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玉筝叶湘湘的其他类型小说《姜玉筝叶湘湘结局免费阅读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番外》,由网络作家“财莱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湘湘和沈寒楼一同急匆匆地赶到了月华轩。寝居内,沈知墨正在大哭大闹,一把就将桂嬷嬷递来的药碗给打翻了,“我不要喝这个,苦苦,我要吃药膳......”沈姣姣也哭唧唧地坐在沈知墨旁边,捂着自己的小肚子:“我要吃娘亲做的虾饼......”才进门就听到俩孩子的哭声,叶湘湘的眼底溢出了深深的不耐烦。但那异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到令人无法捕捉。“都别哭了!”沈寒楼也被吵的头疼,走到床边厉声喝道。沈知墨和沈姣姣一向是怕沈寒楼,当下都噤了声。“墨儿到底是为何不舒服?”沈寒楼扭头看向桂嬷嬷,问道。桂嬷嬷垂眸说道:“回世子的话,小少爷脾胃虚,应该是因为昨晚吃了夜宵,才肠胃不适的。”“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姣姣也吃了和墨宝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姣姣没事?”叶湘湘不...
《姜玉筝叶湘湘结局免费阅读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番外》精彩片段
叶湘湘和沈寒楼一同急匆匆地赶到了月华轩。
寝居内,沈知墨正在大哭大闹,一把就将桂嬷嬷递来的药碗给打翻了,“我不要喝这个,苦苦,我要吃药膳......”
沈姣姣也哭唧唧地坐在沈知墨旁边,捂着自己的小肚子:“我要吃娘亲做的虾饼......”
才进门就听到俩孩子的哭声,叶湘湘的眼底溢出了深深的不耐烦。
但那异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到令人无法捕捉。
“都别哭了!”沈寒楼也被吵的头疼,走到床边厉声喝道。
沈知墨和沈姣姣一向是怕沈寒楼,当下都噤了声。
“墨儿到底是为何不舒服?”沈寒楼扭头看向桂嬷嬷,问道。
桂嬷嬷垂眸说道:“回世子的话,小少爷脾胃虚,应该是因为昨晚吃了夜宵,才肠胃不适的。”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姣姣也吃了和墨宝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姣姣没事?”叶湘湘不满的瞪圆了杏眸,“肯定和昨晚的宵夜没有关系!墨宝,你说你是不是偷吃了别的东西?”
见叶湘湘看向自己,沈知墨想到昨晚美味的炸鸡腿。
他年纪小,但脑子转的很快。
如果这个时候承认是因为吃宵夜不舒服,那他以后就吃不到炸鸡腿了!
“我昨晚偷偷喝了点凉水。”沈知墨小声说道,“应该是因为这个才肚子痛。爹爹,我没事的,只要吃了娘亲的药膳就会马上好。”
之前他每次不舒服,也都是娘亲的药膳治好的。
提起这个,沈寒楼才意识到姜玉筝居然还没来,“不是差人去请世子妃了?她怎么还没到?”
这月华轩紧挨着清风小院,姜玉筝再怎么墨迹,现在也该到了。
随着沈寒楼的话音落下,一名丫鬟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世子爷,世子妃走了。”
“走了?”沈寒楼一脸莫名,“去哪里了?”
“听下人说,世子妃去了京西别庄。”丫鬟答道。
沈寒楼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好的很。
她居然还不知悔改。
这一刻,叶湘湘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但表面上她却没有表现出分毫,而是忧愁不已地叹气:“看样子世子妃是真的容不下我,才刻意离开的。寒楼哥哥,还是让我走吧......”
这边叶湘湘的话音才落下,一道老妇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湘湘,你不必走。姜氏既然去别庄了,那就让她好好反思一番吧。”
“母亲!”沈寒楼看到来人,迎了上去。
于氏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了屋里,看了一眼儿子:“之前我便告诉过你,不可太纵容姜氏,否则迟早有一日她要骑到你的头上来,你怎的就不听?”
