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果子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上元日

上元日

沈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清闻声,忙单膝跪地:“主子。”她不敢看他,只能瞧见他玄色的靴面一尘不染。但顾含章却将她拉了起来:“跪脏了喜服,不吉利。”闻言,沈清微愣。他以前从不信这些,今日如此,是在意他们的大婚吗?沈清抿唇望向顾含章,心底涌上淡淡的甜。

主角:沈清顾含章   更新:2022-09-11 12:5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顾含章的其他类型小说《上元日》,由网络作家“沈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闻声,忙单膝跪地:“主子。”她不敢看他,只能瞧见他玄色的靴面一尘不染。但顾含章却将她拉了起来:“跪脏了喜服,不吉利。”闻言,沈清微愣。他以前从不信这些,今日如此,是在意他们的大婚吗?沈清抿唇望向顾含章,心底涌上淡淡的甜。

《上元日》精彩片段

上元日,大雪纷飞。


京城银装素裹,而皇宫内却是十里红妆。


殿中,沈清身着凤冠霞帔端坐于镜前。


镜中人玉颊樱唇,眸似水杏,分明是自己的脸。


可褪去素日黑衣,少了几分肃杀,又不像她。


北晋五十三年,先帝崩逝,三皇子顾含章亲手血刃所有兄弟,夺下皇位。


从此掌握一国生死予夺之权,成为北燕新帝。


沈清做了顾含章十二年的暗卫,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主子。


可她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竟能穿上喜服,嫁他为后!


上好妆,沈清正欲起身,大太监却踏门而入。


他笑着端上一碗药,其中腥苦之味连寒气都掩不住。


“清姑娘,这是皇上赐您的。”


沈清狠狠一怔,这药……她认得!


此毒名为‘朱砂泪’,半月发作一次,若不及时服用解药,必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跟在顾含章身边十二年,沈清已经记不得他给多少暗卫服过此毒。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他赐毒,却不想,竟在大婚这日来了……


沈清咽下喉间涩意,装作不知:“这是何物?”


大太监正要回答,身后倏地传来一道清凛低沉的声音。


“朕赏你的,是何物重要吗?”


沈清闻声,忙单膝跪地:“主子。”


她不敢看他,只能瞧见他玄色的靴面一尘不染。


但顾含章却将她拉了起来:“跪脏了喜服,不吉利。”


闻言,沈清微愣。


他以前从不信这些,今日如此,是在意他们的大婚吗?


沈清抿唇望向顾含章,心底涌上淡淡的甜。


“主子赏的,属下甘之如饴。”


沈清刚要伸手去拿那药,顾含章却先一步将药递到她唇边:“哪怕是穿肠毒药?”


“哪怕是穿肠毒药。”


沈清一字一句语气认真,紧接着,仰头接过药悉数饮尽。


只要是他亲手给她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看着沈清没犹豫的动作,顾含章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不明。


药效很快发作,沈清疼得双膝一软。


就要瘫倒时,却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是顾含章。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冰冷:“半月来朕这儿拿一次解药。”


沈清压下喉间腥味:“是。”


顾含章瞥了眼她额间被冷汗晕花的花钿,松开手将她交给宫女。


“给她的花钿重新上妆,不要误了大婚时辰。”


说完,他转身离去。


看着顾含章的背影,沈清不自觉攥紧喜服。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龙涎香。


这是十二年来,顾含章第一次抱她……可却是为赐她毒药。


无数日夜相伴,终究是抵不过帝王多疑吗?


可她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半柱香后,沈清乘坐轿撵前往祭台。


走上九十九层台阶,她隔着红纱望着身侧之人,满怀欣喜。


无人知晓,她深爱他足足十二载!


时辰到,典礼开始。


沈清攥了攥手,平息着心底的慌。


只听喜官展开圣旨高声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大理寺卿嫡女沈芙溪,毓秀名门,温婉贤德,故命以册宝,立为皇后,钦此!”


沈清刹那间浑身冰冷。


沈芙溪?这不是她的名字!


