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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若清风梦了云by叶知薇晏临渊

阿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三章晏临渊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夫妻,好一个夫妻。可还没等他回过神,下一秒,他竟看到叶知薇摘下腕上的佛珠,轻轻戴到谢执玉手上。“还有,以后不准再说自己是灾星。”“这串佛珠开过光,我戴了七年,以后给你戴着,保你平安顺遂。”谢执玉感动得落泪,伸手抱住了她。晏临渊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像要被深海溺毙。那串佛珠……是他十八岁那年,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山脚一路跪到山顶寺庙求来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跪到膝盖渗血,掌心磨破,才终于求到住持开光。回去后,叶知薇看到他满身狼狈,眼眶瞬间红了,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声音发颤:“临渊,你疯了吗?谁让你去受这种苦的?”他笑着把佛珠戴到她手上,“住持说,这串佛珠能保你平安顺遂,长命百岁。”她温柔地...

主角:叶知薇晏临渊   更新:2025-06-20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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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知薇晏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犹若清风梦了云by叶知薇晏临渊》,由网络作家“阿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三章晏临渊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夫妻,好一个夫妻。可还没等他回过神,下一秒,他竟看到叶知薇摘下腕上的佛珠,轻轻戴到谢执玉手上。“还有,以后不准再说自己是灾星。”“这串佛珠开过光,我戴了七年,以后给你戴着,保你平安顺遂。”谢执玉感动得落泪,伸手抱住了她。晏临渊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像要被深海溺毙。那串佛珠……是他十八岁那年,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山脚一路跪到山顶寺庙求来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跪到膝盖渗血,掌心磨破,才终于求到住持开光。回去后,叶知薇看到他满身狼狈,眼眶瞬间红了,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声音发颤:“临渊,你疯了吗?谁让你去受这种苦的?”他笑着把佛珠戴到她手上,“住持说,这串佛珠能保你平安顺遂,长命百岁。”她温柔地...

《犹若清风梦了云by叶知薇晏临渊》精彩片段

第三章
晏临渊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夫妻,好一个夫妻。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下一秒,他竟看到叶知薇摘下腕上的佛珠,轻轻戴到谢执玉手上。
“还有,以后不准再说自己是灾星。”
“这串佛珠开过光,我戴了七年,以后给你戴着,保你平安顺遂。”
谢执玉感动得落泪,伸手抱住了她。
晏临渊站在门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都像要被深海溺毙。
那串佛珠……
是他十八岁那年,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山脚一路跪到山顶寺庙求来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跪到膝盖渗血,掌心磨破,才终于求到住持开光。
回去后,叶知薇看到他满身狼狈,眼眶瞬间红了,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声音发颤:“临渊,你疯了吗?谁让你去受这种苦的?”
他笑着把佛珠戴到她手上,“住持说,这串佛珠能保你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她温柔地吻他,说:“我会戴一辈子。”
此后七年,她果真从未摘下。
哪怕是在最正式的商务场合,哪怕是在最私密的时刻,这串佛珠都一直在她腕间。
可现在,她亲手将它戴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上。
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原来,她的一辈子,也不过七年。
他转身离开,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他刚进门,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叶知薇的消息:「老公,公司临时有事,我得去国外出差几天,别生气,回来补偿你。」
晏临渊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
他打下一行字:「是要出差几天,还是要陪你的丈夫几天?」
但最终,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眼泪砸在屏幕上,模糊了视线。
接下来,他一直在收拾行李。
证件、护照、银行卡……所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都收进了行李箱。
三天后,叶知薇回来了。
她推开门时,手里捧着一大束月季,另一只手提着虾饺,笑容温柔:“老公,我回来了。”
晏临渊站在客厅中央,静静地看着她。
她走过来,将花和虾饺放在桌上,伸手想抱他:“这几天公司的事实在太忙,非去国外不可,否则我不会离开你那么久。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微微侧身,避开她的拥抱,语气平静:“没生气,你去忙你的吧。”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忙了,要忙的都忙完了,接下来就是哄你。”
她牵起他的手,眼中带着期待:“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不等他回应,她就拉着他上了车。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座音乐厅前。
晏临渊走进去,发现整个大厅都被包了下来,四周坐满了人,见到他们进来,纷纷低声议论:
“叶总真是大手笔,为了晏先生包下整个音乐厅!”
