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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少年游

阿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少年游》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金二胖何叔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阿刀”,喜欢都市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头报复。因为那件事,只有她跟何叔知道,我们若真成了一家人,搞不好哪天,他们会说漏嘴。背后的钢管虎虎生风,再次朝我砸来;接完最后一根线,我当即夺过磊磊手里的刀,转身指向了何冰的二舅:“没完了是吧?!”霎时间,整个空气都静了,何妈随即跳脚大骂:“你个野种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你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咬着牙,我刚才之所以不反抗,那是因......

主角:金二胖何叔   更新:2024-03-13 0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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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二胖何叔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少年游》,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少年游》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金二胖何叔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阿刀”,喜欢都市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头报复。因为那件事,只有她跟何叔知道,我们若真成了一家人,搞不好哪天,他们会说漏嘴。背后的钢管虎虎生风,再次朝我砸来;接完最后一根线,我当即夺过磊磊手里的刀,转身指向了何冰的二舅:“没完了是吧?!”霎时间,整个空气都静了,何妈随即跳脚大骂:“你个野种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你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咬着牙,我刚才之所以不反抗,那是因......

《长篇小说阅读少年游》精彩片段




垂眼看着地上的请柬,那真的是我跟何冰,结婚的喜帖;而且还是何叔亲手写的,我认识他的笔迹。

“你这个野种,你再犟啊?再给我犟嘴啊?!”何妈红眼咬着牙,指向我的手指,用力地颤抖着。

可是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我怎么就要跟何冰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又有谁通知了我?长舒一口气,我缓缓转过身,语气苍凉地说:“良叔,咱们继续,就剩最后这点活儿了,赶紧干完!”

那时候,我一刻也不想在何家呆了;只期盼着组装完机器,头也不回地立马走人。

良叔和磊磊他们围上来,我再次攀上机器,把头伸进机器里,干起了活儿。

“怎么不犟了?承认了是吧?想娶我们家何冰,你做梦去吧!”何妈依旧在后面骂着,见我不搭理她,她更是气得要命!“马上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我依旧充耳不闻,因为此刻,无论我再怎么解释,对方也不会听;还好活儿不多了,接完这些线路,剩下的外部组装,良叔跟磊磊就能完成。

“你没听见吗?我让你滚,立马给我滚蛋!”何妈哪儿受得了我的无视,她张牙舞爪地又喊:“她二舅,给我接着打,打到这个野种走为止!”

话音一落,我后背又挨了一钢管,那种钝器击打的疼痛,使得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够了!阳阳可是在帮你家组装机器,还有完吗?!”良叔猛地抬头,咬牙切齿道。

“谁需要他帮忙?他们向家的人情,我们可欠不起!”何妈寸步不让,依旧恶狠狠地说:“这个小杂碎,天天打我们家算盘;我家冰儿明明不喜欢他,可他就仗着老何,硬逼冰儿嫁给他!”

顿了一下,她缓口气又说:“嫁给你也行,可你有本事吗?你连爹妈都没有,家里又是个破落户,就连婚房,都得让我家掏钱!向阳,人有脸、树有皮,占便宜没够的,那叫‘杂碎’!”

听到这话,我手里的电线猛地一抖;但回想起曾经,何叔对我家的恩情,想到何冰,也曾在我爹坟前,虔诚地磕过几个响头,我硬是又把愤怒压回去,将两处线头接了起来。

“他二舅,还愣着干什么?接着打,不要让他帮忙!这只是他的小伎俩,仗着自己会点儿东西,就总在老何面前显摆,让人觉得他多能似的!杂碎,想娶咱家冰儿,门儿都没有!”

说完,又是一钢管,狠狠抡在了我脊椎上;以至于我憋着的那口气,都被硬生生砸了出来。

手里抓着线头,我抖着双手,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对照着英文说明,继续安装。

可接下来,又是一钢管抡来,直接砸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艹你大爷,谁特么再敢动一下?!”

