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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戚明月的小说断弦难续旧时情免费阅读

匿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把李瑾瑜扇倒在地。他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里也溢出一阵铁锈味。李瑾瑜颤抖着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在触碰到巴掌印的一瞬间,眼泪争先恐后地往下流。这是前后两辈子,他第一次挨人巴掌。他抬起眸,什么都看不清,视线被泪水模糊,只有一道居高临下的身影。“天呐,余小大夫竟是王爷?他怎么会出现在北疆的军营里。”“听说啊,小王爷一直觊觎将军呢。将军本来在京都待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他才回到边疆。”“他若是王爷,那岂不是得叫将军皇姐?这、这岂不是......罔顾人伦!”“真是丢了皇室脸面啊!”“......”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李瑾瑜忽然觉得置身于上辈子的婚礼上。没有任何人的祝福,只有各种冷嘲热讽。说他不知廉耻给镇北将军下了药,让大梁女战...

主角:李瑾瑜戚明月   更新:2025-05-17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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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瑾瑜戚明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李瑾瑜戚明月的小说断弦难续旧时情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把李瑾瑜扇倒在地。他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里也溢出一阵铁锈味。李瑾瑜颤抖着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在触碰到巴掌印的一瞬间,眼泪争先恐后地往下流。这是前后两辈子,他第一次挨人巴掌。他抬起眸,什么都看不清,视线被泪水模糊,只有一道居高临下的身影。“天呐,余小大夫竟是王爷?他怎么会出现在北疆的军营里。”“听说啊,小王爷一直觊觎将军呢。将军本来在京都待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他才回到边疆。”“他若是王爷,那岂不是得叫将军皇姐?这、这岂不是......罔顾人伦!”“真是丢了皇室脸面啊!”“......”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李瑾瑜忽然觉得置身于上辈子的婚礼上。没有任何人的祝福,只有各种冷嘲热讽。说他不知廉耻给镇北将军下了药,让大梁女战...

《李瑾瑜戚明月的小说断弦难续旧时情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把李瑾瑜扇倒在地。

他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里也溢出一阵铁锈味。

李瑾瑜颤抖着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在触碰到巴掌印的一瞬间,眼泪争先恐后地往下流。

这是前后两辈子,他第一次挨人巴掌。

他抬起眸,什么都看不清,视线被泪水模糊,只有一道居高临下的身影。

“天呐,余小大夫竟是王爷?他怎么会出现在北疆的军营里。”

“听说啊,小王爷一直觊觎将军呢。将军本来在京都待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他才回到边疆。”

“他若是王爷,那岂不是得叫将军皇姐?这、这岂不是......罔顾人伦!”

“真是丢了皇室脸面啊!”

“......”

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李瑾瑜忽然觉得置身于上辈子的婚礼上。

没有任何人的祝福,只有各种冷嘲热讽。

说他不知廉耻给镇北将军下了药,让大梁女战神大着肚子嫁入将军府,羞辱将士;

说他不顾世俗伦理,竟然死活要嫁给比自己大九岁的皇姐;

说他心肠歹毒、仗势欺人、不择手段,设计害死了戚明月的心上人......

两世的声音逐渐重合,宛如魔音般在李瑾瑜脑海里嗡嗡作响。

最后,各种密密麻麻的声音都化作戚明月的怒音,宛若一道惊雷,在李瑾瑜脑海里炸开。

“李瑾瑜,道歉!”

李瑾瑜撑着手臂从地上站起来,双眸通红。

“我凭什么道歉?”

上辈子是他错了,所以不得好死他认。

可这辈子,他做错了什么?又凭什么去道歉!

剧烈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让他本就单薄的身躯更显摇摇欲坠。

可他没有倒下。

他直直盯着戚明月,满是倔强:“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没做错的事情,我不会道歉!”

戚明月怒不可遏:“仗着王爷身份欺负人,你还有理了?”

李瑾瑜闻言笑出了声。

他仗着身份欺负人?

倘若他要仗势欺人,又何必在军营里隐瞒身份三年。

这三年来他因为身份而受的委屈,还不少吗?

若他真要欺负贺臣宁,至于等到如今!

这些道理显而易见,可惜戚明月对他偏见颇多,一颗心思也全在贺臣宁身上,根本不会听他解释。

饶是如此,李瑾瑜仍然不肯低头道歉。

他没做过的事情,就不可能低头。

“李瑾瑜,你要本帅对你军法处置吗!”

