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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阴亦阳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潜伏于现实世界的阴阳师们,拥有常人所不及的能力,断生死,改命数,颠覆阴阳。可是他们却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身死魂消是阴阳师的宿命,也是上天对于他们这群奇人的制约。为了得到跟普通人同样的轮回机会,整个阴阳界默默谋划着开启千年前的实验。墨夭以为她是幸运的,当保护的人离去后,才发现她身边的人各怀鬼胎的拿她当做了小白鼠,从而陷入更大的阴谋……...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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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亦阴亦阳》,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潜伏于现实世界的阴阳师们,拥有常人所不及的能力,断生死,改命数,颠覆阴阳。可是他们却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身死魂消是阴阳师的宿命,也是上天对于他们这群奇人的制约。为了得到跟普通人同样的轮回机会,整个阴阳界默默谋划着开启千年前的实验。墨夭以为她是幸运的,当保护的人离去后,才发现她身边的人各怀鬼胎的拿她当做了小白鼠,从而陷入更大的阴谋……...

《亦阴亦阳》精彩片段


我叫墨夭,听爷爷说是莫要的意思,意思简洁明了,我是个不该留下来的孩子。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那个曾爷爷。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原本病的就差一口气咽不下去的曾爷爷突然回光返照的清醒过来。见了我就眉头紧锁,苦痛得似乎有泪溢出,缓了很久才艰难的砸砸出口:莫要!莫要!
一大家子人本来还沉浸在欢乐中醒不过来,一听老爷子这话,就像载笑载言的人,突然发现被鱼刺卡在了喉里,满脸都是尴尬痛苦的神色。
为了完成老爷子的遗愿,让老爷子走得安心,爷爷果断的决定大义灭亲,把我送出去。
听到这儿,我咕噜着埋怨了爷爷很久,白眼快翻成死鱼眼的时候,爷爷才溺爱的用他那双宽厚而粗糙的手,搓着我的脸蛋,老奸巨猾的道:傻孩子,你曾爷爷那时都快死了,爷爷这是用的缓兵之计,障眼法而已,等你曾爷爷一去,我们就把你抱回来。
我不置可否的冷哼,扯着耳朵听他说接下来的故事。
当全家人为了这事用一天的时间,从战火四起到息旗偃鼓,达成一致后。
曾爷爷却来了个大翻盘,神色更加痛苦的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他人生中最后一句话:留下,可惜!命啊!
从此后曾爷爷再也一言不发,又陷入半醒半昏的状态,四天后,彻底结束了控制我人生的权利。
我在曾爷爷死前很不识趣的出生,得到的惩罚便是讨到了这个伴随终生的名:夭!
正因为这一段波折,我对那个险些让我从小便背井离乡,无父无母的曾爷爷特别不待见。即便我从未见过他,即便在我睁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死掉了。
想想姐的出生也算得上故事性,想必应该有传奇的一生,可是期盼得脖子都长了,翻来覆去也就是比平常人衰了一点点。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好不容易长着张美人脸,还被身高给歧视。
我把这怨天尤人的思想,全部都一字不漏的清算在那个死了八百年的曾爷爷身上,算在这个夭字上。
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个姓上,我姓墨,曾经一度为了这个稀少的姓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过,后来得知还有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我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强大了,连我唯一成为传奇的火苗也给扼杀了,对研究我姓氏来源的伟大任务也索然无味。
传奇等于传说,传说等于磨灭,我不想被磨灭在生活里,那我就得活在现实里,而我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就是:如果我这学期期末再挂科,我妈就会用棍子把我磨灭在生活里了。
大学我选择在了外地,临走那天我对着家乡挥手说再也不见,满心雀舞的庆祝脱离了魔掌,可事后的一天,当我一只脚踏上这如风中浮萍般破败的小城后,我瞬间感觉,我的生命又一次被翻了盘,满心期盼的可以重新被握回家乡的魔掌中。
握住一叠钱痛苦不堪的数着学费的时候,我有种被骗了还帮人数钱的凄惨,满心诅咒这个万恶的高考填档书,因为对于学校的地址,他只给了简洁却充满诱惑的三个字,华中部!
