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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玉萧寒尘

许嘉玉萧寒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乾元帝八年,京城大寒,昏暗脏乱的囚牢中。许嘉玉跪在一尊牌位前,神情木然的开始了每日百遍的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吱呀一声,狱门被狱卒从外拉开,打断了许嘉玉。

主角:许嘉玉萧寒尘   更新:2023-02-10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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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嘉玉萧寒尘的其他类型小说《许嘉玉萧寒尘》,由网络作家“许嘉玉萧寒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乾元帝八年,京城大寒,昏暗脏乱的囚牢中。许嘉玉跪在一尊牌位前,神情木然的开始了每日百遍的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吱呀一声,狱门被狱卒从外拉开,打断了许嘉玉。

《许嘉玉萧寒尘》精彩片段

乾元帝八年,京城大寒,昏暗脏乱的囚牢中。

许嘉玉跪在一尊牌位前,神情木然的开始了每日百遍的磕头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

吱呀一声,狱门被狱卒从外拉开,打断了许嘉玉。

“许嘉玉,你刑期已满,可以出狱了。”

狱卒平淡的话,却让许嘉玉心中一惊。

原来,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然过了四年。

四年前,摄政王萧寒尘认定是她,害死了他的未婚妻林月清,她因此入狱直到如今。

她踉跄着站起,灰麻囚服在她枯瘦的身上晃荡的厉害。

往昔京城才色双绝的许大小姐,如今竟已面目全非。

许嘉玉愣愣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狱卒叫住了她。

“等一下!”

“摄政王交代过,就算你出狱,林月清小姐的牌位,你也要带着每日磕头认错!”

四年磋磨,许嘉玉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还是因为狱卒的这句话,心尖泛上细密的疼痛。

许嘉玉双手恭敬地接过那上好紫檀做的牌位,缓缓走出这待了四年的囚牢。

走到大街上,看着眼前已经大变样的京城,迷茫的立在原地。

她身上的囚服,让周围百姓都对她指指点点。

“女子坐牢,不知廉耻!”

不知是谁开了头,烂菜叶和臭鸡蛋就这样纷纷砸到她身上。

许嘉玉急忙蹲下身护住怀中牌位,不敢让它有一丝一毫的脏污。

突然,人群一静,纷纷让开路。自人群中驶出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许嘉玉身前。

她抬眸望去,车檐下坠着的慕字让她瞳孔一缩。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随着马车门帘被侍从拉开,许嘉玉对上了车内人冰凉的眼。

仅仅一眼,就让许嘉玉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是萧寒尘!

许嘉玉低垂下头,把自己蜷缩的更紧。

头顶却响起萧寒尘透着寒气的声音:“许嘉玉,仅仅四年的牢狱,你休想就抵了月清一条命。”

许嘉玉浑身漫上恐慌,她不假思有着萧寒尘的马车跪下。

卑微祈求:“摄政王,求您看在我对林小姐磕头认错四年的份上,放过我……”

许嘉玉朝着萧寒尘举起林月清的牌位。

她浑身挂满烂菜叶和臭鸡蛋,手中的牌位却不染丝毫脏污。

这样卑微的许嘉玉,让萧寒尘眉头一皱。

曾经的许嘉玉,身为太师的嫡孙女,尽管父母早亡,也被养的一身铮铮傲骨。

就连四年前,把她押上公堂,众多衙役逼迫她下跪认罪。

她也仰着头,挺直着脊背喊道:“许嘉玉无罪可认!”

可如今……

萧寒尘心中异样一闪而过,想起枉死的林月清,他勾唇冷笑,淡淡道:“放过你?痴人说梦!”