戚明月盯着他红肿的脸,胸口怒意滔天。

他不明白,昔年常来他府上清秀乖巧的少年郎,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僵持之际,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

“雪崩了!”

“雪崩了,快跑!”

众人往村落的山顶望去,只见山头的白雪宛如倒塌的大山,朝着他们奔涌而来。

“走!”

戚明月拉上贺臣宁,翻身上马,迅速带领众人撤退。

留给李瑾瑜的,只剩女人的一个背影。

昔年在猎场上把他从箭矢下救下来的高大身影,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宛若身后奔涌而来的雪山,将他与跑不过雪崩的人们淹没其中......

李瑾瑜仿佛又回到了死前的场景。

刺骨的严寒从外到内,将他慢慢吞噬包裹。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思绪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余光映照熊熊烈火,李瑾瑜看到戚明月的脸色不见喜悦,反而愈加阴沉。

正当李瑾瑜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时,戚明月冰冷的语气陡然落下。

“装,继续装!李瑾瑜,你给本帅记住,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喜欢的人都只有阿宁!”

充斥怒火的嗓音砸在李瑾瑜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这时,营帐外忽然传来急报。

戚明月的亲卫传信,说附近一座村庄遭遇蛮夷抢掠,贺臣宁带兵前去,此刻被围困其中,急需支援。

闻言,戚明月脸色大变。

“赶紧拿上药箱,随本帅前去!”她扫了李瑾瑜一眼,而后掀帘疾步离开,像生怕贺臣宁出了什么意外。

营帐内火势未减,李瑾瑜整个人却像在外面的雪地里待了很久。

放在从前,戚明月从不会让他跟着上战场。

哪怕是战事结束,清扫战场这种事。

一来是他的身份,二来他好歹也是她护着长大的。

谁能保证去了战场会不会出现意外。

是以,这三年他都在军营里,处理那些被抬回来的病患伤势。

这是头一次,他被带出去。

怕的就是贺臣宁受伤,不能及时得到治疗。

李瑾瑜压下心中酸涩,手脚麻利地把药材准备好。

不管如何,他如今的身份还是军营里的军医,军令如山,他会走完最后一段路的。

他死过,也不怕死。

死在沙场上,总比死在后宅要好。

因为担心贺臣宁,戚明月先一步领兵前往村落。

李瑾瑜则跟着戚明月的亲卫一起。

抵达的时候,蛮夷已经被赶走,将士们正在帮村落的百姓收拾残局。

李瑾瑜没有看到戚明月,便拎着药箱去替伤患包扎。

只是还没有包扎完一位伤患,就被喊了过去。

说是贺臣宁被蛮夷划了一刀,戚明月急得不行,点名要军医过去处理。

“快点吧余小大夫,若是将军怪罪,咱们都担当不起!”

李瑾瑜本想把这个活儿推给别人,架不住亲卫催促,只好拎着药箱前往。

暖意洋洋的屋内,贺臣宁靠在戚明月肩上,见他进来,才缓缓地伸出右手。

男人的手腕上,只有一道浅浅的擦伤,连丝毫血迹都没有。

李瑾瑜蹙了蹙眉,难以理解这种伤势把他喊进来做什么,外面那些险些断了胳膊的将士不是更需要军医吗?

“我都说了伤势不要紧,都是将军担忧,非得要余小大夫来瞧瞧。”

戚明月见李瑾瑜不动,也沉了嗓:“听不懂人话?”

李瑾瑜抬眸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取了药过来给他涂抹伤口。

“嘶~”金疮药洒在贺臣宁伤口上时,他忽地发出隐忍的嗓音。

“很疼?”戚明月担忧的目光立刻投来,随后不满的嗓音朝李瑾瑜刺去,“你轻一些。”

李瑾瑜看得清她眼底的警告,无非是觉得他在拈酸吃醋,故意对贺臣宁的伤口下手。

他没解释。

因为知道解释也没用。

“好了明月,你对余小大夫那么凶做什么?本来就是一点小伤,忍一忍就过去了,你非得这么兴师动众!”

