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熙迟言述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爆爆榴莲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柴泽。”康桥被迟言述踩裂。柴泽的神经紧绷着,一弹就会断,“是!”“跟上。”柴泽油门下压,车身微微震动。迟言述抽出根烟含在嘴中,烟把被咬得瘪瘪的,火星燃起,一道浓烟从嘴中呼出,模糊了他的视线。本来是想办完事顺道来接她,没想到这女人在外面沾的草还真不少。很受欢迎嘛。柴泽尽量保持车距在一个车位左右,他满额头都在冒不存在的虚汗。蓦地,一辆车强行别道转到了柴泽车前,他为了保护车头而选择了让行,停在了红绿灯前。目送载着季熙的揽胜扬长而去。“迟…迟总。”柴泽紧捏方向盘,浑身如同坠入冰窟,“跟丢了。”迟言述长腿稍稍朝前伸了伸,二指夹着烟,透过后视镜瞧见了柴泽恐惧的眼神。绿灯一亮,柴泽踩死油门,连续两个超车跟上前...
《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柴泽。”
康桥被迟言述踩裂。
柴泽的神经紧绷着,一弹就会断,“是!”
“跟上。”
柴泽油门下压,车身微微震动。
迟言述抽出根烟含在嘴中,烟把被咬得瘪瘪的,火星燃起,一道浓烟从嘴中呼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本来是想办完事顺道来接她,没想到这女人在外面沾的草还真不少。
很受欢迎嘛。
柴泽尽量保持车距在一个车位左右,他满额头都在冒不存在的虚汗。
蓦地,一辆车强行别道转到了柴泽车前,他为了保护车头而选择了让行,停在了红绿灯前。
目送载着季熙的揽胜扬长而去。
“迟…迟总。”柴泽紧捏方向盘,浑身如同坠入冰窟,“跟丢了。”
迟言述长腿稍稍朝前伸了伸,二指夹着烟,透过后视镜瞧见了柴泽恐惧的眼神。
绿灯一亮,柴泽踩死油门,连续两个超车跟上前去。
迟言述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为何要那么在意那个私生女,沾花惹草、四处勾搭,不就是她们的劣根性?
比如那季淑云,知三当三,还不要脸地带着季家的几个酒囊饭袋,顶着个大肚子上门来逼他妈签离婚协议。
他母亲就是被这种人给害的。
迟言述的舌尖微微划过皓齿。
但在他面前却装一副清高的模样,可真有她的。
下一秒,他开口:
“不用了,去水木会所。”
柴泽不明所以但照做,立刻变道掉头。
昨天沈清才和他发消息说搞不懂迟言述在想什么。
明明半个小时前身后的男人还在思索该怎么拒绝那些二代们无聊的聚会,明明上一秒还黑着脸让他跟车。
柴泽不语,唯有和沈清隔空共鸣。
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良久,车子徐徐停在水木会所前。
迟言述长腿一迈,跟着一位黑色工作装的接客人员走到了888包厢。
推门而入,几个富家公子哥坐在真皮沙发上,虽然还只是晚饭时间,但他们已经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其中一个小眼睛男最是懂事儿,一看见迟言述来了,连忙起身让出一个主人位。
“迟哥,好久不见。”
其他人跟着一口一声的“迟哥”喊着。
“来,虽然晚了些,让我们一起敬迟哥,归国快乐!”兰盛一只手举着杯子,眼睛本来就小,笑起来更是没了影。
“敬迟哥!”其他人齐声喊道。
迟言述眯眼微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火辣的口感团集在喉咙处,深处的一团恶气找不到地方撒。
一口酒,解千愁;两口酒,乐悠悠。
正好也就当陪这群人了。
毕竟人无论居何位,都需要去维护所谓的“朋友”。
说来可悲,迟言述从不相信现实生活中存在仅靠义气就能维持的关系。
就像唯一得知他真面目、又还算是能称得上朋友的漆城,也是建立在他们之间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之上。
当然,他是相信只要两者之间涉及的利益足够大,这个朋友关系就足够牢。
“迟哥,这是我妹妹兰佳宜,现在在做服装设计。”
“你好。”迟言述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配合上蓝紫交加的氛围灯更显禁欲,礼貌性地举起了杯子。
兰佳宜长相随母,五官像是明星般精致,浑身透着富家千金的贵气,她眉眼含笑,腼腆点头,不敢直视迟言述的眼睛。
兰盛刻意将她安排在迟言述身边,使了个眼色。
该敬酒的流程走了一圈后,不知是谁提了一嘴江氏建业,众人的话题开始转移。
“这家公司近一年发展势头可真猛,就和请了神一样。”
“什么请了神,我看是那江氏得了个宝贝秘书吧。”兰盛紧抿一口烈酒,“我和那女子打过一次照面,和人形电脑似的,什么数据张口就来,叫什么来着,季......”
