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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镇魂歌》。他遭遇莫名的海难,身处陌生之地,依旧深信逻辑和理性,却遭遇着一连串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食人企鹅、漂浮岛、吸血蝴蝶、雷暴飓风、扭力地震,与三个女人间的感情纠缠,还有一群身穿防化服的人欲杀之而后快!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背后有着怎样的真相?下一个死去的又是谁~!没有鬼怪,没有冤魂,但有着出其不意的恐怖和惊悚!警告:这是一本邪恶的书,一本刺激的书,承受能力差的人士不建议阅读。
主角: 更新:2024-01-08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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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碎天劫》,由网络作家“石破天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名《镇魂歌》。他遭遇莫名的海难,身处陌生之地,依旧深信逻辑和理性,却遭遇着一连串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食人企鹅、漂浮岛、吸血蝴蝶、雷暴飓风、扭力地震,与三个女人间的感情纠缠,还有一群身穿防化服的人欲杀之而后快!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背后有着怎样的真相?下一个死去的又是谁~!没有鬼怪,没有冤魂,但有着出其不意的恐怖和惊悚!警告:这是一本邪恶的书,一本刺激的书,承受能力差的人士不建议阅读。
重新给柳教授打上了夹板,这次没有包扎创口。
看到柳教授一头汗,张竹生叫黄辰辰去接点清水过来。
韩进伸个懒腰,指指被风吹得火焰翻卷的篝火:“我去找点柴火,不够用了。”提着箱子慢慢朝树林走去。
等教授喝了点水,又帮教授擦了擦汗,看着柳教授情况稳定,大家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石珀他们,现在应该走到咱们窝棚那里了吧,他们应该在那里露营。”张竹生摆弄着铁矛,低着头对黄辰辰说,“也许白天山上看见的烟,不是人为的。现在都没人来,这么大的火堆,有人的话早就看到了。”
“也许那人也受伤了啊,”黄辰辰歪着头说,“也许那边也有人需要照顾,所以过不来啊。”
“也有可能。今天怎么也没有唱歌?”张竹生四下望了一下。
“对呀,两天都不唱了。也许人家想起唱才唱吧?柳教授,你觉得那歌是海妖唱的吗?张大哥说是海妖唱的,还是青皮肤绿眼睛的,吓死我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教授笑了,“不过石珀肯定不相信是海妖唱的,石珀说只要有歌声就肯定有人。”
“对呀,石老师是这么说的。”黄辰辰开心地说,“他说他根本不相信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一切事情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色,在大风的呼啸中显得突兀而惊惧!
“韩进!”张竹生蹦了起来,端起铁矛,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你们呆在那儿!”当他甩下这句话后,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洞洞的夜色里。
风声呼啸,张竹生站在没膝深的草丛里,握紧铁矛,死死盯着前方。
这是树林的外围,树林内木叶碰撞,响成一片,仿佛黑暗中有一台巨大的搅拌机哗啦啦翻弄着石子。
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有个人被吊在树上,像只失去平衡的大风筝,在风中剧烈摇晃着,翻滚着。
张竹生牙齿发麻,心脏都快跳出腔子。他看见那人被大风吹地几乎横飞起来,像风车般不停滚动着,只有颈子被绳子牢牢拴着,拽着。
“韩进……”张竹生浑身发抖,张了张嘴,喉咙发干,几乎发不出声音。
张竹生听见那绳子一点点绞紧肌肉时吱吱嘎嘎刺耳的声音,令人牙根一阵阵发酸。张竹生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吃火腿肠,就是这样攥着两头,两手用力,一圈又一圈,把火腿肠从中间拧断。然后粉嫩的火腿肉就翻滚着露出包装袋,被他挤压着吃掉。
韩进的脑袋终于嚓地一声被绞断了,血液哧地喷出一米多高,身子呼地一下摔出去老远。张竹生心嗡地一阵痉挛,就像被手捏了一下,浑身无力。
他感觉有点点的血雾被风吹到脸上,凉凉的。刚无意识地抬手想抹一下脸,韩进的脑袋就擦着他耳边呼地一下摔进草丛。
风呼啦啦刮着,草坡伏倒,张竹生战栗着,捏着铁矛站在树林外。
他不敢回头,他一动不动,眼睛转也不会转,直勾勾盯着*树枝上横飞的绳索。那绳索在风中扑啦啦抖动,就在刚才,韩进还吊在这绳索里翻滚,而现在,只剩了一条空空荡荡的绳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竹生才感到自己双腿发麻。他已经意识到某件恐怖的事情已经发生,韩进突然间在他面前身首分离,死于非命。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去!”
