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焉知宁元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假死脱身倒计时,渣男原地哭成狗陆焉知宁元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寂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的死亡是陆焉知心中永远的痛,所以,顾不上其他,攥住秦铭的胳膊,紧紧盯着他,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真相。秦铭的眸子在她脸上流转着,她眼中的痛感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忍。可终究还是一闪即逝,将这种感觉硬生生压了下去,不着痕迹的抽出手,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我以后自然会告诉你,只是现在并不合适。”说完,熟练的将口香糖扔进嘴里,起身就要往外走。陆焉知起身,看着她的背影仓惶出声,“上次你说什么事都可以帮我,是真的吗?”秦铭的脚步停住,缓缓转身,剑眉轻挑,“当然。”陆焉知咽了咽口水,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我想从这个世界消失,让宁元白再也找不到我,你可以做到吗?”她清楚宁元白的性子,一旦她提起分手,宁元白肯定不同意,甚至还会对她严加看管。真...
《假死脱身倒计时,渣男原地哭成狗陆焉知宁元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父亲的死亡是陆焉知心中永远的痛,所以,顾不上其他,攥住秦铭的胳膊,紧紧盯着他,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真相。
秦铭的眸子在她脸上流转着,她眼中的痛感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忍。
可终究还是一闪即逝,将这种感觉硬生生压了下去,不着痕迹的抽出手,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我以后自然会告诉你,只是现在并不合适。”
说完,熟练的将口香糖扔进嘴里,起身就要往外走。
陆焉知起身,看着她的背影仓惶出声,“上次你说什么事都可以帮我,是真的吗?”
秦铭的脚步停住,缓缓转身,剑眉轻挑,“当然。”
陆焉知咽了咽口水,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我想从这个世界消失,让宁元白再也找不到我,你可以做到吗?”
她清楚宁元白的性子,一旦她提起分手,宁元白肯定不同意,甚至还会对她严加看管。
真要是这样,还不如无声无息的消失。
闻言,秦铭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可很快就恢复如常,点头道:“可以!”
忽然,他话锋一转,问道:“你们看起来似乎马上要结婚了,舍得吗?”
陆焉知喃喃的说着,“不会再有婚礼了……”
秦铭的眸色之中闪过一抹了然,唇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需要我帮你报复他一下吗?放心,赠送的业务。”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狠狠报复宁元白的背叛,可一想起这么多年的感情尤其是宁元白还之于她有救命之恩。
她就将报复的念头给打消了,“不用了,就算是报他的救命之恩了。”
秦铭淡淡嗯了一声,“等我消息!”
留下这句话,便跨步走到露台边缘,单手撑着实木的围栏,翻身一跃,竟从二楼的露台上跳了下去。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秦铭稳稳落地。
待陆焉知反应过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着,他已经从容起身,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太阳升起,阳光打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熟悉的迈巴赫拐进院里。
一夜未归的宁元白从车上下来,裁剪得体的西装,头发依旧是疏理的一丝不苟。
原本疲惫的眸子,再看见露台上站着的人时,顿时一扫而空,甚至黑色眸子都似乎蕴满着星辰。
他脚下生风,径直朝别墅的大门走去。
很快,脚步声就从身后传来,随即陆焉知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今天怎么了?趁着我不在自斟自饮吗?”她身上传来阵阵刺鼻的香水味,还有隐隐残留下来的酒气,“是不是生气了?忙了一整夜,原本想尽快回来陪你,可之恒他们非组局喝酒。”
“他们真的好坏哦,一直灌我酒喝,老婆求抱抱……”
宁元白的下巴抵在陆焉知的肩膀上,声音之中满是委屈。
下巴在她的颈窝上蹭了蹭,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青色的胡须刺着她白嫩的肌肤,传来刺痛感。
以往,她觉得这样的举动亲昵又暧昧,总是咯咯的笑着,红着脸躲闪。
可今天,她只觉得恶心异常,可现在胃里早已经吐无可吐,只是胃酸让胃部传来灼烧感。
强忍下这种不适,陆焉知轻轻挣脱,“别闹了,你身上味道有点大,去个澡吧。”
宁元白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这才松开了长臂,“好,那我去洗个澡,今天在家好好陪陪你,嗯?”