我是出来见世面的,开学一学期我发挥着阿Q精神进行全方位的自我安慰。即便这个地方小得能半天步行完,即便这个地方比家乡落后快十年,即便这个地方望穿秋水也见不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我也固执的认为这地方眼见比家乡开阔了不止数十倍,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好的活下去。
阿Q应该是在他世界里活得很滋润的,因为我如法炮制发现自己的生活果然一片阳光大好。老妈老是抱怨:你一出门就是泼出去的水,连条短信也舍不得给家里。怪不得当初要给你取逃之夭夭的夭。
我在心里反驳,分明是夭折的夭,但对自己的过分行迹也只能俯首认罪,哄骗圆谎,我说:我一直有想家的,只是深埋心底没表露而已。
每当月底的时候,我总能很刻骨的体会到“月是故乡圆”的游子心情。
大学在我上了一个周后,便总结出它也不过是颗糖衣炮弹,在高中的时候很诱人,身处其中的时候很致命。而这死法,有个更致命的说法,叫无聊死。
它不是画得绚丽多彩的小丑精彩的脸,它是闻一多笔下那惊不起一丝涟漪的那塘死水。
教室,寝室,逛街,三点一式的生活过成了规则。我就像是死水里的破铜烂铁,绿成了翡翠,在外人看来逍遥自在的生活,骨子里却是腐败不堪。
我平凡的生活,衰成了亮点,这是任谁也不愿的。原本以为衰了20年怎么也该咸鱼翻身了,可直到多管闲事的遇到那个人,才明白这一切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并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一种从心里蔓延出来并迅速爬满每根神经的预感。这只是开始而已。
大学的座位都是随意的,你若是去得早,便能选一个你中意的位置。所以很长时间我都长期占据着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打在脸上,并不灼热却很明媚。有一瞬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错觉。
我喜欢它的原因是在那些快聪明绝顶的教授把原本枯涩的课本,唾沫横飞的讲得更枯燥的时候,可以打望窗外偶尔穿着嘻哈时尚的风景。更因为靠窗处是我认为唯一的温暖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医学院的缘故,教室百分之八九十的地方都显得过于阴沉。身处其中便让我感觉像是在洞穴里冬眠。而最近一个周,让我那种感觉越盛,因为那个持续了一周的梦!
“帅哥又在看你。”同坐的室友秦雪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他该不会对你有意思才冲着你来的吧,偷看了你一个周了。”
我推了秦雪一把,表示别乱点鸳鸯谱,在回头的一瞬间迅速的往最后一排右边的角落瞄去。
矗立在旁的食堂墙壁把右边遮挡得死气沉沉,横穿而过的穿堂风让教室右边的座位长期处于冰冷的恒温状态,即使是在夏天也从地板墙壁里钻出丝丝冷气。他侧着身坐在靠窗的位置,从一字排开的人头中,露出祸国殃民的脸,神情倨傲,冰冷的恍惚没有丝丝生气。
红颜祸水的字眼落在一个男人身上,那需要怎样的美才能担当?即便比起韩国那些整容成家常便饭的明星的脸,也更趋完美,我很疑惑,这样一个男子怎么会没被星探挖去。
美成妖孽便是祸害,而他对于我来说便是个祸害。
在我的认知里,这个人不属于我们学校,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只是一个周前,他突然就出现在我们班级旁听。大学里很多教授都乐于外班人来听他们讲课,这对他们来说这是种荣誉也是种认可。而他的出现让我们班一夜之间在所有女生口里成了名。
我总觉得有一天他会神出鬼没的消失,就如同他从天而降般的出场,可无论他是否消失,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不幸。
一个周前随着他的出现,接踵而至的是我的那个梦。
梦里,我家的亲戚轮番出场,可到了曾爷爷的时候却白茫茫的一片,起初我不以为然,因为我从没见过那个老头子,没有记忆也是很正常的事,可到梦的最后一段我总是头脑清晰的看着自己失控般的暴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要呼之欲出,可每次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总会被一个浑身血淋淋,长相绝美而冷冽的人惊醒。
那个人便是出现在我们教室一周之久的怪人。
我承认梦境很多时候是现实的投射,不然我怎么会梦见他满身是血。
一周前的夜晚,我逛夜市回来,为了在宿舍关门之前成功抵达,我钻进了灯光昏暗的胡同小道。一路飞奔着撞进了一个血人的怀里。他镇定自若的注视着咿呀哇尖叫惊慌失措的我,好像身上淌着的不是他自己的血。
直到我跑出去叫人来救治他的时候,他的眉头总算从疑惑不解的神情皱成了难解的中国结。当我带着大帮人匆匆赶到的时候,他却不翼而飞了。
第二天,我在教室看到了完好无损的他,我才知道我被个恶情趣的人狠狠的摆了一遭。
倒了八辈子血霉,每次见他我都要在心里痛痛快快的狠刮一顿。
他带给我那个最糟糕的夜晚,和持续了一周的怪梦,让我看他横竖眼里都是带刺的。
做梦人之常情,第一次是梦,再次是怪,接二连三便谓之为妖!