贺臣宁靠在戚明月肩上,细声说道。

戚明月满是严肃,“你可是要娶我的人,一点小伤都受不得。”

两人仿佛李瑾瑜不存在一般,示弱无人地亲昵。

李瑾瑜此刻只庆幸这伤口小,洒些药粉他便可以离开,不必在这里多忍受折磨。

他火速逃离屋内。

再多待一刻,他只怕要被窒息。

但可惜,有人偏不肯放过他。

就在李瑾瑜把伤患都包扎好,拎着药箱打算跟着队伍回军营时,贺臣宁拦住了他的去路。

“信王爷?我可有记错小王爷身份?”

李瑾瑜眉心微蹙,沉眸看着面前的男人。

镇北军中,除了戚明月的几个亲卫,没人知晓他的身份。

贺臣宁自幼在北疆长大,又是如何得知?

可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轻笑出声,侵染十足的轻蔑嘲讽。

“大梁国的王爷,也不过如此。自甘堕落,又自降身份,跑到这军营里做个小军医,追着一个女人跑,不觉得丢人吗?”

这番话听得李瑾瑜十分刺耳。

他拧眉,“你不也在军营里,又何必说我。何况,你我都是为了大梁的将士百姓,又何必说这种话?”

贺臣宁笑了,“我与王爷可不一样。”

李瑾瑜没理他。

他嘴里的不一样,无非是说自己是将军,而他却是一介什么人都要照顾的军医。

没什么好辩驳的。

他拎着医药箱打算离开,面前的贺臣宁忽然跪下,红着眼哭诉。

“王爷,我知晓不该觊觎将军!你要如何对我都行,千万不要对贺家如何......”

李瑾瑜错愕在原地,不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传来戚明月担忧的声音。

“阿宁!”

戚明月疾步把贺臣宁扶起,看到僵在原地的李瑾瑜后,目光怒意阴沉,抬手就是一掌!

“啪——”

李瑾瑜被打偏了脑袋,双耳嗡嗡作响。

他只觉得四周都变得寂静,只剩戚明月的怒音响个不停。

“李瑾瑜!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得这样安静,原来是在背地里仗势欺人!”




李瑾瑜又搬回他刚来军营的小营帐。

一张床榻周围,堆积着气味难闻的药材,还有角落里等人浣洗的纱布。

李瑾瑜还记得自己刚来军营时有多嫌弃,他磨了戚明月好久,才终于搬去了主帅隔壁的营帐。

如今再搬回来,心境却全然不同。

总归比他上辈子死前住的地方要好。

起码不会让活生生被冻死。

接下来几日,李瑾瑜慢慢将手上的病患都交付出去,每天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只等着周影来接他回京。

军营中这几日也热闹的紧。

无论李瑾瑜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戚明月如何宠爱贺臣宁。

为了能尽快嫁给心上人,戚明月特地选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一个月后便大婚。

饶是如此,该有的规格一点都不能少。

听说贺家为贺臣宁准备的聘礼,戚明月特地开了私库,拿出自己的嫁妆给贺臣宁撑场面。

再加上戚明月自己的身份,这桩婚事可谓是举世无双。

李瑾瑜只静静听着。

偶尔跟着大家附和几句,祝福他们恩爱两不凝、相思到白头。

这日,他照旧早早跟着采药车准备离开军营。

可当他踩着凳子就要上马车时,手腕骤然一疼。

戚明月攥着她的细腕,把她拽到一旁。

“你这几日,在躲本帅?”

“皇姐,我没有。”李瑾瑜摇了摇头。

戚明月黑沉的目光盯着他,步步紧逼。

直至李瑾瑜退无可退,她才冷声开口:“还说没有?身为本帅的军医,却每日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看到本帅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还不是在躲着我?”

“为何?就因为本帅要娶贺臣宁?”

李瑾瑜连忙摇头,“不是的皇姐,您能嫁给心上人,作为晚辈我很替您高兴。我祝福皇姐有情人终成眷属,等您成婚那日,我定会用心准备一份大礼。”

“皇姐您放心,我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也清楚您不会喜欢我的事实。所以,我已经将皇姐您放下,不会再让你为难的。”

他语气平静地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戚明月脸色却越来越沉,只觉得这些话格外刺耳。

他已经将她放下?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荒唐可笑的话。

“李瑾瑜,本帅可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皇姐,我没有!”

“没有?”

