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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裴谨廷顾青媛

裴谨廷顾青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窗外屋檐下的花草被雨水捶打的东倒西歪。顾青媛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赏外面蒙蒙天地。远处的凉亭里,一对男女热烈地相拥在一起,肆意亲吻着。茫茫天地间,仿佛就剩那一对野鸳鸯喁喁私语。顾青媛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坚硬的爪子攫住。

主角:裴谨廷顾青媛   更新:2022-09-11 0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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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谨廷顾青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有所属裴谨廷顾青媛》,由网络作家“裴谨廷顾青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窗外屋檐下的花草被雨水捶打的东倒西歪。顾青媛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赏外面蒙蒙天地。远处的凉亭里,一对男女热烈地相拥在一起,肆意亲吻着。茫茫天地间,仿佛就剩那一对野鸳鸯喁喁私语。顾青媛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坚硬的爪子攫住。

《心有所属裴谨廷顾青媛》精彩片段

你能帮我吗?

大周正德十五年,春。

窗外屋檐下的花草被雨水捶打的东倒西歪。

顾青媛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赏外面蒙蒙天地。

远处的凉亭里,一对男女热烈地相拥在一起,肆意亲吻着。

茫茫天地间,仿佛就剩那一对野鸳鸯喁喁私语。

顾青媛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坚硬的爪子攫住。

她紧紧攥住腰间的赤玉鲤鱼佩,这是当初顾陆两家定亲时送来的聘礼。

她与未婚夫陆文泽一人一块。

现在,半个月后即将与她成亲的陆文泽,正在雨雾中与别的女子相拥在一起,好像交颈鸳鸯一般,难分难舍。

那个女子,她很熟悉。

她的堂妹,顾芸娘。

顾青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怔怔地望着凉亭里的男女,他们的举止越发放浪。

让她涌起一股如鲠在喉的恶心感。

她甚至没注意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

待她意识到时,来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他好像看不见她,懒洋洋靠在窗棂边,顺着顾青媛的目光看去,凉亭里的男女正在为彼此整理凌乱的衣裳。

男子轻嗤一声,慢悠悠地开口道,

“顾圆圆,陆小侯爷与人偷欢,羞辱你,你却躲在这里自艾自怜,啧啧……”

“这可是当初你千挑万选才选定的未婚夫婿呢。”

男子懒散的嗓音掺了些沙哑,依旧是如从前般漫不经心的腔调。

只是对方仿佛心情不错,这个认知让顾青媛微梗。

她轻轻凝眉,声音清冷,“裴谨廷,你在看我笑话?”

裴谨廷轻晒一声,缓缓掀了掀眼皮,

“哪敢?”语气不咸不淡,“我只是觉着,你眼光实在太差了些。”

他的声音染上玩味,“啧,怎么办呢?你们半个月后就要成亲了呢。”

“婚事热热闹闹的筹备着,冒然退婚损害的可不是一家的颜面。”

当初陆家主动向顾家提亲时,态度很诚恳,言顾青媛知书达理,温婉贤良,京都少有女子能比拟。

陆家的子弟能娶到顾青媛,实在是天赐的福气。

顾青媛回想当日陆家老太爷的话,不禁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眼眶微涩,她长舒一口气,面上看不出情绪,却默默挺直了脊背。

“裴公子既知那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定的未婚夫婿,我又如何会退婚呢?”

“这天底下,男子大多都一个品行,没有陆文泽,还有赵文泽,李文泽。”

裴谨廷闻言,不禁眯起眼眸,带着几分嘲意道,

“那是你眼瞎……你以为……”

他这话,仿佛在嘲笑着什么,蓦然又停了口,看着顾青媛,眼神玩味起来。

“顾圆圆,陆文泽言而无信,背叛了你。”

“难道你就不想让他也尝尝被人负心的滋味?”

裴谨廷靠在窗棂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青媛,音色低沉,语气慵懒浪荡。

却好像是魔药一般,窜入她的耳中,萦绕了一遍又一遍。

顾陆两家结两姓之好,一旦退婚,顾青媛可以想象,顾家会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

既然婚约不能退,婚事不能停,那她又何妨不……

天边一道闷雷,终于炸响。

顾青媛倏然回神,潋滟目光扫向裴谨廷,语气挑衅,

“裴谨廷,你笑话也看过了,嘲讽也嘲讽过了。可以走了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今日发现这件事的只有她一个,而不是让一个可以说是她死对头的男子也亲眼见到。

这太丢人,也太伤她的自尊。

裴谨廷微微扬眉,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顾青媛。

“裴谨廷,我记得承恩公夫人最近托了满京城的冰人,就为了给你讨门媳妇……”

顾青媛撩唇,清清脆脆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来。

丢脸怕什么,大家一起来丢脸就是了。

一个高门世家子的婚事,需要到请冰人做媒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又如何?”裴谨廷面不改色,毫无心虚之意,轻描淡写地哂笑,“怎么?顾大姑娘想要给本公子说门亲事吗?”

