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为引……开棺者永堕蛇狱……”血镯再次发烫。
他低头发现，被蛇纹咬破的伤口处，一缕金线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
河底淤泥突然翻涌，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
二、阴兵笺拖他入水的是一具腐尸。
尸体的胸腔里塞满桃枝，溃烂的面孔上，左眼嵌着玉雕蝉。
林砚挥刀刺向腐尸咽喉，刀刃却被桃枝卡住。
腥臭的河水灌入口鼻时，他腕间血镯突然浮起一层血膜，硬生生将腐尸震成碎片。
玉蝉落入掌心。
林砚浮出水面剧烈咳嗽，发现玉蝉背面刻着彝文小字：“甲子年七月半，沐府阴兵借道，留笺者断一指为证。”
玉蝉腹部有刀刻凹槽，正好能放入半截人类指骨。
暗河深处传来铁链崩断声。
青铜棺正在倾斜，棺盖缝隙渗出桃红色雾气。
林砚游向河岸时，瞥见腐尸堆里插着半块残碑。
碑文被苔藓覆盖，唯独“活祭”二字鲜红如血。
血镯上的金线已蔓延到肘部。
三、画皮鼓穿过溶洞，一座石殿矗立在荧光菌丛中。
殿门两侧立着人面蛇身的石像，蛇尾缠绕的柱子上挂满人皮鼓。
林砚靠近时，最近的一面鼓突然自鸣，鼓面浮现出父亲的脸。
<“砚儿，把血镯浸入暗河……”鼓中传出的声音与父亲生前一模一样，“否则沐家阴兵会追到阳世……”林砚握紧玉蝉后退。
第二面鼓紧接着震动，浮现吴三姑狰狞的面孔：“棺中藏长生法！
用你的血浇灌尸桃！”
所有鼓面开始扭曲，无数张人脸嘶吼着互相吞噬。
林砚的视线突然模糊，金线爬过锁骨刺入后颈。
他踉跄着撞向石柱，人皮鼓破裂的瞬间，殿顶坠下密密麻麻的桃木钉。
血镯自动格挡飞溅的木刺，发出金铁交鸣声。
林砚这才看清，镯子内侧的蛇纹不知何时长出了鳞片。
四、活人烛石殿中央的祭坛上，竖着一尊双面神像。
正面是慈目低垂的菩萨，背面却是青面獠牙的恶鬼。
神像掌心托着青铜灯台，灯油早已凝固成血痂般的物质。
林砚的血滴在灯台凹槽时，整座石殿陡然亮起幽绿磷火。
墙壁上浮现出壁画：明朝装束的士兵将俘虏绑在桃树下，树根刺入俘虏七窍吸食脑髓。
最后一幅画中，最大的那棵尸桃裂开，走出个与林砚容貌相似的男人。
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