我曾经在第一时间跟秦雪说了我的怪事,她也在第一时间给了我诊断:亏心事做多了,去庙里烧香去吧!其实她说的很有理,可偏偏她就是在一脸不相信,嬉皮笑脸中说出的,让我觉得相当的没理。
或许真该跟张神棍说说,或许他能有什么欺神弄鬼的建议。
我火速的从那张魅惑的脸上抓回视线,把它从新投入窗外穿的花花绿绿的风景上,心里打定主意,一放学就登门拜访张若宇神棍。
“帅啊!偶像!”一整个上午秦雪都在总结这样的词汇。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我抱着侥幸心理。
“全班没人知道,我怀疑他是个哑巴。”除了会走会动,他是尊名符其实的石像。
再望向他时,他已经向我走来,目标只是我旁边的门。从他冰冷的眼眸里我仿佛觉得他是想把我当标本来活剥了研究。这让我不由自主的一个冷战,他也迅速取代了我曾爷爷的位置,成了我最不待见的一个人。
“喂。”在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发声:“你叫什么?”我没期望过他会回答,他应该会像平常一样扬长而去,毕竟要尊石像开口,我还没这本事,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愣了半刻,然后竟然冷冷吐了两个字:莫泽。
我早有预谋的勾着嘴得意,掏出手机迅速的发给治保部的朋友王天瑞:莫泽,帮我查查是我们学校的不?
这个校区唯一的好处就是人不杂,几乎每个人一查,就身家大白于天下。住在这里的只有医学院和人文学院两大系,而治保部,有着全校区所有男生的名单。
“七天了。”莫泽对着一个穿紫色小碎花裙的背影喃喃自语,目送她拐过人流涌动的食堂,向食堂后的宿舍楼群走去。抬头望着乌云压顶的天气,四面八方涌来的风,打着小漩涡,齐刷刷的刮向5栋女生宿舍楼的东南部。
莫泽摸出手机,很快电话通了,他只匆匆的说了句:还不确定,帮我办入学手续。便挂断了电话,几步便跟上了墨夭的身影,往文苑男生宿舍楼1栋踱去。



沿着林荫小道跑上去,面前豁然开朗,文苑1栋男生宿舍前有两个篮球场,除非半夜,乒磅作响的篮球声,总是这里独特性的号角,虽然时至正午,出去吃饭的人却很少,反而篮球场上渐渐的围观上了人。
目标清晰而明确,球场对面长石椅上,那个身穿绿色T恤,牛仔马裤,悠闲自得的翘着二郎腿的少年。
我一直知道张若宇有晒太阳的习惯,用他话说,他怕自己一觉起来发现自己霉斑点点,只是没想到,这种阴沉的天气,他也有闲情雅致出来晒太阳,而且还一副受用的样子。
一米七五的个子,纤细的身板,秀美的容颜,黑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瞳孔,无论多少次看他,我都觉得他更像是个羸弱的女子,可平坦的胸脯无时无刻的刺激着我的神经,叫嚣着他只是个花美男。
塞着耳塞,神情专注的盯着球场上那些奔跑的少年,失焦的瞳孔,分明表明他只不过是个伪装的看客。我在他面前扭着腰,不紧不慢的来回踱了三次,他才从石化中觉醒过来,像发现新奇事物一样,精神一抖,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嗨,姐姐大驾光临啊。”
我和张若宇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八辈子都不可能是一家,他是北方少爷,我是南方小妞。若不是在半年前,他调戏我被我有意识的插了一刀后,或许我们现在都只是活在同个学校的不相识的陌生人。
