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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全集

么么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殷冰兰戴冷卉的精选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小说作者是“么么愚”,书中精彩内容是: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与其争个你死我活,...

主角:殷冰兰戴冷卉   更新:2025-06-19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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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冰兰戴冷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全集》,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殷冰兰戴冷卉的精选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小说作者是“么么愚”,书中精彩内容是: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与其争个你死我活,...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全集》精彩片段


殷冰兰笑着骂道:“哪里有肉给你吃?娘今日没买肉,不过啊……”

她很庆幸,今日狠狠心买了饴糖,否则孩子该失望了。

“娘,锅里有肉!”三丫流着口水道,“大姐说,您不回来不能吃。”

家里有肉?

殷冰兰眼睛一亮,“怎么,有人来赎戴冷卉了?”

“我就说嘛,”殷冰兰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眉飞色舞地道,“他从前那么大的官儿,怎么会人缘差到,一个人都没有帮他的。”

戴冷卉听见院子里传进来的这句话,眼神暗了暗。

“娘,不是,是我和二姐,嗯,还有那个爹赚钱买了肉。”

“啥?就你们三个?加起来凑不出来一个能干的,还赚钱呢!来,帮娘把东西拎进去。”

“您看不起谁呢!”二丫站在厨房门口叉腰道。

大丫正在灶前忙活,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身形,热气腾腾地带着香味直往鼻子里窜。

二丫得意地给她讲了今日跌宕起伏的经历和丰盛的收获。

“刚开始还行,得了不少钱。可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见到我们这里围了许多人,就过来查看,差点没把我的心吓得跳出来。”

二丫口齿伶俐,讲得绘声绘色。

“他们怀疑我们作假,竟然去查看屋里那个的呼吸。娘,不骗您,我腿都软了。”

“结果您猜怎么着?”

“肯定没发现,要不你现在还能跟我嘚瑟?”殷冰兰笑骂道。

“对!他竟然会闭气,骗过了那些人。娘,他有点厉害啊!”

“那不是有点厉害,那是相当厉害。你以为破虏将军是饭桶啊!那是天上的紫微星!”

“娘,紫微星不是说状元郎吗?”

“差不多,反正都是天上的,跟咱们地上这些人不一样。”

“……拢共收了有二百六十二个钱。”二丫算账比殷冰兰快,“二百五十文上交给您,用十二文买了半斤多肉,大姐剁碎了熬肉粥呢!”

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就算得了钱,也舍不得花。

只花了十二文,二丫还怕殷冰兰说她,说话间目光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殷冰兰听了她的馊主意,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不怕遇到熟人,多丢脸。”

“丢脸没有吃肉重要。”二丫见她没发火,便哼哼着道,“我明儿还去!”

“不许去了。”殷冰兰道,“又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不许再去了。”

伸手来钱快,但是不能纵容这种行为。

人要是习惯下跪,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还有,他身体不好,”殷冰兰指着正屋道,“再给他折腾病了,到时候还得买药,那得花多少钱,不划算。”

见二丫不高兴,她又摸摸二丫的头,“二丫最聪明了,娘知道你是心疼娘。只是咱们有手有脚,娘能赚钱养你们。对了,你看娘今日赚到了钱,给你们买了什么好东西!”

二丫本来被打击得闷闷不乐,但是看到红头绳和饴糖,很快就高兴起来。

“拿去给姐姐和妹妹分。”

殷冰兰回到自己房间。

她看了一眼戴冷卉,见他还一如既往的平静疏离,并没有羞愤到要死要活的程度,顿时放下心来。

“二丫胡闹,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孩子想赚钱的心是好的,就是这法子……”

有点尴尬。

“我说她了,以后再不会了。”殷冰兰又道。

戴冷卉忽然开口,“不会有人来替我赎身的,你不必怀着那种希望。”

背后说人,被人抓个现行,殷冰兰有些尴尬,“我就是随口说说。对了,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说话间,她就从身后的背篓里往外掏,兴高采烈地掏出来……厚厚的纸钱。



戴冷卉没想到殷冰兰的身世如此凄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写成了行七的七。”

“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好听。这用什么对不起,你不知道我家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家的事情,这不正常吗?”殷冰兰根本不在意。

“不过说起来,我爹娘把我丢了,说不定还很对呢。”

“为什么?”

