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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悍妻嫁到后续+全文

柳翩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上。沈归雁让喜儿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赶车,她和高御轩则是单独待在车里,找到他的人,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之后,她还有事情向他交代。两人身上都湿得差不多了。她让他脱了脏兮兮的外袍,取出帕子替他擦脸上的水渍。“下回不准这么傻了,一个人跑出来,你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在为你担心吗?”“哦……”他弱弱的应了声,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得不对,从云歌再到镯子,他似乎总是在做错事情惹她不高兴,他只是想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而已。他知道,太君不会让他出门,所以才偷偷溜出来。本还以为……他又低下头,嘀咕道:“我知道是我笨……我就是想为娘子做点事,如果我帮娘子找到锦笙的话,娘子会不会像喜欢锦笙一样喜欢我……”他再次提到锦笙的名字,沈归雁的心里还是一痛。可她很快便将脸...

主角:高御轩沈归雁   更新:2025-05-13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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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御轩沈归雁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惊心:悍妻嫁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柳翩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上。沈归雁让喜儿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赶车,她和高御轩则是单独待在车里,找到他的人,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之后,她还有事情向他交代。两人身上都湿得差不多了。她让他脱了脏兮兮的外袍,取出帕子替他擦脸上的水渍。“下回不准这么傻了,一个人跑出来,你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在为你担心吗?”“哦……”他弱弱的应了声,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得不对,从云歌再到镯子,他似乎总是在做错事情惹她不高兴,他只是想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而已。他知道,太君不会让他出门,所以才偷偷溜出来。本还以为……他又低下头,嘀咕道:“我知道是我笨……我就是想为娘子做点事,如果我帮娘子找到锦笙的话,娘子会不会像喜欢锦笙一样喜欢我……”他再次提到锦笙的名字,沈归雁的心里还是一痛。可她很快便将脸...

《步步惊心:悍妻嫁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马车上。

沈归雁让喜儿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赶车,她和高御轩则是单独待在车里,找到他的人,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之后,她还有事情向他交代。

两人身上都湿得差不多了。

她让他脱了脏兮兮的外袍,取出帕子替他擦脸上的水渍。

“下回不准这么傻了,一个人跑出来,你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在为你担心吗?”

“哦……”他弱弱的应了声,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得不对,从云歌再到镯子,他似乎总是在做错事情惹她不高兴,他只是想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而已。

他知道,太君不会让他出门,所以才偷偷溜出来。

本还以为……

他又低下头,嘀咕道:“我知道是我笨……我就是想为娘子做点事,如果我帮娘子找到锦笙的话,娘子会不会像喜欢锦笙一样喜欢我……”

他再次提到锦笙的名字,沈归雁的心里还是一痛。

可她很快便将脸上的情绪敛去,道:“以后,不要再提锦笙这两个字,明白吗?”

他忽然抬头望着她,不解。

沈归雁只好耐心的解释道:“锦笙他……反正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回了家以后,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这个名字,否则我就遭殃了知不知道?”

“遭什么殃?”

“太君说不定要打我板子……”

“为什么呀?”

“别问这么多,反正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回去问起来,你就说这些天下雨,你在家闷了,而我又不让你出门,你这才偷偷溜出来,谁知道迷了路,最后才被我找到带回家的,知道了吗?”

“……”

高御轩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已经开始默默的背她刚才所说的台词,生怕自己会忘了似的。

沈归雁瞧着有戏,再追问了一句,“我的话,你都会听的是不是?”

高御轩看着她,默默的有了算计。

“那,娘子你还讨厌我吗?”

“我没有讨厌你。”

“那你会喜欢我吗?”

“……”

“我都听你的话,永远都听,你会喜欢我吗?”

得!这傻子每到关键时刻,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完全不傻,这下子连得寸进尺都学会了,她的要求,他不仅没有马上答应,反而还和她谈起了条件。

喜欢,他吗?

