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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岁陆南承

姜岁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机长“祝贺你,终于自由了。”姜岁岁把手中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摊开在陆南承面前。“你什么意思?”“离了婚,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娶慕依依?”姜岁岁试图劝说。话音刚落,就见陆南承“腾”地站起身,满脸怒意:“怎么,你安排了我一次婚姻,还想安排我第二次?”

主角:姜岁岁陆南承   更新:2022-09-11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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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岁岁陆南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岁岁陆南承》,由网络作家“姜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机长“祝贺你,终于自由了。”姜岁岁把手中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摊开在陆南承面前。“你什么意思?”“离了婚,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娶慕依依?”姜岁岁试图劝说。话音刚落,就见陆南承“腾”地站起身,满脸怒意:“怎么,你安排了我一次婚姻,还想安排我第二次?”

《姜岁岁陆南承》精彩片段

陆南承微微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幽的眸子翻涌着姜岁岁看不懂的情绪。

手心已经紧张渗汗,她从未觉得,等待这样煎熬。

就在她以为陆南承要推开自己之际,却听他暗哑冷问:“你确定要在公司?”

姜岁岁把心一横,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如她所料,他的唇也是凉的。

可下一秒,他却反客为主,将她反压在门上。

陆南承的吻凶狠,带着惩罚的意味。

外套,薄裙……从门口到床边,一路掉落在地。

她第一离他这样近,攀着他的脖子,双腿环着他的腰,随着他摆动……

一夜沉沦。

姜岁岁再次醒来,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周身酸软仿佛被卡车碾过,她轻声自嘲,强迫自己不去想陆南承的毫无怜惜。

缓了片刻,她才忍着不适去洗漱间。

上午,姜岁岁来到新机组报道,成员们都热烈欢迎她的到来。

正好新上任事情多,忙起来,她也就没有时间去想陆南承了。

转眼,就到了快下班的时候。

姜岁岁正拿着资料准备上楼见部长,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赵契。

也是那位她原本选给陆南承的乘务长。

只见赵契灿烂一笑,冲她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姜副机师,航空二组乘务长赵契前来报道。”

姜岁岁诧异:“原来上午没来的乘务长是你啊。”

赵契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人也自来熟:“没想到阴差阳错,我们还是分到了一组,是不是很有缘分?”

“嗯,是有缘分。”

姜岁岁刚笑开,身后却传来慕雪晴温柔却刺耳的话:“南承,看来姜副机师在新机组过得很愉快。”

姜岁岁扭头望去,陆南承和慕雪晴并肩站在不远处的拐角,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陆南承的脸色似乎比以往更冷冽。

她心头一颤,难道他在气自己昨晚的要求?

他一步步走来,姜岁岁不由屏住呼吸。

三步开外的时候,她主动打招呼:“陆机长,下午好。”

陆南承却径直从她面前走过,不但没有停留,甚至连余光都欠奉。

刹那,姜岁岁如坠冰窖。

身上的血液好像凝固成冰,心好像被大石头压住,又冷又闷。

“好歹也是相处五年的朋友,陆机长也太不留情面了,姜副机师你——你流鼻血了!我这有帕子,快擦擦。”

迎着赵契的惊呼,姜岁岁这才反应过来,鲜血已经湿了衣襟。

她竟然也没感觉到疼。

接过赵契的帕子,她有些狼狈道:“谢谢。”

“先别说谢谢,你这鼻血止不住,我看你还是请假去趟医院吧。”

姜岁岁没有拒绝。

两个小时后。

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

姜岁岁捏着手中的报告单,沉默了许久。

最终问出:“医生,我这个情况,还能开多久的飞机。”

“最多一年。”

闻言,姜岁岁不由收紧手,无边的苦涩蔓延开来。

这一生,她只喜欢了两次。

一次是飞行,一次是陆南承。

陆南承,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如今连飞行梦,自己也不能拥有了吗?

耳边,医生又叹息补充:“姜小姐,你这个病很麻烦,我建议你最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想了想,姜岁岁还是摇头:“不了,请您给我多开点药就好。”

哪怕只是一年,她还是想继续飞行。

这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喜欢了。

出了医院,已经晚上七点。

天空阴沉沉的,鹅毛大雪又飘了起来。

雪花落在眼睫,姜岁岁抬手抹去,却抚到满脸的湿意。

“这雪,融化的真快。”

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

姜岁岁才拿出手机,打算打车回家。

这时,一个工作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来电是赵契,电话刚一接通,就听他急切道——

“快回公司!你和人乱来的不雅照在公司的总群里传疯了!”