“还是说,你想改弦易张,转投本公子的怀抱?”

吊儿郎当的语气,让顾青媛沉默下来。

料峭春风从半开的窗棂灌进来,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犹如小兽的悲鸣。

顾青媛摇了摇头,复又点点头,她的声音散在风里,

“裴谨廷,我虽不能退婚,但我可以换新郎。”

“不知你可否帮这个忙?”

话说出口,顾青媛如释重负,可并未轻松多久,她又紧张起来。

心脏跳得很快很快,砰砰地仿佛要从胸腔中跳了出去。

她清润的眸子对上裴谨廷的,耳尖染上了些绯色,

“你放心,成亲后,你该如何还是如何,我不会干涉你。”

“若是你需要,我也会尽到妻子的义务。”

“当然,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想结束这段姻缘,我们也可以友好协商。”

说着,她有些不大敢看裴谨廷的眼睛,低下头,搓着腰间的鲤鱼佩。

偌大的屋子里,针落可闻。



轻佻的逗弄,亲昵的语气。

“顾圆圆。做人可要言而有信,就算我们没有签订盟约之书,那也得有基本信用。”

“出尔反尔,可不是铮铮傲骨的镇国公府姑娘会做的事。你说呢?”

顾青媛心头一惊,受到挑逗的鼻尖好像被烫到一般,连带着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看来这人早就来了,还听到她和阮氏的交谈。

裴府和顾家隔着一个坊,这人是如何做到短时间内沐浴换衫过后又往这边来的?

“我不会出尔反尔的。”顾青媛矢口否认,背过身去,却听见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窘迫,烦恼。

换新郎的事情是她先提出来的,但现在她好像成了骑虎难下的那个,事情走向也越来越奇怪了。

裴谨廷靠坐在床栏边,懒懒散散敞开长腿,盯着女孩的侧颜,眸光粼粼锁着她瘦削的肩头。

他看了一会,慢条斯理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别等本公子准备好了,你却退缩了。或许,我有个办法让你不退缩……”

他深邃的黑眸紧盯着顾青媛,语调从容,

“不如,今日我们就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浪荡子!

顾青媛闻言,倏然转身,红着脸,与他四目相对,不敌他的厚颜无耻,甚至没办法避开他危险而露骨的眼神。

刹那间慌乱,反应过来后她虎着脸,“裴谨廷,你要再胡言乱语,我真的要毁约了。”

裴谨廷凝视着她,目光越来越深谙,嘴角微微往下垮,两眼一眯,沉沉道,

“夜深了,本公子就不再打扰温良贤恭的顾大姑娘歇息了。”

他将手中一直把玩的瓷瓶放在卧榻前的矮柜上。

顾青媛一眼就认出那个瓷瓶是从宫中太医院出来的。

她抿唇望向男子轮廓分明的侧脸,很轻声,“谢谢。”

裴谨廷唇角翘了下,余光瞥见女孩幽幽的眼神,他挑眉,

“顾圆圆,你以为本公子说来送药是谎话吗?”

“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顾青媛摇头,赶紧开口,“不是,我,我是……”

语塞。

她的心情太过起伏,根本无从言说。

“这是我院子里的构造图,你看一看,哪里不合心意,圈出来,我让人紧着时日改一改。”

放完药瓶后,他又将一个卷轴放下,抬脚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首看向顾青媛。

顾青媛看着那个画轴,心下倏地现出铺天盖地的触动。

他知道这件事对她有多重要。

并且承担去全部的责任。

心窝好似有涓涓热流注入,洗去刚刚在阮氏那里受到的委屈,被他发现秘密的难堪。

温热满涨,又缓缓溢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亏欠和愧责感……

“裴……唔……”屏风前的男子大步地走了回来,温热的手粗鲁地捏着顾青媛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下。

顾青媛被咬了个猝不及防,口中想要说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她摆着头躲开他,捂着唇,恼怒地,

“裴谨廷,你……”

什么亏欠和愧责感见鬼去吧!

裴谨廷勾唇,浪荡轻笑,

“顾圆圆,本公子只是提前行使一下丈夫的权利而已。”

裴谨廷走后,顾青媛躺在卧榻上,本以为会无法入眠,不曾想,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梦里,那个慵懒浪荡的男子收起放荡的笑,漆黑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温柔,让她沉溺。



看到顾青媛避之不及的模样,目光警惕地盯着他,仿佛他是欲行不轨的恶人。

这样的目光,狠狠刺痛了陆文泽。

“阿媛。裴三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若他守规矩,就该明刀明枪的来和我比试,赢得你。”

“而不是在背后弄鬼,抢亲,毁了你的清白名声。”

他铁青着脸,眼神冷得能结冰,“你还没发现吗?那个狗东西,就是在利用你。”

顾青媛皱眉,想着这是在宫门前,尽量保持理智,对陆文泽说,

“陆侯爷,那天夜里,我想我已经说清楚了。请勿再纠缠。”

“至于利用与否,侯爷能说当初上门提亲的目的就单纯吗?”