萧寒尘一声令下,林月清的牌位被妥善安放到他的马车上。

而许嘉玉就被萧寒尘的侍从用一根绳牵着。

摄政王府的骏马均是万里挑一,萧寒尘的马车疾驰,许嘉玉跑着跟上,很快就力不从心。

她狠狠跌倒在地。

可马车却没有丝毫停留,她被侍从毫不留情的拖拽着往前。

粗粝的石板路在她身上刮蹭出无数伤口,火辣辣的疼。

许嘉玉咬牙忍耐着,一路到了一处宅院内。

看着熟悉的地方,许嘉玉心头一颤。这是当年林月清身亡的林家后院!当年她来林家赴宴,觉得厅内闷热吵闹,就起身到后院透透气,却不想林月清突然冲过来,吐血倒在她面前身亡。

萧寒尘也就此认定了是她害死了林月清。

萧寒尘站在许嘉玉面前,他身后的侍从端出一碗浓黑腥臭的药。

萧寒尘幽幽道:“当年,月清被你毒死,本王一直在想她死前该有多痛苦绝望。如今,你也该千百倍的尝尝她死前的痛!”

许嘉玉一怔,明白了眼前是一碗毒药!

萧寒尘要她喝了这碗毒药!



许嘉玉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萧寒尘见此,冷冷一笑:“放心,此毒有解,本王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只要你喝了这药,本王考虑饶你一命!”

大寒的天,许嘉玉身心俱凉。四年了,他还是如此恨她,恨到要她生不如死。

她无力哑声道:“好,我喝………”在这京城,流传一句话,宁得罪皇帝,不得罪萧寒尘。

他是比阎罗更可怕的人!

许嘉玉不想死,她想活着,即使苟延残喘,也要活着。

这是她祖父,临终前最后的愿望。

“还望摄政王说话算数,饶我一条命。”

说完,许嘉玉端起药碗,闭上眼,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一刻钟,毒性蔓延,钻心蚀骨的痛弥漫许嘉玉全身。

她倒在地上,死死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喊出声。

一口毒血却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萧寒尘皱眉看着溅到他鞋面上的血渍。

这滴鞋面上的血,让他的心突然烦躁起来,没有了观看的兴致。

萧寒尘冷冷的朝一旁的侍从吩咐:“让她痛够一天一夜,再给解药。”

说完,萧寒尘转身离去。

一旁的侍从都心生不忍,这可是西域最烈的奇毒,中毒者如万蚁噬心,浑身骨头血肉都似被拉扯分离,剧痛无比。

这样的痛楚,萧寒尘要许嘉玉受够—天一夜。

等许嘉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她身处一间柴房,被随意的丢在草垛子上。

残余的蚀骨之痛,还让她浑身止不住发抖。

门突然被推开,许嘉玉犹如惊弓之鸟,刹那脸色煞白。

一个婆子走到许嘉玉面前,丢下几件衣物,命令道:“把衣服换上,跟上来。”

许嘉玉颤着手,抖开衣服一看,心头一紧。

这些薄纱衣物,分明是乐伶戏服。许嘉玉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中。她咬牙垂眸半响,终究不敢违逆萧寒尘的意思,红着眼穿上这羞辱人的衣物。

许嘉玉跟在婆子身后,来到一处宴会厅。

里面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许嘉玉一走到门口,屋内突然一静,所有的目光朝她看来,大部分竟都是她以前认识的公子小姐。

一声嗤笑响起,京城有名的纨绔郡王赵谅摇着扇子:“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阵阵笑声响起。

许嘉玉低下头,死死攥紧了手。这赵谅以前调戏她,被她当众羞辱过,眼下必会报复回来。

指着许嘉玉大声道:“既然许小姐牙着乐伶的服饰,不如就弹奏一曲助兴吧!摄政王觉得如何?”

霎时,许嘉玉望向萧寒尘。

却只见他眼中盛满轻蔑,淡淡道:“有何不可。”

许嘉玉心中一痛,下意识缩起了手。她的手,早被狱中刑罚弄残缺了。如何能弹琴助兴?!

……

可不等她多想,婢女已经在大厅内摆好了琴桌。

许嘉玉只得上前,硬着头皮伸出手。一阵议论响起:“快看,她的手好丑……”

曾经许嘉玉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宛如白玉,如今却遍布疤痕,小拇指还奇异的弯曲着。

萧寒尘冷眼看着,目光却不由落在许嘉玉那双手上,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许嘉玉沉默的颤着手抚上弦,锋利的琴弦刺破指尖,钻心的痛,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最终曲不成调。

宴会厅内顿时一片哄笑。

“天呐,她还师从亡故的贵妃,这弹得什么东西?”