“因为我命硬。”殷冰兰自嘲地道,“你猜外面怎么说我?他们说,娶个悍妇回家,鸡犬不宁;但是娶了殷冰兰回家,是鸡犬不留。”

“个人命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戴冷卉道,“倘若真有命硬一说,那你直接把你投入敌营,何须我方将士出生入死?”

殷冰兰哈哈大笑。

“好好好,果然还得是你们读书人的嘴。以后谁再说我,我就这么顶回去。其实我也不信那些。我坦坦荡荡,从来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好人有好报才对。”

好人有好报吗?

戴冷卉心中苦涩,那他是作恶多端,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其实今日他有些醍醐灌顶般的豁然开朗。

起因是他躺在那里装死,听着两个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假哭,忽然想到,人死之后,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是外界不管什么声音,对他都再无影响。

从前坚信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为声名所累,结果呢?

爱惜羽毛,反倒适得其反,落得声名狼藉下场。

为名声而活,为名声所累,为人所利用……这就是他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稀里糊涂的前半生。

“既然这张纸都废了,那你再帮我个忙,给大丫二丫三丫她们,起几个正经名字。”

戴冷卉想了想,依次在纸上落笔。

昭昭。

灼灼。

皎皎。

他一个一个念给殷冰兰听。

虽然他来得时间并不长,但是已经对殷冰兰和她三个女儿的性格已经有所了解。

三个女儿,虽然性格各异,但是她们身上,都折射出了殷冰兰的影子。

昭昭继承坚韧,灼灼放大血性,皎皎升华生命力。

殷冰兰只会说“好好好”了。

“戴冷卉,你就是除了我哥之外,最有学问的人了。”

戴冷卉缄默。

殷冰兰已经欢天喜地地拿着纸张出去给三个女儿看了。

她的女儿们,都有了好听的名字。

不过她还是觉得大丫二丫三丫顺口。

晚上全家喝上了肉粥。

不过人多粥少,每个人只有一碗。

二丫喝完肉粥,意犹未尽:“娘,明日分牛肉,晚上咱们回家熬牛肉粥行吗?我还没吃过牛肉呢!”

过年可真好啊,天天都有肉腥。

“明日我有安排,吃完帮忙洗碗去。”

二丫哼了一声,“我嗓子疼。”

她今日可是赚了钱的。

“洗碗不用嗓子。”

二丫不吭声了。

三丫把碗都要舔干净了,殷冰兰把自己剩下的半碗给她。

三丫看看大丫二丫,不敢要,把碗推还给殷冰兰,“娘,我吃饱了。”

“看你大姐二姐做什么?你最小,长身体的时候,吃吧。”

“您身体不好,还该养身体呢!”二丫翻了脸,“说好一人一碗,怎么就得给她留?”

大丫也道:“娘——”

殷冰兰没办法,只能自己把剩下的肉粥喝了,“等着,明日我们喝牛肉汤。”

晚上,她把所有的铜钱倒在桌上,两眼放光开始数。

铜钱碰撞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宛若天籁。

她把一百个钱用绳子串在一起,翻来覆去地数了几遍再串。

总算数明白之后,戴冷卉发现她又去“挠门”。

“你在记账?”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缺钱就挠门,有钱还挠门,所以他才会有这种猜测。



他落难的时候,为他们想;可是他们,竟没有一个人为他做点什么。

陆弃娘其实也不必做的。

因为如果她所谓的“有恩”真的算恩情,那要来报恩的人,可以组成千军万马。

“萧晏,你说行不行?要不每天四个字?”

“可以。”黑暗中,萧晏睁着眼睛,眼角酸涩。

“那我可真没白买你一场。”陆弃娘高兴地道,“你放心,有我也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不过,你家那么富贵,会有人来接你吧……”

到时候,随手给她打赏点东西,她不就有钱了?

“没有。”萧晏口气冰冷。

陆弃娘听出来他不高兴,也就没再说什么,“睡吧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很快,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并没有打呼噜,可是那条狗打呼噜。

萧晏原本以为他会睡不着,但是不知道是太过疲倦,还是炕上的被窝太过温暖,他也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萧晏是被院子里的争吵声吵醒的。

而一向说话大嗓门的陆弃娘,这会儿却给人陪着小意,“这事啊,都是误会,误会……”

“嫂子,你进来听我说,别吵吵,这么多人看着呢——”陆弃娘赔笑商量道。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明白?”赵氏叉着水桶腰往前一顶,枣核脸上两道吊梢眉几乎要飞出额角。

她扯着嗓门喊:“弃娘!当初可是说定了,你不再嫁,大丫招赘婿!”

