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冰凉。
“后来呢？”
我轻声问。
程野扯了扯嘴角：“我把他揍进了ICU，差点要了他的命。”
“所以乔轩说的‘沾血’...是乔琛的血，但我没后悔过。”
程野反手扣住我的手指，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痛。
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我低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突然意识到程野的世界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修车厂的钱...我兄弟的抚恤金，加上我这些年攒的。”
程野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的眼睛。
“施语，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你，我问心无愧，你不能害怕我。”
“程野，我不害怕，还有...你的手，不脏。”
程野一把将我搂进怀里，额头死死的抵在我的肩上。
14.乔氏集团的财务危机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自从我离开后，乔轩接手了我负责的新能源项目。
但不到一个月，投资商纷纷撤资，公司股价暴跌。
乔轩的父亲大发雷霆，直接冻结了他的个人账户，逼他解决问题。
我是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的。
《乔氏集团新能源项目陷入僵局，多名投资人撤资，股价暴跌30%》配图是乔轩在记者会上强撑笑容的脸，眼神里却全是慌乱。
“活该，尝尝，甜的。”
程野坐在我旁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葡萄喂到我嘴边。
身为汽修工，程野的手永远干干净净。
只不过肤色比较深，常年晒得。
我咬住葡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甜中带酸。
“他今天给我打了十七个电话。”
我晃了晃手机。
程野眼底闪过一丝愉悦：“要不要拉黑？”
“我想看看他能撑多久。”
程野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真狠。”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施语，公司真的撑不住了，求你帮帮我，我们见一面，就一面！
我盯着屏幕，心里毫无波澜。
程野扫了一眼，眼神冷了下来：“要去吗？”
我摇头，直接删掉短信：“不去。”
程野满意地勾唇，俯身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乖。”
但乔轩显然没打算放弃。
那天下午，我正在程野的汽修厂前台对账，玻璃门突然被推开，风铃叮当作响。
“欢迎光...”我抬头，声音戛然而止。
乔轩站在门口，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