“玉筝一向很识大体,这次估计是有什么误会。”沈寒楼虽然不满姜玉筝此次离家出走,但他也不想于氏对姜玉筝的厌恶更多一分。
毕竟姜玉筝是他认定了要相携走一生的妻子。
“当初我就不该松口让你娶姜氏。”于氏冷着脸说了一句,快步走到床前去看她的宝贝孙子,“乖墨儿,别哭了,有祖母在呢,告诉祖母你想要什么?”
“我想吃娘亲做的药膳。”沈知墨哭道。
“你娘亲狠心走了,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们。”
于氏的话音落下,沈知墨和沈姣姣都一起大声哭了起来。
沈寒楼快被那此起彼伏的哭声吵得头炸,“母亲,我去把玉筝找回来。”
“不许去!”于氏扭头看向沈寒楼,冷声道:“到现在你还想惯着姜氏?你是世子,她与你闹了一些矛盾便敢离家出走,一点规矩都不懂。我看姜氏是忘了他们整个姜家是靠什么活着的,难道你也忘了?”
“可墨儿和姣姣一直闹也不是办法。”沈寒楼无奈的看了看床上正在哭闹的两个小人儿。
这时,叶湘湘上前一步来到床前,温声道:“都别哭了好不好?墨儿,只要你乖乖服药,我带你和姣姣去你们一直想去的那个地方玩儿,怎么样?”
沈知墨和沈姣姣的哭声戛然而止,全都期待的看着叶湘湘。
于氏当即赞赏地看了一眼叶湘湘:“还是你有法子。”
叶湘湘抿唇笑了笑,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我听说你略懂医术?”于氏忽然问道。
叶湘湘轻轻愣怔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懂一些皮毛。”
“那我把墨儿和姣姣交给你,你能调养好他们的身子吗?”于氏的眼睛闪烁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精光。
在心里盘算着,孙子孙女的身体如果真的能被叶湘湘调养好,那么姜氏在这个家里也就失去了最后一点作用。
如今他们沈国公府发展的如日中天,出身低微的姜氏早就配不上她儿了。
而且她前日才和长公主见面,长公主膝下的蕙和郡主对寒楼的印象相当不错。
若是能够休了姜氏,她儿就可以娶蕙和郡主了。
叶湘湘并不知晓于氏心中的算计,只觉得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她根本不考虑自己确实是只懂点很皮毛的医学知识,便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就是不知道世子放心不放心将墨儿和姣姣交给我?”
见叶湘湘水灵灵地朝着自己看过来,沈寒楼神色一柔:“当然是放心的。”
望京书院对面的小巷子。
姜玉筝坐在宽敞温暖的马车内,透过车帘看着对面望京书院的大门。
她派出去传话的小厮已经进书院一炷香的时间了,按理说是应该有信了,但人还没出来。
“世子妃,院长夫人会同意见我们吗?”翠竹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姜玉筝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车帘,手覆在高耸的腹部上,“先耐心等一等吧。”
望京书院是帝京最好的书院,曾经出过三位帝师,就连先帝也曾经在望京书院学习过。
现任的书院院长谷鹤迁曾是先帝的帝师,更是闻名天下的大儒,颇受皇帝的器重。
其夫人柳氏与姜玉筝曾经有过渊源。
这些年姜玉筝深居国公府后宅,鲜少外出露面,和曾经的故交也都断了联络。
在这个到处都是权势贵人的帝师,她离开国公府后,首先便要将曾经丢失的人脉找回来。
见沈晏沉弯腰往外走,姜玉筝松开了握着短刀的手,低声道:“先慢着,你现在出去,锦衣卫也很难相信我们。”
沈晏沉扭头看向了姜玉筝,“那嫂嫂觉得该如何?”
目光清明而深邃,是在发自内心的询问她的意见。
姜玉筝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身下:“这下方有一暗格,先委屈你藏着。”
“马车上是何人,大理寺办差,还不速速出来配合?”
马车外又传来叫嚣声。
姜玉筝朝着翠竹使了个眼色。
翠竹会意,转身走出了车厢。
锦衣卫已经将马车团团包围住了,为首的正是大理寺少卿,齐孤舟。
齐孤舟看到翠竹从马车上下来,立刻也翻身下马:“马车上的可是沈国公府的世子妃?”