这些讽刺又嫌弃的话,响在许嘉玉耳边,让她麻木的心也忍不住一揪。

她沉默的拨捻着琴弦,艰难的弹完一曲。

突然,一个元宝砸到了许嘉玉的身侧,赵谅哈哈笑道:“许大小姐虽然弹得难听,好歹也给咱们添了乐趣,本郡王赏你了。”

许嘉玉望着眼前的元宝,僵住了身子。

可接着,公子小姐们笑闹着响应。他们纷纷抛出碎银,好似她是街头卖艺的下九流。

“跪下领赏吧。”赵谅高高在上的脾睨着许嘉玉,嘴角挂着一抹讥笑。



许嘉玉想拒绝,可是……如今的她拿什么来拒绝这来自郡王的羞辱?

她早就不是京城贵女许嘉玉,而是人人都能欺辱的罪人许嘉玉。

许嘉玉浑身颤抖,最终屈膝下跪,轻声道:“是,谢公子小姐们赏。”

道,她毫无尊严地膝行着捡起散落一地的碎银。

每捡一个,尊严便碎裂一分。

周围一片讥笑,她只垂着头,专心拾捡着地上的碎银。

不知间,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熟悉的蟒纹靴。

头顶一声熟悉的讥讽响起:“许嘉玉,落到如今的下场,后悔吗?”

许嘉玉一抬眸,就看见了萧寒尘。却在下一刻,仿若火烧般,她迅速垂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许嘉玉头伏地,谦卑无比:“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尽管林月清的死,从头到尾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见许嘉玉有了反映,萧寒尘才觉得有些意思。

他望着许嘉玉,幽幽残忍道:“你记得回许家给他收尸。”

宛如一阵惊雷,在许嘉玉脑中炸开。“你说……什么?”

萧寒尘瞥了一眼许嘉玉,看着她红了的眼眶,才觉得解恨。

他冷笑着转动着手中酒杯,不愿再透露更多。

许嘉玉心中焦急,再顾不上许多 ,起身就朝外奔去。

跑到许家门口,恰好遇上了管家钟叔。

“大小姐,你回来了……”钟叔瞬间老泪纵横,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几乎哽咽难言。

许嘉玉却慌乱无比:“墨燃呢?快带我去看看他。”

钟叔忙给带路,领着她到了一处房间前,推开门,许嘉玉就看见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苍白少年。

泪瞬间漫上眼眶,许嘉玉踉跄的扑到许墨燃的床前。

轻握着他的手,低声喊道:“墨燃,是姐姐,姐姐回来了………”

许墨燃艰难的睁开眼皮,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咳出一丝血迹。

许嘉玉心中一惊,呢喃道:“怎么就病的这么严重?”

一旁的钟叔叹了口气,哀拗道:“少爷这病,除非找到玖鹤神医,不然怕是……”

玖鹤神医,常年游离在外,不知所踪。

不过,他偏偏是萧寒尘的好友。

许嘉玉险些崩溃,萧寒尘早就恨透了她,如何会帮忙?

可她看着床上病入膏肓的弟弟,咬牙道:“钟叔,我去想办法,拜托你照看好墨燃。”

钟叔点了点头,许嘉玉转身就回到了摄政王府。

天边已经破晓。

许嘉玉等到了刚下朝回来的萧寒尘。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萧寒尘身前。凄声哀求:“摄政王,求求您,帮我找找玖鹤神医,求求您了……”

说完她就一个接一个头的往下磕。萧寒尘垂眸望着眼前跪地磕头的许嘉玉,压着心口莫名的怒火冷笑道:“许嘉玉,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你?”

许嘉玉一怔,如今她还有什么筹码跟萧寒尘谈条件?

她颤声道:“只要摄政王愿意帮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寒尘挑眉:“什么都愿意?”

许嘉玉心尖一颤,想起弟弟,攥紧拳头,点了点头。

萧寒尘寒光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在他的示意下,一旁的侍从递过来一张纸。

萧寒尘随手一扬,那张纸就轻飘飘的落到了许嘉玉眼前。

最上面,两个大大的奴契二字,刺痛了许嘉玉的眼。

接着,萧寒尘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签了它,本王就帮你!”