在他终于能挪动腿的时候,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深深的叹息。
“谁!”本能的,张竹生厉声喊了起来。
没人答应。
到处都是草木哗啦啦被大风吹动的声音,四下一片起伏。偶尔一两声疾风呼啸,像是远远有人打着口哨。
黑魆魆的树林,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张竹生能感觉到那树林里巨大的邪恶力量,像种能量,从黑暗深处中慢慢喷涌着。
“我坚信,没有任何超出逻辑的事物存在……”张竹生一遍遍默念这句话,挪动双腿,转过身,准备回到篝火那里。
两步,仅仅两步,一个肤色苍白的人头睁着冷漠的眼睛盯着他。
冷漠、僵硬的表情,嘴角还有一丝假假的微笑,在草丛里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张竹生。
张竹生牙齿打颤,他慢慢探出铁矛,试探着拨弄了一下人头,那人头骨碌翻转过去。
吐一口气,他弯下腰,颤抖着,抓住头发,把人头提溜起来。果然,是那个粉嫩红唇的硅胶娃娃!妖媚的眉眼仿佛在笑着,在夜色下越加娇媚动人,只是没有一丝生气,妖异无比,颈部以下却被撕裂了。
“韩进!”张竹生扭身向着树林大吼一声,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
树林里又传来一阵叹息,像是呻吟,又像是欢笑。
张竹生咬咬牙,捏着铁矛快步向树林走去。
“韩进!”张竹生喊着,心里恼怒自己出来的太急,没有来得及拿手电。
又一声呻吟。
张竹生随着声音转去,在漆黑一片的树林里摸索着,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踢中了什么东西。用手慢慢摸去,硬质方形,是一个箱子。
又有声音,接着向前慢慢走,踢到了一个人,横倒在地上。
“韩进?”张竹生试探着问。“嗯……”那人哼一声,似乎受伤昏迷中。
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背上,一发力站起来,张竹生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衣衫。没时间去考虑什么,拄着铁矛走出树林,正好来到悬挂着的绳索前,那绳套被风扭动着,居然向他颈子呼一下套来,张竹生一低头避过,几乎小跑着向篝火的方向冲去。
黄辰辰站在篝火前,婷婷的身影如此清晰。张竹生咬咬牙,向上拖了一下韩进,快步走进篝火,将韩进放倒在地上。
“怎么了?”黄辰辰惊慌地问。
“他昏迷在树林里了,一时说不清。看看他有事没。”张竹生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液体,凑近火光看,像是润滑油类的东西。
“妈的。”张竹生暗暗骂一句,心里突然一阵轻松。
“这是谁?”柳教授惊讶的声音突然传来。
“嗯?”张竹生一愣。
在火光里,一个硕壮的男人倒在地上,高鼻深目,一头褐色的卷发,穿一件破烂却不合体的格子衬衣。张竹生目瞪口呆望着地上的外国人,嘴巴几乎能放下一只鸡蛋。
“坏了!”张竹生突然一拍脑袋,又要跑向树林。但他突然停下返回,从箱子里摸出手电,这才慌张地向树林跑去。
一道电光摇晃着,忽高忽低,照过硅胶娃娃的人头,硅胶娃娃的躯体,照过飘摇的绳索,照进树林里。装硅胶娃娃的箱子,狼藉一片的现场,然后光柱停下,照着一个蜷缩成一团的男子,他头破血流……
坐在篝火旁大口喘着气,张竹生觉得心里憋屈得很。黄辰辰递过来盛水的椰壳,张竹生几口喝完,转头看见柳教授正看着他,不禁苦笑:“什么也别问我,我需要自己整理一下脑袋,这里面全是碎线头。黄辰辰,你留神一下四周,情况还很危险,我稍微缓缓劲。”
“两个人都没事,”柳教授说,“韩进跟那洋鬼子都是被人砸晕的,血流的很多,伤口都不大,歇几天就没事。洋鬼子身上只有一支ZIPPO打火机。”
张竹生警觉地盯着树林的方向,过了一阵,慢慢说道:“教授,我们是被人盯上了。”
“嗯,有人袭击了韩进,是吗?”