话音未落,唾沫星子已溅到陆弃娘褪色的蓝布衫上。

围观的邻居们下意识后退半步,有个胆小的孩子哇地哭出声,被她剜了一眼又生生憋回去。

而她的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拉着她的袖子,“娘,有话您慢点说。”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赵氏和猎户萧大山的儿子,名叫虎头。

虎头是大丫的未婚夫。

准确地说,是要招赘的赘婿。

两人亲事已经定下,只是年龄还小,约定等大丫十六岁的时候,虎头十八时候再成亲。

赵氏今日来闹,是因为听说陆弃娘又买了个相公生儿子。

生了儿子,那家产怎么说?

她之所以同意三儿子入赘,一来是因为她生了四个儿子,都娶亲压力太大;二来也是看上了陆弃娘一把子力气,命又好,带着三个女儿都在周家谋了差事。

结果现在她们被撵了回来,又买了个病秧子相公。

赵氏本就不高兴了,正好趁机闹起来,把婚事取消。

“慢点说个屁!”赵氏回头狠狠瞪了虎头一眼,“你个傻小子懂什么,他们家是骗亲,骗亲!我要告到官府,她陆弃娘要挨板子,坐大牢的!”

陆弃娘对这桩婚事很满意。

虎头人如其名,从小生得虎头虎脑,而且跟着亲爹,学了一身打猎的本事。

将来和大丫在一起,能撑起家业来。

而且两个孩子心里都是愿意的。

所以这会儿,她不断地给赵氏说好话。

“嫂子,都是误会。我这儿子,也不一定能生出来,是不是?再说,就算生出来,我现在家徒四壁的,也没有什么能分走的。我答应你,将来这处房子,留给大丫和虎头……”

这是她最贵重的财产了。

她自己心里清楚,儿子是不可能有的。

两个人之间,还隔着条狗睡觉呢。

狗都不同意她和萧晏生儿子。

更何况,她算什么东西,能让萧晏看上她?

自从她胖成这样之后,再也没有人敲她的寡妇门了。

只是这些,都不能明说。

赵氏却不依不饶,唾沫横飞:“废话少说,今日这婚,我退定了!”


“什么多少斤?”
“问你体重呢,”其中一个书童捂着嘴笑道,“你就告诉我们,你有没有二百斤。”
“问这个做什么?”陆弃娘警惕地道,心里不悦,狠狠地瞪着两个人。
她不介意给他们表演一个扔人肉麻袋。
——拎起来,把他们甩出去二里地。
另一个书童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俩的主子,见到你在下面风风火火的干活,就打了个赌,问你有没有二百斤。”
“赌多大?”
“二两银子一桌的席面。”
“那,给我二百个钱,我就告诉你们。”陆弃娘道。
作为赌注,她抽一成,不算多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骂她狮子大开口。
“爱赌不赌。”陆弃娘哼道,“不赌我就走了!”
能拿出来二两银子,打这种无聊的赌,那两人肯定也不缺钱。
“那好,你等着,你别走,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陆弃娘又到手两串钱。
“正好二百斤。”她哈哈大笑着道。
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情没成,但是意外之喜,一个接着一个!
花钱去喽!
红头绳两文一根,给三个女儿,每人买上两根!
财大气粗,一买都是六根红头绳了!
杂货铺子是为数不多还在开门的铺子,见她买了红头绳,知道她家里有孩子,给她推荐窝丝糖,小小的一团,就要五十文钱。
陆弃娘摇摇头。
不行,太贵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要钱。
现在比不得在周家时候,能省则省。
不过三个丫头,许久都没有吃过糖了。
陆弃娘狠狠心,拿出二十文买了一点饴糖。
都是甜的,这个便宜点,尝尝味,甜甜嘴儿,也算过了年。"


