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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卷书残烛影深段染月闻川

青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天之后,闻川几乎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这天晚餐时,宋淮突然捂着肚子喊疼,脸色煞白地倒在段染月怀里。“怎么回事?”段染月慌了神,立刻叫来私人医生。检查过后,医生面色凝重:“是中毒。”整个别墅顿时乱作一团。佣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管家已经开始盘问晚餐的准备过程。“我、我看见……”一个年轻女佣怯生生地开口,“看见闻先生往汤里加了什么东西……”段染月的眼神瞬间结冰。她大步走到闻川面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就因为那块玉佩,你就要害死宋淮?闻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闻川抬头看她,声音很轻:“我没有。”“还敢狡辩?”段染月眸色冷厉,转头对佣人说,“把剩下的汤端来。”闻川瞳孔一缩:“你要干什么?”“让你长长记性。”...

主角:段染月闻川   更新:2025-07-14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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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染月闻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半卷书残烛影深段染月闻川》,由网络作家“青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之后,闻川几乎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这天晚餐时,宋淮突然捂着肚子喊疼,脸色煞白地倒在段染月怀里。“怎么回事?”段染月慌了神,立刻叫来私人医生。检查过后,医生面色凝重:“是中毒。”整个别墅顿时乱作一团。佣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管家已经开始盘问晚餐的准备过程。“我、我看见……”一个年轻女佣怯生生地开口,“看见闻先生往汤里加了什么东西……”段染月的眼神瞬间结冰。她大步走到闻川面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就因为那块玉佩,你就要害死宋淮?闻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闻川抬头看她,声音很轻:“我没有。”“还敢狡辩?”段染月眸色冷厉,转头对佣人说,“把剩下的汤端来。”闻川瞳孔一缩:“你要干什么?”“让你长长记性。”...

《半卷书残烛影深段染月闻川》精彩片段




那天之后,闻川几乎一直待在房间里。

直到这天晚餐时,宋淮突然捂着肚子喊疼,脸色煞白地倒在段染月怀里。

“怎么回事?”段染月慌了神,立刻叫来私人医生。

检查过后,医生面色凝重:“是中毒。”

整个别墅顿时乱作一团。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管家已经开始盘问晚餐的准备过程。

“我、我看见……”一个年轻女佣怯生生地开口,“看见闻先生往汤里加了什么东西……”

段染月的眼神瞬间结冰。

她大步走到闻川面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就因为那块玉佩,你就要害死宋淮?闻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闻川抬头看她,声音很轻:“我没有。”

“还敢狡辩?”段染月眸色冷厉,转头对佣人说,“把剩下的汤端来。”

闻川瞳孔一缩:“你要干什么?”

“让你长长记性。”段染月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冰冷,“以后就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佣人端来剩下的汤,在段染月的示意下,强行灌进了闻川嘴里。

闻川拼命挣扎,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按住。

温热的汤汁被强行灌进喉咙,他呛得直咳嗽。

药效发作得极快。

闻川疼得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还是固执地重复:“我没有下毒……”

段染月看都没看他一眼,全程守在宋淮床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用湿毛巾轻擦他额头的汗,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染月……”宋淮虚弱地抓住她的手,“闻先生他……”

“别替他说话。”段染月轻声哄道,“你好好休息。”

闻川的意识开始模糊,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最后只记得自己被人粗暴地抬上了救护车。

他在医院躺了一整夜,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第二天回到别墅时,整个房子空荡荡的。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宋淮发来的照片——

碧海蓝天下,段染月搂着宋淮的腰,两人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照片配文:某人带我来海边散心,说我病体初愈需要放松~

闻川安静地锁上屏幕,开始收拾行李。

当他拉上行李箱拉链时,突然发现,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属于他的东西居然这么少。

一个24寸的行李箱,就装完了他所有的痕迹。

原来他从未真正属于这里。

就像他从未真正走进过她的心。

“知错了没有?”