喜官的喊声还在继续,可沈清却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恐慌,倏尔抓住了身边顾含章的衣袖:“主子……”


顾含章很冷地瞥了她一眼,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按下。


“沈清,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一句话,像是雪化成的水淋在了头上,让沈清瞬间清醒。


他的命令她只能服从,何来质疑?


后面的拜堂、行礼、入洞房,沈清统统都不记得了。


她坐在空无一人的凤仪宫中,心里的苦涩仿若能淹没人的潭水。


这场大婚,她期待了整整半月。


可终了,自己连名字都没能拥有。


大理寺卿嫡女沈芙溪?


沈清思索了很久,都没能想起关于此人的片点。


她想着等顾含章来时再询问。


但等到喜烛都在无声无息中燃尽,凤仪宫的大门也没被推开过。


新婚之夜,新郎不见了。


沈清掀开盖头,踏出宫门想去寻顾含章。


可身上繁重的宫服像是有千斤重,她不习惯,转身又换了自己的夜行衣才出去。


一路找到议事殿,里面亮着烛火,而顾含章的贴身暗卫项南守在门前。


沈清便知,顾含章定在殿内。


看到她,项南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找主子。”


沈清说着,就要推门而入,却被项南拦住。


而他眼底无端有种悲悯的情绪。


她看得清楚,心底莫名一颤。


正要开口,却听殿中传来一道女子娇笑:“洲哥哥,你怎能如此取笑我?”


沈清四肢瞬僵,转眸看向项南:“何人在殿内?”


项南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回去吧,主子现在不会见你。”


不会见!


殿内,顾含章和女子的说笑声连绵不断,沈清听得喉间一涩,仿佛白日喝下的毒又涌了上来。


她慢慢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我知晓了……”


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宫殿大门却被拉开。


只见顾含章揽着女子的肩走出,眉眼间是沈清从不曾见过的温柔笑意。


然而下一瞬,他瞧见沈清,脸色瞬间冷如冰霜。


“谁准你来的?”


他语气不耐,沈清本能跪下。


刚要认错,却在抬眸看清顾含章身侧女子时,霎时僵住。


那女子的面容……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


不,应该说,和大婚铜镜中的自己更像!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连点成线。


心底的那个猜想荒唐至极,可沈清却不得不信。


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原来……都不是许她的!


迎着顾含章眉间的冷厉,沈清指节攥得泛白。


“主子……她是何人?”


顾含章却未答,揽着女子径直越过沈清便走。


一瞬,心仿佛浸泡在雪地之中,冻成了冰。


相伴十二载,他从未这样对过自己。


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


沈清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雪地,背脊僵直。


冰冷的雪水沾湿衣衫,钻进膝盖骨里一阵刺痛。


项南不忍,伸手将她扶起,压低声音告知:“那位是沈芙溪,主子真正要娶的人。”


沈芙溪……


这是今日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沈清借力狼狈站起身,回头望着那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涌起股执拗。


第一次,她不顾身份冲着顾含章高声质问。


“主子,所以我只是个替身,对吗?”



顾含章停住脚步,侧过眸来。


那眼神比屋檐上结的冰块还冷:“沈清,你是在质问朕?”


“你是不是忘了,若没有朕,你根本活不到今日!”


沈清指尖发凉,心口更像是被活生生剜了个大洞。


疼,太疼了。


但顾含章瞧不见她眼底的痛苦,厉声道:“去慎刑司领三十廷杖,好好记住你的身份!”


十二年来,除了任务失败,这是顾含章第一次因为其他人,其他事罚她!


沈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属下……遵命。”


慎刑司。


沈清趴在长凳上,背后皮开肉绽。


三十棍,每一棍落在身上,都好像要砸断她的骨头,要了她的命。


可她却死死咬着嘴唇,半声也不吭。


昏迷又醒来,已是深夜。


沈清还趴在长凳上,但背后一片冰凉,痛楚减轻不少,显然是已经上了药。


她艰难地起身,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项南:“多谢。”


项南摇摇头,眼底闪过抹晦暗不明:“你不该动心。”


沈清倏地攥紧手指,下意识想否认。


可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她明白瞒不过他。


沉默半晌,沈清抿紧唇:“我做不到。”


项南皱起眉:“沈清……”


沈清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项南,你可否告诉我,为何我与那沈芙溪这般相似?”


