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霍宴行唯一不解的是。
他找人去那间学校调查过,沈言是在三年前预定的这项服务。
也就是说,她早在几年前,就有了教育孩子的想法?
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
霍星初神色木然,呆呆地盯着沈言。
对峙几秒后,他抓起嘴里的烟狠狠地丢到地上:“我不抽了!”
“我他妈不抽了还不行吗?”
霍星初眼里满含怒火,又当着沈言的面,把那台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你不就是不想我玩手机,不喜欢看我玩电脑。”
“大不了我以后不玩了成不成?”
“就非得这样关着我?”
“老子他妈的又不是畜生!”
自始至终,沈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霍星初,等他发泄完后,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语气里,再没刚才的戏谑。
反而是,严肃无比。
“霍星初,从前对你严厉管教,你不服气,反而出现逆反心理。现在事事顺着你,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怎么你又不高兴了?”
“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这话一出,霍星初情绪却更加激动。
他几乎是吼着大骂:“你要我想怎样?我还想问你怎么样!”
霍星初双眼通红,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自我记事起,你们在家就没完没了地吵架,小事吵,大事也吵!”
“爸爸每天都在忙公司,忙着做生意,在家都难见他一面。而你呢?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是整天发神经一样大喊大叫。”
“你会耐心细致地教育大哥,甚至还会小心照看弟弟。可我呢?夹在最中间的我呢?”
“你对我从来都是不管不顾,我难过,受伤,生病,你什么时候知道过?”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自己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全倒出来。
沈言却呆愣地站在了原地,一股浓烈的愧疚感,席卷全身。
从前的她,竟然是这样对待孩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