这时候磊磊憋不住了,他竟然从怀里,掏出了当初,从我手里夺走的那把刀,张牙舞爪地对着身后甩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小混蛋,不想干了是不是?!”何妈脸色大变,吓得赶紧退了半步。

“磊磊!”我怒喝一声,强忍着后背的疼痛说:“把刀收起来,端好手机录像,别弄那些没用的!”

“阳阳!你…你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从小到大,你从来都不占人便宜,他们凭什么这么污蔑你?你为什么不解释?!”磊磊憋不住,当场都气哭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咬着酸胀的牙根儿道:“解释有用吗?如果解释有用,我爹就不会死,这些年下来,我也不会遭遇那么多,不公正的待遇。最后两条线,你把手机端稳了。”

说完我继续干活,何冰的二舅,却有些怯生生地问:“姐,还打吗?”

“怎么不打?他都要把我闺女拐走了,说不准将来,这厂子都得被他霸占;这个祸害不能留,狼子野心,他毒着呢!”何妈依旧咬着牙,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是后来才知道,她如此地不待见我,并不仅仅是不愿把何冰嫁给我,瞧不起我;更重要的是当年,我母亲的失踪,跟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原有的亏欠,并没换来她对我的善良;反倒成了一种恐惧,一种憎恶,她怕我长大后知道这些,回头报复。因为那件事,只有她跟何叔知道,我们若真成了一家人,搞不好哪天,他们会说漏嘴。

背后的钢管虎虎生风,再次朝我砸来;接完最后一根线,我当即夺过磊磊手里的刀,转身指向了何冰的二舅:“没完了是吧?!”

霎时间,整个空气都静了,何妈随即跳脚大骂:“你个野种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

“你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咬着牙,我刚才之所以不反抗,那是因为我心底,对何家仍有最后一丝亏欠!

但现在不同了,机器我已组装好,何家往后也用不上我了;这一次,我们真的是彻底两清了!

“第一,我真不知道结婚的事;第二,我从没见过你家户口本,更没跟何冰领证!第三,那房子是何冰买的,跟我没关系!”

从机器上跳下来,因为后背的剧痛,我差点没站稳;手扶着机器,我把刀举在身前,又说:“你觉得你们家何冰好,你觉得我想攀高枝?实话告诉你,老子压根儿就不稀罕!从现在起,我跟你们何家,一刀两断;谁要是再敢碰我一下,侮辱我一句,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我直接把刀子扔在地上,忍着腰间的剧痛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窑厂。

夏末的微风吹拂着田野,正午的阳光,照得我后背丝丝发热。

就这样吧,一切都挺好,我本来就没奢望过,何冰能嫁给我;即便是买了房子,写了请柬,那也只不过是何叔,想完成当年的承诺而已。

他确实也说过,等厂子好转后,就安排我跟何冰结婚;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即便再委屈,我也不怪他,他是好意。

回家后我没闲着,找出父亲曾经喝剩的半瓶烈酒,我对着镜子,泼洒在后背上消肿;然后又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掏出家里仅剩的2752块钱,便准备离开这个,让我伤透心的地方了。

抓起行李转身时,不经意间,我看到家里的相框上,还挂着那张,小时候我跟何冰的照片。思虑片刻,我还是带在了身上;因为这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美好的回忆,尽管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锁上大门,再回望一眼我破旧的家,眼眶酸涩间,我扭头便离开了。

下一站许诚,我必须要找到骗我彩礼的付婕,讨个说法。




入职这么久,今天却是我过得,最充实的一天!

海兰达集团,作为业界精密器械领域的佼佼者,的确不是盖的;每一款器械的研发,都有理论、有图纸、有实践报告;虽然我看到的资料,都是淘汰的技术,但这也是集团,斥巨资一点点摸索积累起来的。

再瞅瞅我们主任,还有那俩同事;他们守着如此巨大的宝库,竟视若废纸,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快下班的时候,姜雪碰了碰我胳膊问:“红包带了吗?”