段染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闻川转身,看到她一身黑裙站在门口,眉头微蹙,目光审视着他。

“知错了。”他轻声说。

错在不该喜欢你。

错在不该一意孤行守着你这么多年。

段染月的脸色稍霁:“知错就好。换衣服,去聚会。”

“聚会?”闻川微微一怔。

“你不记得今天是我生日?”段染月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仿佛他忘记这件事是多么不可理喻。

闻川这才恍惚想起,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这个时候,他早该准备好蛋糕,精心挑选礼物,甚至亲手布置好一切。

他会记得她喜欢的口味,记得她讨厌的装饰,记得她每一年的生日愿望。

可现在,他竟然忘了。

“你先去吧。”他轻声说,声音淡得几乎听不见,“我换好衣服,准备好礼物就过去。”

“染月!”宋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大家都等着你呢!”

段染月点点头,最后看了闻川一眼:“快点过来。”

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闻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嘴角轻轻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段染月,这一次,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就是从此消失在你的世界。

成全你和宋淮,也放过我自己。

他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机场人来人往,闻川站在登机口前,拿出手机,给段染月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段染月,我走了,祝你和宋淮,情深不渝,白首同心。

随后,他关掉手机,走向登机口。

三年痴心,一朝梦醒。

从此山高水长,再不相逢。




当晚,段染月回来时脸色惨白得吓人。

闻川正在厨房倒水,听到动静回头,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滑落。

“你没吃药?”他声音发紧。

“太严重了,去医院洗了胃。”段染月虚弱地倒在沙发上,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

闻川手一抖,滚烫的热水溅在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她就这么爱宋淮吗?爱到哪怕洗胃也要吃他送的饭?

他端了杯温水过去,蹲下来给她揉胃。

段染月喝完水,感受着他温柔的安抚,眉头终于舒展了些,迷迷糊糊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但这一次,闻川没有贪恋地看着她的眉眼。

他轻轻把她放倒在沙发上,盖好毯子,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

第二天醒来时,段染月已经一身套装,站在客厅里。

“家里东西怎么少了这么多?”她皱眉环顾四周。

闻川张了张嘴,刚要解释,她却已经转移了话题:“宋淮今天办画展,邀请我们一起去。”

“我……”

“他刚回国,没什么朋友。”段染月打断他,“你就当给他撑撑人气。”

闻川攥紧了手指,最终点了点头。

画展现场,宋淮一见到段染月就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染月!我最想让你看的就是这幅……”他指着一幅雪山油画,声音轻柔,“这是在瑞士画的,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

段染月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画上,深邃难辨。

最后,她买下了所有的画。

周围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听说段总当年特别爱宋先生,果然是真的……”

“都抛弃过她一次了,还这么捧场,绝对是真爱啊……”

宋淮得意地瞥了闻川一眼,趁段染月去前台付款时,走到他面前:“听到了吗?就算我离开那么久,她心里也只有我。”

他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上闻川的耳朵:“要是你还不死心,我不介意让你看得更清楚一点。”

话音刚落,火警警报突然刺耳地响起!

“着火了!快跑!”

人群瞬间混乱,闻川被人群撞倒,脚踝狠狠扭了一下,疼得眼前发黑。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看见段染月逆着人流冲了进来——

“宋淮!宋淮你在哪?!”

她的声音里是闻川从未听过的惊慌。

下一秒,她找到惊慌失措的宋淮,一把将紧紧拉住,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闻川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浓烟中。

他拼命想站起来,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一根燃烧的房梁砸了下来!

……

再醒来时,入眼是刺眼的白。

“阿川!你终于醒了!”兄弟林宽冲到床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欣慰,“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死了?!”

闻川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过一样疼。

“段染月呢?”他哑着嗓子问。

林宽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她?她正陪着宋淮呢!你就断了根肋骨,人家宋先生可是擦破了皮,可不得好好照顾?”

闻川闭上眼睛,胸口疼得呼吸都困难。

“这个段染月实在太过分!当初她瘫痪的时候,是谁衣不解带地照顾她?每天只睡两小时就怕她做傻事?现在你伤得这么重,她却……”

林宽皱起眉,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愤怒:“阿川,她现在已经痊愈了,却绝口不提和你在一起的事,你还要这样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监护仪的“滴滴”声。

许久,闻川才轻声开口:“我在办签证了。”

“等签证下来……”他望着天花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就走。”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走?”段染月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谁要走?”