姜岁岁立即点开公司的大群,入目便是一对男女衣不蔽体,贴在一起的画面。

照片上的两人都看不清脸,但女人衣服上的编号却清晰可见。

是她的。

但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照片上的那件衣服因为不小心划开了一道口子,年前就被她扔掉了。

姜岁岁想不出,究竟是谁要假冒她,又为什么要害自己?

此刻,群内疯狂刷屏,说什么的都有。

“没想到姜岁岁看着冷艳清高,私底下却这么乱,难怪陆机长要把她踢出机组。”

“听说她经常纠缠陆机长,但陆机长可看不上她,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姜岁岁还作为荣誉飞行员,即将参加元宵节的献礼飞行表演呢,赶紧把她换掉!迦南航空的名誉不能因为她毁了!”

“对!开除姜岁岁。”

……

姜岁岁死死握紧手机。

这么多言论,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那陆南承呢?他会怎样看待?

姜岁岁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迫切想见他。

匆匆赶去公司,路上她又收到赵契发来的消息。

“有高层过问你的事了,照片没有合成的痕迹”

“从照片上查出的时间地点,是12月24号,高层去查过那晚事发地的监控,但监控坏了。明天如果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你不仅会被开除,还会通报整个行业。”

赵契是大股东赵家的继承人,他的话不会有假。

通报整个行业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将背上污点,永远都别想做飞行员。

姜岁岁心弦紧绷。

她逼着自己仔细翻看那些不雅照,但是照片上的女人一直没有露正脸,身形也真的跟她很像。

怎么办?

离公司越近,姜岁岁心跳越急。

纵然要退出飞行,她也决不能背上这样的污点。

“一定有办法证明的,再仔细想想……”

姜岁岁按住不由自主颤抖的手,双目放空,口中又无意识念叨:“12月24号……”

等等!

去年12月24号?

这一天好熟悉!

那晚陆南承忽发急性肠胃炎,她当天不是送他去医院了吗?

所以,只要陆南承出面证明,自己就没事了。

想到这儿,姜岁岁松了口气,一直发颤的手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一到公司,姜岁岁迫不及待奔向陆南承的办公室。

不料,却扑了个空。

“陆机长和慕乘务长约会去了,才走十来分钟。”

同事的告知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喜悦尽散。

姜岁岁整个人宛如掉进黑沉沉的沼泽地,苦涩没入口鼻,难以呼吸。

她出的事,轰动全公司。

陆南承不可能不知道。

他却和慕雪晴约会去了……

究竟是有多不在意自己,他才会无视她到这个地步?

姜岁岁失魂落魄离开。

又不知不觉走到了陆南承的休息套房,打开房门,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

时间滴答而过。

每分每秒,都好像是落在姜岁岁心上的刀。

她凝着沙发上的机长服,滚下的泪好像是心头的血。

此时此刻,他和慕雪晴在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整点的钟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早上七点。

“滴答”一声,门被打开。

姜岁岁回过神,忙从沙发上起身回头:“南承……”

刚一开口,对上他冷漠厌恶的眼,她生生打了个激灵。

陆南承的眼神,比深夜的寒风还要冷。



“你来这里做什么?”

陆南承走进来,擦肩而过的瞬间,酒味和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姜岁岁心头一刺。

这香水味,她在慕雪晴身上闻到过。

他们该是如何亲密,他身上才会染上这样浓烈的气味?

姜岁岁颤抖握拳,忍着难堪,说出请求:“我在群里被人传了不雅照,想请你帮我解释,那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陆南承骤然冷脸打断:“姜副机师,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他……在和她划清界限?

他……也不信她?

“陆南承,我是被冤枉的!”姜岁岁凝着他冷清的脸,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如果你不帮我,我的名声就毁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

陆南承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他不会帮他。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这一刻,姜岁岁总算知道,心如死灰是什么滋味……

上午十点,召开处决大会。

公司高层和重要股东都出席。

偌大的会议室,坐满了人,看上去很拥挤,可姜岁岁却只感觉到无边的孤寂。

她等待着最后的审判,而那个唯一的人证陆南承,不愿意帮她。

“姜岁岁道德败坏,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公司的声誉,经过我们商议,开除姜岁岁,并且通报整个行业。”

“持反对意见的可举手,票数多可重新商议,决定时间五秒。”

姜岁岁下意识看向陆南承。

他端坐着,以审判者的姿态。

自始至终,无动于衷。

姜岁岁自嘲着,这些年的自欺欺人化作血泪,一点点落下。

瞧,她爱上的是怎样一个无情的男人?

“时间到,反对票数过少,现在我宣布,开除——”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苍老愤怒的声音传进来:“你们合伙欺负我孙女,当我老头子是死的吗!”

姜岁岁抬头望去,却见到爷爷穿着一身病号服匆匆走了进来。

“爷爷!”