这两个字,已经在嘴边徘徊,却说不出来。

最后,在他满怀期待的诚挚目光下,点了点头。

他顿时就乐呵了,仿佛他们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没有发生过,很愉快的将她交代的事情都应承下来,一路上重复了好几遍她教他说的话。

回到高府,已是深夜。

因为高御轩的归来,全府上下终于在鸡飞狗跳了大半天之后归于平静。

高御轩按照沈归雁交代的那番说辞说给了高太君听,还好两人彩排了一路,最后演得很成功,总算是让高太君信服了。

高太君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心知他还是孩子心性,老是把他禁在府内也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顺便吩咐了沈归雁,如果以后他实在想出去,只要到颐美堂来禀报一声,就让他带上护卫出去逛逛,寸步不能离开视线。

沈归雁马上答应下来。

如此,她日后也有了出府的理由。

高御轩这么一闹,反而是因祸得福。

在高太君面前,他也只字未提尤锦笙,顺利的过了这一关,沈归雁终于松了口气。

否则,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高御轩今日偷溜出府所为何事,必然将掀起轩然大波,后果不堪想象。

这一天,可谓是过得惊心动魄。

还好,有惊无险。

当夜,休息之前,沈归雁将那只被高御轩不小心摔成两半的镯子用手帕包起来,再仔细的收好。

有些回忆,也许只适合压箱底。

时光荏苒。

在尤嬷嬷病愈后,沈归雁终于从心里接受了锦笙已经永远离她而去这个事实,只可惜她却连为他伤心都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将尤嬷嬷照顾好,这是她唯一能为锦笙做的事。

云歌被撵,尤嬷嬷丧子,梧桐院内经历了如此变故后,高太君又亲自派选了两个粗使丫头和一个贴身护卫到了梧桐院。

日复一日。

无论多少伤痛,都会渐渐被柴米油盐的平淡时光磨平。

沈归雁在与高御轩的相处中也得心应手了许多,这个傻子估计是被她前几番发脾气给震住了,平常也都中规中矩的,哪怕是同床共枕也再不敢造次。

沈归雁很想一直这样安宁下去。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她和高御风至今尚未圆房,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必将引起祸端来,所以她只能一再小心翼翼,却依然防不胜防。

王凤鸣有把柄在她手中,不敢妄动。

可这宅子里人多口杂,难免总有爱造次的。

某次,五夫人王凤巧去给高太君请安后,心情不悦的从颐美堂出来,越想越气不过,最后一跺脚便直接前往凤鸣轩诉苦去了。

今儿早上,她是和高世邦一前一后跨进颐美堂的。

高世邦特地带了两只友人赠送的波斯猫献给太君,就当闲暇时逗弄把玩。

王凤巧对那两只像雪团一样的小东西甚为喜欢,不过既是太君的东西,她也不敢开口讨要,谁知道高世邦却做主将其中一只赏给了随后进来的四夫人梅君竹。

依着王凤巧这性子,被人夺其所好,如何是好?

“姐姐你是不知道,侯爷他有多偏心,以前宠着人家的时候,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去弄来,现在倒好,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东西,他却赏给了梅君竹,还说我这性子不适合养猫,他这不是存心的……”

“说完了?”

王凤鸣倚在软榻上,听着王凤巧一进来就絮叨个不停,着实头疼。

她坐直了身子,手一挥,在一旁打扇的小丫头便退了出去。

理了下衣襟,缓缓道:“我看侯爷说的倒是没错!”

“姐姐!”

王凤巧已经跺脚了,她在这高府里也没个知心的人,本以为到自家亲姐这里能讨到个安慰,谁知道反被奚落,她哪里能依,反而走过去腻到了王凤鸣身边。

“姐姐,我可不管,那只猫是我先看中的,你得帮帮我,我就要从梅君竹手里夺回来。”

“出息!你和一只猫较什么劲?”

“可是……”

“人都看不住,你倒是还想着猫?我问你,侯爷有多久没上你那过夜了?反倒是梅苑那位,我看那梅君竹一直不争不抢的,侯爷对她的眷顾反而还多。”

“这,还不是因为……”

王凤巧咬着唇,一提起这个,她就瞬间把那只求而不得的波斯猫抛到脑后了,抱怨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萧采月那个狐媚子进门之后,侯爷上我那儿的次数就少了。”

“那你倒是想法子,把侯爷引去啊!”

“可侯爷他……这不是萧采月有孕了,侯爷大多待她那儿嘛!”

“谁让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

王凤巧被戳中了痛处,无言以对了。

也终于明白,这一趟,她算是自讨没趣。

王凤鸣这会儿也是心烦着,一个沈归雁她扳不倒,还被捅出高御飞和萧采月的那点儿破事儿来,而且高御飞和元霜感情不和,成日争吵,也是够她受的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管王凤巧的事情。

王凤巧虽然不及王凤鸣心思缜密,但不代表她真的蠢得无可救药。

她和王凤鸣虽是亲姐妹,但她是庶出之女。

几年前,从王凤鸣引她进府的那刻她就很清楚,王凤鸣不过是因为自己已经人老珠黄,青春不在,不可能再抓住高世邦的心,所以才利用她年轻美貌来巩固自己在府中的势力。

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谁知道?