很难想象,这个长的人畜无害,可爱秀美,甚至有些害羞的少年是个风流少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但凡美丽的蘑菇都是带毒的。
那一刀被他接住后,我才意识到这做法有多么的疯狂,我险些成了个杀人犯,美好的人生还没开幕就要谢幕了。席卷而来的后怕,像是抽干了我全身的精气,让我全身乏力,连改变先前狠戾的表情都不能了。
而他不但不怒,反而一改常态,从此叫着我姐姐光明正大的接近我,我知道我勾起了他的兴趣,而这兴趣就跟一群动物专家初次发现大熊猫一般无二。
我再三打量,确信他一脸温顺善良不是装出来后,像个掌柜的招呼店小二:“走,吃饭去。”
“为什么又是我请?”气定神闲的脸此时正痛心疾首的挤凑在一起。
“我请。”我没好气的道。
他立马从受压榨的贫困小农,便成了一个指点江山的大财阀,双手平展着往石椅上一搭,语气狡黠:“有事求我。”
欠抽,腹诽一番后随意一说:“让你帮我改命,指条活路。”
“你那倒八辈子血霉的命格,神来了也没用。”显然他为他口不择言做了完美的防范措施,我一脚踹去的时候,他像只猴子般迅速的窜上石椅,笑的洋洋得意:“还好早有防备。”
我扭头就走,这小子就标准的猴子习性,给竿就爬,拆竿就追,身后的拖鞋追的噼里啪啦作响,扯着嗓子嚷到:“客人都还没走,你自己倒先跑了。”
美滋滋小厨,离校门口不过一百米的地方。一个我觉得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名字,可正是这个曾经门可罗雀的地方在三五天之间门庭若市。厨子的好手艺自然不用多说,不然怎么可能每天在放学这个点挤得爆棚,可同样的手艺换在以前却是门可罗雀。
张若宇目瞪口呆的盯着我,像晚晴官僚看西太后那般眼神,即怨毒憎恨又叹服惧怕。
“心机啊心机。”我笑的很不厚道,脸上一连串望过去,全写着,那必须的。
“帅哥,你给我进吧。”我手脚并用,把张若宇像团棉花一样塞进了人潮缝里。只听见张若宇如同夜枭在里面孤鸣了一声:“墨夭我这辈子都恨你,太坑了”
我挤到张若宇身边的时候,老板已经开始殷勤的招呼起他了,把他比祖宗更虔诚的供奉着。而他一脸郁闷的矗在柜台旁,对老板那快笑成弥勒佛的脸视而不见,一脸怨毒的死盯着柜台高处东角,笑容憨态,金光闪闪的招财猫。
我想砸了那只猫,他不止一次跟我这么说过,原因是那猫悠闲自得的样子刺痛了每次挤得面目全非的他。
一个月前,美滋滋小厨还无人问津的时候,我和张若宇是常客,因为这家味道好而且公道,老板和蔼的样子经常让我想到邻居那个开糖果店的胖叔叔。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一家餐馆会门可罗雀,就像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中国会勒紧裤腰带拼了命的在外装阔一样。
张神棍一脸鄙夷的对孤陋寡闻的我说了句:“主财位尚缺,那儿放个招财猫保证三天后我们别想挤进来。”顺手指着柜台东角的位置。我一脸唾弃的切了声,却让他较起了劲,跑到柜台跟老板攀谈着什么,回来一副等着瞧吧的表情。
三天后果然挤不进去了,老板从此见了他就跟见了祖宗一样,捧着供着好生招待着。而且多半能免费,这就是为什么我宁愿挤得面目全非也要带他来的原因,天下有多少免费的午餐啊!