她每说一个字就像拿钝刀子往陆文泽心上捅,刀刀致命,血肉模糊,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陆文泽再也忍受不了,冷着脸要上前拉顾青媛的手,被她给躲开。

他逼近,用力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他就是个无耻的小人,他抢你之前,还花了三千两买下一个花魁的初夜。”

“还设计调走我,抢走你,试图用你来操控你的父亲,操控我。”

“阿媛,你怎么就不想想,就算我当初上门提亲是有目的,可我们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

“他不是的,你要让你的父亲陷入两难吗?”

陆文泽不明白为何顾青媛宁愿留在裴谨廷那个浪荡子身边,也不愿意跟他回家。

偏偏经过陛下的一锤定音,他根本没法强行将她带走。

只能说服她,让她自愿回头。那样就是陛下也没话可说。

顾青媛后退一步,咬着牙,同样怒道,

“他是无耻小人,你呢?你又是什么?你比无耻小人还要恶心。”

她用力地瞪着陆文泽,眼睛被怒火烧得晶亮。

“你一边和我定亲,一边和顾芸娘厮混,我父亲在边疆浴血奋战,几经生死,你们却在后头设计将叔父拉下陷阱,迫使他答应陆家的提亲。”

“你的行为就是正人君子吗?”

“至于我的父亲,忠心的是陛下,护卫的是大周百姓。他不需要同你们蝇营狗苟。”

陆文泽对上她的目光,心里重重一痛。

顾青媛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的?裴谨廷。一定是那个狗东西在诋毁他。

陆文泽嗓音低哑,

“阿媛,我不知哪里出了岔子,我知道你如今被裴谨廷花言巧语蒙骗,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信。可你是我三媒六聘娶回家的正室妻子。”

顾青媛对上他这幅神态,摇头冷笑,

“陆侯爷,你的三媒六聘都给了顾芸娘,你莫不是忘了陛下所说?”

“我不是没给你机会,但你早就用尽了。从你和顾芸娘厮混,在皇庄将我抛下,新婚前夜离去。”

“就算是去庵堂里做一辈子姑子,我也不可能再入陆家的门。”

“陆文泽,收起你的这些所谓的不离不弃,我不需要,也不想看。”

这是这辈子,顾青媛说过最狠的话,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

其实,她早该明白,软糯并不能让别人对她和善。反而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越发欺凌。

陆文泽双眼猩红,绷紧了牙关,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情绪波动,却徒劳无获。

凌厉的拳峰袭来,尚未来得及反应,陆文泽就已身形踉跄地被人撂倒在地,薄削的嘴角渗出血迹。

裴谨廷慢条斯理地理了下袖摆,伸手拉过顾青媛,神情是结了冰的冷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半倒在地的人,语含讥诮,

“陆侯爷,早就同你说了,若是实在想服侍我的夫人,卖身入裴府倒三年夜香即可。”

“鬼鬼祟祟的,竟然弄鬼到陛下跟前,胆子够大啊。”

陆文泽缓缓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蹙眉回视,

“裴三,你休要得意。”

顾青媛指尖微蜷,看到裴谨廷出现,她其实心里松了口气。

到底在宫门前,而且,他们该去凤仪宫拜见皇后了。

她连忙拉住男人胳臂,低声道,

“该去见娘娘了,我们走吧,别理他。”

宫门前的事儿一旦闹大,传到皇后的耳朵里,还不知会怎样。

话落,见男子只是淡淡看她一眼,脚步纹丝不动。

顾青媛叹口气,又道,

“夫君,你打拳的姿态肯定很好看,可你的伤还没好,万一扯裂了就不好了。”

裴谨廷的情绪像是被她的话牵动,挑了挑眉,深邃似潭的眸子望来,总算肯挪步子了。

伸手揽过她,脖颈间的衣领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扯开,露出脖颈上的几点红梅。

微起了风,扑在人脸上,陆文泽整个人都僵硬了,死死盯着裴谨廷的脖子。

一件陆文泽一直回避去想的事再无法回避了。

裴谨廷抢了顾青媛去。

哪怕昨日受了刑杖,裴谨廷昨夜,还是做了新郎了。

他们,是真正做了夫妻。

就算裴谨廷受伤,男女之道,方法多了去。

不是只有一种方式。

陆文泽想起顾青媛疏离的姿态,天地肃杀之间,他好像明白为何顾青媛不跟他回去了。

他感到身体深处蔓延至指尖的酸涩之意。

越发想着要将顾青媛夺回来。

不只是陆文泽看到了裴谨廷脖颈间的红点。

凤仪宫里皇后也见到了。

她高傲地抬起下颌,板着脸很有神威,质问顾青媛,

“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还有为何你一进府,他就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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