柔声低哄着,转身就拉开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即水声顺着开着的门缓缓传来。
宁元白不过是微微抱了那一下,现在,他残留下来的气味却依旧残留着,刺激着她的嗅觉。
拉开房间的浴室门走了进去,温热的水洒在身上,虽然薰衣草的沐浴露味道很顶,可却好似根本掩盖不住那股刺鼻的味道。
如砂纸般的搓澡巾将元白白皙的肌肤摩擦出红色的印子,传来火辣辣的疼。
再次拉开浴室的门,宁元白正站在露台上,手肘撑着围栏,手里捏着红酒杯。
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转过头。
嘴角勾起邪魅又宠溺的笑,修长的手指捏着红酒杯一步步朝着陆焉知走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上,锁骨上面残留着方才搓澡的印子,这也成功让他的眸子沉了沉。
“老婆,你这样好诱惑……”
仰头将手中的红酒灌入口中,下一秒,他的吻便精准了落了下来。
陆焉知微微怔愣,感受着他的吻,探入的舌尖,丝滑带着果香的红酒……
这一切,似乎都带着丝丝情欲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陆焉知加深了这个吻,没有欲望,有的只有无尽的试探。
她在试探,在宁元白的心里,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的不堪……
许是感受到了陆焉知难得的主动,他有些微微惊讶。
陆焉知动作生疏的挑逗着,青涩的像是一个不谙情事的少女。
忽然,宁元白将她推开。
陆焉知喘息着,胸口随着喘息上下起伏着。
她的眸子在宁元白的脸上逡巡着,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和柳依依在一起时的情欲。
可终究,她失败了。
一向沉稳内敛的他,此时的眼中竟然闪过一抹恐惧,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终于,在这一刻,她的答案得到了验证。
手缓缓放下,无力的垂在身侧。
许是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异样,宁元白将她缓缓搂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传来,“老婆,你知道的,我只想把第一次留在咱们的新婚夜。”
话里依旧是饱含怜惜和爱意,可却让陆焉知觉得阵阵恶寒。
“好了,赶紧换身衣服吧,我带你去个神秘的地方……”
说完,宠溺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便转身走了出去。
陆焉知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他是‘落荒而逃’。
车上,宁元白再度恢复了往常那般深情温柔的模样,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和陆焉知十指紧扣。
却被她将手抽出来,侧着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我有点困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将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可那股独属于隔壁房间的欢爱味道还是钻入了陆焉知的鼻翼。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却被宁元白一把拉住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他声音关切,好看的剑眉紧紧皱着,下颌用力咬着牙关,对于她这种自我伤害的行为很是恼怒。
陆焉知意识彻底回笼,视线缓缓落在自己紧紧攥着的手上,伤口因为时间太久,所以血液有些干涸。
缓缓张开手掌,锥心的痛感传来。
宁元白看着她掌心的伤口,瞳孔瞬间收缩,“你……”
他隐忍着怒气抬头,对上的却是陆焉知那双已经肿成核桃的双眼,所有责备的话全都被他咽了回去。
“玉镯碎了……”一开口,陆焉知的声音带上哽咽,嘴里木然的低喃着,“被我弄碎了,拼不回来了。”
宁元白紧紧拥住陆焉知,轻声哄着,“拼不回来我们再重新买,松开让我给你处理伤口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视线紧紧锁住她的手。
“放轻松,交给我,好吗?”他一边轻声低哄着,一边轻轻将碎成两截的玉镯从她的掌心拿出来。
看着刺目的伤口,宁元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老老实实在这等着,我去找医药箱,乖,嗯?”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揉着秀发,动作虽然轻柔,可还是让陆焉知瑟缩一下,身子也随之往后缩了缩。
眼中是难以掩盖的厌恶,这样的眼神像是一把钢刀狠狠刺穿了宁元白的心。
他无暇思索陆焉知眼中的厌恶从何而来,转身翻找出医药箱。
“可能会有些疼,忍着一点好吗?”沁着消毒液的棉球摁在伤口上,明明冰凉刺骨,却让她的伤口泛起火辣辣的疼。
干涸的鲜血染红了大半的棉球,宁元白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将血迹擦拭干净。
看着手掌心里剩下的两只血洞,心还是被狠狠揪住。
还有就是她手掌心上细细小小的伤疤,像是一个个细小的虫子,趴在她的掌心。
什么时候她的手掌里竟然有了这么多的伤疤?
