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事过于频繁。
我苦笑一声:难道我想这样吗?
我也不想啊。
在最后一次彻底忘事的时候,我去医院做了检查。
果然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毛病。
只是我没想到这辈子它居然提前了。
我拿着报告检查单出门的时候,终于忍不出。
找一个没人的角落蹲下,大哭出声。
千算万算我没料到,正好碰上兰绒来做复查。
她显然发现了我。
举着手机和她闺蜜指着我小声嘟囔:这个,是谢谦诶她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但我确实没办法能做到像她似的笑出声音来。
很快我找到上一世的信托公司,和他签署下同样的遗产捐赠。
把我名下仅存的积蓄,通通留给兰绒。
公司按照我的意愿,给她打过去知情电话。
她果然是个急性子。
不到半个小时,便气势汹汹地过来。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似是没想到我也是重生回来的,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听到她对我的疯狂输出,发泄地干干净净,然后立马甩袖离开。
我嘴角一声苦笑。
可能这一世,我们也是再无缘分。
......只是我没想到,很快,兰绒就把目光看向了我爸。
我是他儿子。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可是当兰绒眼睁睁把我推向两难的选择题时,我还是崩溃了。
一边是她,一边是我爸爸。
那个晚上我喝了很多酒,试图用酒精来短暂麻痹一下紧绷的大脑。
然后逃开这个艰难的选择题。
我扶着酒瓶,自暴自弃喃喃低语:算了,就当是我们家欠她的。
当谢佑被对峙那天,我早就料到会发生。
看着兰绒对着他,仍然寸步不让,声音颤抖。
我在台下如坐针毡。
迅速起身离开,扶着兰晔坐到轮椅上,从外场火速推到门口。
然后目送他在镁光灯照射下,坚定而决绝地向舞台中央走去。
千万人瞩目的大场合,我爸像个疯子一样捕捉在空中废物的碎片。
他的被翻了个底朝天。
我却高兴不起来。
虽然我知道这是他最有应得。
但是不妨碍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
甚至在被捕的前一刻,他料定自己下场,毫不犹豫向我账上打了一个亿。
这是我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随着一起来的还有他的短信。
上面已经写好了替我早就联系好的大学和老师,把我未来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