“哦,钱我带了,就是家里没红包装。”放下手里的资料,我赶紧把钱拿了出来。

“咱放一起吧。”说完,姜雪把我的钱,全都塞到了她的红包里,然后腼腆地走到主任身边,摇了摇他肩膀道:“主任!”

“哦,下班了吗?”主任再次从梦中醒来!其实50多岁的男人,一般觉都很少,但我们主任却极其反常,要是没人找,他能睡一天。

姜雪笑眯眯地把红包递上去说:“我跟向阳的红包,钱不多,一人八百。”

主任当即推脱道:“一个部门的,还随什么份子啊?晚上喝酒就行了,钱不能收。”

“不收哪儿好意思去?这是我们的心意,您赶紧拿着吧。”姜雪善解人意地说。

“行,晚上你们仨都去,待会儿坐我车。”收下红包,主任揉着脸笑道。

可苏姐却把手里的镜子一扣,起身拎着包说:“我晚上有急事,就不过去了,祝你们吃得开心。”她平时挺给主任面子的,今天却有些反常,这么重要的事都敢拒绝。

而主任竟然也没说别的,只是笑着跟苏梅挥了挥手:“理解,忙你的去吧。”

下班后,我们坐上主任的帕萨特,直接去了市里的一家酒店;酒店不算豪华,但也上得了台面,几百平的宴会厅里,桌上都摆满了烟酒喜糖。

姜雪爱吃糖,没入座她就先抓了一把;我则摸了盒烟,跑到西面大阳台上抽了起来。

繁华都市尽收眼底,红色夕阳挂在天边;抽一口香烟,脑海里瞬间思绪万千,我有点想我的父亲,也有那么一些想念何冰;但更重要的,我在思索林佳的身份,他到底是不是罪犯?他从哪儿弄得那么多钱?

如果他真是个土豪,又为什么会蜗居在,三元屯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连续抽了好几根香烟,那会儿客人们都到了,姜雪跑来喊我入席,我才将思绪完全收回来。

像我们这种小员工,基本都在宴会厅的最后排,我们主任敬酒,都不往后面凑;所以我们桌上,也没什么规矩,该吃吃、该喝喝,姜雪问我喝不喝酒,倒是把我吓了一哆嗦。

见我不喝,她也没喝,后来主任找到了我们,姜雪这才赶紧把酒倒上。

“董事长过来了,你俩跟我一起,代表咱们部门,过去敬个酒。”主任面色急切地说。

我跟姜雪哪儿敢怠慢?再说了,我早就想见见,这位把我安排到信息部的老乡了;若是趁这个机会,让董事长把我调到研发部,那就更好了。

端着酒杯来到最前排,主任忙介绍说:“董事长,这是我们部门的俩崽子;尤其这位,还是您老乡呢!”

我没看到董事长的正脸,只看他一身西装,梳着大背头,侧脸对着主任说:“老乡?什么老乡?我老乡有几百万,不能谁敬酒我都喝吧?”

“瞧您说的,我们这是代表信息部,来给您敬酒的。”主任赶忙解释道。

这时董事长才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道:“哪个是我老乡?”

我赶紧端着酒杯说:“董事长,我叫向阳,也是涞县的。”

“到了公司就好好干,在咱们这里,就没有‘老乡’这一说!而且我最烦的,就是公司内部攀关系!”说完,他连杯都没跟我碰,很自傲地就喝了进去。

那是种被无视的感觉,你要没本事,别人连正眼都不瞧你;他放下酒杯,又指着主任说:“老马,不要因为谁是我老乡,就特殊照顾;表现要是不好,该开除开除,该辞退辞退,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主任赶紧点头道:“瞧您说的,向阳表现还不错。”

“那样最好!”他一甩袖子,竟完全不搭理我们了,直接把我和姜雪,尴尬地晾在了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董事长都干了,你们还不赶紧?”主任忙着打圆场道。