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让陆焉知的理智彻底回笼。
安静的靠在床头,看着宁元白小心的替她包扎伤口,他眼神明明那么专注心疼。
“我脏吗?”回想起他的话,陆焉知几乎是脱口而出。
宁元白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又心虚的抬头,“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相较于否定的回答,他似乎更倾向于陆焉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话出,他也似乎意识到了不对,起身坐在陆焉知的身侧,拥住她的肩膀。
陆焉知看着他握住自己肩膀的大手,微微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我的意思是,我手上都是血,你不觉得脏吗?”
话落,宁元白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你受伤了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脏呢?”
“你……”他有些欲言又止,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细密的伤疤,小心开口,“手上其他的伤是怎么回事?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我一直觉得你的情绪不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陆焉知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有事瞒着我吗?”
就算是此时,她依旧期盼着等来坦白局,也算是宁元白给他们之间这段关系最后的体面。
宁元白身子微微一顿,双手攥住她的肩膀,眸色随之阴沉了几分。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嗯?”宁元白同样反问,却并未直接回答陆焉知的问题。
忽然,一双大手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下一秒,陆焉知整个人就被圈进一个强有力的胸膛。
熟悉的气息让她清楚来人是宁元白,可现在,她早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探究和挣扎,只能任由着他这样搂着。
隐忍着怒气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妈,焉知好歹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何必一直这样为难她?”
“如果您真的容不得她,我们大不了不回来就是了。”
“焉知,咱们走。”
说着,圈住陆焉知就往别墅外面带,身后方洁的怒骂声尖锐刺耳,“滚,我就当没有你这么个儿子……”
“今天好歹也是伯母的生辰,不要把场面搞得太难看。”柳依依将宁元白拦住,语气之中尽是善解人意。
可宁元白却只是冷冷地开口,“躲开!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度。”
柳依依被他冷若冰霜的眸子喝退,只得悻悻然退到一边,愤恨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宁元白下意识去牵陆焉知的手,第一次,她将手抽回了。
头抵在车窗上,淡淡的呼吸在透明的玻璃上晕开一层薄薄的雾气。
“焉知,对不起,以后咱们尽量不回老宅好不好?”宁元白的语气带着一丝乞求,车里太过于寂静,回应他的只有空调里吹出的暖风。
而这样沉静的陆焉知让他心中闪过一抹恐慌。
“和阿姨无关……”终于,沉默半晌的陆焉知终是开了口,侧头看向他,“元白,咱们之间一贯坦诚,所以……”
话说了一半,陆焉知终于缓缓转过头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问出了声,“所以,你没有任何事瞒着我对不对?”
她的视线在宁元白的脸上逡巡着,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此时,他的表情里有惊讶、慌乱、无奈、心疼,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随即,他展露出一抹释然的笑,伸出大手揉了揉陆焉知头顶上柔软的发丝,“怎么被气傻了,连我对你的感情都产生怀疑了?”
语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她的一点小情绪。
陆焉知苦笑一声,转过头去。
她在给宁元白坦白的机会,他如果主动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不论结果如何,总归算是给了一个交代。
也算是对他们两个人之间这么多年感情的尊重,可他依旧选择隐瞒,甚至没有半分的愧疚。
他如此的理直气壮,甚至让陆焉知都有些怀疑,那些视频里的男主角并不是他。
“你的手机在响。”从刚才,宁元白的手机就一直在响,每次他都是看一眼便拧着眉切断。
身为工作狂的他,手机上几乎全是工作的电话,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他如此反常,陆焉知心里自然清楚,电话那头杨柳依依。
宁元白不着痕迹地将手机调成静音,收回到西装口袋里,“今天不工作,全心陪你好不好?”