“正是。”翠竹在马车前站定,对上一身冷酷肃杀的齐孤舟亦是丝毫不惧,“不知齐大人为何要带着锦衣卫围着我们?”
齐孤舟抬眸看向马车的车帘,目光深邃:“世子妃,在下齐孤舟,正在追查反贼沈宴沉的下落,请世子妃下车接受盘查。”
“齐大人,我的身子不太方便。”女子温婉清冷的声音穿过车帘传出来,“我们沈国公府早就送了断亲结书到官府,与沈宴沉断绝了关系。莫非齐大人是觉得,我与那反贼还有关联?”
齐孤舟抬脚向马车走去:“在下不敢。只是有人亲眼看到反贼进了巷子,在下也是担心反贼会伤了世子妃。”
“你想干什么?!”翠竹眼看着齐孤舟想要上前去掀车帘,上前去阻拦。
齐孤舟直接一挥手,他身后的锦衣卫上前便将翠竹给压制住了。
“你们真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冲撞世子妃!”
听着翠竹气急败坏的声音,姜玉筝坐在马车里没有动。
车帘被人粗暴的一把掀开,紧跟着身穿着黑色飞鱼服,一身戾气的男子便弯腰钻了进来。
“世子妃,冒犯了。”齐孤舟那狭长深邃的眸子在马车里迅速扫视了一圈,鼻翼轻轻动了动。
空气中弥漫着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其中还混杂着一丝血腥味,虽然很淡,却还是被他精准的捕捉到了。
“齐大人可看清楚了,我这里可有什么不妥?”姜玉筝问道。
对上姜玉筝那双似笑非笑的杏眼,齐孤舟看到的只有薄凉,握着腰间佩剑的手不禁缩紧了一些。
下一瞬,他眼角的余光便定格在了姜玉筝身下的毯子上。
那白色的皮毛毯子上有一抹妖异的红,略微刺眼。
鹰隼般的黑眸一眯,齐孤舟朝着毯子伸出了手,“世子妃,请容在下检查一下......”
啪-
还不等齐孤舟的手触碰到自己身下的毯子,姜玉筝便果断的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直接被这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齐孤舟的脸颊上直接浮现出了五个手指印。
姜玉筝收回发麻的手,紧蹙柳眉,“我尊重齐大人,才让齐大人来车厢里查看。齐大人莫要得寸进尺。”
这盛气凌人的模样,倒真的是有世子妃应当有的气势。
不知何时,眼前的女子和他记忆中中的娇憨少女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血腥味在口齿间弥漫,齐孤舟用舌头抵了抵后槽牙。
“这一巴掌,从此我欠世子妃的也就还清楚了。”
齐孤舟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玉筝,转身离开马车。
姜玉筝提着的心总算落下,后背一松就靠在了软背上。
齐孤舟带着锦衣卫离去之后,翠竹上了马车。
发现姜玉筝的脸色更加苍白,翠竹焦急问道:“世子妃,齐孤舟那王八蛋没有欺负你吧?”
