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苏砚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鬼使神差般举起手中的拍卖号牌,声音在寂静的展厅中显得格外突兀:“两百一十万!”
霎时间,周围投来诧异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呵,苏大师这眼力,怕是被暴雨淋昏了头?”
尖锐的嘲讽声从后排传来。
苏砚抬头,正撞见对家 “鉴古斋” 的少东家周启年。
周启年身着一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胸前口袋里露出一角丝绸手帕,手中把玩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商周青铜鼎的锈色哪会泛着化学药剂的蓝?
我看苏大师还是回去多练练眼力吧!”
他的话音刚落,会场中便响起一阵哄笑。
苏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血液直冲头顶。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痕迹。
就在他想要反驳时,师父临终前的咳嗽声在脑海中响起,那句 “小砚,古董有灵,莫被表象迷了眼” 如同清凉的泉水,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再次举起号牌,声音坚定:“三百万!”
“三百万第三次!
成交!”
拍卖槌落下的瞬间,苏砚感觉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走向展台去领取拍品。
木箱沉甸甸的,握在手中却像是握着一团随时会爆炸的火焰。
雷鸣炸响,暴雨如注。
苏砚抱着木箱冲进雨幕,怀里的青铜器突然变得滚烫,烫得他手臂发麻,几乎要松手。
他踉跄着扶住电线杆,大口喘着粗气。
指腹触到鼎耳内侧的刻痕 —— 那是一道规整的直角,明显是现代机器打磨的痕迹。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他终于确定,自己拍下的是个赝品。
而此时,那个神秘老者的话在耳边回响,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子夜时分,整座城市陷入沉睡,只有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砰砰砰!”
突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惊得苏砚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握紧案头的刻刀,透过猫眼望去,外面三个黑影举着棒球棍,为首的是个刀疤脸,脸上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着狰狞的白光。
刀疤脸将一张照片贴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