所有的失望和委屈在这一刻都化做担忧。

她飞快奔向门口,一把扶住人。

握着他的手,姜岁岁才发现爷爷手背上正贴着输液的白胶布,此刻被殷红血迹渗透。

爷爷分明是从医院急忙赶过来的。

尽管姜岁岁努力压制,可嗓音还是止不住颤:“爷爷,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爷爷没事,我这就为你主持公道,证明清白!”

姜老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枯老的手为她擦泪:“我家的小岁是最优秀,最高洁的飞行员,我还等着在元宵庆典上看你的飞行表演呢。”

姜岁岁握紧他的手,喉间酸涩得说不出话。

接着,姜老挡在她的面前,直视对面的一大群人,冷声道:“身为董事会的股东,为什么这次开会不通知我?”

很快有人答:“姜老,我们也是按照制度办事,你孙女所为严重影响公司声誉。你作为亲属,不能参与投票。”

“当然,你若硬是觉得你孙女是清白的,就请拿出证据来。”

“证据当然有。董事会也别急着给我孙女定罪。”

话落,姜老示意身后的律师上前,把12月24号的医院监控,以及陆南承的病例都发给众人看。

最后,姜老目光定格在陆南承身上,失望透顶:“陆南承,12月24号那天你急性肠胃炎住院,小岁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一天一夜!她对你用情至深,可你呢?”

“她被众人诬陷的时候,你明知道真相竟然一句话都不说,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妻子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姜副机师和陆机长竟然是夫妻!”



“陆机长,祝贺你,终于自由了。”


姜岁岁把手中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摊开在陆南承面前。


“你什么意思?”


“离了婚,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娶慕依依。”


“怎么,你安排了我一次婚姻,还想安排我第二次?”


姜岁岁刚想说什么,却听陆南承冷冷道:“我还有会要开,你自己清醒一下。”


说完,他就越过她,大步离开。


姜岁岁凝着他的背影,不悲不喜说了句:“陆南承,我现在很清醒。”


陆南承没有回头。


大概,他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是想和她对着来。


姜岁岁望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没有拿走,反正他迟早要签的。


这之后,姜岁岁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忽然广播里传来一道急切的警报声。


红灯闪烁,是三级警报!


若是不消除会造成重大人员死亡!


姜岁岁立即调转脚步,意识过来时,她人已经冲进了换衣间。


多年的飞行员训练,早已经她对警报有了本能的身体记忆。


换上飞行衣,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广场。


全程不到三分钟。


赵契正好也在广场,见到她后脸色一变:“姜副机师!你不是在休假?”


姜岁岁直接问:“怎么回事?!”


一旁的负责人急道:“表演用的50127直升机出了问题,很可能引发bao炸,检修已经来不及,机场到处都是人,五分钟内,必须要马上开走!”


姜岁岁望着停在不远处的飞机,没有丝毫犹豫的带好头盔朝那边走去。


所有人心知肚明,这一去,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赵契抓住她,隐忍道:“姜岁岁!你在休假,按照公司规定,休假期间你不能飞行!”


“这架直升机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开,这是我该担的责任。”


“我必须去。”


话落,她毅然奔向了直升机。


赵契红着眼,冲着她的背影大喊:“姜岁岁!一定要平安回来!”


另一边。


陆南承不知为何,心口忽然一疼,他捂住心口顿住。


“陆机长,您怎么了?”


陆南承压下异样,只当是自己熬夜没休息好:“出事的飞机开走了吗?”


“刚刚起飞。”


“尽快疏散人群,清空空域,腾出地方后立刻让飞行员回来,同时准备好营救措施,一定要确保飞行员的安全。”


而此时,万丈高空之上。


这是姜岁岁飞行的第四分钟。


飞机已经有了失灵下坠的征兆。


蹬舵压杆,飞机毫无反应。


重启电源,飞机毫无反应。


按下紧急按钮,飞机依旧毫无反应。


而显示屏上却骤然亮起了倒计时——


三十……二十九……


一秒一个数字。


望着着这死亡倒计时,姜岁岁心下却意外的平静。


上方是天空,下方是海域。


不会累及无辜。


坐着飞机离开人世,算不算全了自己一辈子的飞行梦?


只可惜……


终究还是没能参加元宵的飞行表演。


爷爷,我也要失约了。


姜岁岁望着窗外缥缈的云,保持着飞行员庄严的姿态,最后一次握紧启动杆。


静候死亡……



而此时,塔台。


总控制台处的通讯员正一脸着急冲着对讲机 喊:“50127!50127!收到请回答!”


陆南承刚进来,就听到这几声急切的呼喊,心头一跳。


50127 这个编号不是姜岁岁训练时常用的飞机?


