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藏进客厅最显眼的那个相框时,我期盼着有一天别人能发现它。
这样。
我就又有机会提一提,那个穿红裙子的是我的恶魔朋友。
但穿白色裙子的是天使。
16 番外 谷冀秋视角安妍去世之后,我骂叶朗再也没有人替他打圆场。
可我,却平和得越来越像她,很少再骂人。
除了喝醉的时候。
“你一个学神经科学的,成天窝在宠物医院剪猫蛋,不觉得浪费?”
我灌进一口白兰地。
白兰地纯饮确实不符合我胃口,但今天家里也没什么其他材料可以调和它。
“总比某些人酗酒写稿强。”
叶朗拉开可乐,金属拉环“咔”地弹进垃圾桶。
我抢过他手里的可乐,给酒里倒了半罐。
再将易拉罐塞回他手里,拍拍他的脸。
“小屁孩,白瞎这样一张脸。”
“那你抢小屁孩的可乐又算个什么东西?”
叶朗反唇相讥。
“算比你大点的小屁孩吧。”
我用食指也拇指比划着,“就大这么一点。”
我跌坐在沙发上,把自己摊成一块人饼。
“好怀念小时候啊。”
“长大真让人难过。”
生、死、离别、钱、感情……我没有一样擅长应付。
可我生命中有美好的事物,这点毋庸置疑。
比如,小猫。
透过两个指尖的缝隙,我正好可以看见桌子上红色的木棉花。
“我最近碰到只猫,长得好像宝宝,世界上竟然还有第三只长得像宝宝的猫。”
“世界怕不是个巨大的消消乐。”
“但我总觉着它更像安妍。”
“你说小时候安妍总说自己下辈子要当一只猫。”
“这只猫有没有可能真是她变的?”
叶朗拿他那该死的易拉罐和我碰了碰杯。
骂了我一句:“多愁善感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