姜玉筝摇了摇头,而后一脸严肃地看着翠竹说道:“现在齐孤舟的身份今非昔比,哪怕你们曾经有一起长大的情意,你要注意你对他的态度。大理寺里没有一个好惹的。”
翠竹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姜玉筝见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摇头:“吩咐车夫,去别庄。”
*
京西别庄位于帝京的郊外,远离喧嚣。
庄子是姜玉筝的陪嫁,庄子上的人也都是之前她未出阁就跟着伺候她的,对她足够忠心。
姜玉筝命人将在半路上昏过去的沈晏沉从马车里抬到了后院的醉香阁。
寝居内,姜玉筝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独自一人帮沈宴沉处理伤口。
受伤的位置在他的小腹处。
姜玉筝这是第一次触碰其他男子的身体,将沈宴沉的衣衫退掉的瞬间,脸颊还是染上羞红。
男子看上去清瘦,但肌肉紧实,精悍的腰,线条完美。
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美色,姜玉筝看到他小腹上一个婴儿小嘴般大小的伤口时,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这伤口的位置着实有些刁钻,若是再往下一点,沈宴沉这辈子都别想有子嗣了。
先是用烧酒帮伤口消毒之后,姜玉筝正专心致志地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宴沉缓缓睁开了眼。
垂眸便看到姜玉筝坐在床前,小脸几乎是贴着他的小腹。
温热的呼吸扑在小腹间,让沈宴沉那双清潭似的眸子漾起了涟漪。
将药粉上好之后,姜玉筝见伤口总算没有再继续流血,松了口气。
这才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姜玉筝直起腰,便和沈宴沉那双深邃的黑眸撞上。
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坠入了无法挣脱的深渊之中,她干咳一声说道:“我不敢叫大夫来帮你处理伤,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沈宴沉很自然的拉过了一旁的锦被,盖住了身体后,坐起身来。
相当于姜玉筝此时的窘迫,他的目光依旧清明如月,不染尘埃:“多谢嫂嫂。”
见沈宴沉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姜玉筝反倒是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矫情了。
“齐孤舟已经怀疑我了。我这里不能久留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姜玉筝开门见山的问道。
今日她冒险帮沈宴沉,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的冲动之举。
齐孤舟从姜府的一个护院一步步的走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绝对不是好糊弄的等闲之辈,定然是已经怀疑她藏了沈宴沉。
她是在齐孤舟五岁的时候,将他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
当时齐孤舟被那人牙子打的奄奄一息,被她买下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齐孤舟知道自己欠她一条救命之恩。
那一巴掌,已经将她和齐孤舟之间彻底划清楚了界限。
下次若再有交锋,便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我是被冤枉的。”沈宴沉静静的望着姜玉筝,“嫂嫂,若我说在七日之内我必然会洗清冤屈,你可信?”
内室里静悄悄的。
窗户开着,微凉的风刮了进来。
翠竹跟着沈寒楼冲进来,没有看到沈宴沉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
沈寒楼像是发了疯在内室里翻箱倒柜的搜索了一圈,就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
没找到人,他又冲到窗边,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有些稀疏的小竹林,视线可以穿过竹林看到后方的院墙。
“世子爷,竹林后面是死路,藏不了人的。”
翠竹幽幽的声音在沈寒楼的身后响起。
“世子妃嫁给世子多年,就连太后娘娘都夸赞世子妃贤良淑德,难道她会做出藏人这种事情吗?”
一阵凉风恰好从外面吹到了沈寒楼的脸上,让他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看来确实是他多虑了。
偷人是要沉塘的。
姜玉筝不敢,也不会去做。
她是爱他的。
“不要把本世子受伤的事情告诉世子妃,免得她担心。”
说完,沈寒楼便转身离开了。
翠竹一直将沈寒楼送出了别庄外,目送着他上了马车之后,便赶去见姜玉筝。
见了姜玉筝之后就先把沈寒楼被沈宴沉暗算受伤,以及沈寒楼怀疑姜玉筝藏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世子爷显然是怀疑您背叛了他。”翠竹想起沈寒楼那状若疯魔的样子便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为姜玉筝感到不值。
“此举确实太过冒险。”姜玉筝却一点也不在乎沈寒楼怎么怀疑她,“你去告诉沈晏沉,不可再做冒险的事情。”
翠竹领命退下。
姜玉筝在软塌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当晚。
沈宴沉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个香囊。
淡粉色的香囊已经破旧,边缘出现了磨损,一看便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玩赏。
紧闭的窗户被一只大手无声的从外推开,紧跟着一道健硕的黑色身影从外面跳了进来。
径直来到床前,宽面单膝跪下:“主子,皇上的密令已经下达,七日之后便可收网。”
宽面的声音都激动的颤抖了。
等七日之后,他们家主子不只是可以洗刷掉身上的反贼脏名,还可平步青云。
他们终于可以停止东躲西 藏的日子了。
相对于宽面的激动,沈宴沉的眉眼间萦绕着懒倦。
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宽面:“给你一日时间,帮我查清楚沈国公府新来的那个表小姐的底细。”
宽面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不解,“沈国公府在您出事之后便已经与您划清界限,您为何还要与他们的世子妃纠缠?今日您跟着世子妃走了,害得属下们好生担心。”
话音落下,他便清楚的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变得森寒。
沈宴沉冷冷的望着宽面,虽然没有说话,可周身无形的威压让宽面顷刻间大汗淋漓,“是属下失言!”