“老板没有包间了啊。”我故做为难的开口,就等着老板发号施令领我们去更好的地方。
“今天天气不热,我让小张带你们去后院吧,可比这里挤着吃的舒畅多了。你们尽管吃,别客气。”他说话目不斜视,直盯张若宇。我乖巧的道了声谢,拽着一张死人脸的张若宇就往后院拖。
后院是小餐馆洗碗,晒东西的地方,中间摆了张四角木桌,铺上了洁白的桌布,看起来也算干净整洁。偶尔还有凉风吹过,比密不透风的餐馆可舒畅多了。只是最近几天的天气,灰得像滚滚的烟尘,让人有些压抑。
张若宇一坐定,我就阔绰的把菜单递了过去:“随便点吧。”有了老板那话,让我踏实不少。
“骗子。”我听而不闻,依旧笑嘻嘻的等着他把写好的菜单递进去厨房。很快菜就上齐了,估计点好后,直接就吩咐厨房做了,才免了排队之灾。老板真是相当会做人啊,我感叹。
“我做梦了。”特意选在他吞了一口饭后,我怕他矜持不住,毁了整桌子得菜。
果然他笑得前仆后仰,就差像猩猩一样捶胸顿足了:“我天天都在做梦,春梦吗?”
“可我一连做了七天。”有些恼了,这家伙总是爱听一半就做反应的人。
他总算正视起来了,严肃的问:“什么梦?”
我竭力的收索记忆,把任何细枝末节的画面给他一一呈现,得到的却是抿着鱼肉,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七天了,也该结束了。”
说的轻松,我也想结束啊,可是莫泽出现一天,我就感觉我这个梦要一直追随他到天荒地老。而这一切我没有跟张若宇提起一丝一毫,他此刻吃的津津有味的表情,严重伤到了我这颗脆弱的心。
如果他是苍蝇,神啊,请让我化生为******吧!
良久,他才从饭碗中射出那双黑宝石般泛着光泽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审视,我心咯噔一下,以为他感应到了我身上什么不寻常之处。谁料,他只是失望的摇摇脑袋,托着腮帮子,疑惑的很认真:“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这话让我的老脸瞬间挂不住了,掀桌子走人。你可以说一个女生太凶太温柔甚至太对不起观众就是别对她说没什么特别的,尤其是我这种自尊心颇强的女生。
路过观景5栋女生宿舍时,身后突然掀起的狂风,让我一个踉跄,幸好被赶来的张若宇扶了一把,脱离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厄运。
“什么鬼天气。”我诅咒一通,缩了缩脖子,冷静下来突然觉得丝丝冷气直钻骨头缝,这还是夏天么?
“我送你的那条莲花链子还带着么?”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能不带着吗?你一天检查三次,折腾了我一个周。”顺着挂在脖子上的链子扯出衣领下的莲花吊坠。粉红色的颜色,装饰得大气而端庄,我曾经一度怀疑这材料是琉璃的,迎着阳光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看你挺喜欢的,你就多带几天吧。这可是我送的东西,你要是因为断粮而卖了的话,我把你家祖坟挖了。”
“你不是说不贵的嘛!”我激将到。
“送你的东西能多贵,十块钱三根,塘西街地摊出厂。”又是一副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摸样。你不用怀疑,张若宇就是有那种能把他的好心让别人感觉成恶意的本事。我闷哼的几句,快速穿过5栋和6栋两楼之间的夹缝,往矗立在山脚的观景7栋走去。
“姐姐,以后别偷懒了,绕过五栋,走文苑男生1栋回去吧。”观景7栋和文苑1栋是隔着一个足球场和篮球场遥遥相望的两栋楼,校内俗称牛郎织女楼。
“为什么?”
“5栋又要死人了,怕到时候吓到你。”他半开玩笑的说。
心里突然七上八下起来,像是什么预感被证实了似的。摇着头尽量把那些东西甩出脑袋,丢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快速的奔回寝室。
我才不相信你的神神叨叨呢!