“不仅如此,而且,”张竹生指指脚边的箱子,“他们恐吓我们。”
等张竹生将事情叙述完毕,柳教授沉默起来。
黄辰辰说:“不对呀,他们恐吓我们什么呢?要我们离开这里?他们为什么不杀死韩进,只是把他打伤?如果说仅仅是为了给我们一个警告,这警告是为什么呢?”
张竹生指指地上的两个人:“这鬼佬应该是白天在南面生烟火的那个幸存者。至于其它的问题,等他们醒了,也许会有答案。”
小说《碎天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石珀迎着霞光远眺着海平线,“这里一点也看不见那边有个海岛。”
杨攀月把窝棚里几件衣服整理了一下,打包捆在木矛上,“你说你们在这里遭遇了长毛螃蟹的袭击?”杨攀月提着木矛走到石珀身边,“我们以后的宿营地估计会经常流动了。不过到现在为止,除了有痕迹证明有过八爪鱼的存在外,我们并没有真正遭受任何威胁。”
“是。”石珀点点头,“但是我认为,这不是说没了危险,而是危险即将到来。”
杨攀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下一个地点,是哪里?”
石珀指着草坡上面,“大概两三公里,是我醒来的地点。”
勉强用木棍拨开茂密的草丛,齐腰深的高度给他们的进行带来不少麻烦,这里的草比别处长的都高。
“你能辨认出你醒来的地方吗?”杨攀月一边艰难行进一边问。
“不好说,”石珀停下,望望前面无尽的草海。
“我开始感觉,我跟你出来不是个什么好主意了。”杨攀月奚落石珀,“这要是能找到什么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铛地一声,木矛似乎敲在金属上。
两人都一愣,拨开杂草。
门,一扇厚重的铁门,变形扭曲,被遗弃在深深的草丛中。
杨攀月将铁门周围的草全部压倒,铁门完全显现在他们面前。这是一扇并不算大的门,涂着绿色的油漆,四角浑圆,钢板很厚,有点像船上水手室的门。
“不是船上的,”石珀说,“没有观察窗。你看这些橡胶封条,”他指指门框处垂下的橡胶条,“这些压痕都是新的。还有这里,新的断口,这门就像是被硬生生扭下来的。”
“是新的,你看这门底下压的草,这痕迹不会时间太长。”杨攀月又指着门板上的几处划痕,“还是新的,连锈都没有。”
石珀呼了一口气,微笑着说:“我有一个想法,杨小姐。这八爪章鱼出故障了,它肯定要赶往修理场。但有没有可能,它在路上就失去动力。”
“唔,”杨攀月皱皱眉头,“只是有这种可能而已。不过既然它已经有了故障,这路上的痕迹只会越来越多才对。”
“这里的草,”石珀指着前方,“仔细看。”
杨攀月仔细观察,果然看到在密集的草海中间有一条隐隐的空隙,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
“走。”石珀扛着木矛,心情愉悦。
每走一阵,他们都会停下来观察一下,以防跟偏了方向。
路上只发现一些衣服的碎片,但这足以使两人确认自己在正确的道路上。
“啪”,杨攀月踩到个东西,挪开脚,是个空的矿泉水瓶子。
石珀捡了起来,“是船上的东西,旅游公司提供的水。”他指给杨攀月看。
突然杨攀月向旁边走了几步,用棍子挑起只皮鞋。
石珀伸手接过来,“是我的,”他换上鞋子试试,又脱下来挂在木矛上,然后指着这片草地说,“这里就是我醒来的地点了。”
“山在那边,我们跟着这痕迹继续走,再有一会应该向西折向了。”
石珀坐在一块石头上,用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杨攀月找到一个较高的地点,去观察八爪鱼在草海上留下的痕迹。
“这不对呀。”杨攀月突然说道。
“怎么了?”石珀站起来,奇怪地问。
“你看这草上的痕迹!它没折向西边,它往南继续走了。”
“……,会不会从南边折回西北,到达你醒来的地点?”