“听说专门从国外请了他最爱的演奏乐团,今天一整天都只为他演奏专属曲目。”
“那个乐团现在身价暴涨,保守估计这一趟花了十亿不止。”
“这算什么,叶总宠夫可是出了名的!”
晏临渊站在璀璨的灯光下,耳边是众人的艳羡,眼前是叶知薇温柔的笑脸。
可他的心,却像是浸在冰水里,冷得发疼。
她给他盛大浪漫,也给别人婚姻名分。
她让他活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里,却让另一个男人活在她的结婚证上。

第九章
她脚步骤然一顿。
可谢执玉却适时地“晕”了过去,半靠在她的肩上搂着她的腰:“知薇……我突然头好疼……”
叶知薇立刻收回视线,没再管方才的“错觉”,焦急地牵着他的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她大步离开,再没回头。
晏临渊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混着血水滚了下来。
只要她回头看一眼……
只要一眼,她就会知道,此刻被她折磨得半死的,是她曾经捧在手心里的人。
可是她没有。
她的眼睛,全被谢执玉占满了。
晏临渊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丢在别墅的地板上。
浑身湿透,骨头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
他艰难地爬起来,每动一下,后背的伤口就撕裂般地痛。
手指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指骨断裂的地方泛着可怕的青紫色。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颤抖着掏出来,看到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叶知薇发来的:
「老公,之前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不想你做出错事。这几天我在医院照顾谢执玉,就不回来了,等他好了再回来陪你。」
晏临渊盯着屏幕,忽然笑出了眼泪。
多可笑啊。
她把他折磨得半死,却还能若无其事地叫他“老公”。
她甚至,根本没发现他失踪了。
第二条,是身份注销成功的通知:
「晏先生,您提交的身份信息注销和改名申请已通过审核,即日起生效。」
晏临渊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他终于可以离开了!
他强撑着站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这个家里,属于他的东西,他全都带走了。
除了两样——
第一样,是叶知薇十八岁那年送的情侣项链。
项链坠子里藏着微型监控,她送他时说:“临渊,我要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时候他觉得甜蜜,现在只觉得讽刺。
她大概很久没看过了吧?
但只要她看了,就会知道,
是她亲手把他一次次推下高台泳池!
是她亲手打了他九十九棍!
是她亲手踩碎了他的指骨!
第二样,是她追求他时写的情书。
厚厚一沓,泛黄的纸张上还残留着少女时的笔迹——
「临渊,今天看到你穿了件白衬衫,我心跳快得像是要死掉。」
「临渊,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一天都等不了了。」
「临渊,我会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晏临渊轻轻抚过那些字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她红着眼眶抱住他,说:“临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那些曾经让他心动到睡不着觉的誓言,如今看来,字字荒唐。
晏临渊将项链和情书放在茶几上,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出门前,他把手机丢进了垃圾桶,连同所有过往,一起埋葬。
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会为叶知薇掉眼泪的晏临渊了。

第七章
叶知薇推掉了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晏临渊。
她亲自喂他吃饭,替他擦药,甚至半夜醒来都要确认他有没有踢被子。
可晏临渊始终平静。
直到出院这天,叶知薇觉得他闷坏了,特意为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他康复。
宴会厅金碧辉煌,香槟塔堆叠成山,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所有人都在艳羡。
“叶总对晏先生真是宠到骨子里了……”
“听说这些礼物全是限量款,有些还是拍卖会上点天灯拍下的……”
“晏先生真是好福气……”
晏临渊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叶知薇终于忍不住,将他拉到角落,低声问:“还在生气?”
她指腹摩挲他手腕内侧,语气讨好:“我发誓,我当时真的认错人了。”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老公,你说,我都去做,好不好?”