“什么都可以吗?”陆焉知侧着头,表情温顺地看向她。
宁元白微微转头,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样子,眸子之中的神情更加温柔宠溺,“好啊,只要你说什么都可以。”
话音一落,陆焉知唇角勾笑,可笑意却并不达眼底,“那就送我去殡仪馆吧,刚才我接到信息,有位车祸离世的死者。”
“家属要求修复容貌,馆长说,这么精细的工作只有我才能做。”
闻言,宁元白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好,好啊。”
“只是,你不是在休假,他这样不算是压榨员工吗?”
“馆长说家属点名要我去,毕竟我是金牌入殓师。”提起她这个称号,陆焉知的表情难得露出一抹骄傲的神色。
宁元白嘴唇嗫嚅,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车子在殡仪馆前停下,提及这些,所有人都觉得殡仪馆这种地方非常阴森。
可真的到这里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尤其是这里是新建的,高大肃穆,甚至光照比任何一个庄园都要好些。
毕竟周围空旷,没有任何遮挡。
“你不下车吗?”陆焉知一只手撑着车门,疑惑地看着宁元白。
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再也装不下去了,几乎是皱在一起,却依旧艰难地勾起嘴角,“你先进去,我在这里等你,毕竟我是个外人,死者家属肯定不愿意看见我这个外人在场,对吧?”
他越说,眉间越发舒展,这个理由非常合理,不仅能够说服陆焉知,同样也成功地说服了他自己。
“好。”陆焉知并没有丝毫犹豫,只是‘嘭’的一声,将车门关上,朝着殡仪馆里走去。
才进门,馆长就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小陆,今天这个可是一个大客户,只要把死者修复好,花多少钱无所谓。”
“而且死者面容修复我看了,非常有难度,所以,不得已才给你发了消息。”
陆焉知一边穿戴好东西一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啦,周扒皮……”
听着陆焉知的吐槽,对方却并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丝精明的笑意。
还没进入化妆间,里头就传来隐隐的啜泣声,工作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面对死者家属。
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开门走了进去。
小沙发上,一个女人正拿着纸巾哭着,一身黑色小西装,头发被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梳在脑后。
一副精致干练的模样。
身侧一左一右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她的助理和秘书。
而这个女人陆焉知并不陌生,简单来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本市出了名的女强人,许薇!
之前曾经和宁元白去参加过她举办的宴会,只是,那一场宴会并不愉快。
只因她得知了陆焉知的职业,原本许薇还算恭敬的态度立马变成不屑,甚至连她当时伸出去的手都不屑握一下。
任凭陆焉知的手僵在那里。
如今,那原本不屑的眸子此时早已经哭的红肿,相较于那次见她,这一次她似乎苍老了很多。
甚至觉得偌大的会场有些压抑。
“我去一下卫生间……”陆焉知压低声音,随即起身离开。
水龙头的水‘哗哗’响着,冰凉的水泼洒在脸上,这才让她的理智稍微回笼了一些。
白色的小代步车滑进别墅里。
这辆小车是宁元白工作的第一年送给她的新年礼物,虽然宁元白一直想要给她换一辆更好的。
可她心里始终舍不得,总是觉得第一次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珍贵的。
可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执念罢了。
打开别墅的大门,顿时一股浓重的烟味袭来。
陆焉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宁元白虽然也会吸烟,可在她面前却从来没有过。
甚至陆焉知在他身上都没有闻见过烟味。
所以,她便下意识地以为,家中进了人,而且依稀能够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外面还在下着雨,屋里没灯,所以她根本看不清沙发上的人是谁。
‘啪’的一声,灯光乍亮。
陆焉知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稍微适应后才发现,宁元白正坐在沙发上,手上还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茶几的烟灰缸里,烟蒂被塞了一半。
她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可面对这样反常的宁元白,还是让她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怎么在抽烟?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了?”陆焉知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疑惑地问着。
宁元白用力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蒂用力捻灭,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缓缓开了口,“今天许之渊的葬礼上你和妈碰面了?”