“它为什么从南边折回西北?然后再向南回去?走这么大圈冤枉路,就是为了把我和教授扔那里吗?”
石珀沉吟了很久,抬头望了望西南方向。按原来的设想,那机器章鱼应该转向那里,他们下一程就该回到张竹生和教授那里了。
可是这章鱼居然没有转向!
石珀用牙咬住笔帽,拔出笔,在图上画出向南的路线,然后在原有路线上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两个选择:一是继续跟踪;一是按计划返回。”石珀言简意赅,“咱们的方案出了漏子,有些东西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了。”
“我还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杨攀月皱着眉,“我赞成先继续跟踪,看清它走的方向,做好标记。然后回到柳教授那里,由大家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那我们继续走,但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石珀立刻收拾东西。
“前面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望着这无尽的草海,俩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疑问。
柳教授的腿好多了,创口已经开始收缩,看样子再养几天就没问题了。
韩进脑袋上扎着绷带,躺在草地上,一个劲儿喊头疼。对于昨晚的事情,他也只是说被突然袭击,没看到袭击者。
“塔夫先生,”张竹生面对着那个被绑得像个粽子的洋鬼子说,“对于您的出现方式,我们实在没有准备。只能先委屈您一下,等待我们的领队回来后进行处理。”
“张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按着你们的火光一路找来,就在刚看见你们的时候被人袭击啊。我真的不是坏人!”塔夫脑袋上也缠着一圈布条做的绷带,挺着肚子大声地诉苦,他的中国话说的很不错。
“我是新西伯利亚仪表公司的代表,来上海和仁川谈生意的,”塔夫很是委屈,“我根本没见过那位韩先生,不是我干的啊。”
“塔夫先生,请您不要惊慌。”黄辰辰端着水走了过来,慢慢喂了塔夫几口水,“石老师很快会回来的,到时候会把您放开的。”
“您是个善良的女孩,”塔夫立刻赞美黄辰辰,“您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希望您能在您的领队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我真的是个好人。”
破碎成两截的硅胶娃娃,黑色公文箱,在草地上摆放着。
张竹生在草地上坐着,一伸手,把绳索扔在柳教授面前,“这绳子,不是咱们的。当时挂得很高,对方应该是个高大强壮的人,就像塔夫那样的。”
柳教授捡起来认真检查着。
“如果按照他们的叙述,应该是塔夫在南边醒来,生火求助,由于草原里比较潮湿吧,没生着,也就是咱们在山上看到那些烟。然后他在夜里发现了咱们的篝火,就摸了过来,却在就要联系上咱们的时候被袭击了,”张竹生指着南边的方位,“就在那个地方,大概50米左右。接下来是韩进,他去拣柴,也许他提着那充气娃娃去那边放松……结果,只是说大概的可能吧,被袭击塔夫的人再次袭击了他。”
张竹生指指树林,“接下来,那人看见韩进提的箱子,打开之后发现是个*娃娃,就用随身的绳子挂在了树上。”
柳教授说:“有问题。”
“第一,黄辰辰说过,他们为什么要恐吓我们?为了恐吓而恐吓?他们完全可以把韩进杀死,这样的恐吓效果不更好吗?可他们选了个假人。”
“第二,在南边50米远的地方袭击了洋鬼子,然后拖着洋鬼子到我们正西的树林里,继续袭击韩进。两地直线距离有200米吧,不合理啊。”
“第三,一听见喊叫,你就冲出去了,那时候假人已经挂在树上了。好吧,那一声是谁喊的?韩进?好像他是被突然背后袭击,当场昏迷吧。时间,我说的是时间,时间不合理。”
“嗯,我当时听见喊叫就跑出去,对方来不及再去挂假人,只能是提前挂好的。如果是这样,那肯定不是韩进的喊声了。”张竹生点点头,“我上午在树林里还发现了这个。”他递给柳教授一只短短的烟蒂。
烟蒂是白色的,没有滤嘴。教授看了一会,说:“看不到商标。不是塔夫和韩进抽的?”