晏临渊看着她,忽然笑了:“好啊,开除谢执玉。”
叶知薇神色微变,语气软了几分:“他家境困难,父母患病,何必做得这么绝?”
晏临渊静静地看着她。
方才还说“什么都愿意做”,可一涉及谢执玉,她立刻就反悔了。
他刚要开口,叶知薇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谢执玉。
电话那头,他大声呐喊:“叶总……救我!有人找了一群混混……他们说要杀了我……”
叶知薇脸色骤变:“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
可电话已经挂断。
叶知薇脸色变了,立刻回拨,却再也打不通。
她猛地看向晏临渊,眼神从焦急到怀疑,再到压抑的怒意。
“临渊,谢执玉在哪儿?”她声音发紧,还算克制。
晏临渊心脏狠狠一缩。
她不信他。
她甚至不需要查证,就已经认定是他做的。
他颤着声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她揉了揉眉心,“只是他刚才电话里说,有人要欺负他……”
“所以呢?”晏临渊声音发颤,“你觉得是我做的?”
叶知薇沉默一瞬,低声道:“我没这么说,只是现在情况紧急……”
“他一个电话,你就紧张成这样?”晏临渊忽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凉,“叶知薇,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她眉头皱得更紧,“现在是人命关天,你非要这时候吃醋?”
“吃醋?”晏临渊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你觉得这是吃醋?”
叶知薇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软语气:“临渊,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但现在他可能出事了,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
“不是我。”晏临渊打断她,每个字都像刀割,“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知道他在哪,也没让人动他!”
叶知薇盯着他,眼底的焦躁越来越明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执玉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终于,她彻底失了耐心,一把扣住晏临渊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临渊,我说过我已经惩罚过他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杀一个人你自己也得负法律责任,我没时间跟你胡闹,告诉我,谢执玉到底在哪?!”
晏临渊疼得脸色发白,却倔强地重复:“我不知道!你问多少遍,我都不知道!”
叶知薇彻底怒了。
“晏临渊!我真像是从没认识过你!”
她猛地甩开他——
“砰!”
晏临渊踉跄几步,后腰狠狠撞上桌角,额头磕在锋利的装饰棱上,鲜血瞬间涌出。
周围一片尖叫:“叶总,晏先生受伤了!”
可叶知薇置若罔闻。
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打电话一边厉声吩咐:“立刻调监控!查执玉最后出现的位置!”
晏临渊扶着桌角,缓缓站起来。
鲜血顺着额角滑落,温热黏腻,他却感觉不到疼。
比起心脏被撕碎的痛,这点伤算什么?
他怔怔地望着叶知薇离去的方向,忽然笑了。
她怎么会管他呢?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谢执玉。
就像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一样。
有人惊慌地围上来,想扶他去医院,他却轻轻摇头,推开所有搀扶的手,一个人走出宴会厅。
“轰——!”
刚走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晏临渊回头,看到那块写着“叶知薇爱晏临渊一生一世”的鎏金牌匾,重重砸落在地,碎成两半。
他看着那块牌匾,忽然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叶知薇,你的一生一世,
原来,这么短啊。

第八章
晏临渊一个人回了家。
他沉默地处理了额头的伤口,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叶知薇送他的手办、戒指、手表,她亲手写的卡片,他们一起拍的相册……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被他装进纸箱,一趟又一趟地丢进楼下的垃圾桶。
最后一箱丢完时,夜风卷着碎雪吹过他的脸颊。
他站在路灯下,忽然觉得可笑。
曾经视若珍宝的回忆,如今不过是垃圾堆里的废品。
转身的瞬间,一个麻袋猛地套住了他的头!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后颈便传来剧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晏临渊发现自己仍被套在麻袋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被布条死死塞住。
透过麻袋的缝隙,他看到叶知薇和谢执玉坐在高位的沙发上,四周站满了保镖。
保镖恭敬地汇报:“叶总,人抓到了,这就是晏先生派去欺负谢先生的混混头子。”
谢执玉牵着叶知薇的手,声音胆怯道:“知薇,要不算了吧……你来得及时,我其实也没真的出事……”
叶知薇冷笑:“不行。”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谢执玉的脸,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我舍不得动临渊,但他敢欺负你,我总要给你一个交代。”
“既然这是他找来的人,那我就杀鸡儆猴,让他以后不敢再做这种事。”
晏临渊浑身发冷。
他终于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谢执玉自导自演!