也好!

反正她自己对这个姐姐也谈不上多么深厚的感情,不过是在这府中相互扶持,各自利用罢了!

可是,王凤鸣现在无暇理会她,眼看她在这府中的存在感越来越弱,就连梅君竹都比她受宠,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看来,必须要想个法子,扳回一程才行。

既然那只心爱的猫没法据为己有,她便设法让高府管家给她从府外弄回来了一只狗在身边养着,某日牵出去溜达时,正好在花园巧遇抱着波斯猫的梅君竹……

天气晴好。

待在屋子里实在是闷得慌。

傍晚,沈归雁在用过晚膳之后,便与高御轩一起到花园里散步纳凉。

岂料,碰见了这一幕……

玉兰树下,一只恶犬仰着头大声吠叫,而王凤巧和梅君竹则站在树下,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心急如焚。

“发生什么事了?”高御轩就是个见不得热闹的主儿,难得在这宅子里还能遇见什么新鲜事,他怎么可能错过,马上拉着沈归雁就跑过去一探究竟。

那两人虽是长辈,但看到高御轩,依然会福身问好。

原来,那只波斯猫见了又凶又壮的恶犬,吓得一溜烟儿从梅君竹怀中逃离,爬到树上去了,而那恶犬却似猫儿为猎物,守在树下大叫。

对此,王凤巧娇声解释道:“这畜生真是凶悍,明明拴得好好的,谁知道一个不留神就从我手中溜出去,吓着姐姐的猫儿了,真是对不起。”

她嘴上说着对不起,可表现出来的可丝毫没有对不起的意思。

沈归雁对这个人素无好印象,不仅在她进门第一天就被王凤巧出言发难不说,而且王凤巧还是王凤鸣的妹妹,物以类聚。

反而是这个四夫人梅君竹,在府里安分守己,为人和善。

沈归雁自然站在了这边。

谁让她撞见了这等闲事,不得不管了。

就算她不管,高御轩看在那只猫站在树上,恐惧得喵喵直叫,他也不会不管。

先是让下人把那只恶犬牵走,无奈那猫儿受了惊吓,还是不肯下来,高御轩便亲自爬到了树上,捉住了那猫儿递给梅君竹接住。

猫儿仍在恐惧之中,浑身的猫都竖了起来,张牙舞爪的逃开了。

猛的一蹿,锋利的爪子不小心抓到了一旁的沈归雁。

“嘶……”

沈归雁一时不备,痛得一声呻吟,高御轩看她受了伤,连忙撩起她的衣袖欲要查看她的伤势,“娘子,你怎么样?痛不痛?”

“我没事儿!”

沈归雁痛归痛,但高御轩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掀她的衣袖,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惊慌的重新将衣袖撂下来,可是,却依然来不及……

就在这么一会儿工夫之际,大伙儿还是都看清楚了。

在她雪白的手臂上,除了一道刚才被猫儿抓出来的血痕,居然还有一颗殷红的、醒目的守宫砂!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王凤巧和梅君竹,立即变了脸。


这分明就是蓄意陷害!

王凤鸣和元霜一唱一喝,真精彩。

她们既然敢开了这个头,必然想好了后招。

瞧!多么天衣无缝。

费了那么多工夫,说什么她与欣欣相克,让她有了害欣欣的动机,再者就是缝制那个小人的蜀锦,那可是从蜀地进供到宫里的珍品。

宫里赏了高太君,高太君只赏了梧桐院。

所以,她是唯一的嫌疑人。

无话可辩。

古人迷信,巫蛊之术向来是大忌。

高悦欣虽然是女娃儿,却也是高太君迄今唯一的曾孙,平日里也是疼爱有加,在高家这样的大家庭里,没有什么比残害子嗣更严重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经摆在这儿了,必然有人出来承担后果。