“问过了,不是。”张竹生说,“这事儿透着蹊跷,我没发现更多的东西。我一直在想,该不该相信塔夫的话。
“等石珀回来,看他们怎么看。”柳教授又看了看绳索,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仅塔夫,”张竹生突然神秘地对柳教授说,“韩进也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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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珀帮木偶涂了些消炎的药剂,叮嘱他不要随意抓挠,木偶点点头,小心把衣领竖起来,遮住伤口。
吃过早餐,石珀又和教授、杨攀月在一起研究地图。对于这张有着太多奇怪标记的地图,大家有着种种的猜疑,但始终没有一种是得到大家一致认可的。
“白色的区域,一般指的是冰雪。会不会这些地方都是冰雪覆盖的地方?”石珀指着大片白色区域问两人。教授摇摇头,“这等高线说明了,这些地方和周围等高,又不是高山地带,怎么可能有大片雪域,你以为这是乞力马扎罗?”
“这块地方,”杨攀月指着黑色的矩形地域,“如果是敌人基地,那八爪鱼为何不直接向这里行进?从地图上看,这周围没什么太多的障碍,除了这座不高的山。”
“说点现实的吧,”石珀微笑着,“很多事情只能等到面临的时候,我们才会发现它的真实面目,之前的猜测只会使我们更加疑惑。”他指着黑色区域的北面,“这片地方是我们要驻营的地点,这底下有一条河,但根据等高线判断,山坡与河水之间有很大的高度差,”
“是个悬崖,”教授点点头,“你是怕取水困难,是吧?”
“毕竟这里离海边较远,”石珀点点头,“而且接近敌人,我们的行动肯定会更小心谨慎。食物和水,都是大问题。”
教授叹口气:“这里距海岸有多远?”
“直线距离15公里左右,”杨攀月判断了一下距离,“不包括悬崖河流沟坎的阻挡,其实我想实际上更远。”
“这是什么?”石珀指着山坡更向上的一个绿色标记,那标记很小,只是一个绿色的点,旁边标着一些文字。
“是这地方的名字吧?”杨攀月说,“拉……雷……奥。”她用英文发音拼读着那行德文。
“不一定,”教授仔细看着那个绿点,“别的有地名标记的地方,也不全是这种绿点。我觉得,应该有另外的意思。”
“是,”石珀指着另一处斜印的文字,“这明显是个坡地的名字,但没有标绿点。这些绿点……”他大概找了一下,“这里,南边这里……有七八处,这,似乎是个有实际意义的标记。”
教授眼睛一亮:“类似补给站、加油站之类的。”
石珀点点头,“我想起码是个有实际地标意义的地点,”他想了想,“根据分布的区域看,哨所的可能性更大。”
“那我们先去这里吧,”杨攀月指着那个绿点,“反正在这坡的上面,如果是个哨所,即便我们驻扎在坡上,他们也能发现,不如直接去这地方看看是怎么回事。”
石珀和教授都点点头,他们又研究了一会儿路线,杨攀月突然问石珀:“那个木偶,清醒了?”
“算不上清醒,”石珀想了想,“失忆……或者说还处在一种极度惊慌地状态,这里,”他指指脑袋,“一片空白。”
杨攀月摇摇头,“你对他的信任有多少?”她斟酌了一下说辞,“有没有可能跟白衣人是一伙的?”
“我也一直有这个疑惑,”石珀笑着,“但我判断他是幸存者,并不完全靠一张船票,还有岛上那些幸存者留下的标记。”石珀站起身,“大家多盯紧点,一切等他清醒了就真相大白,他靠装,是装不下去的。”
傍晚时分,韩进已经能自己坐在窝棚前了,望着大海的辽阔无限,他似乎感触颇多,一时时地热泪盈眶。等到石珀去查看他的伤情的时候,他居然在用草叶编织一只兔子。
“小时候会编,”他不好意思地说,“二十多年了,都快忘光了。”
“不错,”石珀拿起韩进编的兔子,“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
“伤口不肿了,”韩进撩起裤腿,腿上只有两个浅浅的伤口,“我觉得没问题了。”
“嗯,”石珀按了按他的腿,见韩进没有感觉到疼痛,点点头,“还是好好休息,很快就要长途跋涉了。”
路过黄辰辰的窝棚的时候,居然看见杨攀月和黄辰辰在窝棚外下五子棋,她们用贝壳和石子做棋子,一会一阵欢笑,和谐的场面让石珀一阵心惊肉跳。
“老师!”黄辰辰对他挥着手,“来下棋呀。”
石珀对她摆摆手,朝张竹生走去。
“还在那里,”张竹生有些沮丧,“我都有些怀疑内奸不在咱们里面了。”
石珀拍拍他的肩膀,“后天出发,今明两晚比较关键。”他就地坐下,“没有内奸当然最好,即便有……我都在苦恼怎么处理。”
张竹生奇怪地问:“怎么处理?”