“季熙,我也见过,不只是才能了得,那身材,也没得说,不知道那江淮私下有没有玩过。”另一名叫陈斌的人附和了一句,满脸色相。
迟言述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我妹还在呢,你说些什么没营养的。”兰盛故意拱了下他。
“喂,人之初,性本色,男人不好色,就是不行!”陈斌张着满是酒气的嘴瞪了过去。
“陈斌,这漂亮女人当秘书你还不懂啊,估计早就是那个江总的私有物了,你哪边凉快就哪边呆着去。”
一句接一句粗鄙的话语从他们的嘴中接连冒出,兰佳宜没听进去几句,偷摸着侧头看身旁的迟言述,眼里是藏不住的敬仰。
“对了,之前迟哥公司不就在和江氏建业整东区那块地的合作吗?你觉得那秘书怎么样?”
这群二代是土生土长的南越人,自是不知道季熙是私生女的那些事儿。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迟言述轻摇酒杯,抬唇,“不错。”
短短的两个字,却让兰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从小,他的父母就带他参加各种应酬,不停地训练他察言观色的能力。
他也一直都懂一个道理,智商决定人的下限,情商才能创造人的上限。
这也是为何他本事没几样,却照样能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
但迟言述是他一直害怕的,因为看不透。
人人都说他君子,他偏偏觉得都是笑里藏刀。
不过眼下,他确切地能感受到些他眼底瘆人的凌寒。
是哪句话说错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正人君子不喜欢这么露骨的话题?
“看到没,迟哥都说不错。”陈斌虎头虎脑地凑到一边,“喂,你们谁去打听打听那个江淮私底下给她多少钱啊,我也想玩玩。”
迟言述又灌下一口酒,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杯沿,毫无节奏地摇晃着。
兰盛见状连忙开始转移话题,这群人的注意力才从女色上开始转变。
反观另一头,季熙在南越湾花园下车后坐着公交慢悠悠地晃回了南越湾一号。
她给迟言述发去一条微信。
季熙:迟总,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对话框上几次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回复来一个字。
季熙瞧了眼冰箱里的菜类,塞得倒是满满当当的,各种菜都囤了些,又发去一条。
季熙:没有的话我就随便发挥了。
依旧没有回复。
她简单地做了份红烧肉、土豆炖牛肉和手撕包菜,又熬了个冬瓜汤。
季熙提前挑出自己吃的部分装在一个碗里,直到吃完迟言述也还是没回来。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没有再发去消息,只是用保鲜膜封上放入冰箱,之后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睡觉前,季熙冲了个凉,一出浴室门便被宽大的影子盖住。
一只青筋鼓起的手扼住了她的下颔,迫使她强制抬起了头,被大力揉进了男人的胸脯。