我双目如刀,狠狠瞪了一眼,董事长的后脑勺;今天你瞧不起我,明天我绝对会让你求我!想过这些,我猛地把白酒咽了下去。

那天我憋着一口气,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比吃了屎还难受!以至于往后的时间里,我拼了命地学习,一个月下来,我把资料科能看的东西,全都看了个遍。

也就是从宴会那晚起,主任对我的态度,也开始改变;有种明里暗里,给我穿小鞋的感觉。

要么嫌我买的茶叶难喝,要么嫌我送资料不够麻利;其实茶叶还是原来的茶叶,跑腿还是那么短的时间;有次我把研发一科的资料,送到了研发二科,主任对着我就破头大骂:“能干就干,不干马上滚!”

我要不是为了混到月底拿工资,老子早就走人了,谁他娘地受这窝囊气?

苏姐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主任骂我,她还老在一旁讥笑;也只有姜雪能安慰我两句,让我别往心里去。

“姜雪,主任对我,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天主任和苏姐不在,我就问姜雪。

“谁让你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咱们是信息部,你却天天向往研发部,哪个领导能看下去?”

“可我没说要去研发部啊?”这种话,我在谁面前都没提过。

“还用说吗?你天天对着图纸研究,傻子都能看出来!”姜雪噘着嘴道。

我硬挠着头皮道:“那我总得干点什么吧?!难道天天闲着,主任就开心?他之前不是挺鼓励,我加强学习的吗?”

姜雪却白了我一眼道:“领导的话你也信!我可听说了,主任下月就辞你;与其被他撵走,你还不如明天拿了工资,主动辞职!”

“妈的,这样的工作,不干也罢!”我咬了咬牙,感激地看着姜雪说:“听你的,明天发完工资我就辞!”

当晚下了班,我就开始提前收拾东西,弄好之后,天已经黑了。

望着窗外的夜色,我无限感伤;没想到我向阳的第一份工作,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可正当我要离开时,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向阳吧?”

“您是哪位?”我疑惑地问。

“来楼下车里,董事长要见你。”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小说《少年游》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年后不久我就回了学校,因为那会儿我大四,还有半年才能毕业。

返校后,我非但没有松懈,而且还第一时间投入到了学习当中;毕竟工科的毕业论文要求很严,而且我还打算参加,我们省五月份的地方公务员招考。

这是我改变命运最好的契机,尤其在我们北方农村,“官本位”思想严重,只有当了官,别人才会高看你一眼,才不敢招惹你!所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考公务员,并不是想服务百姓、造福一方,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我只想让自己的家庭,能被别人瞧得起,将来不再遭人欺辱、嘲讽。

可仅仅努力了一个多月,我就泄了气;这并不是我学习能力出了问题,而是因为付婕那丫头,她没事就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因为有了电脑,晚上还要陪她语音、视频。

如果我哪条短信或电话没有立刻回,她就开始跟我闹,说我在外面有了人,说我变了心、不爱她,还说我身处大学那种花花绿绿的地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尽管我一再解释,说自己学业很重,还要报考公务员,可她就是不理解,说我不重视她;再后来她又劝我不要考公务员,说她讨厌当官的,以前她家在南方摆地摊,时常被城管欺负,如果我真当了官,她心理上无法接受我的身份。

那时我真把问题想简单了,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局;尤其深陷恋爱中的男女,智商基本为零,为了我未来的老婆,我竟然果断放弃了,那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再后来我觉得自己堕落了,整日抱着手机,跟付婕撩搔情话;宿舍没人的时候,我还会跟她开视频,抱着电脑屏幕亲个没完,尤其看着她胸前白皙的波涛,我更恨不得直接穿过屏幕,狠狠地揉捏两把。

日子就这样云雾缭绕地过着,直到学校要收毕业论文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自己快要毕业了,至于论文,我一个字都还没动。

不考公务员可以,但论文要是交不上去,毕不了业,这事儿可就大了!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再加上我专业基础扎实,所以第一时间,我就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毕业论文的创作中。