谢执玉假装被混混打后,便买通人绑了他,骗叶知薇他是欺负自己的头子,就是为了让叶知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折磨他!
他拼命挣扎,想叫叶知薇的名字,可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谢执玉“心软”地叹气:“那……下手轻点吧,毕竟是晏先生的人……”
叶知薇眼神一冷:“轻?不可能。”
“敢欺负你,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下一秒,晏临渊被拖到了高台上。
下面是十几米深的游泳池,冰冷的水面映着惨白的灯光。
他被套着麻袋,绑着绳子,从高台边缘猛地推下去——
“砰!”
冰冷的水瞬间灌入麻袋,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五脏六腑都像被重锤击中。
水从鼻腔、口腔疯狂涌入,呛得他眼前发黑,肺部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他本能地蜷缩起来。
“救命……救……”
微弱的呼救声被水淹没。
麻袋吸饱了水,越来越沉,像铅块一样拖着他往下坠。
他拼命挣扎,可绳子越缠越紧,勒得他几乎要窒息。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绳子突然收紧,他被硬生生拽出水面。
“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着,肺里的水混着血丝喷溅出来,还没等他喘过气,身体再次被推了下去。
一次、两次、三次……
每次下落都像被扔进冰窟,每次上拉都像被抽筋剥皮。
反反复复,生不如死。
晏临渊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剩下嗡嗡的轰鸣,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不知道第几次被拉上来时,谢执玉终于“不忍心”地叫停:“够了……知薇,别再折磨他了……”
叶知薇却冷笑:“还没完。”
她接过保镖递来的铁棍,走到晏临渊面前。
“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砰——!”
第一棍重重砸在他背上,晏临渊整个人猛地弓起,像是被电击的虾米。
剧痛从脊椎炸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死死咬住嘴里的布条,却还是漏出一声闷哼。
“砰!砰!砰!”
一棍接一棍,毫不留情。
每一击都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敲碎,把他的内脏震裂。
晏临渊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
九十九棍。
她亲手打的。
打到后来,晏临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
身体像是被撕成了碎片,又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
最后一棍落下时,他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身下的血泊不断扩大,浸湿了他的衣服,染红了地面。
“咔嚓——”
她抬起锃亮的皮鞋,狠狠碾过他露在外面的手指。
指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晏临渊疼得浑身痉挛,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叶知薇这才满意地收回脚,转身扑进谢执玉的怀里。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碎发,“我刚才那样,你是不是害怕?”
“好了,结束了,以后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她对保镖挥了挥手,像是在处理一件垃圾:“把这人丢回去。”
说完,她带着谢执玉,头也不回地离开,高跟鞋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音。
晏临渊嘴里的布条终于松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喊出她的名字。
“叶……知薇……”
声音微弱得像是风中残烛,却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和叶知薇结婚的第三年,他们的结婚证不小心被咖啡泡烂了。
晏临渊拿着证件去民政局补办,工作人员在电脑前敲了几下键盘,忽然抬头看他:“先生,您的婚姻状态显示是未婚。”
他愣了一下,以为听错了:“不可能,我和我妻子三年前就在这里领的证。”
工作人员又查了一遍,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系统显示您确实是未婚,但叶知薇小姐是已婚……”
她顿了顿:“她配偶栏登记的是另一位先生,叫谢执玉。您认识他吗?”
