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在雅典娜神庙口出狂言,声称自己比女神更美。
>诅咒降临那刻,她的秀发化为毒蛇,双腿融成鳞尾。
>波塞冬潜入海底洞穴探望,却被她以蛇弓逼退:“滚!
我不需要怜悯。”
>当珀尔修斯用盾牌反射逼近时,美杜莎在光洁盾面上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她突然松开弓弦,箭矢擦着珀尔修斯耳际飞过。
>神剑斩落的瞬间,她唇边竟浮起一丝解脱的笑意。
>珀尔修斯将她的蛇发缠绕于弓身,那冰冷长弓却在他手中剧烈震颤起来。
---神庙里那浓郁到化不开的甜香,几乎凝固成实体,沉沉压在美杜莎的肩头。
那是蜜蜡在无数灯盏里燃烧的味道,是敬神的虔诚,也是此刻她眼中庸俗的献媚。
阳光透过高窗,被彩色玻璃切碎,在地上投下斑斓却静止的光斑。
唯有美杜莎,是这凝滞画卷中唯一的活色。
她一身象牙白的长裙,裙裾在脚步挪移间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仿佛将海底最深处温润的月华都披在了身上。
海蓝宝石项链在她颈间垂落,那是波塞冬亲手为她戴上的,每一颗宝石都像截取了一小片爱琴海最澄澈的海水,在她光洁的肌肤上熠熠生辉。
她款步前行,穿过那些匍匐在地、将额头紧贴冰冷石板的信徒,如同天鹅滑过浮萍丛生的池塘。
祭司们沉缓的吟诵,在她耳中不过是些模糊、沉闷的背景杂音。
她的目光掠过他们卑微的姿态,掠过那些堆积如山的供品,最终落在圣殿深处那尊高大的雅典娜神像上。
女神身披战甲,一手持矛,一手托着象征胜利的尼刻女神小像,灰石雕琢的眼眸低垂,空洞地俯视着众生。
那目光,在美杜莎看来,是如此的刻板、呆滞,毫无生命的光彩。
一丝难以察觉、却又清晰无比的轻蔑,悄然爬上美杜莎完美无瑕的唇角。
这石头的偶像,凭什么享用这人间至高的供奉?
凭什么占据这荣耀的殿堂?
她停住脚步,离神像基座仅有几步之遥。
周围虔诚的祈祷声似乎骤然拔高,又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压了下去。
一种近乎灼热的冲动在她胸中翻腾,挤压着她的喉咙。
她仰起脸,颈线拉出一道优美而挑衅的弧线,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清晰地劈开了神庙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