“没什么,林宽工作忙,要先走。”闻川垂下眼,避开段染月探究的目光。

林宽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拆穿,只是狠狠瞪了段染月一眼:“川,有事随时叫我。”

等病房门关上,段染月才走到病床边,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当时人太多了,我没看到你……”

“没关系。”闻川平静地打断她,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

他微微起身,病号服的领口滑开了一角,露出锁骨下方一片狰狞的烧伤痕迹。

段染月瞳孔猛地一缩:“你怎么伤得这么重?不是说只是轻微呛伤吗?”

闻川低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拉好衣领:“没什么大碍。”

段染月眉头紧锁:“我不知道你伤成这样……我以为你只是被烟呛晕了。”

他扯了扯唇。

她怎么会知道呢?

她的眼里只有宋淮,又怎么会注意到他伤得有多重?

闻川没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水。

“这几天我来照顾你。”段染月突然说道。

“不用。”闻川摇摇头,“你工作忙,不用管我。”

段染月还想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染月……”电话那头,宋淮的声音带着委屈,“我的手好疼……医生说伤口可能感染了……”

段染月的表情瞬间变得犹豫。

闻川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你去吧。”

“我……”段染月握着手机,眉头紧皱,“我也不太会照顾人,我找个护工来照顾你。”

闻川点点头:“好。”

段染月匆匆离开后,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闻川望着天花板,突然笑了。

她说要照顾他,可宋淮一个电话,她就毫不犹豫地走了。

就像那场大火里,她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宋淮,却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缓缓闭上眼睛,胸口疼得几乎窒息。

有些承诺,从一开始就不该当真。

……

出院那天,段染月亲自来接他。

“晚上有个拍卖会,你跟我一起去。”她递来一件新买的羊绒大衣。

闻川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还在生气?”段染月以为他还在赌气,微微皱眉,“我当时真没看见你,后来发现你没出来,立刻让人进去搜救了。”

闻川张了张嘴,最终沉默地接过外套。

上车后,闻川才发现宋淮也在。

“宋淮也想去,就一起带着了。”段染月随口解释。

闻川没说话,安静地坐在后排。

一路上,宋淮都在兴致勃勃地和段染月聊天,从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聊到国外留学的见闻。段染月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接得很自然。

闻川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像个局外人一样沉默。

拍卖会现场,但凡宋淮多看一眼的拍品,段染月全都举牌买下送给他,这般阔绰的手笔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那不是段总吗?对爱人可真大方。”

“听说他男朋友照顾了他三年,果然很爱啊。”

“不对,那位好像不是新闻上说的闻先生,而是之前甩了段总的……”

窃窃私语声中,有人误将宋淮认成了闻川。

段染月听到后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转向闻川:“你想要什么?”

恰巧台上呈上一条蓝宝石胸针,在灯光下泛着深海般的幽光。

闻川的目光不自觉地多停留了一秒。

段染月立刻举牌:“一千万!”

“这条项链可有来头。”宋淮突然开口,“是国外一位公主送给爱人的定情信物,寓意忠贞和至死不渝的爱情。”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闻川一眼,“送给闻先生很合适。”

段染月的手指顿了顿。

项链拍下送到后,她直接递给了宋淮:“这个更适合你。”

“这不好吧?”宋淮故作迟疑,“这不是闻先生看上的吗?”

“我再给他挑别的。”段染月看向闻川,“你想要什么?”

闻川垂下眼睛,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寓意忠贞的礼物不能送他,却能送给宋淮。

爱与不爱的区别,原来这么明显。

“不用。”他轻声说。




闻川挂断电话,径直去了医院。

额头的伤口缝了三针,医生叮嘱他不要碰水。

他麻木地点头,走出诊室时,却在医院门口不远处看到了段染月的迈巴赫。

车窗半开,宋淮正伏在她肩头,声泪俱下。

“染月,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我离开你是有苦衷的,我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强行把我送出了国,我连手机都被没收了,我不是不想找你……”

段染月沉默地坐着,侧脸线条温柔。

闻川站在不远处,脚步像是被钉住。

“那你现在为什么回来?”段染月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宋淮低下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因为我忘不了你……我知道你现在有闻川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别赶我走……让我远远看着你就好……”

闻川站在阴影处,看着段染月沉默了很久,最终伸手擦掉宋淮的眼泪。

“我不怪你。”她说,“至于闻川……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淮眼睛一亮,破涕为笑:“真的?”