尽管当时,付婕依旧不停地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但我就是再愚蠢,也知道哪件事更重要;所以我能不回尽量不回,全力为毕业论文而冲刺。

时间快到论文答辩的时候,我爸给我打了电话;当时他不太开心,张嘴就问我,为什么这段时间冷落付婕。我只得苦口婆心地解释,说自己马上要毕业,得赶紧弄论文方面的事。

父亲这才叹了口气说:“丫头还以为你变了心,人家金长生差点闹到咱们家里!不说了,等你毕了业,就赶紧回家,先跟付婕把婚结了吧。”

“结婚?爸,这太快了吧?!”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都懵了;虽然我和付婕认识了半年多,可总共也没相处几天,毕业就结婚,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了。

“少废话,彩礼我都给完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父亲没好气道。

“什么?彩礼都给了?给了多少?”我皱着眉问,试想付婕家不缺钱,想来也不会要多少彩礼。

可父亲却吭哧吭哧半天,才扭扭捏捏说:“给了16万。”

“多少?咱家一共不才存了10万块钱?”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震惊了!

“你长生叔给咱借了6万,而且亲家那头说了,这16万只是走个形式,将来留着给你们在城里买房,人家可是一分不要。孩子,摊上这样明事理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吧。”最后还不等我继续问,父亲就把电话挂了。

16万啊,这不仅掏空了我们的家底,而且还欠了6万外债!如果我在场的话,这钱说破大天也是不能拿的。当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有种患得患失的危机感;但具体哪里出了问题,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再加上毕业在即,我的论文还没有赶出来,所以我不得不将这事儿搁置,全力去应付毕业。

好在5月中旬的时候,我顺利通过了论文答辩;收拾好行囊,坐上火车,我第一时间就踏上了返乡之路。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金长生给我们家编织的噩梦,已经开始了……

5月的家乡桃红柳绿,阵阵花香伴着温暖的气候,将可爱的村庄,裹在了静谧的氛围里。我提着行李,走在回村的小路上,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家乡,是如此地美丽!

因为我顺利毕业了,我还要和一个美丽的姑娘结婚,将来有了金家的照应,我们家也会被人高看一眼!这些年我所有的抗争和努力,都没有白费,我的命运,已然改变了。

只是当我穿过村头,路过金长生家的胡同时,却看到里面围满了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本来我是不爱凑热闹的,可人群之中,竟分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长生大哥,你们不能这样,都是说好了的事情,你们怎么就不认账了呢?”

这时金长生开了口:“老向,是你家阳阳先变的心,是他先冷落的付婕,弄不好你儿子,早就跟外面的姑娘搞上了!这样也好,一拍两散,咱谁也别碍着谁。”

“长生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啊,孩子之间闹点别扭,咱们当老人的从中间说和说和,能有多大的事儿啊?可这付婕一家子,突然就断了联系,事儿不是这么办的吧?!”挤开人群,我看到身材矮小的父亲,正仰头看着金长生,眼泪都快出来了。

“散都散了,还有什么好联系的?!识相的赶紧给我滚,我可没工夫跟你闲扯淡!”金长生抬着秃顶,努着腮帮子,一双狠厉的眼睛冷冷盯着父亲说。

“可彩礼钱你们得退吧?这门亲事要是不成,那16万……”父亲脸上挂着泪,提到钱的时候,更是没了什么气势。

“什么彩礼钱?我怎么不知道?老向,咱可不能这么讹人啊!”金长生再次瞪了父亲一眼,旁边的二胖抖着腿,满脸的幸灾乐祸。

那时父亲再也气不过了,张口就怒吼道:“金长生!聘礼是在你家下的,你是媒人!当时那么多钱交到了付婕手里,你不能睁着眼装看不见!”

金长生却狠狠啐了口唾沫说:“老子就是没看见!什么彩礼?你压根儿就没给过彩礼!想讹钱,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门户!”