她的脸颊还因热气而娇嫩地红着,湿发被毛巾包裹住露出了整张脸。
迟言述身上浓郁的酒气与浴室的热气搅浑在一起。
有一句话跟在两口酒后,还忘了说。
三口酒,愁还留。
他暗棕的眸子里,流动金光。
“饿了。”
所幸迟言述上次并没有将她送上楼,不然她无法想象自家的房门会不会被他砸烂。
季熙瞧了眼今天最高温度依旧停留在30度的气温,先是随意地换了身t恤短裤。
但一想到要面对的人是迟言述,她又换了套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款西装。
她仅是用丝巾装点了下,显得没那么古板,又将袖子挽到手肘处,整个人干练而又利落。
下楼时,柴泽规矩地站在车边,一看见她就连忙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季熙擦了擦耳后的汗丝,笑着说了声“谢谢”,一坐进去,便看见坐在主驾驶身后的迟言述,面色阴翳。
“迟总,”不管怎么样,先笑总没错,“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没看见您的消息。”
“挺能睡。”迟言述仅是瞥了一眼,便瞧见她还未消肿的眼眶,桃粉缀在眼角。
他的薄唇平铺成一条线,不由自主地将一些狠话吞了回去。
没电了?怕不是因为加他的那个微信是工作号才没看到吧。
车辆缓缓启动,车厢如冰箱,但柴泽开车的手却全是汗水。
良久,迟言述率先打破沉默:“因为某些人,我错过了预约的时间,漆城现在已经在南越国际机场了,之后我和他要想同时有空又得重新排了。”
漆城,也就是迟言述衬衣所属工坊的私人裁缝。
柴泽识趣地拐进南越湾一号的地下停车场,季熙整个人都惴惴不安,思索着该怎么回复,迟言述那样子就是想讹她。
内心深处,她还真不信没一件衬衣,他就没衣服穿了。
但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视权势退让三分的原则,季熙露出得体的微笑:
“这样,迟总,我帮您预约一个裁缝店量尺寸,后续和漆先生那边的交接我来核对,您看这样可以吗?”
车子精准泊车入库,柴泽懂事地下车。
迟言述抬眸,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勾起的弧度玩味无比。
她那洁身自好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爽。
“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碰我。”他得逞地朝季熙一笑,打开车门下车,“看来得麻烦小侄女做一下裁缝了。”
季熙泰然自若:“比起我,柴特助恐怕跟您更熟。”
此时的柴泽虽然没听见这些话,但生理性恐惧地打了个寒战,吓得直接从朝停车场出口跑了。
“他可没你碰的多。”
短短的一句话,却一下子煽动季熙薄脸皮下的毛细血管,整张脸不由自主地扑红起来。
迟言述半靠在车身上,宽阔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别忘了,我昨天还帮了你。”
人情债最是难还。
眼看唯一的救命稻草已经跑了,季熙自认理亏,只能跟着迟言述再度踏进屋中,她紧急搜索了一番量体的步骤教程,边看边问:
“皮尺有吗,迟总?”