“嗯,”石珀低下头,“除了恐吓,他最多打伤了塔夫和韩进,你觉得该怎么处理?”他问张竹生,“杀了他?还是放他走?”
张竹生愣了半天,“那就……绑住他,扔这里吧。”
石珀笑了,“你我比不上杨攀月和韩进的,就在这里。”他站了起来,“继续盯着吧。”
石珀突然闻见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你该洗澡了,”石珀笑着对张竹生说,“都快馊了。”
张竹生抬臂闻了一下,“不是我的,是你的吧?”
石珀皱起眉头,闻着这空气中隐约的腥臭,似乎是某种东西腐烂的味道,让人略微感到恶心不快。
“老师,”黄辰辰跑了过来,“什么味道啊这么难闻?”
石珀抬头看看天空,晴澈明朗,但暮色正一点点来临。
“今晚上我值夜吧。”石珀笑着对黄辰辰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是不是塔夫没洗脚啊?”
黄辰辰咯咯笑了起来。
晚餐大家都没吃多少,越来越浓重的腥臭气味,使得众人心情败坏,心情烦躁,早早就都回去休息。
篝火前,石珀远远望了一下埋藏东西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样子,这些天也没见谁有反常现象,甚至没人多去看那里一眼。“难道真的是白衣人自己埋在那里的?那他是怎么接近我们又不被发现的呢?”石珀胡思乱想着。
突然眼前的海平线上起了一道白光,石珀一激灵,站了起来。“是船?”
不是船,那白光正在慢慢扩散着,而空气中的恶臭越发浓重,石珀都忍不住捂上了鼻子。“什么鬼东西?”石珀望着那片正在慢慢扩散的白光,有点像日光灯的光亮,但更耀眼,似乎是什么巨大的发光体正在朝着这里游过来!
速度更快了!整个海平线似乎被白光笼罩着,白光朝着四周蔓延,当石珀能看得比较清楚的时候,他发现这白光不是纯白色,而是白中透着一种青色,冷冷的青色,似乎这光芒寒澈刺骨!越来越近了!
“张竹生!杨攀月!”石珀盯着那朝这边迅速蔓延的白光喊道。
大家都没有睡。
等大家来到沙滩,盯着那片幽灵般的白光。突然白光轰一下升腾了起来,变作阴冷刺骨的白色火焰,在海面上熊熊燃烧着。
“老天!”塔夫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炼狱的火焰?!”
无人回答,大家都神色紧张地盯着那片火焰。
就像谁踢翻一只汽油桶,沿着泼洒的汽油流动的路线,那火焰正朝他们分成几股燃烧过来。石珀甚至听到空气中嗞嗞地水汽蒸发的声音,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幻觉。
“大家小心,退后一点!”石珀盯着那火焰,已经接近海岸,眼前一片苍茫的白焰,映得每个人都脸色青白。
大家迅速后撤,随后那火焰呼一下将整个海面全覆盖了,青白之色扭动着,无比地怪异。石珀看着眼前燃烧的大海,目之所及,全部燃烧了起来,光芒耀眼,如同白昼!
“好臭!”杨攀月用衣服捂着鼻子,“是这东西发出的气味!”
随着白焰的摇摆,那阵阵阴冷的恶臭一阵阵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怎么一点也不热?”张竹生问,“这火焰是冷的?”
