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对方眼中清晰的自己——脸颊红肿,嘴角破裂渗血,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怜虫。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将他淹没。
“知道自己错了吗?”
顾衡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江临的嘴唇哆嗦着,屈辱和不甘在胸腔里翻腾。
错?
他有什么错?
林晚是他的!
他爱她!
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是林晚不懂珍惜!
是那个小模特先勾引他的!
都是别人的错!
“我……我没错!”
江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一种病态的执拗和最后的嘴硬。
“林晚……她本来就是我的!
我给了她一切!
她凭什么……”话没说完,顾衡的皮鞋尖毫无征兆地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
“唔——!”
剧痛让江临眼前一黑,整个人被踹得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毯上,胸口闷痛得无法呼吸,蜷缩着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
阴影笼罩着江临。
“看来,光打脸,还不够让你清醒。”
顾衡的语气带着一丝遗憾,随即变得森然。
“你需要更深刻的‘教育’。”
接下来的时间,对江临来说,是一场漫长而黑暗的地狱。
顾衡的暴力精准而冷酷,像一场精心设计的刑罚。
拳头落在身上最痛却不会致命的地方,踢踹、压制、扇耳光……每一次打击都伴随着顾衡冰冷平静的质问和控诉:“这一下,是替林晚被你锁在阁楼的第一年打的。”
“这一下,是替她被你撕毁的录取通知书。”
“这一下,是替她被你当众羞辱、扇耳光的那次。”
“这一下,是替那个被你派人打断腿的、追求过她的画家。”
“这一下,是替她在医院流产时,你正搂着新欢在游艇上快活……”顾衡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将江临刻意遗忘、扭曲、美化的罪行,一件件、一桩桩、血淋淋地重新撕开,摊在他面前。
伴随着每一次精准的疼痛,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江临脑海中翻腾——林晚惊恐的眼神、绝望的泪水、被锁链磨红的手腕、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脸……还有他自己当时冷酷的、甚至带着快意的嘴脸。
“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江临蜷缩在地毯上,像一只被剥了皮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