这个人,是喜儿。

在高太君发难的时候,喜儿也跪到了地上,她将责任全部往自己身上揽,声称她只是为自家主子担忧,所以才做个小人希望镇住小小姐,绝无加害之心。

并且,这件事情是她一人所为,主子毫不知情。

对于喜儿的忠心,沈归雁从不怀疑。

可是……

最终她却只能闭了闭眼,任由高太君命人将喜儿拖下去,听候发落。

她自己也难辞其咎,就算此事与她无关,但喜儿是她的丫头,她管教无方,被罚在梧桐院中禁足思过。

元霜对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满,可高太君却以头疼为由,将众人都遣散了。

高太君是真的头疼。

回到颐美堂之后,她便疲惫的倚在贵妃椅上。

随身伺候的桂嬷嬷屏退了其他的小丫鬟,顺带关上了门才快步走过来,娴熟的替高太君按摩穴位,关切道:“小姐,这府里的事虽是闹心,但你也得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毕竟年纪大了……”

桂嬷嬷是高太君的陪嫁丫鬟,几十年来一直伺候左右。

若论贴心,高太君身边没人比得过她。

她还叫她小姐,然而……

“哎……”

高太君一声幽叹,道:“是年纪大了,都说什么儿孙满堂,颐养天年,可我看让我操心的日子,恐怕还长着呢!今天的事儿,你怎么看?”

“依奴婢看,少夫人不笨,她犯不着这么和小小姐过不去,还把罪证留在自己房中。”

“倒也是,她不笨,就是还不长心……”

“那……小姐,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要不要派人查查二夫人那边?”

“查?”高太君一声反问,淡然一笑,“这个王凤鸣啊!她很聪明,可就是太聪明了!你以为现在还能查出什么来?前些天,我说派人到宫里知会一声,请个御医来给欣欣瞧瞧,她居然设法拒绝了,那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事儿不寻常,可怜了这孩子,欣欣这病啊,怕也是她做的手脚。”

“什么?”

桂嬷嬷闻言大震。

如此说来,高悦欣的病怕是王凤鸣和元霜造成的,为的就是嫁祸沈归雁?

高太君道:“这元霜虽然有些跋扈,却是没这脑子的,想必都是王凤鸣的主意,虎毒还不食子,她们婆媳两个为了这份家业,也算尽心尽力了。”

“小姐,既然你早料到,那为什么……”

“为什么任她胡作非为?”

“是,奴婢愚钝,若是没有证据,少夫人岂不是得背这黑锅?”

“由她背!王凤鸣再怎么有手段,只要我在一天,她就翻不了天……若我以后不在了,这个家落她手上,也是高家的造化。只是,阿桂啊……你知道,我这心是偏的,我一直看中的都是轩儿,至于这个沈归雁,若是这么一点儿风吹草动她都应付不了,凭什么压得下王凤鸣?我又怎么指望她以后能护着轩儿?”

桂嬷嬷瞬间恍然大悟。

这座大宅子里,怕是没有谁的眼睛比老太君更通透了。

高太君闭目了半晌,悠悠问道:“阿桂,那件事儿……有眉目了吗?”

桂嬷嬷很快明白了‘那件事’指的是高夫人离世以及高御轩忽然痴傻一事,摇摇头,无奈地道:“还没有,小姐你放宽心,会有结果的,不过……”

迟疑了片刻,桂嬷嬷还是将后面的话问出来,“这事儿,会不会也和二夫人有关?”

高太君倏地睁开眼。

眼皮松弛,可眼中的凌厉却丝毫不减,“这女人啊!为了争宠,耍点手段也没什么,惟独这个事情……王凤鸣她够聪明的话,最好一直聪明下去,否则让我查出来与她有关,我必饶不了她!”

“……”

“都三年了,如果轩儿还好好的,我现在才真的是不用操心,哎!”

“小姐放心,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你的苦心,少夫人也会明白的……”

在桂嬷嬷看来,高太君的所作所为,对沈归雁其实是一种历练,而此刻的沈归雁也终于参透了高太君那日训诫的话。

明哲保身,确实不够。

她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她。

这次的事情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她若是早有防备,就不会落入这个圈套中;她若是在这个家稍微有点儿能耐,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喜儿被拖下去却什么也做不了。

可她为什么这点儿能耐都没有?

她可是大少夫人!

原来,想要在这个家立足,首先要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分子。

从她嫁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和高御轩就是一体的,必须时刻谨记自己是她的妻子,她得倚赖这个身份生存下去。

高御轩是傻子,可她沈归雁不傻!

她堂堂大少夫人,凭什么让二房的人欺压到头上来?

她不能继续这么软弱下去。

喜儿,她一定不会不管!


