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血液。
恐惧,从未如此真实地扼住我的咽喉。
“你想怎么样?”
喉咙发紧,每一个字都像是砂纸打磨出来。
他的气息更近地埋入我的颈窝,鼻尖蹭过我披散下来的头发,姿态近乎亲昵,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很简单。”
他空闲的那只手慢悠悠地抬起,指向地上我那屏幕碎裂、却顽强地还保留着微弱指示灯的廉价国产手机,“砸了它,把你刚才拍下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删干净。”
他的声音压低,唇瓣几乎贴上我耳垂的软骨,气息灼热地灌入耳道,激起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和……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
那股昨晚在极度混乱中体验过的、属于成熟男性最原始力量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凶猛地反扑。
黑暗里滚烫的汗滴砸在我锁骨上的触感;那双铁钳般固定我腰胯时不可撼动的力量;那种近乎失控的、让人恐惧又瞬间夺走所有思考能力的生理性强悍……生理性的恐惧让我的肌肉瞬间绷紧,心脏停跳了一拍。
那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屈辱,我的身体清晰地记得他一旦认真起来,那种足以彻底摧毁意志的征服力。
“删……删了?”
我试图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掩盖住那份因生理性记忆而起的颤音,眼神死死锁在地上的手机上,指关节捏得发白,“删了,你就放过我?
红宝石的事也算了?”
“呵,”他像是听到了极有趣的笑话,鼻尖用力蹭过我颈后那一片被他刚刚有意无意覆盖住的敏感肌肤,舌尖几乎擦着我的皮肤吐出带着冰冷笑意的句子:“看你表现。”
那只抚在我小腹的手带着掌控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暗示十足,“删干净,只是‘谈话’的前提。
至于放不放过……”他顿了顿,指尖暧昧地划过我侧腰的线条,“那要看你的价值……有多大。”
最后三个字,气息喷在我耳后细密的绒毛上,带着赤裸裸的意味。
价值?
指的是这个身体吗?
被当成物品一样衡量的屈辱感瞬间冲垮了恐惧,只剩下愤怒。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拧腰顶肘!
拼着一股狠劲儿,想要撞开他:“你他妈做梦!”
身体爆发出短暂的力量,甚至真的暂时挣脱了他腰间的钳制。
然而——脚下猛地一滑!
是那该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