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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周既明的小说月亮近在咫尺阅读

小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高凌紧握栏杆,手指用力到失去血色。她看着林序南把夏思苒一一介绍给他们的朋友。看着他体贴的帮她整理裙摆。看着他俯首帖耳教她认马,教她下注。无数目光朝高凌投过来,同情、可怜、讥讽、幸灾乐祸......高凌用力挺直背脊,内心一片悲凉。她成了她妈那样强撑笑脸的女人。她最瞧不起的模样。“明哥,是不是旁边的视野更好点?”夏思苒问得一脸单纯。林序南这才轻飘飘的把视线落到高凌身上,轻拍了拍她。“你跟思苒换个位置。”高凌避开他的手,沉默的看着下方跑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好奇。”夏思苒忙说。“解释再多不如你一次实际体验。”林序南揽着她,再次眼神示意高凌。“思苒第一次来,你发挥点风度。”高凌仍是没动。他们的观看位一向是最好的,相连的两个位置,哪有什么好坏...

主角:高凌周既明   更新:2025-07-01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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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凌周既明的女频言情小说《高凌周既明的小说月亮近在咫尺阅读》,由网络作家“小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凌紧握栏杆,手指用力到失去血色。她看着林序南把夏思苒一一介绍给他们的朋友。看着他体贴的帮她整理裙摆。看着他俯首帖耳教她认马,教她下注。无数目光朝高凌投过来,同情、可怜、讥讽、幸灾乐祸......高凌用力挺直背脊,内心一片悲凉。她成了她妈那样强撑笑脸的女人。她最瞧不起的模样。“明哥,是不是旁边的视野更好点?”夏思苒问得一脸单纯。林序南这才轻飘飘的把视线落到高凌身上,轻拍了拍她。“你跟思苒换个位置。”高凌避开他的手,沉默的看着下方跑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好奇。”夏思苒忙说。“解释再多不如你一次实际体验。”林序南揽着她,再次眼神示意高凌。“思苒第一次来,你发挥点风度。”高凌仍是没动。他们的观看位一向是最好的,相连的两个位置,哪有什么好坏...

《高凌周既明的小说月亮近在咫尺阅读》精彩片段




高凌紧握栏杆,手指用力到失去血色。

她看着林序南把夏思苒一一介绍给他们的朋友。

看着他体贴的帮她整理裙摆。

看着他俯首帖耳教她认马,教她下注。

无数目光朝高凌投过来,同情、可怜、讥讽、幸灾乐祸......

高凌用力挺直背脊,内心一片悲凉。

她成了她妈那样强撑笑脸的女人。

她最瞧不起的模样。

“明哥,是不是旁边的视野更好点?”夏思苒问得一脸单纯。

林序南这才轻飘飘的把视线落到高凌身上,轻拍了拍她。

“你跟思苒换个位置。”

高凌避开他的手,沉默的看着下方跑道。

“不用不用,我只是好奇。”夏思苒忙说。

“解释再多不如你一次实际体验。”

林序南揽着她,再次眼神示意高凌。

“思苒第一次来,你发挥点风度。”

高凌仍是没动。

他们的观看位一向是最好的,相连的两个位置,哪有什么好坏之分,都是一等一。

她不信林序南不知道。

身体骤然腾空,是林序南的保镖一左一右钳着她的手臂,像对待囚犯一样把她强行带离了位置。

众目睽睽之下,她颜面扫地!

夏思苒却一脸娇羞,仰头亲林序南的下巴表示感谢。

高凌再也强撑不住,几乎是逃一样离开这里,去了马厩。

她养的马比完赛回来,跟主人一样的垂头丧气。

工作人员说它扭到了脚,排名倒数。

高凌鼻子一酸,轻轻抚摸它的鬃毛。

这是周既明五年前送给她的马,算是他唯一的痕迹了。

“明哥,它真的是前冠军?”夏思苒失落的声音传来,“我能骑骑它吗?”