“你们呆在这里!”石珀抄起一支铁矛,朝燃烧的海岸走去。
恶臭的味道熏得他泪流满面,像是在一座布满死尸的森林中穿行,那腐败的气味从鼻孔、眼睛、耳朵里挤进来,让他几次张口欲呕。燃烧造成的空气流动,将他的衣服鼓动地涨起来,他像穿着一个巨大的口袋,踉跄着来到了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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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珀站在燃烧的海岸前,面前一步就是剧烈燃烧的海水,那青白色刺得他眼睛生疼,但他没感觉到任何灼热,相反,却感到阵阵阴冷刺骨,那种阴冷,从骨头缝里渗到心脾。
轻轻伸出手去,他慢慢将手探进这恶臭的白焰之中。
“老师!”黄辰辰的尖叫响起。
冰凉,仿如将手放进了冰水中。他将手缓缓收回,手掌上却兀自跳动着白色的火焰,燃烧着。
“这是……”石珀看着自己燃烧的手掌,那图火焰,不停跳动着,发出炫目的白色清冷的光芒。
“他在干什么?!”杨攀月脸色惨白,看着石珀突然大步走进了燃烧的火海,身影立刻被火焰吞没。
“老师!”黄辰辰抱着猫,战栗着,“老师他被附体了……他进去了……他进去了……”
众人站在沙滩上,相互依偎着,被石珀的行为吓住了。
突然火焰一分,石珀从火焰中走了出来。
他浑身升腾着熊熊青白火焰,犹如地狱中走来的鬼卒,手执铁矛,朝着他们大步走来。头发上、脸上、身上全被火焰包围着,狰狞无比。
“石珀!”教授惊慌地喊着,“你能听见吗?”
石珀在他们跟前站定,似乎在笑:“没事的,这火焰不热,烧不伤人。”
张竹生定定神,上前一步,将手伸进石珀身上的烈焰中,“不热!”他将手收回,手上居然也冒着一团青白的火焰,跳动着,但不一会就熄灭了。
“你吓死我了!”杨攀月恨恨地说,转脸看见黄辰辰眼中含泪,抿着嘴一声不吭。
“这东西可能是某种磷,燃点很低,应该是从深海冒上来的。”石珀说,他身上的火焰正在变小。
“也许是某种气体,沼气类的,”教授说,“应该是深海里的。”
“你走远点!”杨攀月用棍子捅捅石珀,“臭死了!”
那棍头却带着一点青色火苗燃烧了起来。
“你这样子真吓人,”塔夫看着恶魔般的石珀,“跟个冤死的鬼魂似的。”
石珀呵呵一笑,离大家远一点,大家都站定了看着这苍茫的大海。面对这样的奇景,大家心中都无限感慨。
“倒是好看,就是太阴森了。”黄辰辰抱着猫,拉着杨攀月的手,刚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石珀扭头问教授。
“当水中的溶氧量变小的时候,”教授思索着,“或者水面和水底的压强变化的时候,水底层的东西会翻上来。我们老家管这叫‘翻坑’。”
“翻坑,”石珀奇怪地问,“我倒是知道这种说法,可那都是死水塘子才会出现的事儿,也是下雨前后容易出现的,可这是大海呀。”
“也许这片海缺少流动吧,”教授摇摇头,“倒也听说过海中火焰的传说,一直以为是假的。不过传说里这火焰是能烧死人的。”他看看石珀,石珀身上的火焰正慢慢熄灭。
石珀身上的白色火焰终于全部熄灭了,但身上的臭味却难以消去。大海上的火焰却依旧熊熊,石珀让大家回去休息,尽管难以入眠,但大家还是回到了窝棚。
整个夜色都笼罩在这诡异的白光和臭味中,直到接近天亮,这白色火焰才逐渐熄灭,空气中全是死尸的味道,而海面上也飘满了死去的鱼虾,密密麻麻,铺满海面。海岸尤甚,被潮水堆积在岸边的死鱼蜿蜒一线,成千上万,一眼望不到边。
“真成了死水塘子了。”石珀望着这满眼的死鱼,苦笑着,昨天还风景秀美犹如梦幻中的度假胜地,今天就成了街边的下水道了,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一阵恍惚。
大家都起来了,看样子都没睡好。望着这恶臭无比的海岸和大片的死鱼,每个人都脸色难看。只有成群的海鸟在这片海岸上盘旋着,不停地啄食着死去的鱼虾。