听到屋外的长廊上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沈宴沉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自己去领二十军棍。现在速速离开这里,没有我的召唤,不许擅自出现。”
“是。”宽面一脸委屈地站起来,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
诺大的内室就只剩下沈宴沉一个人。
听着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沈宴沉拉开了衣襟上的带子,敞开了怀,露出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面朝着屏风侧躺在床上,姿势慵懒又带着几分妖娆的风流。
手里还拿着那淡粉色的香囊,沈宴沉阖上眸子。
听着那熟悉的轻盈脚步声在内室的门口停下脚步,男子的呼吸也不由放轻了许多。
姜玉筝站在内室外,听里面静悄悄的,便压低了声音向翠竹说道:“翠竹,你去将药端进去。若是宴沉睡了,就别吵醒他了,待他醒来应该自己会喝的。”
翠竹点了点头,端着手中的药越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翠竹直接呆住。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男子可以美到这个程度,就连侧躺在那睡觉都散发着撩人的风情。
只听到了翠竹进屋的脚步声,沈宴沉睁开了眼睛。
见只有翠竹一个人,他面无表情地一把拉起自己的衣襟,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遮挡的严严实实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翠竹姑娘,你有事吗?”沈宴沉语气清冷地问道。
一瞬间从地狱之花幻化而成的妖孽,摇身一变又变回了放在神龛上的清冷玉像。
翠竹干咳了一声,答道:“世子妃让我来给公子送补血药。”
言罢,她看了一眼沈宴沉手中的香囊。
那个香囊让她觉得有点眼熟,她敢肯定自己曾经一定见过。
沈宴沉神色淡淡的将香囊收到怀里贴身放好之后,下了床向外室走去:“嫂嫂呢?”
“在外室。”翠竹答道。
沈宴沉来到外室,看到姜玉筝就坐在檀木桌前,看着沈寒楼遗留下来的四样菜发呆。
那四样菜是沈寒楼亲自送来的,所以没有姜玉筝的命令,下人也不敢收。
墨眉轻轻皱了皱,沈宴沉脱下身上的外袍走到姜玉筝的身后,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正在放空自己感受胎动的姜玉筝,吓得肩膀一颤。
她扭头看到沈宴沉站在身后,便将身上的外袍脱去重新递给他,“谢谢,我不冷。”
语气带着客气的疏离。
沈宴沉眸色微沉,没有多言其他,将外袍重新接了回来。
“你去将药喝了之后早些歇下吧。”姜玉筝站起身来道,“明日我要出门一趟,你可自行离去。”
见姜玉筝不想与自己多言,沈宴沉还是温声说了个好。
姜玉筝在翠竹的陪伴下,一步步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回到寝居之后,翠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我终于想起来了!”
姜玉筝坐在床榻上,抬眸看向翠竹,“你想到什么了?”
“方才奴婢去给宴沉公子送药,见他拿着一个粉色锦囊。奴婢瞧着那个锦囊就跟世子妃刚嫁到府上来,弄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翠竹说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世子妃,为什么宴沉公子要留着您的香囊?”
香囊是私隐的物件。
一般只有定情的男女之间才会互赠。
“应该只是相似,不是我丢失的那个。”姜玉筝几乎不作听他想。
在她的印象之中,沈宴沉向来克己懂礼,温雅端方,洁身自好。
她是他的嫂嫂,他收着她的香囊作甚。
“应该是这样吧。”翠竹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想到了沈宴沉那风流妖娆的姿态。
她怎么觉得宴沉公子哪里怪怪的?