林序南闲庭信步,俯身亲亲她额头,动作自然到仿佛做过成百上千次。

“乖,它受伤了,状态不稳定,换一匹马更安全。”

夏思苒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不是有你在吗?我怕什么。

“我第一次下注就得了个最后一名,输了你几千万,实在是不甘心,就想骑它出出气。”

林序南无奈道:“好好好,依你。”

高凌猛地扭头,愤怒不已。

“这是我的马!”

对上她悲伤的眼睛,林序南怔了一瞬,随即满不在乎一笑。

“别这么小气嘛。

“思苒想要的,天王老子都不能拒绝。”

他动动手指,保镖就上前控制住了高凌。

林序南写了张支票塞到她口袋,牵着夏思苒的手上前。

夏思苒“不小心”撞到她的膝盖,高凌惨叫一声,当即满头大汗。

那个曾为她彻夜按摩的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仔仔细细的给夏思苒戴头盔。

然后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腰,不惜让对方踩着他的胸口借力上马。

昂贵的定制西装留下几个脚印,他却满眼笑意。

高凌仰起头逼退那股酸涩的感觉,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是林序南,不是周既明。

林序南亲自牵着缰绳控制马匹,一会儿问夏思苒怕不怕,一会儿问热不热,一会儿夸她学得快做得好,前所未有的耐心。

高凌看着一瘸一拐的马蹄,心疼不已。

“凌姐姐,你这么喜欢这匹马,因为是明哥送的?”经过她面前,夏思苒突然问。

从表情中得到答案,她得意的冲高凌偷偷一笑,拿着发卡冲马屁股狠扎下去。

“住手!”

高凌奋力挣扎,被保镖狠狠拉住。

她看着马儿吃痛狂奔,林序南也跟着疾奔,怎么都不肯松开缰绳。

完全是不要命了!

最终马被成功稳住,林序南掌心尽是深深的血痕,看得夏思苒直哭。

“这个该死的畜生!跟她主人一样讨厌我就算了,为什么要伤你呜呜呜......”

林序南上上下下检查她有无受伤,发现一处破皮伤,立刻打电话叫医生准备消毒。

看了眼泪眼婆娑的高凌,他淡然道:“伤人的马留不得。”

随即掏枪把马射杀。

鲜红的血刺激着高凌的眼球,她的脑子也仿佛挨了一枪。

周既明和她的最后一丝关联,没了。

一口腥甜涌出,她倒了下去。

林序南抱着夏思苒匆匆掠过她眼前,蹭亮的黑色皮鞋疾步走远。

那是,他去年为护她骨折只能在医院过生日,她送他的礼物之一。

痛。

被愚弄的痛。

被欺凌的痛。

高凌死死的盯着,突然拼尽全力扑上前,抓住林序南的一只脚。

指甲生生抓翻。

十指连心,痛彻心扉。

“我买的鞋......脱下来。”

“脱下来!!”

满手是血,她仍不松手。

痛到昏厥,她仍在喃喃。




意识朦胧间,高凌听见有人说话。

回答的声音颇为慵懒:“让几个教授都过来给她治,别留下疤,膝盖不能废,人得完完整整的给我......她怎么还不醒?”

高凌再次醒来,是在单人病房。

右手被什么东西压住,扭头一看,是林序南的脑袋,他埋头在床边睡着了。

她下意识叫他回家睡,记忆却猛然涌入。

僵滞了两分钟,她面无表情的抽开手。

林序南立刻惊醒,反射性握得更紧。

“感觉怎么样?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身体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他双眼布满血丝,眼下一片青黑。

眼中的担忧是那么真切,好像是真的没料到她会伤成这样。

高凌闭上眼,更坚定的抽开手。

林序南又强硬的拉回来,给她轻轻揉.捏,“被老公压麻了是吧?”