“有。”迟言述关上门,眼神示意了下沙发上的盒子。
季熙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拿着皮尺就准备开始量。
怎料迟言述骤然靠近,俯下身子与她额间相触,温热的呼气撒在她的面颊上。
“还没脱衣服呢。”一字一语都极具诱惑性。
“那,麻烦您先脱上衣。”
季熙退后两步,毕恭毕敬地转过身去,屋内的隔音效果极好,可以听见纽扣被解开的声音,和衣服被随意扔到一旁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看见男人粗犷的身形,倒三角和近乎完美的八块肌,裤子被他刻意拉低三分。
季熙将头窘迫地撇向一侧,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但确实也是头次这么直白地看。
不过稍稍有些不同的是,他背部和肩部均匀的肤色中多了几处骇人的瘀血,青紫相间,共计三道。
季熙自认不该多管闲事,目光保持平视尽量不去看多余的地方,手隔着皮尺落在迟言述左肩最外沿处。
她在纸上落下一笔“肩宽51.6cm”后,犹豫再三还是咬牙继续量了下去。
接下来是胸围。
皮尺带金属一端触碰到肌肤的刹那,迟言述的皮肤起了些鸡皮疙瘩。
季熙乱了阵脚,手上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迟言述垂眸,落在她柔软的长发上,亦或是落在她繁茂的密睫上,看着她畏手畏脚的样子,身体暗流涌动。
“这样量出来的尺寸衣服太紧。”
迟言述灼热的掌腹附着在她的手背。
平心而论,迟言述确实有当魅魔的潜质。
再这样下去,就彻底被牵着鼻子走了。
耳根红得像是能滴血,“您再这样我不量了。”
迟言述不语,挂上他在外装乖最常用的那种温煦笑容,眉眼也在此刻舒缓下来,他微微展开双臂,薄唇轻启:
“你继续。”
季熙深吸一口气,轻咬下唇,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要保持平常心,这只是一块肉罢了。
接下来上身的进展稍微顺利了些,季熙依次记下迟言述的胸围、臂长、腿长等数据。
明明只有几分钟,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苍老了十多岁。
但,她现在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才来。
臀围、腿围又该怎么量?
她下意识咽了咽,果断拿出手机,打开和柴泽的微信聊天界面。
“干什么。”迟言述一把抓过她的一只手腕,顺着她细长的肌腱一路向上扣住了她的五指,“想搬救兵?”
“我不合适。”
“不合适什么?”迟言述夺过她的手机扔到沙发上,轻而易举地抱住了她。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背部穿透而来,每一次震动仿佛都在升高男人自身的体温。
他的睫毛蹭在她的后耳根。
明知道不能继续。
她却逃不出,身体竟然也在违背她的意志。
季熙被横抱在怀。
进主卧,珊珊拉走她的理智。
他嘴角勾上,舌齿情欲四溢。
得亏第二天是周六,不然季熙怕是得直接旷一天工。
醒来时,迟言述站在窗边,两指间夹着一根烟,烟杆上的灰长长一条摇摇欲坠着。
他好看的眉眼皱着,结实的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
“知道了。”他挂断电话,将烟头直接摁入烟缸里,转身便看见丢了骨头的季熙。
女人墨发如瀑倾倒在灰色丝质床单上,颇有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倒是挺会享福,一觉就睡到中午。
随着迟言述的靠近,身上暧昧的痕迹也越发清晰。
“停车费。”迟言述抽出一张信用副卡,不轻不重地放在季熙身旁,又抽出一张纸写上密码,“记得吃药。”
昨晚措施没来得及做。
他急匆匆地换了身休闲服,紧实的肌肉被藏进衣袖。
季熙缩在被子里:“迟总,恩情我还完了。”
迟言述开门的手呆滞一瞬,他侧过头,露出刀刻般的侧脸,嘴角满是戏弄,声音不轻不重:
“是吗?”
随后,便是关门的闷响。
真是人渣。
她随意地将卡片扔开,一件件地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上。
出门却见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外卖的塑料袋也并没有拆掉,上面残留着水蒸气液化形成的小水珠,旁边还放着一盒左炔诺孕酮。
她冷笑一声,吞下药片便走了。
事后,她将车子还回公司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趁季川那家伙还没什么动静,开始快速搜寻合适的房源,刚好这房子只剩两个月的租期,也不算太可惜。
所幸这一年跟着江淮办事的待遇很不错,相较于之前她的选择空间稍稍灵活了些,很快便锁定了去向。
她特意挑选了和之前通勤路径完全背道而驰的住所,看房、租房、签合同,整个流程一气呵成,忙活一晚上大半东西也都搬了过去。
周末的这两天她足不出户,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归纳了一番,看着整洁的新住所她的心情才算好不少。
第二天她提前起了床,去熟悉自己上班的新路线。
好巧不巧,她在满是人头的一号线上碰见了安瑶。
“熙熙?”安瑶借着瘦瘦小小的个子穿过一个缝隙挤到了季熙身边,“你不是走七号线的吗?”
