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直接回复叶心心:吃点好的吧,看看你挑的这些丑东西,一个比一个像寿衣。
6.叶心心疯狂的咒骂被我设置了屏蔽,我躺在放好水的浴缸里发呆,任凭水面没过我的脖颈。
胸前的伤疤过了五年,却依然还是会在碰水的时候轻微发痒。
我的手指抚过那一小片凸起,那是三年前,在徐鹤川事业刚有起色时,被徐鹤川的父母害的。
那天徐鹤川的父母在我们新租的办公室前面拍着大腿哭,死咬着徐鹤川这个儿子不孝顺,如果不给他们两个五十万,那他们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原生家庭是徐鹤川的隐痛,所以我义无反顾的挡在了他面前,和那两个胡搅蛮缠的老人理论。
徐鹤川看见我被气哭,心疼的不行,直接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可以,我情愿我是个孤儿。”
这句话激怒了徐父,他拿起用来装腔作势的水果刀朝着徐鹤川刺去,千钧一发之际,是我扑到徐鹤川身上,生生的替他挡了一刀。
我被送去急救的时候,连被砸断骨头都能忍住疼的徐鹤川,却握着我的手哭的像个孩子。
我被送去做了紧急手术处理,等我术后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我从没见过徐鹤川有过如此脆弱的神色,脸上淌着泪,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黎黎,如果你有事,那我也不活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曾经偏离半寸就会要命的伤口如今也不过是一道淡粉色的疤,从前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我却觉得身上有着为徐鹤川留下的痕迹,很恶心。
我约了这座城市里很有名的纹身师,请她为我用象征着希望和新生的蓝绣球,遮住这块疤。
做完这一切,我擦净了头发之后沉沉睡去,而手机铃声却在深夜将我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