“金长生,我…我跟你拼了!”说完,父亲竟然直接抬拳打了过去。

小说《少年游》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马寡妇名叫“马大美”,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娘们儿;人长得有几分姿色,也是村里为数不多,很爱打扮、赶时髦的女人。

记得她丈夫是个挺老实的人,常年在外面跑运输,后来因为疲劳驾驶,在高速上出了事故,当场就没了命,连个孩子都没生。

这两年她一直没改嫁,好像是为了跟公婆争家产;我爸在世时,曾跟我提过几句,说老人家已经给马大美,分了一半的财产;可马大美不满足,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想把家产全都弄到自己手里。

因为家产的事,她还跟公婆打过几架,最严重的一次,都把她公公的脑袋揍出了血;村里人都不太待见她,因为这种不仁不孝的寡妇,还天天揪着老人的棺材本儿不放,确实很令人不齿!

但马大美根本不在乎,她本身就泼辣的要命,哪个娘们儿要是敢在背后嚼舌根,她能堵在人家门口骂上一天,还会撩搔人家丈夫,破坏别人的家庭团结;所以村里很多妇女都怕她,倒是不少男人,一见她就心思活络,净说些臊人的玩笑话。

我说二胖今天晚上,怎么那么早就结束了牌局,嚷嚷着要散场呢,原来他和马寡妇还有这么一腿。

想过这些,我一手拎刀就想进去,可轻轻推了下门,却被二胖给反锁了;抬头看看院墙,周围也没有垫脚的地方,我试了两下,根本就爬不进去。最后我只得躲在对面的干柴堆里,等待机会的出现!

不过仔细想想,那马大美身材丰腴、野性十足,尤其守了两年活寡,肯定渴的不像样;二胖这一进去,即使不被马大美榨干,那也得扒层皮!

等二胖软着两条腿,飘飘忽忽出来的时候,我再从背后对他动手,他肯定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深吸口气,到底是苍天有眼啊,这一回,天时、地利、人和!

可是那晚,我却低估了二胖的能力,也有可能是他跟马大美,大战了三百回合之后,已经累得下不了床了;所以我一直等到深夜2点多,都没看到二胖从门里出来。

最后无限的疲惫袭来,我稀里糊涂就睡了,等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远处已经有人扛着锄头下地了;而马寡妇家的门,明显被打开过,二胖这混蛋,应该是已经走了。

当时我那个悔恨啊,痛骂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就睡着了呢?这么好的机会,就眼睁睁地溜走了!尤其何冰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她语气仓促而惊悚地问我,到底去了哪儿?让我赶紧回厂子。

我说我不回去,仇还没报;而且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何冰当时都急哭了,对着电话就跟我乞求道:“阳阳哥,我爸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问我,你去了哪儿。我说你昨晚,是在厂里休息的;现在我爸正往窑厂赶,你要是不在,爸爸会找我算账的!”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贱,何冰明明不喜欢我,而且十分排斥我;可我却打心里疼她,不想让她遭受什么委屈。

于是我起身就回去了,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我刚在小洋楼一层的办公室坐下,何叔就冲了进来;随后何冰也开着良叔的车来了,她急匆匆下车,看我正坐在办公桌前,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不等何叔开口问什么,我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叔儿,我跟冰儿的婚事,您打算什么时候操办?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或许我好好活着,成家立业,再娶个冰儿这样好的媳妇,才是我爸最愿意看到的吧。”

听我这样说,何叔脸上焦急的神色,瞬间淡化了很多,转而还有些欣慰地看着我道:“阳阳,你真这么想?终于想通了?”

我点头一笑,倒是何冰微皱着眉,虽然极不情愿,但并没有出言再反驳;毕竟刚才,是我帮了她,替她化险为夷。

“哦对了,刚才你良叔在电话里说,你昨晚并不在厂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儿、阳阳,你俩可都给我老实点儿,千万别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枪!”何叔好歹是一厂之长,哪有那么好糊弄。

但我早已想好了说辞,便不紧不慢道:“昨晚我跟何冰,去我爸坟前磕了头,并保证将来,会好好跟何冰一起过日子;冰儿也答应了,还在我爸坟前立了誓。后来夜里有点冷,冰儿就先回去了,我在我爸坟前坐到后半夜,才悄悄回了厂里,在办公室里睡的。”

听到我天衣无缝的回答,何叔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接着就转过头,看向何冰问道:“丫头,这事儿是真的?”