次日。
姜玉筝一早先安排下人去给望京书院的柳氏送拜帖,然后带着翠竹去了永和堂。
马车稳稳的停在永和堂的门口,姜玉筝一手扶着腰,翠竹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不远处,有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姜玉筝的身上。
叶湘湘左手牵着沈知墨,右手牵着沈姣姣站在街对面,冷冷地望着姜玉筝。
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素银簪绾起,藕荷色长裙将女子衬托的肤色瓷白,面如海棠般绝艳。
即便是未施粉黛,依旧娇艳无双,惹人瞩目。
再加上姜玉筝的身上有一种清冷风雅的气质,与她那明艳张扬的长相不单单是不冲突,反而更加冲撞出了一种勾人的美感。
虽然已经怀胎八月,但姜玉筝除了腹部隆起之外,身姿依旧纤细。
尤其是从背部看,根本不像孕妇。
原本以为姜玉筝离开沈国公府定然会很狼狈,叶湘湘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姜玉筝看上去反而更加光彩照人。
嫉妒的火焰猛烈灼烧着她的理智。
“哥哥,快看,那不是娘亲吗?”正在吃糖葫芦的沈姣姣看到了姜玉筝,大眼睛倏然一亮。
沈知墨也看到了姜玉筝,眼底也涌现出了兴奋,冲着姜玉筝的背影喊道:“娘亲!”
见沈知墨说话间就想甩开自己的手向姜玉筝那边跑,叶湘湘道:“墨儿,你是不是忘记你娘亲现在是对你和姣姣不管不顾,离家出走了?”
简单的一句话立刻浇灭了沈知墨的热情,停下了动作。
叶湘湘蹲到了沈知墨和沈姣姣的面前,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现在去找你们娘亲,可就是主动向她示弱了,明明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难道你们想当舔狗?”
沈知墨和沈娇娇一起摇了摇头。
他们不只是一次听叶湘湘说,舔狗行为是多没自尊和下限。
“做错事情的是娘亲,她必须得主动认错,我才能原谅她!”沈知墨哼哼了一声说道。
“对!如果她不愿意认错,我也不要认这个娘亲了!”沈姣姣也来了怨气,比起沈知墨她更受她娘亲的宠爱,可这一次娘亲见却连她都抛下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好孩子。”叶湘湘微微一笑说道,指了指不远处的糖人摊子,“你们去糖人摊子那等着我吧,我稍后去给你们买糖人。”
沈知墨和沈姣姣欢呼一声,手拉着小手就朝着卖糖人的摊子跑了过去。
等他们走开之后,叶湘湘拍了拍手。
当即,一直隐匿在人群之中的一名相貌平平无奇的男子快步朝着叶湘湘走了过去。
待那男子走到跟前的时候,叶湘湘迅速说道:“去查查姜玉筝去永和堂干什么了。”
撂下一句话,叶湘湘面无表情地跟男子擦肩而过,走向糖人摊。
*
半晌过后,姜玉筝神色轻松地从永和堂里走了出来。
“世子妃,有了万保丸,可保您生产无虞了。”翠竹抱着一个锦盒,欢喜地走在姜玉筝的身后。
姜玉筝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唇角荡漾着笑意。
万保丸是止血补气的圣药,需要八十八种材料,一百个日夜才能炼制出一颗。
她这一胎风险较大,就连宫中的太医都说她的身体过虚,生产时若再和头胎那样出现血崩,必会殒命。
有了这万保丸,可保她和孩子无虞。
“只是世子妃,万保丸的秘方何等贵重,您就那样白白送给永和堂了?”翠竹问道。
万保丸是鬼医黄泉所研,但在五年前鬼医黄泉去世之后,许多秘方都失传了。
姜玉筝曾在年少时期跟着家中长辈出去云游过两年,在那两年里她不只是见识了广阔的天地,还结交了很多奇人异士。
也是在那两年里,她与黄泉相识结下渊源,他送给了她一本古医秘籍和一些秘方。
“永和堂的幕后老板,就连那些王公贵族都得对她敬让三分。一个秘方可以换取和她结交,是值得。”姜玉筝说道。
如今看沈寒楼的态度,迟早有一日他们之间会因为和离闹的很难看。
到时候沈国公府为了维护他们的颜面说不定会使尽手段,她想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那就要未雨绸缪。
翠竹也明白了姜玉筝的意思,先是将锦盒放到马车上去收好,又向她问道:“世子妃,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是要回庄子,还是去福安楼用午膳?”