尤嬷嬷看到她脸色苍白,粉唇轻颤,终是不忍。

劝慰道:“少夫人……是我们锦笙没这个福气,你是天生富贵命,如今嫁进了高家,大少爷虽然……却也是个好孩子。过去的事情,该放下的都放下吧!我也会回去好好劝锦笙……你是注定了要和大少爷过一辈子的,那么……老太君昨日留下我,还特别交代了,关于你和大少爷圆房的事儿……”

床上那条喜帕,依然洁白如雪。

尤嬷嬷无奈的摇摇头。

沈归雁愣了一下,她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当头棒喝之中,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

圆房?

这两个字,让她心颤。

尤嬷嬷接着道:“老太君吩咐了,大少爷还跟个孩子似的,实在是委屈少夫人了,可你们毕竟已经做了夫妻,这夫妻之事……恐怕得让少夫人主动着点儿。”

这个……那个……

什么?

沈归雁惊愕地瞪大眼。

她望着尤嬷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尤嬷嬷亦觉得难以启齿,可是老太君亲口吩咐的事情,她实在是不敢怠慢,只好道:“我知道这难为你了,可是大少爷他……”

“不!”

沈归雁坚决地阻止了她往下说。

她能想象得到,既然高御轩那个傻子跟孩子一样不懂男女之事,那么要行夫妻之礼,自然需要她主动些。

怎么主动?

她仓皇地摇摇头,咬着发白的下唇,轻声嗫嚅道:“我,我不想……”

尤嬷嬷试图对她进行劝说:“少夫人,这个事情……也没什么可难为情的,你和大少爷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这是迟早的事……”

“我知道,可是我……”

沈归雁似乎有些迟疑,最终却还是勇敢的直言不讳,“尤大娘,你知道……我心里只有锦笙,我们就这么被拆散了,我怎么能接受和另外的男人……”

“可是,少夫人,这是老太君的吩咐。”

“我……”

沈归雁也知道,高太君在高家说一不二的中心地位。

她自己尚且畏惧,而尤嬷嬷只是下人,奉命行事而已,还能有什么办法?

然,尤嬷嬷却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这件事情是一定要给高太君一个交代的,她也不想因此成为高御轩那几个姨娘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娘,我……我真的做不到,你帮帮我吧!求你了……我只要一想到锦笙,我真的做不到,求求你……”

在这个世界,她没有任何依靠。

沈归雁的命运,不是她能选择的,但是尤锦笙这个男人,却是她选择去爱的,尤大娘是锦笙的娘,这让她产生一种对亲人的依赖感,所以才会肆意地显露出自己的脆弱。

尤嬷嬷深吸口气。

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从卧房走到外间。

再进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多了把削水果的刀子,咬咬牙往自己的食指上用力一割,在沈归雁惊愕的目光下,她将手上的血滴到白色的喜帕上。

沈归雁一愣,心中已是了然,“大娘,这……”

尤嬷嬷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但愿能过了老太君那一关,可是少夫人……我帮你这一次,是希望你也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什么事?”

“你要是心里真的有锦笙,为了他好,以后就彻底忘了他,你和他这一辈子,最好是永不相见!”

沈归雁怔然。

最终,却只能点点头。


翌日。

沈府的下人早早就过来请他们一起用早膳,沈淮文和乔氏依然殷勤的围着高御轩打转,而高御轩却殷勤的围着沈归雁打转。

结果就是,沈归雁已经尽量低调了,却还是成了焦点。

尤其,当高御轩毫无预兆的丢过来这么一句话的时候……

“娘子,你昨天说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都是我太笨,买冰糖葫芦都迷路了,我们今天再去玩好不好?”

“……”

沈归雁的脑子里轰然一响,蓦地语塞了。

她没想到高御轩还会旧话重提,还没想好用来搪塞他的说辞,饭桌的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娇笑,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沈璐瑶笑道:“姐姐确实该带姐夫去好好玩玩,这要是错过了,必然会成为姐夫生平一大憾事儿。”

“妹妹也去过吗?”高御轩兴奋的追问。

沈璐瑶轻轻摇头,“这倒是没有,我听说的罢了,只可惜央求了好几次,姐姐也不带我,不过,姐夫就不同了,想来姐姐应该不会对姐夫有所隐瞒才是,对么,姐姐?”