“明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林序南仿佛给人惊醒了似的,皱了下眉,松开了自己殷勤的手。

“凌姐姐接受这孩子吗?我求......”夏思苒走到病床前,说着就要跪下。

林序南立刻上前扶住了她,“跪什么?高凌不能生育,你有孩子她高兴还来不及。”

高凌紧闭的眼睛颤抖不止,口腔咬出血腥味。

结婚前她就想要个孩子,一直没成。

结婚后,她为了怀孕去做过好几次试管,各种吃药打针,戳得满肚子针孔。

还是没成。

杀人诛心,林序南顶着她最爱的脸说这种话,他伤人的目的达到了。

林序南搂着夏思苒坐下,刮了刮她鼻尖,“小哭包,是不是昨天受惊了?孩子是我们俩的,也是高凌的,他会得到三份的爱。”

“正好高凌学了很多育儿经验无处施展,你放宽心养胎就好。”

他说着去看高凌的反应。

高凌说:“滚。”

林序南道:“思苒一直偷偷摸摸的跟着我,现在你知道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委屈她了。要你马上接受她是有点困难,我多给你一点时间,你好好想想。”

说完,他抱起娇声喊累的夏思苒,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隔壁病房。

然后他再没回来过。

直到几天后高凌出院,她才再次见到林序南。

“思苒最近害喜,食欲不振。你做的酸梅汤爽口,正好你身体好了,给她做点,嗯?”

他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刮了刮她的脸蛋。

脑海里回荡着让她务必好好静养的医嘱。

高凌掐紧手心,随便应付了一声避开他离开。

在路上,她给前同事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林序南。

“尤其是他的商业机密。”

回到别墅后,高凌直接上书房查了一遍电脑,但什么都没查到。

下楼时她听见一阵娇滴滴的哭啼,竟是夏思苒进了门。

一看见她,人更委屈了。

“凌姐姐,听说你酸梅汤做得好,我饿了几天就想着这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不给我做~”

林序南给她抹眼泪,又亲又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好似生怕大声一点把人震碎。

转头对上高凌,他眼神冷锐。

“还不赶紧去做?”

高凌不去看他的脸,“不关我事。”

林序南似笑非笑,“老婆,别逼我。”

看她还是没动,他对外面勾了勾手指。

几个保镖进来,粗暴的扭住高凌的手臂,把她压去厨房。

将水槽蓄满热水后,他们丢下食材把她的手按了进去。

高凌被烫得直缩手,咬紧唇才压住了惨叫。

她身体未愈,这几天精神受重创毫无胃口,每天只吃一碗粥吊着命,压根没有力气对抗,只好深吸着气说:

“我自己来。”

在保镖的监视下,她老老实实做了一锅酸梅汤,端出去给夏思苒品尝。

她喝了一口就推到一旁,“好酸!”

林序南立刻给她剥了颗糖喂进嘴里,眼也不抬的说:“重熬一锅。”

第二锅,夏思苒嫌弃山楂的味道太淡。

第三锅,她说其他香料味道过重。

第四锅,她说山楂有个坏果。

第五锅,趁着林序南接电话不在,她直接把一锅热汤掀翻在高凌身上。

“高凌!”林序南匆匆进来,把她抱到一旁坐下,小心翼翼卷起她的长裤。

看见皮肤只是微红,他松了口气。

“没什么大事。”

顿了顿,他像是突然清醒般,起身跟她拉开距离,声音冷漠下来:“再去熬一锅。”

高凌眼眶微热。

她厨房餐厅往返这么多次,腿都在打颤。

林序南微微一笑。

“怀孕的人是嘴巴叼、情绪化一些。你没怀过,不懂思苒的苦。”

这张脸让高凌心脏钝痛。

第六次进厨房,出来时她带了一把水果刀,轻轻放在桌上。

夏思苒很安静的喝完了两碗汤。

高凌硬逼自己吃了点东西补充能量,缓过了那阵发黑的眩晕。

回到楼上,她僵滞在卧室门口。

地上躺满了衣物,她和周既明一起逛家具店购买的大床上,两具肉体相叠。

“啊!凌姐姐不要看!”