姜玉筝很喜欢福安楼的菜式,想到永和堂距离福安楼也不远,“那就去福安楼用完午膳再回去吧。”
福安楼。
姜玉筝和翠竹才坐下没多久,便听到一道张扬的女声从她们身后响起。
“掌柜的,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全部都上一份。”
翠竹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立刻回头看。
只见距离他们不远的靠窗处的那桌,叶湘湘正带着沈知墨和沈姣姣入座。
叶湘湘也看到了翠竹,挑衅似的朝着她挑了挑眉毛。
“世子妃,是叶湘湘和小少爷还有小小姐。”翠竹忍着想去给叶湘湘一巴掌的冲动,向姜玉筝说道。
姜玉筝刚刚就已经认出了叶湘湘的声音,但她懒得理会他们。
“不必在意他们。”
翠竹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这福安楼里的招牌菜有不少海货,小少爷和小姐吃了会不舒服的。”
尤其是螃蟹,小少爷和小姐有次吃了之后,身上起了大片的红疹。
当时把他家世子妃吓坏了,从那以后沈国公府便禁食螃蟹了。
姜玉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去多看叶湘湘那边一眼,“若是他们非得吃,我们也没有办法。”
翠竹觉得这话有道理,便也没有继续多言。
沈知墨和沈姣姣从进了酒楼开始,就不受控制地往姜玉筝那边看。
见姜玉筝始终是背对着他们也不回头,两个孩子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湘湘,我想吃麻辣蟹!”沈知墨眼珠子一转,故意大声说道。
他就不信他要吃螃蟹,他娘亲会不管她。
沈姣姣却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智,伸手拉了拉沈知墨,“哥哥,我们不能吃螃蟹呀。”
沈知墨还没有说话,叶湘湘就不赞同的开口:“谁说不能吃螃蟹了?你们之前是因为吃的太少,导致你们对螃蟹不耐受,所以才会难受。如果多吃一点,建立对食物的耐受,那以后就不会再难受了。”
语气顿了顿,叶湘湘又接着道:“这可是我从老家学到的方法,不是随便说说。”
沈知墨和沈姣姣一听到叶湘湘说到了老家,就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在叶湘湘口中,她的老家男女平等,人人自由,住的房子冬暖夏凉,还有各种高科技的东西。
人的寿命也很长,因为有很多他们都没有听说过的治病方式,甚至把人开膛破肚都能救活回来。
“湘湘说的对,妹妹,待会儿你也多吃点!别总是相信娘亲那一套,她一个后宅妇人,懂什么啊?”沈知墨说到最后,语气里就带上了嘲讽。
这话显然是说给姜玉筝听的。
伴随着一阵悠扬动听的乐声响起,身着五彩霓虹舞衣的舞姬们在花园中央搭建的台子上翩翩起舞。
宴会的气氛,渐入佳境。
看着那些舞姿优美的舞姬,姜玉筝的情绪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就在此时,悠扬愉悦的曲调忽然变得急促而激烈,给人一种紧张肃杀的感觉。
咚-咚-咚-
像是战鼓一样的敲击声有节奏的响起,紧跟着,管家的声音在花园的入口处传来。
“沈国公府表小姐叶湘湘,特为东王妃献艺贺寿!”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花园入口。
姜玉筝听着那杀气铮铮的乐声,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看向了萧临熙。
萧临熙也看向了花园入口那边,神色看上去还算正常,但脸有些苍白。
“这个叶湘湘,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东王妃因为近日的那些传言,对叶湘湘原本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好感。
这话才落下,一道火红的身影就旋转跳跃着从花园入口处进来了。
西域风格的舞裙穿在少女的身上,加上那轻巧灵动的舞姿,将她衬托的像是浴火而生的妖精。
手腕上的铃铛伴随着动作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叶湘湘没有去舞台上,反而是赤着脚舞动着身姿,向凉亭那边靠近。
霎时间,这花园里的宾客们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叶湘湘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唇角翘起。
据她所知,这个时期,西域那边的舞蹈还没有传到宣国这边来。
她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震撼这些古人一万年。
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些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大多都充满了蔑视和不屑,就连沈寒楼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姜玉筝见叶湘湘一身红衣似火,心中的不安再次扩大,但她瞧着萧临熙看上去还很淡定,又觉得自己可能杞人忧天了。
“阿熙现在已经不怕穿红衣服的人了。”东王妃看出了姜玉筝的担忧,轻声说道。
姜玉筝笑着道:“那看来世子的病情的确好转了许多。”
“你说的没错,阿熙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再发作。”东王妃也笑道。
俩人谈话间,叶湘湘也舞到了凉亭前。
她专注地看着萧临熙,拼尽全力的凹着各种造型,凸显自己的身材,见萧临熙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还千娇百媚地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萧临熙端起了旁边的茶杯喝了口水,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
叶湘湘看到萧临熙喝水,以为他是因为她的魅力而口干舌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她忍不住挑衅地看了一眼姜玉筝。
见姜玉筝紧锁黛眉的一直望着萧临熙,叶湘湘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声贱货。
明明都有夫君了,却还在惦记别的男人。
心中想着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琐死萧临熙的关注,叶湘湘动作优美的弯下柔.软的腰肢,将藏在裙子里的两把短剑抽了出来。
乐声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激烈,仿佛是在战场上向敌人叫阵!