他心里不安渐浓,立刻问:“50127是谁在开?”


“是姜岁岁!”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联系不上!”


陆南承顿时握紧拳,心跳一下快过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这么心慌,而且越按捺,心跳越紊乱。


直到通讯员喜道:“联系上了!”


陆南承忙夺过对讲机,声音从未有过的焦急:“50127,人群已疏散,甲板已清空,空域已清空,可以降落,请立即返航。”


电流“刺啦”一声后,对讲机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说着所有人都明白的——


坠亡通报。


“50127收到,我已无法返航。”


话落,只听“轰——”的一声。


对面再无音讯。


——————


夜已深,窗外雪花飞扬。


迦南航空机长办公室。


姜岁岁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透过玻璃,她能清晰看见里面认真办公的陆南承。


他平常不言苟笑,冷峻的眉眼总叫她望而却步,一身深蓝机长服更衬得他严肃几分。


但想到爷爷今早的电话叮嘱,她还是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南承……”


陆南承从文件中抬头,发现来人是她,气压瞬间冷冽:“有事?”


姜岁岁走过去,小心翼翼道:“今天是除夕夜,爷爷想叫我们回家吃个团圆饭。”


闻言,他眸光更加冰寒:“我的家五年前就没了。”


姜岁岁心头一痛。


结婚五年,陆南承还是不接受她。


在他心里,自己始终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接着,陆南承关上文件就要离开,似乎很不想和她单独待在一个空间。


压下苦涩,姜岁岁忙追上去:“可是爷爷说……”想见你。


陆南承根本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你除了拿你爷爷来压我,还会什么?”


直白的嘲讽刺得心抽疼,姜岁岁再也没勇气挽留。


如今的陆南承已经不是当初温文尔雅的少年,他不仅是海航最优秀严谨的机长,还是富豪榜单上杰出的企业家。


明明是夫妻,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等姜岁岁后知后觉追下楼时,只来得及见到他的车尾。


转瞬不见。


街道大雪纷扬,广播里传来热闹的歌声。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喜和爱……”


苦涩似乎要将姜岁岁淹没。


她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迎来好运?



“没关系,过两天再带他来,团圆饭也不是非得除夕夜吃。”

老人乐呵呵笑着,满眼期待。

姜岁岁装作低头扒饭,将眼泪都藏在眼眶里,不敢应。

十年前的空难,父母去世,只剩下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

她知道,爷爷其实最盼望团圆……

吃完年夜饭。

送爷爷去卧室休息后,姜岁岁回到客厅,听着电视里面热闹的氛围,卧在沙发上半梦半醒。

梦里,她见到陆南承决绝离去的背影。

无论她怎么求,他都不肯回头。

他不要她了……

“嘭”!窗外烟花炸开。

姜岁岁猛然惊醒,大口喘息,但心慌怎么也压不下去。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过了十二点。

微怔过后,姜岁岁点开微信上置顶的对话框,给陆南承发了句:“新年快乐。”

下一秒,页面却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您已经不是对方好友。”

新年第一天第一个小时。

陆南承给她的新年礼物,是删除。

姜岁岁有些呼吸不畅。

她一时间,竟想不明白陆南承为什么要删除自己?

他是只想删除联系方式,还是想删除她这个人,同她彻底划清界限?

越想,空气就越冷。

新的一年,好像一点期盼都没有……

转眼,年假结束。

姜岁岁一回到公司,就被塞了一把喜糖。

喜糖的包装很精美,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她眼中流淌羡慕。

因为陆南承不喜欢被关注,所以公司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恭喜。”

她话音刚落,同事却说:“这可不是我的喜糖,是陆机长和他未婚妻带来的。”

姜岁岁一懵,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喜糖是谁的?”

陆南承和他的未婚妻?

那自己算什么?

下一秒,同事的惊呼声响起:“陆机长来了!”

姜岁岁转身望去,眼眸却又是一刺。

只见陆南承携着一位高挑优雅的女人走来,眼中是她做梦都想要的温柔。

他们一步步走近,每一步好像踩在姜岁岁心口。

擦肩而过之际,陆南承没看她一眼。

最终,他们在她的侧前方站定。

陆南承朗声介绍:“这位是我们机组新来的乘务长慕依依,以后就是大家的同事了,大家欢迎。”

话落,他身侧的慕依依上前一步。

她双手端在身前,是标准的空乘礼仪,随后温柔一笑:“各位同事好,我是慕依依,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周围一阵掌声,姜岁岁站在原地,只感觉心口空寂寂。

她像是被隔离在世界之外,看着他和别人郎情妾意,亲密无间。

这时,却见慕依依径直朝她走来,伸出了手:“你好,我以前就听说迦南有个很负责的副机师,就是你吧。”

姜岁岁望着她,只觉得“负责”两个字在打她的脸。

公司明确规定,机组的乘务长须由内部一再筛选才提拔,可她负责的机组,却被陆南承空降来一个慕依依。

他明明工作严谨,最厌恶靠关系,用私情。

怎么轮到慕依依,他就变了呢?