林序南捏着夏思苒的下巴吻下去,“让她看,让她学学怎么在床上带点劲儿。”

床头不断摇晃,上方正中间挂着的婚纱照歪歪斜斜,陡然落下。

林序南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挡在夏思苒头上,抓住相框后随手一丢。

画中挽着手臂彼此靠近的新人,在空中画了个弧线,砸在高凌脚背,落地、破碎。

鲜红的血从脚趾流出,滴落在两张幸福的脸上,模糊了表情。

高凌转身冲到客卧,把刚刚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她离开后,林序南翻身拿了根烟点燃,眯着眼深吸几口。

夏思苒轻抚他的身体,林序南呼出两个烟圈,揉揉她的脑袋。

“再摸两小时也硬不起来,你可以去找别人爽一下。”




高凌醒来,又在医院。

家里的保姆推门进来,给她布饭菜。

高凌吃了一口就跑去卫生间狂吐,可想起近期遭遇,她咬咬牙逼着自己再吃。

再吃,再吐,再吃......

如此反复,整整一个小时,才把一份正常饭量“吃”完。

“凌姐姐,晚饭还合胃口吗?”保姆走后,夏思苒不请自来。

见高凌不理会,她捂嘴笑道:“你的马没白死,现在在你肚子里陪你呢。”

高凌猛然抓紧床单,难怪今天的肉吃起来味道不对,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胃不好......

她再次冲进厕所,吐出了勉强塞进去的几口饭。

漱完口出来,高凌对着夏思苒那张笑吟吟的脸蛋扇了个大耳刮子。

第二巴掌,被进来的林序南拦截住。

他的语气冰冷至极:“都说你身体差,我看你打人倒是很有力气,动不动就晕倒难不成是装的?”

他搡开她。

高凌扑倒在床,头晕眼花。

强撑着床起身,看了这个男人半晌,她红着眼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滚!都滚!”

夏思苒捂着脸拉住林序南,强颜欢笑。

“凌姐姐要是打我能心情好点,多打几.巴掌我也认了。”

林序南的目光扫过高凌苍白到透明的脸,抿了抿唇,轻轻托住夏思苒的下巴细看。

“去给你看脸,疼不疼?”

两人走后,高凌被人轻轻扶稳身体,像对待宝玉一般温柔。

她看见对方手上有好几个新鲜的刀口。

“我亲自下厨给你熬的鸡汤,来,喝两口补补身子,你看你瘦得。

“我第一次做饭,给点面子行不行?张嘴,啊——

“别再晕倒了行吗?我有点......害怕。”

高凌抬手抚摸他的脸,手却猝然落空。

她睁开眼,后知后觉这只是一场关于周既明的梦。

不,不对。

这是林序南真真切切照顾她时做的事、说的话。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她脑海里不断闪回,让高凌头痛欲裂。

她尖叫着,把病房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然后,她回拨刚刚的未接来电。

前同事在那头道:“你怀疑得没错,林序南还有其他住宅。但是防守太严密,安保系数是你家现在的几十倍,保镖24小时轮岗,蚊子都飞不进去。”

高凌望着窗外,“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出院,林序南人没到,但派了车来接。

家里有许多客人,夏思苒一席优雅礼服,挽着西装革履的林序南,俨然女主人。

看见高凌,她敲击高脚杯。

“今天明哥为我庆生,凌姐姐要给我献舞。姐姐曾在夜场跳过艳.舞,舞技非凡,有不少回头客,大家和我一同期待吧!”

宾客议论纷纷:

“让原配给情人跳舞?这也太......”