听着他的话,陆焉知原本挂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点头,“嗯!”
闻言,宁元白用力叹口气,身体的力气也好似随着这一声叹息抽离了一些。
整个人有些软趴趴地靠在沙发背上,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未曾转过头,可陆焉知依旧能从他的侧身当中看出挣扎可痛苦。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陆焉知心生疑惑,坐在他的身侧。
只是和以前不同,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单人距离,却好似隔着天堑一般。
宁元白却并未说话,而是又抽出了一支香烟塞进了嘴里。
陆焉知侧着头看着他,吞云吐雾,眉间却依旧紧皱着,丝毫没有化开的迹象。
而陆焉知也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焉知,入殓师的工作你能不能辞掉?”终于,宁元白将这话说出口,整个人好似如释重负一般。
陆焉知虽然心中已经做了准备,可当他说出这句话,心里还是跟着一沉。
“为什么?”她神情有些木然地看向他,此时此刻,就算是她心中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依旧想要从他嘴里说出来。
“焉知,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宁元白却并未给出答案,而是面露哀伤地表白着。
似是想要证明他的爱意一般,他扔下烟蒂,大手紧紧攥着她的胳膊,眉眼之间是前所未有的祈求。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去做过任何事情,你就不能为我妥协一次吗?”
“你那么渴望得到宁家人的认可,只要你放弃你的职业,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陆焉知的心也好似被他紧紧攥在手上。
“元白,是只要我辞职,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了吗?”
陆焉知微微拧眉,看着他这好看的桃花眼,试图探查出他此时的情绪。
几乎是在她话落的瞬间,他满是忧郁的眸子瞬间染上希冀,“我保证,所有的问题都不会存在的。”
“焉知,你可以继续做医生,和你的专业也对口,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将公司的领域扩展到医疗行业。”
对于这一点陆焉知自然深信不疑,同时也相信,宁元白确实有这个实力,尽管宁家的产业并不涉猎医疗行业。
“那咱们之间的问题呢?”这是陆焉知第二次给他坦白的机会。
而这一次,宁元白脸上的表情不再像上次那般坦荡,他眼珠转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终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
原本攥着陆焉知胳膊的手也缓缓松开,圈住了她的肩膀,“老婆,你是不是还在为试婚纱的事情生气啊?”
“你该不会是在吃我和柳依依的醋吧?我老婆吃醋的样子真可爱,真希望多看看你为我吃醋,不过呢,我又舍不得你生气。”
“我那天也是在警告柳依依不要再找你麻烦而已,好了,咱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
以前陆焉知确实没有吃过任何女人的醋,因为宁元白从来不会给其他女人接近他的机会。
他的朋友总是笑着调侃,说宁元白是她的‘贞洁烈夫’。
宁元白笑着点点她的鼻尖,甚至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一边朝着厨房走着一边卷起白色衬衣的衣袖。
“今天我来给你做西红柿鸡蛋面好不好?”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的声音。
看着忙碌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让陆焉知失了神。
简单的白色衬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挺拔,甚至能够透过白色衬衣隐隐约约看见后背上的肌肉线条。
熟练地切着西红柿,锅中水开始沸腾,蒸汽袅袅升起,映衬着他专注的神情,原本温馨的画面此时此刻却深深刺痛了陆焉知的心。
十几年的感情,已然在她心中生根发芽,甚至长成了参天大树。
如今,想要将这棵树连根拔起,树死了,她的心也是鲜血淋淋,痛不欲生。
她缓缓闭眼,敛去心底的刺痛,有些麻木地起身上楼。
鬼神使差地进了房间,打开灯,这才发现,她竟然走进了宁元白的房间。
极为简约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色调,一如他这个人一样,沉稳内敛。
她缓缓走进去,几乎是瞬间就被宁元白身上的气息所包裹。
看着床头柜上两人的合照,两人脖子上共同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笑得一脸灿烂。
那是大三那年圣诞节时,陆焉知第一次亲手织给他的礼物。
虽然技艺不精,可宁元白却格外珍视。
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两人的笑脸,鼻尖一酸,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照片上。
忽然,相框后的小瓶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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