“房子到期换租了。”季熙看她难受的样子朝她身旁走了走,借着一米七的个子为她撑开了点空间。
“谢谢。”安瑶的脑袋刚过季熙的下巴,尚未褪去的婴儿肥衬得她就像个小朋友。
到公司后,季熙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连轴转。
周一是所有工作日中最忙的一天,季熙的屁股几乎没挨过凳子,一天都在会议室和秘书科之间来回奔波,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她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脚踝,一边从桌上拿起中午没啃完的白吐司,就着一杯水咽了下去。
“季秘,在乐景馆定一个周五晚上五点半的包间,加上你大约十人左右,菜品你安排。”江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前。
“好的,江总,那天来的人有什么忌口的吗?”季熙从抽屉抽出一张便签。
“没有,你随意安排就好。”江淮看着季熙桌上的吐司袋,眼底划过一丝心疼,“晚饭就吃这个?”
“我最近减肥呢,江总。”季熙故作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扯出一抹笑容。
江淮沉默,他在面试中亲自挑选了季熙后,公司的各大小事项都被她安排得井井有条,还会在方案上适时地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认为自己的公司能走到今天,甚至可以有能力被迟氏的房地产公司看上并进行合作,她功不可没。
而且这一年的相处,他确实也被季熙吸引。
外貌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她自身过硬的专业知识和别人没有的那股劲儿,都铸造了她夺人眼目的优秀。
“季秘书,一会儿有空吗?”
嘴巴比脑袋快。
季熙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江淮会问出这样的话。
她喜欢在江淮手下工作,一是他待人着实舍得,二是这老板知分寸且有涵养,是个本本分分的创一代,没有大部分二代的那些匪气。
“没有,我主要是觉得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今天很多事情都压在了你身上,然后你也没吃饭,所以作为老板我觉得还是需要体恤一下,当然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就是......”
江淮话越说越没底气,害怕季熙认为他在职场骚扰。
男人这一结巴倒让季熙觉得不该不识抬举,索性点头,笑着回复:
“那我得宰江总一顿了。”
她笑起来柳眉弯弯,眼睛像两挂漂亮的月牙,红唇皓齿的加持下,很是灵动。
这一笑一下子让江淮落了神,指尖不经意地红了起来。
季熙:“那江总等我安排一下包间。”
没一会儿,他们便到了澎山酒店的顶楼西餐厅,今天是工作日,人并不是很多。
刚进去就传来小提琴悠扬的清声,让普通的百元裙子都渲染上高级的色调。
这下换成季熙尴尬了,她本想的是在附近随便一家沙县小吃就应付了,没想到江淮会选择这里。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夜幕渐袭,送上一副摇晃的夜景,餐厅里充斥着刀叉相错的轻响声。
季熙和江淮聊了许多,从工作谈到了生活。
“江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季熙身形一顿,这声音曾在她耳边撕咬两夜,不可能辨不出。
“迟总。”江淮起身握住迟言述的手。
季熙也连忙起身,对迟言述微微俯身表示问好,他身旁一道怯生生的身影落入她的眼眶。
女人的面容清纯姣好,下垂的眼角显得她更为楚楚可怜。
“江总这是和季秘书......”