这一刻,东王和东王妃却是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还不等他们做出任何的反应,萧临熙就抱着头大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
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盖住了乐声。
乐声停下,凉亭下方所有人都看向了萧临熙。
叶湘湘还没来得寄开始舞剑,她看到萧临熙一脸痛苦地抱着头,也愣怔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自己的舞姿很美,但也不至于让人发疯吧?
距离萧临熙最近的东王见萧临熙要发病,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萧临熙狼狈的样子,只是还没等他让下人把萧临熙带走,就看到萧临熙抱着头倒在了地上。
“魔鬼,去死!杀了魔鬼!”嘴里像是没有意识般大叫着,萧临熙的身体开始抽搐。
这一幕,几乎惊呆了所有的宾客。
他们之前都听说过萧临熙身子不好,这些年深居简出一直在调养,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萧临熙得的居然是疯病!
东王府这些年一直都将此事小心隐藏着,不敢让萧临熙在公众场合露面,便是不想让人知道萧临熙得的是什么病。
因为东王妃和东王都还在幻想着萧临熙有朝一日会彻底好起来,他们的儿子身上不该有任何负面的传闻。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叶湘湘给毁了!
东王妃和东王恨得要吐血,但现在他们都没有功夫去理会叶湘湘。
“来人,快将世子带回房去!”东王说道。
“先慢着。”姜玉筝见萧临熙抽搐地有些厉害,立刻说道,“王爷,现在暂时不要碰世子为好。”
现在萧临熙正处于极端的不稳定状态,且他发病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像是万千只虫蚁在啃咬攀爬,疼痒难耐。
这个时候要是触碰到他,只会加剧他的痛苦。
他这还只是发病的前期状态,如果再进一步受刺激,他发病更加严重的话,就会彻底失去理智暴走。
姜玉筝第一次遇到萧临熙的时候,他就是在街上暴走伤人。
听姜玉筝这么说,叶湘湘就忍不住开口了:“姜世子妃,你没看到东王世子不舒服吗?他一直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成何体统啊?”
“玉筝,你不要添乱。”沈寒楼也走了过来,他知道姜玉筝素来心善,却不想她多管东王府的闲事。
一旦管不好,引得东王爷降罪,他们沈国公府可得罪不起东王府。
情势严峻,姜玉筝没工夫理会沈寒楼,更直接当叶湘湘是放屁,看向了东王和东王妃说道:“王爷,王妃,我可以试着帮世子减轻一下痛苦。”
东王妃自然是相信姜玉筝的,点了点头:“你去试试。”
沈寒楼见自己被无视,俊脸一沉。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东王眼神凌厉的朝着他看来:“世子还是别打扰玉筝。”
沈寒楼只好闭上了嘴。
在来东王府之前,姜玉筝便已经准备了一些东西,打算是在宴会结束之后,悄悄地交给东王和东王妃。
她向站在凉亭下的翠竹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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