晏临渊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所有人都知道,晏临渊和叶知薇青梅竹马。
他是她心头的白月光,是她年少时小心翼翼暗恋的人。
而谢执玉,
是在他出国那两年间,叶知薇因为太想他,而找的替身。
……
晏临渊攥着那张被咖啡泡烂的假结婚证,浑浑噩噩地上了车。
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叶知薇的消息跳了出来。
「老公,我翘了一个百亿合作,买了你最爱的月季和虾饺。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他盯着这条消息,突然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三年来,她每天都会问他这句话,表达着对他的爱意。
可原来……她早就背地里和别人成为了合法夫妻。
他想起小时候,他感冒没去幼儿园,而发现他没来的叶知薇也哭着不肯去上学,非得在家里照顾发烧的他,她说:“你不在,我一个人害怕。”
而他的十五岁生日那天,她在他家楼下淋了一整夜的雨,就为了等他睡醒后第一个跟他说“生日快乐”;
他想起十八岁成人礼,她准备了惊喜,在漫天烟花下抱住他,说:“临渊,等我二十二岁,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想起他出国留学,她红着眼眶抱住他,声音发颤:“两年,我只给你两年,时间一到,我就去接你回来。”
在国外那两年,他几乎每天都要视频。
有次他忙着赶论文三天没接电话,再联系时发现她抑郁进了医院。
视频里她眼睛通红:“宝宝,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总是哄她:“马上就回来了,再等等。”
回国那天,他没告诉叶知薇,想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推开会所包厢的门,却看见她坐在一个男孩怀里吻得动情。
那男孩侧脸和他有七分相似。
他手上抱着的花束“啪”地掉在地上,转身就走。
叶知薇疯了一样追出来,他不接电话,她就一直发消息;他不见她,她就淋雨站在他楼下,一遍遍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些年你不让我去看你,我太想你了,所以才找了个替身……”
“我发誓,就只是抱抱亲亲,别的什么都没做!”
“临渊,我错了,可我真的是爱你爱到疯魔了……”
最后,她在雨里站了三天三夜,高烧成肺炎晕倒,被送进医院还不肯走,他才心软原谅了她。
后来,她对他还像从前一样好。
直到结婚后,他发现她身边的助理换成了谢执玉。
那个她说已经送走的“替身”。
她再次解释:“他父母身体不好,在外又水土不服,所以求我想回京北……”
“他面试我的助理,我毫不知情。”
“他工作能力不错,又是层层选拔上来的,我不能随便开除他。”
于是他又一次容忍了。
没想到忍着忍着,把自己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车子开进别墅区时,晏临渊已经彻底想通了。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客厅传来叶知薇和她朋友的对话。
“我刚去医院看了,谢执玉没事,就是一点擦伤,你安心在家陪晏临渊吧。”
叶知薇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
她皱着眉把朋友手里的烟按灭,声音冷淡:“我说过多少次,来我家不准抽烟,临渊不喜欢烟味。”
“行行行,宠夫狂魔。”朋友笑着调侃,“不过我真搞不懂,你明明那么爱晏临渊,当初为什么非要和谢执玉领证?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只把他当替身?”
空气安静了几秒。
随后,叶知薇闷闷不乐的嗓音传来——
“是又如何?”
“我以前也觉得他只是个替身,临渊一回来我就不需要他了。”
“但他被送走后,我几乎每晚都能梦到他。”
“后来实在受不了他不在我身边,就接回来放在身边当助理了。”
“我不能没有临渊,但执玉……我也离不开了。”
“临渊可以和我光明正大地做夫妻,执玉只能在暗处,给个名分做补偿,又如何?”
朋友叹气:“你就不怕晏临渊知道?以他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回头。”
叶知薇沉默片刻,眼神深了几分,“那就永远不让他知道。”
晏临渊站在门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原以为自己会崩溃找她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连开口都是困难。
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
心脏像被活生生剜走一块,却还要继续跳动。
他想起叶知薇今早出门前,还踮起脚尖吻了他的额头;想起她每次应酬喝醉,都会扑倒在他的怀里喃喃“老公,我不能没有你”;想起她把他冰凉的手捂在胸口,说这里只为你跳动。
竟然全是假的。
他这一路回来时,还在想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现在才知道,她不过是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她要的从来不是二选一,而是一人占着白月光,一人做着朱砂痣。
好!
叶知薇不是怕他知道吗?那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永远不回头”。
他转身离开,直接做了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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