“不如早点出发,”杨攀月一边挥散着臭味,一边对石珀说,“这地方不能呆了。”
“我去看看韩进的情况吧。”石珀叹口气,大家都没有吃早餐的心思。
韩进呆坐在窝棚里,似乎在想心事,见石珀进来,连忙爬起来。
“你身体怎样了?”石珀问韩进。
“好像没事了,”韩进活动了一下,“我想出去看看,这里太臭了。”
石珀去扶他,他说不用扶,自己慢慢站了起来,“你看,没事了。”他活动一下腿脚,朝外面走去。
“啊,这怎么了?”韩进望着海岸上堆积的死鱼大吃一惊。
“好像是翻坑了……”石珀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解释,“海水缺氧吧。”
“海水缺氧?”韩进狐疑地看了石珀一样,“我差点以为有人在水里炸鱼呢。”韩进指着海上漂浮的一层死鱼说,“我以前常常去钓鱼,后来嫌钓地慢,我们就去炸鱼。有一次炸了一个塘子,那情形,就跟这一个样。”
“你在这里慢慢活动一下,我去看看木偶。”石珀对韩进说。
韩进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两人来到木偶休息的窝棚里,木偶却又在焦躁地抓挠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别动,”石珀把他的手放下,认真看了看,“怎么又多了几个疙瘩?”
把木偶带到窝棚外,石珀认真地观察着木偶的伤口,原有的伤口似乎已经看不到了,但在原有的伤口附近,却出现了几个类似疖子的小硬疙瘩,隐隐发黑。
“这跟教授腿上的……”韩进吃了一惊,“一样啊,是被马蜂寄生了?”
“教授!”石珀站起来,喊教授过来。
“很像!”教授看着那一圈疖子,“我腿上已经愈合了,但他这是在脖子上,这里都是大动脉,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先取出来吧,”韩进颤抖了一下,“等时间长了,别顺着血管钻脑子里。”
杨攀月拿了个刀片,对木偶笑了笑,说:“你千万别乱动,割破了动脉谁都救不了你。”木偶惊恐地看着众人,摇着脑袋。
“还是先打晕了吧,”塔夫说,“这样不方便下刀。”
石珀笑着对木偶说:“我们是在救你,你不要乱动,取出来就好,很快的,不乱动,听懂了吗?”
木偶点点头,乖乖地扭过头,露出脖子上的疖子,闭上了眼睛。石珀点点头,跟几个人按住木偶的肢体。杨攀月在火机上烧了烧刀片,慢慢切开一个疖子。
杨攀月先切开表皮,底下是个黑紫的疖头,她稳一下神,用刀片挑开了黑头。
噗一下,却窜出来半米高的一道黑血,溅了杨攀月一脸。
“坏了!”杨攀月一惊,那血却从伤口里一股接着一股窜了出来。
“按紧他!”杨攀月兀自发慌,将刀片递给石珀,“烧红了!快!”随后自己用指头按住伤口,紧紧压住。
石珀连忙用火机把刀片的尖端烤到通红,甚至把自己的手烧到了。递给杨攀月,杨攀月松开手指,将通红的刀片按了上去,滋地一声,随着木偶惨烈地嚎叫,一缕青烟冒起。
杨攀月坐在地上,满脸是汗,“那不是寄生虫!是血管!”
木偶已经被包扎好了,处在昏迷中。
石珀挑破手上的水泡,吃惊地说:“你说那是血管?怎么那个样子?”
“不知道,”杨攀月一头冷汗,“还好我反应及时,不然都没办法止血!”
她站起来,喘了一口气,“那几个疖子底下都是血管,千万别动,是动脉。”
“也许是血管瘤,”教授说,“先叫他好好休息吧,这没办法动手术。平时就包扎着,防止他自己抓挠。”
木偶醒了过来,居然带着感激对大家笑了一笑。石珀心下一黯,叫人把木偶扶进了窝棚。
“还是明天走吧,”石珀对杨攀月说,“韩进刚恢复,稳定一下。木偶现在也需要休息,看看情况,这烫伤的位置比较危险。”
“嗯,你自己安排,”杨攀月擦擦汗,“够悬的。”
“起风了,”石珀望望天色,“希望风能把这些臭味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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