段染月点了点头。

宋淮喜极而泣,再次把她拥入怀里。

闻川自嘲一笑,转身离开,径直去了移民局。

……

移民局里,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张表格:“签证两周后能下来。”

闻川道了谢,走出大门时,天色已经暗了。

他回到段染月的别墅。

这三年,为了方便照顾她,他一直住在这里。

曾经,他天真地把这里当成了家,玄关处还放着他挑选的拖鞋,客厅里摆着他养的植物,厨房里贴着他写的“养胃食谱”。

现在,他要亲手抹去这些痕迹。

收拾行李时,他在抽屉最底层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是段染月复健成功那天拍的,她难得对着镜头露出笑容,而他站在她身边,笑得眼中闪出星星点点的泪光。

照片边缘已经有些泛黄,被他摩挲过太多次。

闻川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最后轻轻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有些梦,早该醒了。

第二天清晨,段染月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胃药忘带了,你帮我送到公司。”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语气自然得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闻川沉默了两秒:“好。”

他到公司时,电梯门一开,正巧遇见宋淮拎着精致的食盒走出来。

“这么巧?”宋淮笑得温暖,“我给染月送午饭,你要一起吗?”

闻川没说话,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段染月正在看文件,见他们一起进来,眉头微挑:“怎么一起来了?”

“路上碰见的。”宋淮笑着打开食盒,浓郁的麻辣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麻辣香锅!”

闻川脸色骤变:“她胃不好,吃不了辣。”

段染月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偶尔吃一次没关系。”

她夹起一块沾满红油的牛肉,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闻川攥紧了包里的胃药,指节发白。

没过多久,段染月的额头就沁出一层薄汗,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发抖。

“染月?你不舒服吗?”宋淮担忧地问。

“没事。”段染月强撑着笑了笑,“我还有工作,你们先回去吧。”

闻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把药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走到楼下,闻川还是没忍住:“她胃病很严重,以后送饭可以注意些。”

宋淮突然笑了:“闻川,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对染月来说,就是个特殊点的护工,所以需要记住这些。但我不一样,她爱我,我就不需要注意这些。”

他凑近一步,嘴角微扬:“就算我给她的是毒药,她也会吃下去,明白吗?”

闻川指尖发颤,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开。

他知道宋淮没说错。

他用了三年时间,才让段染月多看他一眼。

而宋淮什么都不用做,她就甘愿为他吞下毒药。




拍卖会结束后,宾客们三三两两地散去。

趁着段染月被人围住寒暄,宋淮趁机走到闻川身边。

“闻川,现在你总该看清楚了吧?”宋淮压低声音,薄唇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染月喜欢的人是我。你再这么死缠烂打,只会让她更厌烦。”

闻川静静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平静:“你会如愿的。”

“什么意思?”宋淮皱眉。

闻川没有回答,转身准备离开。

“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闻川回头,只见宋淮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闻川!”

段染月的怒吼在会场炸开。

她冲过来一把推开闻川,力道大得让他踉跄着撞在墙上。

“宋淮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对他?”她厉声质问,眼神冷得可怕,“就算前几次我没保护好你,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他?”

闻川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声音轻却坚定:“我没有。”

“染月……”宋淮虚弱地抓住段染月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闻先生的事……”

“你不用替他说话!”段染月冷冷地看了闻川一眼,弯腰将宋淮扶起,“我不会管你,你自己回去。”

闻川站在原地,看着段染月带着宋淮匆匆离去的背影。

她的羊绒围巾还披在宋淮身上,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捧着什么珍宝。

她永远这样。

只要宋淮一哭,错的就一定是他。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机票,一周后飞往伦敦的航班,将带走他所有的爱和痛。

她不用觉得他是累赘了。

因为很快,他这个累赘就会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

拍卖会场离别墅很远,又地处偏僻,闻川根本打不到车,只能自己徒步走回去。

雨开始下的时候,他刚走到半路。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鞋子里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等终于回到家时,他的脚底已经磨出了血泡,整个人也开始发烫。

他强撑着找了药,简单处理了伤口,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被楼下的动静吵醒。

刚一下楼,就发现客厅堆满了宋淮的行李。

段染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宋淮父母出国了,一个人住不方便,这几天就先住在这里,你注意一下,别再耍那些小手段。”

闻川扶着楼梯扶手,脸色苍白地走下楼:“我不会。”

他不会再耍什么手段。

也不会再喜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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