“江总体恤民情,我才厚着脸皮过来蹭顿饭吃的。”季熙轻声说道,语调不缓不急。
“那我得向江总学习学习了。”迟言述意味深长地望着季熙,一股看不透的情绪一晃而过,“忘记介绍了,这是顾家的小女儿顾依一,刚毕业想到南越发展,我带她来周边熟悉熟悉。”
顾依一害怕地朝迟言述身后躲着,那不谙世事的眼神时不时盯一眼季熙,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怜爱一把。
其中的敌意有些飘忽不定。
“你好你好。”江淮点头示意。
他是个聪明人,顾家在南越的产业并不多,但能跟在迟言述身边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客套地夸赞了一番,季熙也在恰当的时候附和。
“那我不打扰二位了。”
迟言述径直走向他们身后的一个位置,正对着季熙而坐。
他对待顾依一的样子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文尔雅,每当余光瞥见他时都是一副虚假的长辈式笑颜。
但,她也能感受到,那间歇性传来的审视,一寸寸地扒光她的皮,深入骨子里。
令她感到浑身不舒服。
还剩半份牛排时,季熙突然觉得下腹一阵疼痛,示意暂离后拿上手包便去了洗手间。
虽没检查出什么,但面对镜子她才发现自己的脸色有些惨白,用豆沙色的唇釉补上些后才走出。
刚补好的口脂还未成膜,便落在了不菲的衬衣上。
一句话,塞住了季熙的喉咙。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那次的“谢礼”,今天的量尺寸......
可她面子薄,说不出口,火烧攀附而上,弄得整个人都不舒服。
绿灯亮,车辆再度行驶。
迟言述耐心地等着季熙的回应,调戏她的过程让他的心情很是愉悦。
风雨激烈,一颗路边的大树突兀地倒落,他眼尖地踩下刹车,后车距离过近避之不及,追上了尾,造成的冲击迫使安全带在季熙透白的皮肤上留下了红印。
后车车主刚只是准备超车,没想到竟直接撞上了,还是台磨砂黑的马丁DBS,吓得大气不敢出,撑着伞鼓起勇气敲响了迟言述的车窗。
“先生,你们没事儿吧?”
迟言述摇下车窗,飞溅的雨滴滚进车内,眉头浅皱。
倒不是因为车子被撞了,而是有人打搅了他的兴致。
不过碍于自己的公众形象,他还是挂上笑颜:“没事儿,先报警吧。”
后车车主小心地点头,虽然不认识迟言述,但隐约能感受到他身上渗出的威压。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开过来,定睛一看,又是刚刚的两个警察。
经过各种责任确定后,后车车主需要负全责,听到赔偿金额时脸都白了。
与此同时,柴泽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身上穿着一件宽松t恤配短裤,睡眼惺忪,手上拿着两把伞。
这个活爹,快十二点了让他冒着大雨赶过来就算了,还要求他只能打车过来。
“柴特助,后续交给你了。”迟言述从他手中接过一把伞,“补贴翻倍。”
这是亲爹。
柴泽发自内心地笑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眼里全是对金钱的渴望。
迟言述走到季熙身边,雨伞朝她那边倾斜着,一部分衣服已经湿了。
“只有一把多的伞,我送你。”
“不用了迟总,这里离我家就3、4分钟。”季熙和他保持了小半个身位,掏出手机,“今天还是谢谢您了,我给您打个车先回家吧。”
意外地,迟言述点了点头,脸上笑容不减:“也行,那你拿着伞吧。”
他手中的伞又前倾几分,豆大的雨滴落在他的身上,左半身被浸湿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
他越是这样,季熙就越心慌。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见季熙没反应,他利落地将伞塞到她手上,上身被淋得更湿了。
“从这儿回我家要多久?”迟言述难受地将湿漉漉的衬衣和肌肤分开些许。
“大约30分钟的样子。”季熙看着一直没喊到车的界面,又急又切,下雨天最是不好打车。
“这样啊......”迟言述将湿发撩到一旁,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季舒开口:“迟总,要不......”伞还是您拿着吧。
“好想马上洗个澡。”迟言述盯着空旷的车道,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季熙说话,“周一还要去听楚经理的汇报,希望不要感冒。”
季熙恨得牙痒痒。
迟言述就是仗着她有素质、有集体荣誉感。
“迟总,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先去我那边......”