姜岁岁迟迟没伸手,陆南承的脸色渐渐阴沉。

“姜副机师,跟我进来!”

机长办公室。

姜岁岁刚跟进去,要关门,就听身后传来陆南承冰冷的质问:“姜岁岁!给依依难堪有意思吗?”

姜岁岁心口闷痛,如被重击。

她是他的妻子,他叫她姜岁岁。

却亲密叫别人依依。

拳头松了又握,她压下喉间酸涩,缓缓转身,抬头望他。



他们一步步走近,每一步好像踩在姜岁岁心口。

擦肩而过之际,陆南承没看她一眼。

最终,他们在她的侧前方站定。

陆南承朗声介绍:“这位是我们机组新来的乘务长慕依依,以后就是大家的同事了,大家欢迎。”

话落,他身侧的慕依依上前一步。

她双手端在身前,是标准的空乘礼仪,随后温柔一笑:“各位同事好,我是慕依依,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周围一阵掌声,姜岁岁站在原地,只感觉心口空寂寂。

她像是被隔离在世界之外,看着他和别人郎情妾意,亲密无间。

这时,却见慕依依径直朝她走来,伸出了手:“你好,我以前就听说迦南有个很负责的副机师,就是你吧。”

姜岁岁望着她,只觉得“负责”两个字在打她的脸。

公司明确规定,机组的乘务长须由内部一再筛选才提拔,可她负责的机组,却被陆南承空降来一个慕依依。

他明明工作严谨,最厌恶靠关系,用私情。

怎么轮到慕依依,他就变了呢?

姜岁岁迟迟没伸手,陆南承的脸色渐渐阴沉。

“姜副机师,跟我进来!”

机长办公室。

姜岁岁刚跟进去,要关门,就听身后传来陆南承冰冷的质问:“姜岁岁!给依依难堪有意思吗?”

姜岁岁心口闷痛,如被重击。

她是他的妻子,他叫她姜岁岁。

却亲密叫别人依依。

拳头松了又握,她压下喉间酸涩,缓缓转身,抬头望他。

“我不同意空降乘务长。况且,我们机组的乘务长年前就已经按照公司制度选好了,他是一个很有资历——”

话还没完,却被陆南承不耐打断:“这是我的机组,我说了算。少往我身边安插你的眼线。”

姜岁岁僵住,张了张嘴,半响才挤出一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陆南承只给了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随后离开。

姜岁岁怔了许久,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的喜糖已经被自己捏碎。

一个小时后。

缓过来的姜岁岁低头朝着洗手间走去,不曾想刚走道拐角,就见到陆南承和慕依依迎面走来。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在墙后。

却听到慕依依问:“南承,我看你的副机师好像不太喜欢我,会不会让你难做?要不,我还是不做这个乘务长了吧?”

姜岁岁心中一紧,屏住呼吸听着。

未几,陆南承冷漠的声音传来:“没事,我已经和上面申请,将她踢出机组了。”

姜岁岁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明明是在室内,可姜岁岁却觉得刺骨的寒风好像肆虐进心底。

爱一个人怎样?

不爱一个人又是怎样?

陆南承让她看的分明。

这天下午,姜岁岁就收到了转组通知。

收拾东西的时候,慕依依过来了。

她一脸歉意:“抱歉,姜副机师,虽然今早有点不愉快,但我也没有想到南承为了维护我会把你赶走。”



“岁岁,我要准备结婚了。”

姜岁岁愣住。

前一秒,所有人还在为她的毕业庆祝,下一秒,她最爱的男人就当众宣布了这条喜讯!

“怎么傻住了?”

陆南承 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口吻一贯的温柔:“不祝福我一句吗?”

祝福……

祝福她放在心里喜欢了十五年的男人,另娶他人吗?

姜岁岁紧攥着手,喉头逼出一句话来:“恭喜。”

“谢谢。”

而后,陆南承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姜岁岁。

“岁岁,毕业快乐!”