在高御轩的世界里,除了吃喝玩乐,就没别的事儿了。

沈璐瑶的一番话,完全激起了他的兴趣。

他一个劲儿的追问,却没注意到当沈归雁倏地抬头,与对面的沈璐瑶目光相撞,刹那间,已是战火蔓延,刀光剑影。

就算其他人发现不了端倪,沈归雁又岂会不明白,这是沈璐瑶的刻意刁难。

昨天她去了哪儿,沈璐瑶比谁都清楚。

现在却故意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是惟恐天下不乱是什么,若是让高御轩知道她昨天去了哪儿,如何了得?

沈璐瑶不就是想让她难堪嘛!

不过,女主自有神庇护,连上天都帮她,有什么办法?

匆匆奔进来的高府下人,让她连绞尽脑汁去敷衍高御轩的步骤都省去了,急忙禀道:“大少爷,少夫人,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这样子,一看就是出大事的节奏。

沈归雁的脸色蓦然一白,焦急的站起了身,很配合的将事态扩大化,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如此一来,刚才的话题算是翻篇了。

高御轩企图外出游玩的计划也泡汤了,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和沈归雁一起收拾东西,赶回了高府。

路上,沈归雁就从前来禀报的下人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事情,说大也不大。

不就是六夫人萧采月落水了嘛!

即便是要内斗,拜托好歹出点新鲜的招啊!

沈归雁不怎么明白,这种事情来告诉她有什么用?要找也该去找推萧采月落水的嫌疑人才对啊!

所谓的嫌疑人,乃二少夫人元霜。

元霜是临安城内的名门闺秀,和高家二少爷高御飞门当户对,再加上有王凤鸣这么一个婆婆,在高家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可是,怎么招惹到萧采月头上去的?

此时此刻,萧采月所居的倚月阁里,高家上下齐聚一堂,正在举办一场对峙大会,主角当然是元霜,还有萧采月的贴身丫鬟碧蝶。

碧蝶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奴婢陪六夫人出来散步,在花园里的栈桥上巧遇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出言不逊,嘲笑六夫人的出身,两人起了口角,然后……然后奴婢亲眼看见二少夫人将六夫人从栈桥上推了下去……”

“你胡说!”

元霜气得俏脸扭曲,直指碧蝶,“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

‘啪!’地一声,打断了元霜的话。

这一拍,虽然只是拍在了桌子上,可元霜却浑身一颤,竟感觉比拍在她的脸上还要碜人,因为当下愤怒的不是别人,正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高世邦。

“你嘲笑月儿?”

“爹,不是的,我我……”

元霜面对高世邦的质问,连大气都不敢出,垂着头吱唔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高世邦满目凌厉,道:“这是最后一次,都听着,以后谁还敢拿月儿的出身来说事儿,就给我滚出高家,尤其是你!元霜,若是月儿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我……”

元霜还想替自己辩解,却被王凤鸣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沈归雁拉着高御风躲得远远的,这种时候,还是把存在感降得越低越好,难得高世邦会为了什么事动这么大的气,连高太君都不说话,谁敢做出头鸟。

她也算看明白了,出身什么的,都是浮云!

青楼女子又怎样?

高世邦刚弄到手,还新鲜热乎着,谁惹谁倒霉。

这个元霜也真是蠢,如果能学到她婆婆的十分之一,估计这会儿也不必站在堂中央直哆嗦了。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在内室诊治的梁大夫终于出来。

“月儿怎么样?”

高世邦第一个上前询问,梁大夫连忙作揖道:“六夫人虽然溺水,但好在救治及时,已无大碍……还要恭喜侯爷,恭喜太君,六夫人有喜了。”

“真的?”

高世邦一喜,已经率先进入内室。

其余的一干人等,先是不约而同的错愕,再是各怀心思、表情各异,然后以高太君为首,也纷纷尾随着高世邦进去。

沈归雁也不能例外。

她被急匆匆的召回来,当然也想看看这出戏该如何收场。


沈归雁让车夫连夜赶路,快马加鞭。

回到高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她让下人先不要去禀告太君,匆忙的直奔梧桐院,找到了尤嬷嬷,尤嬷嬷也不相瞒,将锦笙的信涵交给她。

的确,这是锦笙的笔迹。

真的是他!