戚明月嗤笑一声,攥着李瑾瑜的手把他丢进营帐。

原本搁置药材的桌上,此刻放着一个木匣子。

李瑾瑜脸色一变。

“你说没有,那还故意把这些书信、画稿留在阿宁的营帐里,惹得他不高兴。你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从京都追到北疆,突然说放下就放下了,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李瑾瑜看着桌上的木匣子,眼眶酸胀。

那里面放着的是这些年他偷偷写给戚明月的红笺,还有他偷偷描绘戚明月的画像。

重生回来,他忘记这份被自己藏在最深处的小木匣。

却不想,竟被戚明月亲自扔到了自己面前。

他知道自己说放下这种话很可笑,毕竟他从前没少耍这种小聪明,就为了待在她身边。

而跟前的女人又不知道他死过一次,自然会觉得他又在耍把戏。

可他的的确确不敢再喜欢了。

“皇姐,我是喜欢过你很久。可您和贺副将的婚事已定,我身为王爷,还不至于做出抢他人姻缘的事情。”

他红着眼深深看了戚明月一眼。

随后,把箱子里的纸张全都拿出来,当着戚明月的面,扔进营帐里的炭火之中!

“李瑾瑜!”

火光燃起的刹那,戚明月含着怒意的嗓音也骤然响起。




眼见衣衫就要被戚明月撕碎,李瑾瑜连忙用力把她推开,飞速地跑出营帐。

“余小大夫,你怎么出来了!王爷情况如何了?”

营帐外围着的都是戚明月的亲兵,见到李瑾瑜出来,个个面色焦急。

“将军情况不太好,施针不行,你们速速去请贺副将前来!”

李瑾瑜紧紧裹着衣衫,他现在只庆幸北地冬日长,身上穿得厚实。

“情况不好你出来做什么?还要去请他人,不是浪费时间吗!”

“万一耽误了将军金躯,你一个小小军医,担待得起?”

几个高大的猛汉厉声呵斥,李瑾瑜却不肯挪动一步。

好在有人去找贺臣宁,不多时便把人带了过来。

一身劲装的副将贺臣宁翻身下马,停在李瑾瑜面前。

他狐疑问:“余小大夫,你搞什么鬼?你费尽心思成为王爷的贴身军医,不就是想入赘将军府,给自己谋个好前程吗?现在不趁虚而入,反把我叫过来,是何用意?”

风雪压人,李瑾瑜仿若又置身于死前的那一天。

绝望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手指紧攥,抬眸看向贺臣宁:“你若再不进去,恐怕里头那个真要出事了。”

话音刚落,营帐内传来一阵隐忍的哭泣声。

贺臣宁脸色一变,一鞭子卷开李瑾瑜,立刻掀开帘子入帐。

不多时,营帐里便传来衣衫撕碎的声音。

听得人面红耳赤。

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尖锐声中,夹杂着物件跌落在地,发出巨大声响。

可见两人之激烈。

那一声声愉悦的欢好声宛如冰锥落下屋檐,一下下撞击在李瑾瑜心口,刺得血肉模糊。

“你别说,咱们将军这声音,还真是......啧啧,销魂呐。”

“幸好进去的是贺副将,真要把余小大夫留在里头,以他那小身板,恐怕抬出来就会没了气息,哪里还有富贵享受?”

“......”

耳畔亲兵的荤话也压得李瑾瑜喘不过气。

他像是被抽干了精血,失魂落魄,跌撞着从主帐离开。

泪水在进入自己温暖的营帐时,终究是再无法忍住,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滑出。

起初是压抑的哽咽声,而后放声嚎啕,像是要把两辈子的委屈尽数倾诉。

这一夜,主帅营帐的灯火一夜未歇。

李瑾瑜亦一夜未眠。

天亮时,他梳洗干净从军医营帐中走出,借着外出采买药材的马车离开了军营,走进了城中最大的药材铺。

掌柜的瞧见他,立刻红着眼迎了上来:“小王爷,你怎么......弄成这样?”

李瑾瑜知晓自己此刻不太好看,他哭了一夜,双眼红肿。

身上穿的衣服还被贺臣宁一鞭子甩破,现下只随意被他缝了几针,看着就可怜。

哪里还有半点皇亲贵胄的模样。

药铺掌柜的也不是别人,是父皇自小就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周影,看着护着他长大的人,自然心疼他不过。

但李瑾瑜没时间和他解释倾诉。

死过一次的小王爷走到他跟前,红着眼道:“烦请周叔传信父皇,我要回京!”




“好好好,王爷您终于想通了!”