正好半两银子重。
“得了他十五两银子,现在还回去五两,也不亏。”陆弃娘自我安慰。
她去而复返,官差逗她:“怎么,凑够银子了?”
陆弃娘狠狠心,把凑在一起的银子递过去,“够了!”
众人再一次被震惊。
“你买人做什么?”官差忍不住问。
“回家配种。”陆弃娘粗野地道。
官差想起她刚才压在猪身上的神勇,喉结动了动,“人给猪配种?”
“我想生个儿子。”陆弃娘大大咧咧地道。
不等别人问,她就把自己的底细,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个底朝天。
“我是个寡妇,没儿子,想过继又没有,想买买不起。”
“一想起死后没人给我摔盆,我这心就哇凉哇凉的。”
“五两银子买不起儿子,却能买个破虏将军,你说这多划算!”陆弃娘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正常一个壮劳力,价格得几十两银子甚至上百两银子。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陆弃娘声音爽朗,“我和破虏将军生个儿子,那日后不还是破虏将军?”
众人:“……”
这个泼辣的女人,可真敢说啊!
官差看看她,再看看虽然一身伤,但是难掩俊秀的萧晏,眼中都露出些同情之色。
可怜一柄寒芒长枪,破魂追命,立下不世之功的破虏将军,最后会落到如此下场。
但是既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掏钱买下这个大麻烦,他们正好也懒得冰天雪地守在这里,所以这桩买卖,就顺理成章。
周围人议论纷纷。
陆弃娘也不在乎,还傻呵呵地看着萧晏笑,自言自语:“可真俊啊!他好用吧,别回头生不出儿子,五两银子打了水漂,那还能退吗?”
官差把卖身契塞到她手中,“银货两讫,概不退换!”
说完,他拿出腰间钥匙打开了铁笼子的门,然后又替萧晏把手脚之上的镣铐打开。
萧晏一动不动。
官差不敢动他,回头呵斥陆弃娘,“还不快过来,把人带走?”
“你倒是下来啊。”陆弃娘对萧晏道,“我花了五两银子买你的呢!可别是买了个祖宗。”
“他动不了。”官差道。
“啥意思?”陆弃娘急了,“可不能卖个残废给我,那我不要。”"



“嗯。”萧晏知道二丫想要什么,“你帮我跑一趟,然后就有新衣和年货了。”

他在信中和云庭说,要一百两银子,年货若干,再给送信的女孩子几套新衣。

特别备注,家里有三个女孩子,每个人都要准备,而且是每人两套,不偏不倚。

这些天,萧晏也看出来了,二丫掐尖要强,若是分配不均,这个年大家都难过。

至于陆弃娘,按照胡神医的说法,她会瘦下来,所以萧晏就要了两匹锦缎,回头等瘦下来她可以自己做新衣。

萧晏想的,可谓面面俱到。

“真的?”二丫眼睛瞬时亮了。

虽然今早从醒了到现在,她几乎脚不沾地,没有停下来,但是这会儿听说有新衣裳,她表示她还可以再出去跑十八条街。

她不累!

“嗯。”萧晏颔首。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二丫已然感受到他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淡定从容,一切尽在掌握。

“信呢?我这就去。”二丫催促道,“快点,趁我娘没回来赶紧给我。等她回来,她是不肯让我去跟人讨东西的。”

萧晏把写好折起来的纸递给她:“就和门房说,找三少爷。如果他不肯通传,你就凶一点,说三少爷如果怪罪下来,你承担不起,他们就会帮你送信。”

“行,好嘞!”二丫爽快答应,眨巴眨巴眼睛,“三少爷,会不会给我赏赐?”

按她在周家给主子们跑腿的经验来说,会有赏赐。

而且今日又赶上除夕,赏赐应该更多才是。

“会,都给你自己留着,我不告诉你娘。”萧晏心领神会。

二丫脸上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展开:“多谢了!以后这种事情,你只管开口,我不嫌累。”

她能干着呢!

陆弃娘进屋的时候,就见二丫急匆匆往外跑。

她喊二丫,“你又要去哪里?一会儿就吃饭了!”

“我去找杜鹃说句话就回来。”二丫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带着雀跃。

杜鹃就是胡神医的娘子和前头男人生的女儿,也是二丫的好闺蜜。

所以陆弃娘听二丫说去找杜鹃,也并没有起疑,只是道:“早点回来,别在人家家里吃饭,今日过年!”