所以,哪怕连信里的内容还没看,她就已经激动得手在发抖,既然还有信送回来,那就说明锦笙还在,一场风浪没有夺去他的生命。

她接着往下看去……

尤锦笙在信里告诉尤嬷嬷,当时在沅江上遇到风浪时,船沉了,他也被卷入江中,也许是命不该绝,被海浪冲走了好远,幸运的是没有被卷入江底喂鱼,反而被浪冲到了沙滩上,活了下来。

他一路辗转到了京城。

现在虽然过得艰辛,但他会撑下来,等到秋试结束。

写这封信,就是为了让母亲安心。

同时,也提到了让母亲将此事告知那个她,宽心。

尤锦笙肯定也想到了高府是个是非之地,若是他写得太明白,而这信又不慎落入他人之手的话,必将引起麻烦。

所以,他只是以儿子的身份给母亲写信,半字不提其他。

沈归雁看了信后,确实宽了心。

她将信递还给尤嬷嬷的时候,握着尤嬷嬷的手,激动的道:“太好了,尤大娘,锦笙他还活着,他还活着,真的没事儿……”

她一时忘了形,叫了一句大娘。

尤嬷嬷虽然看起来比以往精神了许多,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甚至还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言语之间,全是距离。

“是,锦笙他没事儿,多些大少夫人如此体恤老奴。”

“……”

沈归雁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忽然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

现在她和尤锦笙是什么关系,又和高御轩是什么关系呢?

她的心,连自己都还没理清楚,在得知尤锦笙消息的第一时间,她马上就赶了回来,甚至不惜抛下昏迷着的高御轩。

如今确定了尤锦笙安然无恙,高御轩在她心里的影子又渐渐的清晰起来,她忽然觉得,对不起他……

她以他妻子的身份去挂念着别的男人,这算什么呢?

他若是知道了……

她忽然心虚起来。

她想,也许她难以避免的成为了她最讨厌的那种女人,理智的条件下,明知道这样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是不对的,可一旦冲动起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怎么可以这样?

为了让自己安心一些,她决定马上返回去。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高御轩应该在昨天晚上就已经醒过来,他醒来却发现她不在身边,是不是会找她?

找不着的话,是不是又要发大少爷脾气?

然而,她回府的事情还是被高太君知道了,被叫去了颐美堂,好在她足够机智,临时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这才没被深究。

高太君也没留她太久,让她收拾好了东西就赶紧去。

沈归雁连声答应。

回到梧桐院,她收拾了几件高御轩的衣物,尤嬷嬷在一边帮着她的忙,一边不经意的多了一嘴。

“少夫人,你们这次一去,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如果他好了,应该就回了!”

“好了?”

尤嬷嬷一脸不解的模样,沈归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所以就将大概的情况如实和尤嬷嬷说了。

“你说什么?大少爷他……”

岂料,尤嬷嬷在瞬间就变了脸。

就连已经收拾好了的包袱,就差还没系上了,这会儿却倏地从她手里滑落,叠好的衣物散乱了一地。

沈归雁怔了怔,不明所以。

“嬷嬷,你怎么了?”

“没……我,我就是忽然感觉有些头晕……”

她一边说着,马上就低头避开了沈归雁探究的目光,然后又弯下腰,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捡起来递给沈归雁,她也不忙着收拾了。

“少夫人,那个……我想去休息一下,我这就去……”

“诶,嬷嬷,你……要不要我给你叫个大夫。”

尤嬷嬷摆摆手,也不回答她,只是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沈归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整个一头雾水,然而她和尤嬷嬷的关系太过于尴尬,近不得也远不得的,心想着待会儿出门之前,差个丫鬟去看看就好了。

却不料,她还没从卧室出去,外面就传来了秋萤焦急的喊声。

“尤嬷嬷,你这是干吗呀?你上哪儿去?”

又是尤嬷嬷!

沈归雁觉得她这情况实在太过于反常,马上就跑了出去,只在刚才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却见尤嬷嬷已经回房收拾好了自己的一个包袱,看那匆忙的步子,应该是在往梧桐院外面走去。

“尤嬷嬷!”

沈归雁追了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尤嬷嬷,你这是在干什么?”

尤嬷嬷的眼神始终左闪右避的,面上全是焦虑,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的,“我……我就是觉得,我废人一个,总这么在高府吃闲饭不好,我想出府去,这……现在正打算去向太君禀报呢?”

“什么,你出府去?你……”

沈归雁跟着焦急起来,她没想别的,只觉得尤嬷嬷这个决定八成是跟收到了锦笙的信涵有关,她估计是念着儿子,才想着离开。

可,临安距离京城尚远,她一个人怎么行?