“谢谢你收留我过夜。”迟言述长手一勾,揽住她的腰肢,“真是体贴。”
季熙愣在原地。
她有说留他过夜吗?
可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衣服湿成这样也没有别的换洗衣物,真要等他洗完就赶他走,她也没那么白眼狼。
原来挖的坑在这儿。
迟言述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长手一揽乘入伞下。
伞不大,回家的路上,迟言述的大掌始终抚在腰间,怎么扒都扒不掉。
到家楼下,迟言述觉得有些口渴,说什么也要去24h便利店买水。
季熙则等在外面,外卖了些日用品和换洗衣物,顺便享受一下没有迟言述的空气。
回到家中,季熙除了鞋上沾了点水外几乎毫发无伤,反观迟言述整个人倒是湿得不成样子。
虽然这一切都不是季熙要求的,但她多少还是对迟言述起了恻隐之心。
季熙拿出一条崭新的浴巾递给迟言述,疏远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迟总,浴巾。”
“那我一会儿睡哪儿?”迟言述接过,站在浴室门口,高大的身躯直逼门框。
“睡我房间就行,我去给您换套新的四件套。”
迟言述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右裤包里藏着的一盒物品有些发热。
他的目的又不是争夺睡床的权利。
等迟言述出浴室时,玄关的小柜上放着外送的塑料袋,装着些基本的日用品。
而季熙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白嫩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卷俏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
薄薄的毯子笼在她的身上,描绘她的曲线,软顺的长发此时有些凌乱,但却增添了丝氛围感。
迟言述灌下一口矿泉水,喉结随着水声上下翻涌,水珠沿肌肉的轮廓划下。
夜晚越是寂静,因她而滋生的繁绪就越多。
他弯腰将她的瘦小的身躯抱起,听着她规律的呼吸声,内心深处竟有个“不想吵醒她”的念头,无论怎么压也压不住。
“嗯......”季熙睡得很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习惯性地靠在了他身上,身子骨软得好像可以融进他的身体里。
“季熙,去里面睡,好不好?”
季熙哼哼了两声,似是在回应他又似不是,暖乎乎的面颊不避讳地贴在他的胸脯上。
迟言述将她捧在怀里,轻轻地送入被窝,不自主地吻在了她的发间,如春雨绵绵般润物细无声。
他并未意识到,此刻的他所渴望的——
并不是她的肉体。
今晚的季熙又梦见了南清然,母亲用那双温热的手抚着她的额头,为她整理乱发,亲吻她的面颊,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次日醒来,季熙发现自己在床上,腰部被人环住,颈窝处痒痒的,混着规律的呼吸声。
身后的男人身子都打不直,膝盖顶着她的大腿,两人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
她惊慌失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迟言述,还好,都穿了。
季熙忍不住动了下,却被收紧了怀抱。
他身上散发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香波味,无形间拉拢着他们的磁场。
“困。”
他忍了一晚上,季熙睡觉还不老实,弄得他睡也没睡好。
“我可以告你。”季熙推搡着。
迟言述的声音带着困意,“昨天是你自己要进来睡的。”
“流氓。”季熙说。
迟言述的房间窗帘遮光效果极好,胜似夜晚的幽暗。
未合上的房间门倾出丝绸般的晨光,为迟言述的轮廓镶上一道银白的边线,卓越的五官即使在阴影面也依旧清晰。
他转身关上房门,房屋一瞬陷入黑暗。
可人一旦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将会被无限放大。
她不能沦陷,这样不清不楚、不伦不类的关系,需要结束。
她借着拉回来的一点理智用尽最后的力气踢在了迟言述的身上,没有方向地从床上滚落。
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季熙的腿还软着,她摸黑沿着墙壁走,摸上门把手后开门离去。
光源照入房间,迟言述紧咬牙关,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额间渗出细汗。
那一脚,可真是没留一丁点情面。
恰逢此时,一道电话声响起,回荡在诺大的客厅中。
迟言述从床头柜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中,含糊不清地开口:
“喂?”