周影看着自己护着长大的小王爷被蹉跎成如今模样,心痛不已,也跟着红了双眼。

“陛下早就说过,镇北将军非你良配。若非您执着,哪里会吃这些苦头。不过幸好,王爷醒悟及时。待您回京,让陛下亲自替您物色一位好王妃,届时在京都有陛下撑腰,绝不会再让您受半点委屈!”

这番话让李瑾瑜本就红肿的眼睛又一次溢满了泪水。

前世他来北疆之前,父皇也这样劝过自己。

可他非但不听,还在宫门前跪地求来恩典,跑到北疆蹉跎了一生。

至死都没再见到父皇一面。

李瑾瑜攥紧了手,扯出一抹笑。

“是我从前不懂事,让父皇担忧,往后再也不会了。”

往后,他不会再执着戚明月。

也再不敢了......

从医馆出来后,李瑾瑜又乘着马车回到军营。

他在军营里的身份是登记在册的,断不能就这样跟着周影回京。

即便要离开北疆,也得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好,将伤患都处置妥当。

此外,还有一桩边关要事需告知父皇。

李瑾瑜信得过的人只有周影,是以他提笔一封,让周影立刻带回京。

他只需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便可以回家......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离开,李瑾瑜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终于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

可当他掀开营帐的帘子走入,正好就与坐在其中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戚明月只穿了一件中衣,松松垮垮,视线落下,便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

上辈子与戚明月成婚的李瑾瑜自然知晓那是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迅速挪开视线:“将军怎么会在我的营帐?”

戚明月眯了眯眸,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目光最后落在他泛红微肿的眼眶上。

她清冷嗤了声,“余小大夫作为本帅的军医,本帅受了伤,来找你包扎不是再正常不过?”

李瑾瑜闻言蹙眉。

他作为戚明月的军医,包扎这种事情自然常有。

但往日都是把他唤去主帅营帐,鲜少有戚明月来他这里的时候。

不过李瑾瑜到底什么都没有问,只默默地拿出药箱,过来替戚明月换药。

女人纤细的腰肢被敌探划了一刀,血肉模糊,加上昨晚一番折腾,此刻伤口又添了几分狰狞,沾血的绷带取下后,显得十分可怖。

放在李瑾瑜刚到军营时,定会被吓得手抖落泪。

但如今,他再无半点胆怯。

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时,戚明月又冷声开了嗓:“昨夜发生的事情,想来余小大夫也听说了。本帅已经传下去,不日将嫁给阿宁。你既还在军中,从前那种荒唐的话,不要再说。”

李瑾瑜垂眸,平静回复:“我知道了......皇姐。”

皇姐出来的一瞬间,听得戚明月格外的不习惯。

她低眸深深看了一眼跟前的少年郎。

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她父亲从前与今上在沙场征战,连带着她也颇受陛下宠爱。

父亲去世后,陛下还想此封她为王爷,但被她拒绝。

只因她要回到北疆,传承父亲荣光。

但在京都时,那群皇子王爷仍然称呼她为皇姐。

年龄最小的李瑾瑜也不例外。

直到后来,他有了别的心思,对她便是各种称呼,总归不肯再叫那声皇姐。

戚明月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营帐的帘子又被掀开,将他们之间诡异的平静打破。

“明月,我行李已经搬来了,你和余小大夫说了没有?”

戚明月回神,立刻将李瑾瑜推开,起身朝贺臣宁走去,“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差人去搬吗?”

温柔的话音落下,扭头看向被推跪在地上的李瑾瑜时,嗓音顿时冷厉。

“你这间营帐离主帅营帐最近,往后就让阿宁住这里,立刻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搬到军医营帐那边去。”

贺臣宁站在戚明月身后,故意低下嗓音:“明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余小大夫都在这里待了快三年......要不,我还是住原来的营帐吧。”

他说着就要离开,却被戚明月拉住手掌。

“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若非你我还未成婚,本帅就要让你搬到主帅营帐的。”

她温声安抚完贺臣宁,才施舍李瑾瑜一个冰凉的目光。

“至于余小大夫,总归要习惯自己的身份。”

李瑾瑜这才明白过来,戚明月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让他认清,她心里永远不会有他的位置。

是为了让他滚远点,让心上人离她近些。

他压下满口苦涩,拍了拍衣衫起身,“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立刻搬走。”

反正很快,他就要离开。

回到京都,回到父皇身边。

他会离开北疆,永远不会再踏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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