“夏小姐才是周太太,听说很快就会结婚了。”

“一个夜场女,想必是嫁了周总也不安生,才逼得男人如此心狠。”

过往的伤疤被当众揭开,高凌却十分平静。

早年,她被要债集团逼进夜场,穿着暴露跳舞,生不如死。

她妈为帮她逃离这个深渊,死了。

她为自保,走上一条多数女孩都不会走的道路。

雇佣兵训练期就伤痕累累,接任务时更是拿命相搏。但她从不觉得苦。

去年林序南陪她去墓地上香,说希望穿回她爸算计她们母女的时候,阻止一切。

“尊严被辱,我知道比杀了你还难受。”

恋爱五年他都没说过这种话,那时候她只觉得这个男人蜕变了,真懂她。

哈哈,多么细腻的演技。

高凌回神看向林序南。

他露出一丝讶异,却经不住夏思苒可怜巴巴的眼神和再三央求,点头同意。

“随便跳点什么吧。”

保姆在夏思苒授意下呈上一条舞裙,催促高凌换上。

高凌当场抖开,这裙子胸口开得极低,大腿开叉又极高。

她看向林序南,“要我穿这种暴露的衣服跳舞,你情.妇的审美未免太过低俗。”

“不过谁让他喜欢呢。”回头面向众人,她淡淡一笑,高声道,“各位!原配被欺凌至此的戏码实属少见,大家且看且珍惜。让我们共同举杯,祝贺这对渣男贱女终成眷属!”




结婚第二年,高凌收到一封匿名信:

快走,你老公是假的!

寥寥几字,立刻挑动起她的不安。

两年前,老公周既明做完为期三个月的雇佣兵任务回来,在床事上变得非常奇怪。

必须关灯拉窗帘,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

每个月只许同房一次,不能多也不能少。

很多时候他身体明明反应很大,却宁愿自己用手也不碰她。

高凌甚至怀疑,跟自己上床的到底是不是周既明。

可一想到去年发生车祸时,他下意识扑到副驾护住她,落得全身骨折。

今年年初她旅游时被地头蛇调戏,他一挑二十给她出气,右眼差点失明。

她就觉得这想法太荒唐。

但现在,她动摇了。

枯坐半天,高凌使出从前当雇佣兵的本领,打开了地下室一处上锁的禁地——

两年前搬进这座别墅后,周既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间房。

推开门,高凌几乎失去呼吸。

墙面正中间竟然......挂着周既明的黑白遗照!

在它周围贴着不计其数的彩色便笺。

正中间那张,时间是2年前他做完为期三个月的任务回家、跟她求婚扯证那天。

哥,我帮你娶了嫂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她^_^。

3岁那年,父母车祸去世,亲戚吞掉财产还想斩草除根,我们哥俩东躲西.藏相依为命。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余生我要竭尽全力对你好。

可!6岁那年,你和嫂子为了一百万把我卖给研究所做人.体实验。

我躺在解剖台上的时候,跟狼狗关一起的时候,被饿三天三夜的时候,你们拿着这笔钱挺快活的吧?太想再见到你们了,我拼命的活啊,还夺回了家产。可惜,你死得这么早,我只能加倍对嫂子“好”了。

这轻描淡写的句子是如此陌生,高凌捂住颤抖的嘴唇,看向其他便笺。

嫂子欲求很大,为了满足她,我只好给她找了男人。哥你放心,人很干净,每月一换,必定把嫂子伺候爽。视频我都录下来了,嫂子叫得挺浪的。

今天我故意把你送她的项链丢湖里了,嫂子非下去捞,大冬天冻出一身病,给我心疼坏了。我亲自下厨伺候,不小心煮了她过敏的海鲜,人刚出院又进医院,差点送急诊。唉,真不经折腾。哥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嫂子,我要玩她两年呢。

嫂子真爱你,我随便弄点儿为她牺牲的戏码,她就感动得要死要活的。

五百多张便笺,每一张都记录着或大或小的伤害。

最后一张是今天才贴上去的:

哥,还有半个月就是你和嫂子的恋爱七周年纪念日了。你说你要是突然变心出轨了,嫂子会多心碎?我好期待啊~

我还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24段床上视频。到时候当众播放,共同见证嫂子的阅人无数,这个纪念日一定热闹非凡。

高凌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通过这些便笺,她才知道跟自己朝夕相处了两年的男人,叫林序南,是周既明的双胞胎弟弟。

可周既明从没跟她提过这么个人。

她和周既明同岁,22岁才相识相恋在一起,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帮凶!

