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苍白了些。
我转头扑进妈妈的怀里大哭。
“哥哥不喜欢我……”却悄悄抬起一只眼，去看他。
哥哥在那里局促不安的站着。
一脸犹豫。
又有些懊恼。
我偷笑起来。
哥哥还是爱我的！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温声说：“你不哭鼻子，哥哥就会喜欢你啦。”
我从妈妈怀里出来。
奔向哥哥，却突然被绊倒。
膝盖破了皮，周围青青紫紫的。
妈妈要去批评哥哥。
我知道的，这和哥哥没有关系。
于是拉住妈妈的袖口，眼泪汪汪。
“是我自己磕的……”看了一眼哥哥，他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连吃饭都只吃白米饭。
我真的很想和他说对不起。
他却表情淡淡的。
没有一丝生机。
看向我的眼睛里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小小的我怎么会懂得那么多。
只不过整日闹腾。
直到把妈妈的黑发熬白。
直到我躺进了病房的那张床上。
4我也不知道我生了什么病。
头发和眉毛都开始变白。
不是那种白发苍苍的模样。
是白里带着金黄。
在阳光下一照，就很漂亮很漂亮。
我非常喜欢。
总让妈妈带着我出去晒太阳。
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难闻了。
我坐在妈妈怀里，头靠着她的肩膀。
“妈妈，爸爸怎么不来看我？”
阳光刺入我浅色的眼眸。
我朝妈妈怀里缩了缩。
妈妈声音有些哽咽。
“爸爸啊，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我抬眼去看妈妈。
第一次看见了她的白发。
第一次看见了她眼底的血丝和沧桑。
我抬起手背上满是针眼的手。
轻轻擦去她眼角的眼泪。
“妈妈不哭，我不要爸爸了，我只要你。”
妈妈却哭的更厉害了。
眼泪止都止不住。
声音也越来越大。
旁边推着轮椅晒太阳的老爷爷给了我一些纸巾。
满是枯槁的手颤颤巍巍。
苍老的声音像是寺庙里的钟声。
“擦擦吧，都会好起来的。”
我冲老爷爷甜甜一笑。
“谢谢您，您也会好起来的。”
我指的是他的腿。
老爷爷一笑：“小娃娃好啊。”
“你要平平安安照顾你妈妈一辈子。”
我满脸骄傲。
当然啦。
这是我从出生以来的唯一愿望。
代替姥姥，照顾妈妈一辈子。
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
妈妈重新抱起我，对老爷爷表示感谢。
老爷爷把轮椅启动。
悠长沙哑的声音还在我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