这些有关于尤锦笙的事情,现在还有别的下人在场,她不太方便说出来,只拽住尤嬷嬷的手臂,挽留道:“这不行!嬷嬷,太突然了……就算你要走,好歹也让我有个心里准备,你现在这么……我怎么能放心?”

“多谢大少夫人关心,我没事的,我走了!”

尤嬷嬷拽开了她的手,明显的快刀斩乱麻,转身就走。

沈归雁一时错愕。

这,到底是有哪里不对劲?

尤嬷嬷就算是想走,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呀?而且,她刚才就发现尤嬷嬷手心发凉,额冒冷汗,到底是怎么了?

“尤嬷嬷!”

她又赶紧的追上去。

尤嬷嬷在前,感觉身后有人追,甚至小跑起来。

沈归雁只看到她仓皇的背影,正想着要不要吩咐其他人把她给拦住,忽然就看到刚踏出梧桐院大门的尤嬷嬷一步步又倒退回来。

沈归雁顿住脚。

然后……

随着尤嬷嬷一步步退回来,她也看到了出现在门口,一步步逼近的那个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熟悉的人!

他身上穿着月白的长袍,下摆随着他的脚步摆动,意气风发。

她不会记错,这件衣服还是在他们离开高府的那天,她亲自给他收拾的,她说他穿白色的好看。

小时候看古装剧,总是对穿白衣的大侠或者翩翩公子哥情有独钟。

他是她男人,总该满足一下她的少女梦吧!

确实,他很好看!

只不过,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尤嬷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为什么那个傻里傻气的高御轩在看着尤嬷嬷的时候却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所以,他真的好了?

她该高兴的。

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当她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不曾在她身上驻足停留过一秒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冷了。

高兴不起来。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从高御轩那里得不到答案,幸好喜儿也跟着回来了,她只能将疑惑的眼神递向喜儿,喜儿却一脸纠结的摇摇头,不敢说话。

“大,大少爷……”

这一声颤抖的声音,来自于尤嬷嬷。

高御轩却并不回答她,只是一步步的走近,然后倏地从跟随左右的高府护卫手中抽出一柄长剑,剑尖直指而来。

尤嬷嬷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拼命的往后挪着。

沈归雁看得一阵心颤,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急忙扑上去挡在尤嬷嬷身前,仰起头就吼着质问道:“高御轩,你一回来就发什么神经?把剑放下!”

若放在以前,她只要稍微严厉,那个傻子就怕了。

可这一次,她却只得到他寒冽的眼神以及一声冷哼,“我教训我自己院里的下人呢,与你何干?”

“我……”

“哦,我知道了,因为尤嬷嬷有个尤字,而尤锦笙也姓尤,他们是母子,你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的母亲在我面前受难了,是不是?”

“……”

沈归雁脸一白。

他,都知道了?

高御轩以前只知道锦笙这个名字,却并不知道锦笙就是尤嬷嬷的儿子,以他之前的智商,也没法把尤嬷嬷的儿子在沅江遇难和她要去沅江找锦笙这两者联系起来。

可他现在……

“怎么?不说话了?纳闷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虽然还没醒,却听到你和你丫鬟的对话了,只不过是有了消息而已,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撇开我想要回来会情郎吗?你还真当我是傻子?”

“我没有,我……”

“少废话!你一边去,我和尤嬷嬷的帐算完了才轮到你!”

他的眼神,始终都没有温度,那柄剑,始终都那么咄咄逼人。

沈归雁能感觉到尤嬷嬷在发抖,怎会在这时候退开去?

她依然与高御轩对抗道:“你疯了!你和她有什么帐要算?她是尤嬷嬷,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的尤嬷嬷!”

“是啊!她是尤嬷嬷!却也是她毒害了我的娘亲,害得我过了三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说我和她这笔帐要不要算?”

“!”

“你到底要不要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沈归雁将他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听在耳里,震在心里,宛如晴天霹雳。

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

尤嬷嬷一听到高御轩会康复,就赶紧收拾包袱走人;而高御轩恐怕是一醒来就往回赶,就为了截住尤嬷嬷!

这世界,怎能如此可笑?

她有想过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害高御轩,却从未往尤嬷嬷身上想过;她也有想过高御轩醒来后的各种可能,惟独没想过他居然会拿剑指着她。

果然,如高御飞所说。

他好了。

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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