当时何冰的表情,真的特别搞笑,明明极不情愿,甚至委屈的要命,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所以最后不得不拉着脸,强迫自己点了点头,用力“嗯”了一声。

“好,只要你们俩孩子沟通明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看这事儿也不用拖,等银行贷款一下来,永恒信贷的账还上,咱们就把这婚事给办了!”

何叔一边说,一边高兴地点上烟,挠了挠半白的头发,又道:“哦对了,良子都跟我说了,昨天的事,阳阳办得漂亮!而且永恒信贷也给我打了电话,将还款日期延长到了月底。所以丫头,这找男人啊,就得找有本事、能扛事儿的,我看阳阳就有点这意思。”

“哎哟,知道了爸,您赶紧忙去吧,我这儿还有很多事呢!”何冰不耐烦地扭过头,直接坐在办公桌前忙了起来。

“呵,还没过门呢,就嫌爸爸碍事啦?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那你俩就在这里忙,爸爸不当这个电灯泡。”何叔说完,还朝我挤了挤眼,接着叼起烟卷,嘴里哼着歌剧,得意洋洋地出了门。

待何叔的歌声消失以后,何冰这才抬起白皙的脸颊,愤愤地瞪着我说:“你可真能编,又是上坟、又是磕头!”

我憋着笑,靠在椅背上道:“我这瞎话编的还行吧,天衣无缝!我以前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口才。”

“你少得意,别以为占了点口头便宜,我就能跟你怎样似的。”她光滑白皙的大长腿,狠狠往地上一跺,神色冰冷地看着我说:“你昨晚不是去报仇的吗?怎么活着回来了?”

“是去报仇,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点我不隐瞒,因为以后,我还需要何冰配合,再给我创造机会。

“向阳,你不要以为我傻!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对我不死心,想用尽各种手段,让我欠你的人情,最后再嫁给你!你报仇是假的吧?你就是故意吓唬我,再帮我解围;实话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而且我有办法,让我爸悔了咱们这桩婚事!”何冰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掷地有声道。


但转念一想,我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何冰、怕自卑吗?

想过这些,我就大大咧咧,坐到了何冰旁边的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倒是何冰有些不老实,她漂亮的眼睛,很灵动地转着圈,目光时不时地在我身上打量;毕竟多年没见了,她对我这个儿时的哥哥,产生某种好奇也是应该的;有几次她似乎欲言又止,想跟我聊两句,但看我脸沉得跟冰霜似的,又没好意思开口。

不一会儿何妈妈出来了,因为家境殷实,何妈保养的很好,要比一般的农村妇女洋气、漂亮,只是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太欢迎,但还保持着几分客气道:“哟,阳阳来啦,时候不早了,房间我也给收拾出来了,要没别的事,你就早点休息吧。”

“何妈妈,麻烦您了。”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跟何冰坐在一起,我确实很不自在,正想着找理由躲开呢。

何叔家的房子很大,有三个卧室,何妈把我带到了朝北的那间。这里似乎是以前何冰住的地方,墙上贴着几张港台明星海报,粉色的书桌上,摆着一些旧书,一些手办和布偶;床不大,我一米八三的个子躺上去,刚好能伸开脚。

床单和被褥都是新换的,还带着一股洗衣粉的清香;躺在柔软的床上,我脑袋一沉,舒服的几乎就要睡去;但我告诉自己不能睡,我还有大事要办,我绝不能让金家那群恶棍,活过明天!