奴契,意味着她将永失自由身,从此成为萧寒尘的私人财产,任他随意打杀变卖。

许嘉玉眼前一片模糊,浑身上下俱是悲郁。

她捡起那张薄薄的奴契,手抖得不行。

萧寒尘淡淡道:“你可以慢慢考虑,就是不知道你弟弟能等多久?”

说完,他抬脚就走。

许嘉玉心口一缩,忙在萧寒尘身后哑声喊:“我签……”

一旁的侍从立刻递上一支沾了墨的毛笔。

许嘉玉接过,羊毫笔在手中犹如千斤重,压得她胸腔憋闷喘不上气。

想起弟弟,她最终咬牙,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之后,她怔怔望着纸上许嘉玉三字,鼻尖一涩。

——从此,她成了最低贱的奴籍。

萧寒尘轻扯嘴角,冷笑着抛出一枚铜钱,丢到了许嘉玉的面前。

“这是你的卖身钱。”他说道。

铜钱落地发出一声清脆,许嘉玉的心也被一惊。

她愣愣的望着这枚铜钱,浑身冰冷。

许嘉玉痛苦的闭上眼睛,伏地磕头道:“谢主子……”

她如此乖顺,萧寒尘以为自己会很满意,可心底那烦闷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冷着脸朝着侍从道:“带她去学学规矩。”

……

许嘉玉被一个叫孙婆子的管事领到了王府马棚前。

孙婆子抬抬下巴:“把马厩刷干净。”

许嘉玉一愣,刷马厩从来都是小厮的事,从没有丫鬟做的先例。

见她愣着,那孙婆子嗤笑道:“怎么?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吗?这马厩今天刷不完就没饭吃!”

说完,那孙婆子一甩手就走开了,留下看马的小厮们监督她。

许嘉玉刚拿起一旁的扫帚,就被其中一个小厮喝止:“还没开始就想偷懒!给我用刷子沾水一点点刷干净。”

许嘉玉知道他们是故意刁难,可常年的牢狱生活她早就习惯忍气吞声。

她沉默的照做,大寒的天,双手浸在冰冷的水中,用刷子一点点刷净脏污的马厩。

那些马粪也被她一点点铲起,她好似浑然感受不到臭意,只专心做手下的活。

那小厮想挑刺,都无从说起,只得愤愤踢倒装着马粪的桶。

那些马粪瞬间淋了许嘉玉一身,引得她浑身一震。

周围响起了哄笑,许嘉玉握紧了手中的木刷。

装着听不见,她只沉默的又清理起洒在地面的马粪。

那些小厮见此,议论纷纷。

“她没有尊严吗?这样都不生气?”

许嘉玉心底一阵苦笑,尊严?她早就不知为何物了。

等到月上三更,许嘉玉才清理完,到了下人食堂,只有冷锅冷灶。

她只得挨着饿,回到下人排屋休息。

却不想,她刚一推开门,门内就响起丫鬟们的叫骂。

“天哪!这是哪来的臭味啊!”

“滚远点!”

许嘉玉迅速道歉,垂眸掩下眼底的黯然,退出了排屋。

走到之前的柴房,缩在稻草堆中睡了一晚。

寒风呼啸,刺骨的寒意钻进她体内,腹中饥饿搅得胃痛不已。

许嘉玉咬紧牙关,慢慢熬着。

第二天一大早。

许嘉玉就被人推醒,一个丫鬟毫不客气道:“快点起来,侧妃娘娘要见你!”

她瞳孔一缩,侧妃?!

原来,她在狱中的四年间,萧寒尘已经纳了侧妃。

许嘉玉被拉扯起来,丫鬟还嫌恶道:“你赶紧洗漱干净,侧妃娘娘可闻不得这恶臭。”

许嘉玉心尖一酸,没有说话。

她照着丫鬟说的,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衣裳,就被带着往内院走去。

到了一处楼阁外,上面写着藏月阁。

入内所见,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奢华。

推开门,许嘉玉看见那坐在主位上侧妃的面容,心中炸开惊雷。

那是林月清?!