“喂?”慵懒的像块软榻的布,找不到一个支撑点。谁的电话,张若宇不知道,这个时间还不是他睁开眼睛的时候。
“死了!”电话里面一个女声,声音突兀。
“哦”张若宇翻了个身,打算挂了电话蒙上毯子继续睡,或者干脆把电话扔到一边,等着电话对面那人识趣的自己挂。可电话此刻却像个拉足了马力的复读机,不依不饶的重复着死了,死了,死了……。
正欲抱怨,电话那边却咔嚓一声断开了。
张若宇半眯着眼睛,来电显示墨夭的名字。
“发什么神经?谁死了?”眉头紧锁,张若宇左右心室又开始了激烈的厮杀。左思右想后,抓着头发按下了拨出键。
冤孽啊!心底钻出阵阵哀号。
“嘟……”一连三次都没有人接听,张若宇恍惚被重锤狠狠的擂在了心上,惶恐和不安随着纹路,爬满了整个心脏。抓过床脚T恤马裤匆匆套上后,连头都顾不上抓几下,夺门而出。惊得寝室众兄弟目瞪口呆。许久后,才听见404寝室传来一阵惊叹:难不成要地震了,丫的跑的那么快?
足球场和文苑男生1栋的篮球场相连的是一排长耸的阶梯,阶梯两旁是斜坡草坪,夜晚能见到不少躺在上面卧看牛郎织女星的情侣。手机跳动到第二分钟的时候,我看见一栋男生宿舍门口,有团火红的东西快速的掠过篮球场,这不禁让我想到了那滩流动着的黑血。
在发现我后,红衣少年似乎有些迷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睡得神采飞扬的头型,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被掏坏了的麻雀窝。这家伙居然没梳头也敢往外跑。
第二秒他居然扭头就往回走,吓得我赶紧三步一蹦的往下冲:“张若宇你站住。”
“你个混蛋。”他咬牙切齿到。
我咯咯赔笑,要不这样吓吓你,你到半夜也不见得会缩出来。“张大人你大人有大量,而且真的死了。”
他抬着屁股往旁边的石椅上一座,昂着漂亮的脸蛋,事不关己到:“你不是还活着么。世界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要死,我听得过来么。”
一个人的生命在他口里说得如同蝼蚁一般轻松。这让我心里隐隐的透着怒气。这种人就该是天生遭报应的人。
“你原本就知道5栋会死人的吧。”
狭长的眸子透着笑意朝我望了过来:“姐姐你吓到了吧,谁让你不听我的呢,拿点小钱我给你开坛做法压压惊。”说着还勾了勾手指。
我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各种带着滚烫温度的气体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发的地方。张若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视人命如草芥了。还是你原本如此,是我一厢情愿的把你想得美好?
“别走啊,大不了不收钱了。”他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却被我用力甩开。莫名其妙的盯着冷笑连连的我。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能救得了她的是吧。”我尽量克制自己狂暴的情绪,语气平和,我多想听到他下一句是,我只是半壶水的江湖神棍啊,又不是神仙,只是碰巧说中了而已。可他回应我的只是冷漠的神情和更加冰冷的话语:“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呢。”
这次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任凭他在后面一次次的叫着我的名字。我怕一回头,那张如同天使般漂亮的脸蛋溃烂成让人恶心的魔鬼。
“姓墨的你到底在气愤什么,你自己清楚。”张若宇暴躁的声音像是缰绳般勒住了暴走的思想。脚步却更加拼命的往前跑去。
我气愤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见死不救肮脏的心。
我气愤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视人命为草芥般恶劣的品质。
我气愤的是什么?。
是你的心为什么不是如同你的面容那般,是我所希望的美好。
墨夭,这就是他,你不喜欢可以远离他,却别去妄自改变他,那样只是你自己给自己讨苦头。
别以为你有多善良,那个女孩就死在你眼前的时候,你除了惊恐,连一丝同情都没有。你和他本来就是一类人,只要不是你在乎的人,别人的生气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等我想通追回去的时候,一栋的篮球场上哪儿还有张若宇的人,暗骂了自己一声猪后,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往宿舍走。掏出手机讨好似的给张若宇发了条信息。
张若宇看着那近乎哈巴狗般,满行讨好的话语,顿时弯起了眼角。不是我们对人世冰冷,天道的规则,越逆行,越会加倍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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