可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我的房门就被推开了,竟然是何冰走了进来。

她走路的样子蛮潇洒的,女人的那种潇洒,而且一颦一笑都很大方,但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腼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气质”吧。

她和付婕那种女人是不同的,付婕的洋气,只停留在表面,停留在穿衣和化妆上;但何冰是由内而外的优雅,仿佛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爸爸让我过来的,本来我都要睡了。”她似乎不太好意思,却又故作大气地靠在书桌前,理了理乌黑的长发,跟我解释道。

“嗯,有事?”我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得把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腿上。

“你家里的情况,我都听爸爸说了,阳阳…哥……”她顿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触动了一下,至少从这一点上能看出,何冰并没有因为我穷,而羞于承认我这个儿时的哥哥。

她轻咬了下饱满的红唇,又朝我笑道:“哎,听说你还是重点大学毕业的,阳阳哥,你能熬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我有个同学,家里是开工厂的,你要去了那里,肯定能得到重用!”

我也笑了,很苦涩地看着她说:“你也是过来劝我的?”

何冰没有隐瞒,当即就说:“是啊,你好不容易念了大学,现在要是犯了罪,多可惜啊?!”

“何冰!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有些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你永远都体会不到什么是‘绝望’。某天,当你觉得不知该为什么而活的时候,你就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

“那就去找一些值得活着的事情啊!”何冰还想继续劝我,远处却传来了何妈妈的声音:“冰儿,你过来一下!”

我知道何妈一直都在防备我,尤其大晚上的,家里来了我这么个男人,何冰又在我房间里,这当妈的怎么可能放心?

何冰走后,我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金长生家我去过,他家的墙虽然很高,但门前却放着一堆砖块;届时我沿着砖块爬上去,一定能跳到他家院子里。

二胖是住在西屋,我会第一时间去捅他;杀了他以后,我再辗转去堂屋,把金长生也给剁了!至于二胖的母亲,我爱憎分明,不会动她分毫,哪怕她将来报警抓我。

想过这些,看看时间已经夜里10点多了,村里人在这个点儿,几乎都已经睡了;只是我的刀子被何叔夺走了,也不知道他给我放在了什么地方;好在何叔家的厨房里有刀,待会儿我过去拿一把就是了。

又等了大约五分钟左右,透过门缝儿,我看到外面的灯都灭了,这才蹑手蹑脚地下床穿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门。

只是当我路过何叔卧室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争吵声。

“老何,你弄这么个东西来家里,到底想干什么?!”这是何妈妈的声音。

“谁是东西?我不准你这么说阳阳,娃娃够可怜了,我不能见死不救!”何叔很硬气地说。

“好,你心善,咱不说这个;我就问你,让何冰嫁给这么个货色,你觉得合适吗?咱家女儿是什么条件?他又算个什么东西?你救人我不反对,可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我死也不肯!”何妈直接恼了!

这时何叔叹了口气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得先让这孩子,有活下去的希望吧?再说了,当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那阳阳用得着去跟别人相亲吗?如果不被骗彩礼,他们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说来说去,还是咱何家做的孽!”

何妈当即反驳道:“什么叫我‘从中作梗’?娃娃亲这种事,本身就不靠谱!是,阳阳他爹救过你的命,你怎么报答我不管,可你把闺女的终身大事扯进来,这本身就很自私!你自己欠的债,为什么要让冰儿还?”

“爸,我不想嫁给他;妈,你也小点声,要是让阳阳哥听见,他赖上我怎么办?”何冰哭了,这突然发生的事,瞬间搞得我都有些措手不及;原来我和何冰之间,还有婚约啊?!

“都给我住口!”这时何叔咬牙冷哼道:“当年要不是阳阳他爸,就没有现在的我,更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何勇吐口唾沫是个钉,从不干背信弃义的事;尤其现在,老向都死了,我不能再辜负一个,对死人的承诺!”

“老何你疯了!你要真敢这么干,我马上就跟你离婚,女儿归我!这个家我不要了,你就抱着自己的那个承诺,去当你的好人吧!”卧室里,何妈顿时大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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