被他生生撕裂!

沉重的裙摆如同被剥落的蛇皮,颓然滑落在地,露出下面便于行动的、同样奢华却利落许多的衬裙和长裤。

他双眼赤红如血,周身萦绕着肉眼可见的、躁动不安的暗红血芒!

血族的力量在他体内毫无保留地奔涌!

下一秒,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暗红闪电!

目标——奥古斯都!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裴砚能看到奥古斯都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瞬间冻结,转化为极致的惊骇;能看到周围血族贵族们惊愕、玩味、甚至兴奋的表情;能看到圣殿护卫惊怒拔剑的动作变得缓慢如蜗牛!

他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超越了所有人的反应!

染着暗红蔻丹(或是被血族力量浸染得如同染血)的、变得异常尖锐锋利的指甲,带着撕裂一切的仇恨与力量,在奥古斯都惊恐放大的瞳孔倒影中,直刺向他那肥硕的、随着惊骇而剧烈抖动的咽喉!

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在死寂的大厅中清晰得如同惊雷!

温热的、带着圣檀香气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

溅满了裴砚苍白的脸颊,染红了他残破的华服前襟,也染红了脚下光洁如镜的地面!

奥古斯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双手徒劳地抓向自
己破碎的脖子,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茫然,身体如同被抽掉骨头的麻袋,缓缓向后倒去。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鲜血汩汩流淌的声音,如同最诡异的乐章,在奢华诡异的宴会厅中奏响。

4时间凝固了。

浓重的血腥味在幽蓝烛光下弥漫开来,像一层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雾。

奥古斯都的尸体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喉咙处的创口狰狞地敞开着,鲜血仍在汩汩涌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不断扩大的暗红湖泊。

他带来的圣殿护卫惊怒交加,呛啷啷拔出佩剑,指向血泊中央那个撕裂裙摆、银发染血的“怪物”,剑尖因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周围的贵族们表情各异:惊愕、玩味、兴奋、甚至带着一丝欣赏。

几个负责安保的血族守卫也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目光投向主位的盛明月,等待着她的命令——是拿下这个失控的“新公主”?

还是……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死寂之中。

“啪、啪、啪……”清脆、缓慢、带着绝对掌控力的鼓掌声,突兀地响起,如同冰珠砸落在玉盘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盛明月缓缓从她的主位上站了起来。

她那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怒或意外,反而洋溢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激赏!

她的双眸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着两簇幽冷的鬼火。

“精彩!”

她清越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穿透了凝固的空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太精彩了!

优雅的毁灭,暴烈的复仇!

这才是我盛明月想要的!

这才配得上我的血裔!”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牢牢锁定在血泊中央、胸膛剧烈起伏、赤红双眼中燃烧着余烬般仇恨与一丝茫然空洞的裴砚身上。

她优雅地迈步,曳地的裙摆如同流动的暗夜,从容地走向裴砚,走向那片狼藉和血腥。

强大的威压随着她的步伐无声地扩散开来,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宴会厅。

那些拔剑的圣殿护卫感觉握剑的手像是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沉重得难以抬起;几个蠢蠢欲动的血族守卫也在这威压下噤若寒蝉,低下了头。

盛明月走到裴砚身边,姿态强势地将他挡在自己身后(或者说,护在自己身侧),冰冷的目光扫过
奥古斯都的尸体和他那几个面如土色的护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群不知所谓的蠢货!

竟敢以卑劣的手段潜入我的盛宴,意图不轨,还惊吓到了我尊贵的血裔公主!”

她将裴砚的复仇,轻描淡写地定性为“受惊后的自卫反击”和“清理门户”。

“来人!”

她冷声下令,“把这里清理干净。

这些圣殿的‘不速之客’……带下去,好好‘招待’。”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那几个护卫瞬间面无人色。

“好好安抚受惊的宾客们,宴会继续。”

命令下达,无人敢有异议。

训练有素的血族侍者无声而迅速地出现,开始清理现场。

奥古斯都的尸体像垃圾一样被拖走,地上的血迹被魔法迅速抹除。

音乐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刻意的舒缓,试图掩盖方才的惊心动魄。

贵族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重新举起酒杯,仿佛刚才的血腥一幕只是宴会上助兴的余兴节目。

盛明月不再理会其他人,她转身,冰凉的手掌握住了裴砚沾满鲜血、仍在微微颤抖的手腕。

她的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绝对掌控。

“跟我来。”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引力。

裴砚如同提线木偶,被她牵引着,离开了这片虚假的繁华与真实的血腥。

穿过幽暗的回廊,来到盛明月专属的书房。

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书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和几盏水晶灯散发着幽光,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的羊皮卷和冷冽蔷薇的混合气息。

盛明月松开手,走到宽大的书桌前。

她脸上的慵懒和戏谑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刀锋出鞘般的锐利。

她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裴砚那双依然燃烧着仇恨火焰、却因复仇完成而显得有些空洞的眼睛。

“感觉如何?

亲手撕碎仇敌喉咙的滋味?”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裴砚心上。

裴砚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那是仇人奥古斯都的血。

一股迟来的、混合着空虚和巨大疲惫的战栗感席卷了他。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畅快?

还是…觉得不够?”

盛明月步步紧逼,红唇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你以为奥古斯都是最终的
黑手?

不,他只是一条被推到台前的、自以为是的狗!

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你真正的仇人,是站在他背后,操纵着圣殿这架庞大机器,用无数像你家族这样的鲜血来浇灌他们权柄和伪善的——整个圣殿核心高层!

那个腐朽、贪婪、散发着恶臭的权力巢穴!”

她的话语像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剜开裴砚心中刚刚因为复仇而略微平复的伤口,暴露出下面更深、更黑暗的真相与仇恨。

“只杀一条狗,能平息你裴家满门的血海深仇吗?”

盛明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能告慰你父母、你兄弟姐妹、你所有亲族在天之灵吗?!”

裴砚猛地抬起头,眼中那刚刚沉寂下去的火焰再次被点燃,烧得比之前更旺、更疯狂!

他嘶哑地低吼:“不够!

远远不够!”

“很好!”

盛明月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如同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踏入陷阱。

“那么,想不想彻底摧毁它?

让那些伪善者的圣光,在他们自己最神圣的殿堂里彻底熄灭?

让整个圣殿的权力核心,在真正的血月降临之夜,化为齑粉,永堕深渊?”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

一点暗红色的光芒在她掌心凝聚,起初微弱如烛火,随即迅速扩大、旋转,化作一个悬浮的、缓缓流淌的暗红漩涡。

漩涡中心,隐隐浮现出一轮巨大、诡异的猩红圆月虚影!

一股令人心悸的、古老而纯粹的黑暗力量从中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书房。

“这不是普通的血魔法。”

盛明月的眼神变得幽深,“这是源自始祖血脉的‘蚀月之力’。

它能吞噬光,扭曲空间,在血月之夜,它拥有撕裂一切神圣屏障、颠覆规则的伟力。”

她凝视着裴砚,一字一句,如同魔咒:“我可以教你。

把这份力量,锻造成你复仇的利刃。

用它,去焚毁那座禁锢你灵魂、吞噬你亲族、沾满无数无辜者鲜血的圣城!

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伪神,在血月之下哀嚎、湮灭!”

她伸出手,掌心那轮血月虚影缓缓流转,散发出致命的诱惑:“与我结盟,裴砚。

不再是公主与囚徒,而是…复仇者与引路人。

我助你摧毁圣殿核心,血洗你的仇敌。

你…可愿与我共舞于这复仇的深渊?”

书房内死寂无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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