是一个城堡模型。

它被装在玻璃箱里,在暗下来的屋内里格外耀眼。

城堡是由自己名字的简写“LSS”命名。

每一个细节每一处设计,都让她想起了儿时对陆南承 描绘过的城堡模型。

“等以后长大了,我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城堡,里面种满了白玫瑰,还有一个与我共度一生的王子。”

当时年仅13岁的陆南承 满口答应。

时隔九年,他成了顶尖建筑师,也的确送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城堡。

可她想要的那个陪伴自己一生的王子,好像不见了……

送陆南承 离开后,姜岁岁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梦里的陆南承 离她越来越远,她越追,他就离的越远。

心好像空了一下,将姜岁岁惊醒。

姜岁岁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双目紧紧盯着一个动态。

是陆南承 和未婚妻站在一座城堡之下。

和陆南承 送给她的城堡模型,几乎相差无几的真实建筑。

设计风格,色调,以及那开满庭院的白玫瑰……

只是唯一有些不同之处,便是城堡的名字从她名字的缩写,换成了一串英文:

“ToMyFavorite.”

致最爱!

评论里是来自共同好友的祝福。

这一刻,姜岁岁仿佛坠入了深渊之中。

“哗啦!”

姜岁岁崩溃了,她一把挥落了装在玻璃箱里的模型城堡。

玻璃箱连带着城堡刹那碎成了一片废墟。

活了二十多年,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没用!

她不仅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有严重的抑郁症,只会成为累赘,拖累陆南承 ,拖累姜家!

这样的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该死的。

这般想着,姜岁岁缓缓捡起玻璃碎片,朝着手腕重重的割了下去——

…………

另一边。

陆南承 看着手机上群里连发的祝福。

一条条刷下来,唯独没有姜岁岁。

陆南承 不由得给姜岁岁打去电话。

却是无人接通!

陆南承 心头有股异样闪过,他起身赶去陆家。

另一边,陆家别墅里。

陆南承 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群里连发的祝福。

一条条刷下来,唯独没有姜岁岁。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白日里,他和姜岁岁的不欢而散。

陆南承 蹙了蹙眉,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对姜岁岁的那番话是不是有些太过火。

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更何况这个想法也确实是自己曾答应过的……

他是不是做错了?

想到这儿,陆南承 不由得给姜岁岁打去电话。

却是无人接通!

陆南承 心头有股异样闪过,他起身赶去陆家。

刚到陆家却只听见一声尖叫:“岁岁——”

心咯噔了下,陆南承 越过姜母,快步上前——

只见死寂的房间内,姜岁岁毫无声息的倒在一地城堡残骸中。

她手腕上,鲜红的血色蔓延,浸红了满地的白玫瑰……

“岁岁,我要准备结婚了。”

姜岁岁脸色僵硬看着在她面前宣布消息的陆南承 。

前一秒,所有人还在为她的毕业庆祝,下一秒,她最爱的男人就当众宣布了这条喜讯!

“怎么傻住了?”

陆南承 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口吻一贯的温柔:“不祝福我一句吗?”

祝福……

祝福她放在心里喜欢了十五年的男人,另娶他人吗?

姜岁岁想不到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能把和自己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陆南承 抢走……

想到这儿,她目光缓缓落向陆南承 身旁的女人身上。

她五官出挑,气质温柔,和俊朗不凡的陆南承 ,的确般配。

也……比自己这个病秧子要合适的多。

姜岁岁紧攥着手,喉头逼出一句话来:“恭喜。”

“谢谢。”

陆南承 眉眼舒展开,又分别介绍:“她叫余遥,余遥,这是姜岁岁。”

余遥挽着陆南承 的手臂:

“你不知道,我们刚定下来这件事,陆南承 就说要第一个告诉你,你们感情真好。”

这话犹如巨石,死死压着姜岁岁心口,呼吸不畅。

姜岁岁强装镇定笑了笑:“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了。”

她从小有心脏病,全靠药温养着,不能熬夜。

姜家长辈也没有想太多,嘱咐了几句后,开始围着陆南承 和余遥的婚事聊了起来。

二楼长廊上。

姜岁岁看着客厅里言笑晏晏的陆南承 ,不由想起了七岁那年的那场地震。

常年在国外工作的父母回不来,她一个小孩子,独自被困在废墟里三天。

那一场人间噩梦,让本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她患上了抑郁症。

而将她从废墟里救出来的陆南承 ,则成了她唯一的药。

但现在他要结婚了,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而那些未来里,没有自己……

思虑太多,姜岁岁心脏一疼。

却听楼下一阵喧闹声,看去,就见陆南承 和余遥起身要离开。

目送着他们身影消失在门口,姜岁岁也转身走进房间。

浓稠的夜色里。

余遥不知和陆南承 说着些什么。



只见下一秒,陆南承 低头在她脸侧落下一个吻。

透过窗看着这一幕的姜岁岁浑身一僵,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汹涌而来。

她紧按着心口,想要稳住那越发急促的呼吸。

但没用。

她身体却越发无力,控制不住的朝地上倒去——

就在这时,姜母开门进来:“岁岁……”