怎么会?!



如果林月清还活着,那她遭受的一切算什么?!

许嘉玉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中,带来的刺痛让她恢复了一丝清醒。

她强压心中的惊异,垂下头跟着丫鬟进去,屈膝行了一礼。

“跪下!”

许嘉玉一进去,一声厉喝便响起。

许嘉玉这才看见,屋内神堂位,正摆放着那张她熟悉无比的林月清牌位。

她麻木的朝着牌位屈膝下跪,一言不发。

“你害死本宫姐姐,简直罪该万死!王爷怎还叫你活着……”

那侧妃说着,眼角就带上泪。

姐姐?

许嘉玉依稀想起,林月清是有一个孪生妹妹的。

只是出生后,就一直体弱多病,养在深闺中轻易不见人。

想来,侧妃就是林月清的妹妹林星漫。

许嘉玉心中苦涩

罪该万死,说得好。

可她的罪和林月清无关。

她最大的罪是少不更事,爱上萧寒尘,以致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见许嘉玉只是一脸麻木的跪着,林星漫心生不满。

她幽幽道:“你说要是你弟弟知道,你为了他自愿为奴会怎样?”

许嘉玉心脏一颤,急忙伏地磕头道:“求侧妃娘娘开恩,不要告诉我弟弟。”

林星漫这才满意的笑了,她淡淡拨弄着新染的指甲,缓缓说道:“那你就要乖乖听话,做本宫的一条狗如何?”

许嘉玉浑身一僵,分神间,一旁的丫鬟用脚踢了踢她。

她吃痛回神,心底隐隐作痛,却只是咬了咬唇,轻声应下:“奴婢愿为侧妃驱使。”

林星漫在贵妃椅上缓缓坐下,笑着开口:“那就先叫两声听听。”

许嘉玉只沉默了一瞬,就颤声开口。

“汪……汪……”

许嘉玉叫一声磕一个头,额上没几下映上血痕。

林星漫快意的笑了。

突然,院门一阵响动,萧寒尘大步走了进来。

林星漫笑容立马变得乖觉,迎了上去:“王爷怎来了,用过早膳吗?”

萧寒尘牵起林星漫,余光瞥见一旁的许嘉玉,目光一顿。

他望着她额间的血痕,心底闪过一丝说不清的不爽,皱眉道:“她怎么在这里?”

林星漫敏锐察觉到,眼底闪过一丝阴暗。

她面上却笑着:“许小姐自己冲进来,就朝着姐姐的牌位磕头,想让妾身原谅她,这才……”

听林星漫提起林月清,萧寒尘冷哼一声,不再多说,搂着林星漫的腰就走进内屋。

许嘉玉跪在地上,对林星漫的颠倒黑白,没有一字反驳。

剩下的丫鬟啐了一声:“真晦气,还不快滚!”

许嘉玉沉默退到屋外,这才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额头的血。

曾经,她就连手指不小心被绣花针戳破一下,都会引得府内众人惊慌着给她上药。

如今,再比不得从前了。

她沉默的走到下人食堂,刚坐下就被一个丫鬟扯开。

那丫鬟嗤笑道:“不过是侧妃娘娘的一条狗,也配上桌吃饭吗?”

说完,她就随手拿起一个馒头,丢到了地上。

“那才是你的位置。”

众多仆人哄笑,附和道:“是啊,绿玉姐姐说的对!”

许嘉玉已经一天一夜未曾进食了,看着地上的馒头,她极力忽视周围看好戏的视线。

蹲下身捡起馒头,就往嘴里送去。

“好恶心啊!掉在地上都吃。”

“就是,听说她还是小姐出身,怎么比你我还下贱。”

这些刺耳的言论扎在许嘉玉心尖,她缩到角落,狼吞虎咽,充耳不闻。

在牢里,莫说地上的食物,就算被人踩过,也得吃下去。

吃了,才能活。

许嘉玉就这样带着一丝弟弟会被救治的希望,在王府煎熬着。

可半个月后,许嘉玉外出倒夜香的时候,钟叔找上了她。

一见到她,钟叔就泪流不止。

他凄声道:“大小姐,少爷快不行了!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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