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冰冷的嘲讽,“这王府的规矩,是主子的话,要下人三请四催才作数?
还是说,这药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本妃看见?”
“王妃慎言!”
刘太医脸色一变,山羊胡都气得抖了抖,急忙躬身,语气却带上了被冒犯的强硬,“此药乃下官依据世子病情精心配伍,绝无问题!
王妃如此质疑,是对下官医术的污蔑!”
“污蔑?”
沈清月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冰冷,如同碎冰相击,“好啊。
那刘太医不妨说说,世子昏迷数月,高热不退,你用的可是‘参附汤’为主,辅以‘安宫牛黄丸’化服?”
刘太医猛地抬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这方子……她怎么知道?!
这沈家庶女,不是出了名的草包吗?!
沈清月将他那瞬间的失态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更甚。
她前世作为沈氏集团掌门人,常年高强度工作,对中医养生急救知识涉猎颇深。
久病昏迷伴高热,古代御医最常用的,无外乎回阳救逆的参附汤和清热开窍的安宫牛黄丸。
“参附汤,大辛大热,回阳救逆,固脱生津。”
沈清月向前一步,逼近刘太医,那无形的压迫感让老御医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听起来对症?
可世子脉象如何?
是沉微细弱、一派虚寒之象,还是沉弦有力、内热炽盛之兆?
你诊过吗?”
她目光如刀,逼视着刘太医瞬间变得慌乱的眼神:“安宫牛黄丸,清心开窍,豁痰解毒。
但其中朱砂、雄黄,乃至牛黄、犀角,哪一样不是苦寒至极、药性峻猛之物?
久用、滥用,伤的是什么?
是脾胃!
是根本!”
沈清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凌厉:“一个昏迷数月、水米难进、脾胃早已虚弱不堪的病人,你用大热之药强行吊命,再用大寒猛药试图开窍醒神!
刘太医,你这是救人,还是嫌他死得不够快?!”
“一派胡言!
血口喷人!”
刘太医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官服,指着沈清月的手指都在颤抖,声音却色厉内荏,“下官行医数十载,深得宫中贵人信任!
岂容你一个……一个……”他后面的话,在对上沈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