“我不信,这是巧合。”


项南喉咙滚动,须臾,他叹了口气:“她……是你同胞姐妹。”


分明是黑夜,可沈清却觉得一道晴日霹雳砸在头上。


她怔楞在原地:“什么意思?”


“意思是,沈芙溪便是你一直以来在寻的血脉亲人。”


“而主子从救起你那时起,便知晓你的身份。刻意瞒下,是为了把你培养成手里的一把刀,为他所用。”


“昨日那碗朱砂泪,也是主子怕你见到沈芙溪后,察觉到自己身世,从而生起叛逆之心,才赐你喝下的。”


项南一字一句如同刀割:“沈清,你还不明白吗?主子对你根本就没有……”


“别说了!”沈清急声打断他。


怎么可能呢?


顾含章明知道她有多想找到家人,怎么会瞒了自己足足十二年!


一瞬间,无数种情绪悉数袭来,急火攻心,她眼前一黑,身子重重倒下。


再醒来,已是翌日。


沈清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知道自己回到了凤仪宫。


刚要起身,背后烧灼般的疼起来。


头顶同时响起道低沉的声音。


“躺好,现在还不能起来。”


沈清一怔,偏头看去:“主子……”


顾含章坐在床沿,嗓音淡薄:“昨夜事,可知错了?”


他来,竟不是为关心她伤势吗?


方才见到他的点点欣喜刹那间消失殆尽,沈清垂下乌黑睫羽:“……知错。”


“知错便好。”顾含章睨着她,“若再犯,便不只是三十廷杖。”


沈清无声咬住嘴唇:“属下明白。”


话落,殿中一阵寂静。


顾含章看着沈清,倏地淡淡出声:“你的面具呢?”



沈清顿了瞬,有些不解。


但还是从怀中拿出那个一直贴身携带的金色面具。


顾含章接过,修长手指在纹络上摩挲了片刻,而后亲手将它戴回了沈清脸上。


“你可想回家见见父母?”


沈清愣住:“主子……”


顾含章眸中似有温柔流过,可说出的话却仿若冰刃。


“朕可允你回去,代价是,你亲手……杀了他们。”

沈清如坠冰窖,四肢都仿佛被冻住。


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父母?!


“为什么?”沈清攥紧手指,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


顾含章却像是没瞧见她的神色,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你不必知道为何,只需回答,去还是不去。”


隔着半张面具,沈清与顾含章四目相对。


相识十二年,她知晓他行事狠厉,却不想……竟狠厉到如此地步!


那是自己的血脉亲人,生身父母!


即使十二年未见,她也做不到……


沈清咬唇,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不止:“若我不去呢?”


顾含章目光一瞬凌厉:“那便由你的命来抵。”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凤仪宫。


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沈清如坠深渊。


殿门大敞着,寒风卷着雪花呼啸吹进屋内。


沈清浑身战栗,可觉不到冷。


因为她的心更冷。


抬眼望着这凤仪宫,她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住在这里又如何?顾含章想娶的人不是自己,怜爱的人更不是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沈清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凤仪宫。


漫天飘雪中,她沿着大红的宫墙往前走,一步一茫然。


忽然,眼前出现一抹艳色。


“明姑娘?”


沈清怔怔地抬起头,只见一方纸伞下,沈芙溪明眸皓齿。


分明是一样的脸,命运却截然不同。


咽下喉间涩意,沈清微微颔首:“见过沈小姐。”


沈芙溪浅浅一笑:“我听洲哥哥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最忠心的暗卫。”


沈清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这时,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


沈芙溪葱白手指抚上沈清脸上的面具:“这面具好漂亮。”


“我家中规矩甚严,爹娘从不准我像明姑娘这样装扮。”


“不如今日我们互换衣衫,让我放肆一次,明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吧?”


沈清想拒绝,眼前却划过顾含章漠然的脸。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