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助理看着我:“林小姐,沈总他对您……”病房的门,突然被拉开。
一个护士走出来:“病人醒了,但情绪不太稳定,拒绝治疗。”
我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向里面。
沈昼半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手臂上扎着针。
但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全身都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助理走了进去,试图劝说。
“沈总,医生说您需要留院观察……出去。”
沈昼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不耐烦。
“可是您的身体……我说出去!”
沈昼猛地睁开眼,低吼道。
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平日的冰冷和算计,而是充满了焦躁和……恐惧。
是对医院环境的本能恐惧。
助理无奈,只能退出来。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昼听到动静,侧过头。
看到是我,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疏离。
“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死了没有。”
我走到他床边。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牵动了喉咙,引发一阵咳嗽。
“让你失望了。”
“确实挺失望的。”
我面无表情,“祸害遗千年。”
他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运作的滴答声。
还有他压抑着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走出病房,通过窗户看着他。
看着这个搅乱了我人生的男人。
这个二十年前救了我,又消失了二十年的男人。
这个处心积虑接近我,却又在我面前脆弱不堪的男人。
恨吗?
当然恨。
恨他当年的不告而别,恨他如今的步步紧逼,恨他用那些照片将我的生活暴露无遗。
可是……当我知道他怕医院的原因,当我知道他找了我二十年。
那份恨意,似乎不再那么纯粹。
助理再次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沈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沈昼没有睁眼:“放着。”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文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对着沈昼,压低了声音。
“沈总,关于林秘书的事……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当年的火灾,还有您一直在找她……闭嘴!”
沈昼猛地打断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不准说!”
“可是……我说不准说!”
沈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