缓了许久,高凌把失神时弄乱的每一处都仔细复原,走出地下室。

然后她重新买手机办卡,给周既明曾属的雇佣兵团打电话。

“我老公周既明......死了?”

那边沉默片刻,“是,做任务时出了意外。”

高凌抓紧了手机,“尸首呢?”

“大海里。这事你不要告诉你的......枕边人,具体身份我不清楚,但他来头很大,强行给了我们封口费,所以——”

高凌打断他:“半个月后我来找你,我要找到我丈夫的尸首。你替我保密,我替你保密。”

她需要时间整理......林序南的事,还要拿到那些视频。

“成交。”

挂掉电话,高凌仍有着强烈的不真实感,无法相信。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一场梦。

或者,周既明与她被人联合做局了。

一通电话把她惊醒。

“你老公在我手里,想要他活着就一个人过来!”

赶到绑匪给的地址,高凌才发现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女人。

“你们俩都是周总的挚爱,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怀了他孩子的情人。”

高凌脑子里“嗡”的一声。

“哥几个今天也想见证下爱情!”匪首哈哈一笑,“谁能豁出命去闯下24关,我们就把周总交给谁。要是没人能行,周总今天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第一关,跪行000米!”

高凌看着前方被绑在椅子上、胶布封口的英俊男人。

她想要转身走,却迈不动脚步。

这明明......就是周既明。

为她多次受伤的爱人。

假的?真的?

“你是不是要放弃你老公?”绑匪问。

高凌最终咬咬牙,缓缓屈膝。

她的膝盖不好,是服役时落下的伤病。

一变天就疼得走不了路,平常不能久蹲,更别说跪。

这两年,周既明给她找了很多医生治疗,还为她学了按摩,几乎成半个专家。

高凌走得每一步都钻心的疼,额头很快浮起豆大的汗珠。

膝行一千米后,腿僵如木,浑身打颤。

她只能靠双手撑地才能稳住身体不倒下,后背湿透。

然而没有喘.息时间。

“第二关,磕响头50个!”

高凌紧抠着地面。

母亲曾被人按着脑袋磕头,那场景是她经年不散的噩梦。

甚至在电视上看到这情节,都感到莫大的屈辱,必要跳过。

去年周既明发现后捂着她眼睛轻吻她额头,低笑说:“以后你只会想起我的吻。”

她看着斜前方被绑的周既明,他眼里似乎有担忧。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高凌伏低身子,额头撞上地面,声音和痛感一样清晰。

“磕响点!”

脑袋被人重重一压,狠撞地面,顿时见血。

“5,6,7......”

伤口反复撞击,血肉模糊,痛感飙升到极限再到麻木。

第二关没闯完,所谓的小情人就晕倒了。

如果她再倒下,周既明就只能死。

整整三个小时,高凌闯到最后一关,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几遍,沾满血迹。

她费力拿起刀割开手腕,以毛笔沾血写下“我爱你”三个字,引起匪徒一阵哄笑。

闯关,结束。

她看着林序南,他也在看她,那双冷清的眼睛似乎有片刻失神。

门在这时被外力破开,林序南的人冲进来控制了局面。

高凌颤抖着力竭的双手帮他解开束缚。

断绳刚一落地,林序南就头也不回的冲向旁边,“思苒!”

高凌被他转身的余力带得一个踉跄,撞上旁边四方桌的桌角。

青紫结痂的额头再次渗出血迹。

她看着林序南打横抱起躺在地上的女人,温柔急切,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自己。

听着他着急的怒吼:“把车开过来!安排医生!”