二丫没有回答,显然是已经跑远了。

“这丫头。”陆弃娘摇摇头。

她回来之后就开始翻箱笼,从中拿出来了一叠红纸。

只是那些红纸都不是大张的,而像是些裁剪过后剩下的边角料,都是小块的。

“……这还是我之前在周府时候攒下来的。”陆弃娘得意道,“周府的六姑娘出嫁,府上买来剪喜字剩下的,我都收着了。这不就用上了?”

萧晏看着那些小小的红色长条或者小方块,不太确定地问:“你打算用这些纸来,剪窗花?”

“我可没有那么巧的手。”陆弃娘道,“你不是会写字吗?咱们写春联,贴春联!”

说话间,她又喃喃地道:“自从鹤遥哥投军之后,家里没人会写字,也就再没有贴过春联了。”

春联对于他们这些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街坊四邻,大家穷得平均,春联都是极少贴的。

谁家贴个春联,孩子们都能围起来看半天。

红纸很贵,找人写春联,还得给人一点东西。

所以这么奢侈的东西,就很少有人准备。

陆弃娘很快从伤感中挣脱出来。

大过年的,得想点高兴的事情,明年就能一年都交好运。

“你会写,这些红纸又不要钱,所以咱们今年贴春联。”

“这些,怕是写不开春联。”

“写不了长的,你写短的,就像那种‘抬头见喜’,‘出门见喜’之类的总行吧!对了,最重要的是,‘肥猪满圈’!”


大丫最先跪下,恭恭敬敬地给萧晏磕了个头,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艰难开口:“多谢您的活命之恩,但是,但是……”
她喊不出来“爹”。
性格最掐尖的二丫跺跺脚,虽不情不愿,却也到底磕了头,“那银子本来就是该给我们的。娘,我不喊。”
只有三丫激动不已:“爹,爹,爹!娘说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还以为爹死了,原来爹还活着!”
二丫拉了她一把:“你聋了是不是?这不是我们的爹,这是娘买来的!”
陆弃娘叉腰骂道:“什么买来的,既然进来我们家的门,不管你们不喊就不喊,他都是你们的爹!”
萧晏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已经决意以死相争,结果非但没有死成,还成了一个寡妇的男人。
而且还成三个这么大女孩子的爹。
他今年不过二十四岁。
天煞孤星,一下有妻有女?
老天对他真是“不薄”。
“大丫,你去做饭,做红薯粥,少放点米,那点米得留着过年吃。”陆弃娘吩咐道,“二丫,你去烧水,一会儿我给他洗个澡,臭死了。三丫,你……你去看看做席面的赵嫂子在不在,在家的话就说我找她。”
三个女儿心思各异,都出去了。
陆弃娘解开自己外面的脏衣裳扔在竹篓里,然后神情自若地去走到木盆前洗手。
“我叫陆弃娘,我那个短命的相公姓张,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没了。”她平静地道,“没了九年了。”
她是张家童养媳,十三岁那年,她的相公张鹤遥被强行征调入伍,一年后死于安西之战。
那场战役,中原惨败,死伤三万余人。
尸骨无存,一文钱的补偿也没有。
萧晏心中默默算了下,陆弃娘今年应该二十有三。
可是看她,分明像个粗使婆子,一身肥肉,还以为她三十岁。
“穷人命贱,死也白死。张家的族人要把我卖了,我和他们斗了两年,最后熬不住的时候,你走马上任,领兵去了西北。”
萧晏令人按照名册查点人数,替死伤将士,包括那些没找到尸骨的将士,都争取到了抚恤银子。
“我拿到了十五两银子,”陆弃娘说起那些经年旧事,脸上并无波澜,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没人愿意把儿子过继给我,我就拿着银子去买儿子。结果……”
她忽然笑了,黯淡的眼睛里忽然灿若繁星,带着得意,伸出三根手指,“结果男孩要十五两银子,女孩三两,我花六两买了两个,就是大丫二丫。”
她眉飞色舞,好像自己赚大了。
“我又拿出五两银子贿赂张家族长,最后定下来,让大丫日后长大招赘婿。”
“三丫是刚出生,就被遗弃,放在我家门口的。”
她心里不落忍,也留了下来。
“……往前算起来,没有你主持公道,给找回十五两银子,就没有她们三个和我的缘分;我估计也熬不住被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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