下一秒,瞧见这一幕的姜母脸色顿时就变了,忙上前接住她。

“岁岁你怎么样?别急,我现在就给陆南承 和医生打电话。”

说着就要拨陆南承 的电话。

姜岁岁却按住了她的手,声音急促又沙哑:“不要。”

几乎一瞬间,姜母就懂了她话里藏着难言的苦涩。

等姜岁岁慢慢缓过来,姜母心疼地抱着她:“好,不打,妈妈陪着你。”

因为姜岁岁发病,整个姜家灯火通明。

接过女佣送来的药,姜岁岁仰头喝了进去。

苦药入喉,姜岁岁眉心紧皱。

她不由得想起,以前吃药时,陆南承 都会陪在她身边,用颗糖来化解那份苦。

可现在,陆南承 不在,糖也没了。

等到情绪平复下来时,天已经亮了。

看着隐在雾见的朝阳,姜岁岁缓缓起身走到桌前,翻出厚厚的一本日记。

然后,在崭新的一页写下:

“2021年6月3日,晴,昨天我很开心,因为我喜欢的哥哥要结婚了。”

刚写完,她鼻尖一酸。

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了日记本上,晕染了墨色的字迹。

敲门声突然响起。

姜岁岁心底一慌,回头就见气喘吁吁的陆南承 撑着门直直地看着她。

“发病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陆南承 走进来,话里满满的担心,亦如当初。

默默合上日记本,姜岁岁回起昨夜的情形,声音微涩:“不想麻烦你。”

陆南承 一哽,扫过姜岁岁按在本子上的手,最后落在中药罐上。

他拉过姜岁岁的手,在她掌心放了一颗糖:“说什么傻话,我永远在。”

糖纸反射着七彩的光。

可是她已经熬过了苦,迟来的糖,还甜吗?

姜岁岁垂眸看了很久,才在陆南承 疑惑的目光下,剥开糖纸吃了下去。

“很甜。”她咽下喉咙里的苦涩,浅浅一笑。

陆南承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便换了话题:“院儿里的朋友说要一起聚聚,我带你过去。”

姜岁岁微微垂眸。

昨天刚宣布结婚,这次朋友聚餐是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她很想问余遥也会去吗,但迎着陆南承 的目光,还是点头说了:“好。”

食粤阁。

包厢里,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姜岁岁坐在角落里,看着挨在一起的陆南承 和余遥,眸底黯淡。

只见好友陶琛起身举起酒杯:

“陆哥,眼看着你和嫂子要结婚了,做兄弟的先在这儿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此话一落,在场的人纷纷起身恭喜。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都在为陆南承 和余遥的事情大肆庆祝。

姜岁岁看着一向低调的陆南承 ,当着众人高调谈论着和余遥的相知相遇。

心口的压抑和酸涩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再也待不下去。

“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落,姜岁岁起身快步走出包厢。

露天阳台上。

热风拂面而来,姜岁岁深呼吸着,试图排解心口的窒闷。

可闭眼间,她脑海里都是陆南承 对余遥每一个深情的目光,亲昵的举动……

这些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是专属于情人之间的。

窒息感越来越重,姜岁岁不敢再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

姜岁岁缓过情绪,刚准备回去,就听到阳台门口响起一道女声。

“余遥,你不会真动了心,要为了那个建筑师放弃整个鱼塘吧?”

女人的话,让姜岁岁下意识停住脚步。

她目光缓缓落向站在女人对面的余遥。

只见此时的她一脸不屑:“当然不会。”

“只是陆南承 帅气又多金,嫁给他我就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等结了婚,以陆家的地位又不可能真得闹出离婚丑闻,到时候我不是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姜岁岁呼吸一颤,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对余遥来说,只是个利用品!

可陆南承 却想着和她相伴一生……

两人的谈笑声持续传来。

姜岁岁却已经听不下去,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回到包厢。

陆南承 瞧见她回来,第一句便是问:“岁岁,你看见余遥去哪儿了吗?”

姜岁岁想起刚刚听到的对话,心底一痛,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南承 敏锐地察觉出她情绪不对:“怎么了?”

姜岁岁抬眸凝着陆南承 的眼,小心试探道:

“陆南承 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喜欢的人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呢?”

闻言,陆南承 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姜岁岁紧了紧心口:“如果她只是为了利用你……”

“够了!”陆南承 冷冷打断她,“你是跟谁学会的背后嚼人舌根?泼人脏水?”

他眼里的冷意让姜岁岁脸色一白:“不是的,我……”

然而,她解释的话刚要出口,就被打断。

陆南承 眉心紧皱:“姜岁岁,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害怕!”




这是姜岁岁第一次在陆南承 的眼底读到了失望。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出现在陆南承 身边不过半年的余遥,在他心里的占比已经超过了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自己!