闻着他身上她给买的松木香急匆匆飘远,不曾有片刻停留。

高凌捂着伤口笑了一声,笑出了眼泪。

是假的。

他是林序南。

这是他精心安排的出轨戏码!

高凌一脚踏上那张承载着血色爱意的纸,缓缓往外走去。

没几步,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陷入了黑暗。

“南哥,这场戏是不是玩爽了?”




她举杯示意,仰头一口气喝完香槟。

随即摔破杯子,在众人同情震撼的目光中径直上楼。

“我的生日全被她毁了!”

聚会结束后,夏思苒哭了大半天。

林序南一抬眼皮,一句“你自找的”到了喉咙边,想到那串手链又咽了下去。

难不成为高凌说话?

他的仇人?

他爱的是夏思苒。

七年前,他就认定了这个女人。

“你想要什么?直说。”

林序南心烦意乱,要笑不笑的十分吓人。

夏思苒观他颜色,小声说:

“她打我一巴掌,我只是让她跳个舞,这很过分吗?如果不严惩,我还有得受......算了,我还是走吧,我不愿意你为难。”

林序南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妥协道:“好了好了,我给你出气。”

他推开高凌的房间,发出邀请:“我们去野营吧。”

这两年他们每次吵架,谁想低头就说“去野营吧”。

四个字,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台阶。

高凌关掉虐文,轻轻点头,“好。”

她眼睛湿.润,大约是哭过。

说那么狠的话,心里还是有情。

这让林序南感到莫名的安心。

夏思苒破天荒没要求一同前往,林序南亲自开车,一路上与高凌各自沉默。

三小时后,到了两人来过几次的地方。

天下起了雨,等高凌下车,林序南锁上车门,从车窗丢给她一把伞。

“你不该破坏思苒的生日。

“这地方没处打车,我拿了你的手机,你也求不了别人,自己走回去,算是惩罚。”

高凌看着远处风景,一如既往的漂亮。

“一名女子独自野营,被人奸杀,尸体一个月后才被人发现。”

她回头,看林序南。

“这是上周的新闻。”

“两个驴友爬山,一个被毒蛇咬死,一个失温而死,这是上个月的新闻。”

高凌笑了一下,“你没有没有想过,把我丢在这里,万一——”

“没有万一。”林序南打断她,“你做过雇佣兵,生存技能和打斗技能都比常人强。”

可她退役四年,这段时间,身体弱到任他欺凌,有眼睛都看得出来吧?

不等高凌说话,林序南踩下油门。

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在后视镜中缩小,心没来由的揪紧,很不舒服。

他只得用力握紧方向盘来抵抗。

高凌发了会呆,拿出备用机打电话。

“林序南的车子被我动了手脚,不到十分钟就会抛锚。他手机在我这,叫不了人。长时间联系不上林序南,他的人都会集中起来找他。所以,今晚是最好的时机,拜托了,一定要找到视频!”

至于她被拿走的手机,开不了机。

高凌把林序南的手机扔进河里,看着它沉下去。

雨势陡然变大。

不出两分钟,高凌就全身湿透。

春日的寒气立刻沁透了她的身体,想起家里为她体寒装的恒温系统,她一片麻木。

独行在雨中,突然听见上方传来碎裂声响,高凌顿感不妙。

来不及跑远,就被山体滑坡压在下面。

一阵濒死的窒息,她当即晕死过去。

“高凌!高凌!”

“你醒醒!”

“我求求你,别睡!”

“我还没准你死!”

意识朦胧之中,高凌听见几声哭喊。

似真似假。

她再度睁开眼,是在医院。

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

病房没人,夏思苒突然冲进来,哭着道:“明哥为了救你,十根手指磨破三层皮,为你挡住落石伤到脊椎,还断了一条腿。

“他爱的是你,他喜欢你!我退出,我把他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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