周身伙伴察觉到了异样,也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回来的余遥见这一幕,有些讶异:“这是怎么了?”

然而无人敢回。

余遥的目光又落在了陆南承 的脸上,带着询问。

陆南承 这才收敛:“没什么,我送你回家。”

话落,他转身带着余遥离开。

从始至终没看姜岁岁一眼。

他把自己丢下了!

姜岁岁呆呆望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的影子,久久回不过神……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推开大门的瞬间,入目的女佣尽是陌生的面孔。

姜岁岁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姜母说:“别看了,原来那些人已经被我辞退了。”

“陆南承 说,有人教坏了你。”

那些女佣都是从小陪姜岁岁长大的,对她而言和亲人无异!

陆南承 也清楚的知道,但现在就因为她说了余遥一点不好,他就……

姜岁岁呼吸一紧,喉头的苦涩怎么也化不开。

见她不说话,姜母继续训说着。

姜岁岁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沉默的上了楼。

卧室里漆黑一片。

姜岁岁窝在床上,手机记录里陆南承 曾经那些温柔轻哄的话,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他,是在乎自己的。

或许是她错了,明知道他有多喜欢余遥,自己不该说那些话的。

姜岁岁颤着手缓缓敲下一条信息:“对不起,我错了。”

她不知道陆南承 会不会回自己,也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对话框上的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看着这几个字,姜岁岁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然而片刻后,屏幕上只多了一个字:“嗯。”

那一瞬,姜岁岁只觉得庆幸。

幸好,他还愿意理自己!

但她却委屈的想哭,明明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见陆南承 又没了反应,姜岁岁手指在屏幕上删删减减,最后还是打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是不是真的很相信余遥?”

这次,陆南承 回的很快:“至少,她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

这一刻,姜岁岁手中再没了动作。

字字刺入眼底,她呼吸都在发疼。

手机瞬间变的千斤重,姜岁岁将它丢在一旁,头埋进了被子里,却不敢哭。

她的心脏病很重,重到连痛快哭一场都做不到!

只能死死咬着牙,将所有的情绪咽回肚子里……

盛夏六月,毕业期如期而至。

三天后,学校通知姜岁岁去领毕业证书。

姜岁岁刚出门,就看见靠在车边的陆南承 。

“姜阿姨叫我顺路送你一起过去。”

说罢,他打开车门示意姜岁岁上车。

姜岁岁不敢多说什么,怕让他生气,连忙坐了进去。

车厢里,气氛一阵压抑。

看着身旁冷峻的侧脸,姜岁岁不觉握紧安全带。

“上次的事情……”她支吾着开口,想替自己解释。

可下一秒,被陆南承 接过话头,“已经过去了。”

姜岁岁眸色一怔。

就听陆南承 说:“你现在还不明白感情的事情,我不该跟你生气。”

姜岁岁听着,却变了脸色:“什么叫……我不明白?”

“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明白喜欢的人被人诋毁的感受。”

陆南承 看来的目光里带着包容:

“岁岁,你是我很看重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尊重余遥。”

这一瞬,姜岁岁她积压在心底十五年的感情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痕口,再难克制。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过人?”

姜岁岁迎上陆南承 的目光,字字真切:“陆南承 ,我喜欢你!”

姜家客厅。

姜岁岁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满满都是刚刚告白后,陆南承 给出的回答。

“岁岁,你都快大学毕业了,怎么还这么喜欢撒娇?”

男人的语气依旧宠溺,但话里话外依旧将她当做小孩子的意味让人难以忽略。

越想,姜岁岁心里越发苦涩。

无论她的告白说的多么真心,在陆南承 听来,都只是个小孩子开玩笑!

姜岁岁忍住了喉头的哽塞,闭上眼不再去想。

这时,刚谈完项目赶回来的姜母瞧见她,忙走上前挨着人坐下。

“抱歉啊岁岁,妈妈有工作要忙,又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这么多年,姜岁岁已经习惯了她的缺席:“没关系。”

姜母感慨她的懂事,又想到了什么:“岁岁,你现在也已经毕业了,之前妈妈问你是想要留在国内还是出国的事情,有决定了吗?”

姜岁岁一时怔住,她父母常年在国外,很少留家。

以前也不止提了一次要带着自己出国,但因为陆南承 ,她都拒绝了。

但现在,他已经有余遥了。

自己存在与否……还重要吗?

想此,姜岁岁沉默了。

就在这时,却听姜母又开口:“我听陆南承 说,等国外的分公司稳定了,他也打算和余遥去国外长居。”

姜岁岁脑中轰然一声,陆南承 要去国外定居?

可他为什么从没有和自己说过?!

愣神间,眼前一阵风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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