“迟言述,我马上就登机了,我再确认一遍你这次要的料子和上次一样?”
“嗯,随便做几件就行。”迟言述呼出一口烟,指尖轻弹烟灰进烟缸里。
“行,尺码我就按照以前的做了,不说了要登机了。”
“嗯。”
迟言述躺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搭在一侧扶手,一眼便瞥见了地上的丝巾。
喉结不住地滚动,身体的温度还未完全冷却,呼出的奶白色烟雾里还能看见季熙逃窜的模样。
不爽。
另一边,季熙逃也似地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歪七扭八的,整个头发也毛毛躁躁的,她急切地吸入两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差一点,她就半推半就了。
她慌忙挤入地铁站,大脑一片混乱。
一路波折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一点过,肚子饿得咕咕叫。
季熙随意抓了把面加了个鸡蛋,站在炉子旁前捣鼓着。
迟言述如此戏耍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为了纵欲吗?
锅中的白沫扑腾出来,溅到了她的手指,思绪也在此刻被打断。
不想那么多,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反正她已经躲了那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微信消息弹出,是顾依一。
顾依一:熙熙姐,我的笔试过啦,下周二就面试啦,多亏你推荐我看的一些新闻时报!我笔试可是以第一名过的呢!
季熙: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要不是你底子在那儿,我再怎么给你提供复习方向也没用啊。
顾依一:那也是因为我的师傅找的够好[害羞]。
季熙:面试加油。
顾依一:好!!
她连发了几个小八的奔跑表情包后,就去专心准备面试了。
季熙嗦进一口面,有些煮过了不过还能将就吃。
接着,她列了个清单把一周要买的晚饭材料一一写上,稍作休息后她换了身清凉的黑灰假两件短t以及黑色短牛仔便出门了。
一番扫购后季熙在家中把一块大面包整齐地切成五小份装进冰箱中,剩下的菜也熟练地处理后归类放入。
一切准备完毕后季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冰箱,只有打工人才懂得这一刻的幸福感。
季熙按照往常规律的周末生活炒菜吃饭洗澡,回到被窝里时已是晚上九点半。
她看着韩剧,剧中的男女主在初雪之中,相拥相吻。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因为磕cp而兴奋地打滚,但此刻她的脸却烧的红扑扑的。
被迟言述吻过,像是被揉进了骨子里,难以忘却,难以忽视。
归根到底,她也只是个零经验的恋爱小白。
自从初二她得知自己是私生女的那刻,她便不再相信任何爱情,高中更是对除了老师外的男性唯恐避之而不及,直到上了大学情况才有所好转。
双腿夹着自己的被子,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中午险些被拉开的情幕。
她想她是疯了。
体温始终降不下来,她从被窝里蹿出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翻阅各种财经内容。
何以解忧,唯有工作。
很快,她便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将各种烦心事尽数抛掷脑后,随身携带的工作小本上又添上几笔。
蓦地,停电了。
季熙蹙眉,拉开窗帘瞧见其他楼层的灯都还亮着,心中警铃大作。
她借着手机光蹑手蹑脚地摸索到房门口,拨开猫眼。
一对猩红的眸子占据了整个猫眼的视野。
季熙吓得跌倒在地,屁股着地的那一刻发出巨响。
门那头的人在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开始疯狂砸门,惊得同层的其他几户人全开了门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季熙连滚带爬地跑进厨房,双手举着一把菜刀,心脏剧烈跳动。
“这女人,趁我哥没有防备爬上了他的床,接着就勒索赔款,我哥不服她,她就反咬一口说我哥qj她!”一道哭喊声从外面传来。
“是啊,是啊!”另一道男声涌出,“你们来评评理!这个女人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靠山,现在我哥在监狱里,我们连看他的资格都没有啊!”
人群的议论声逐渐变大,整层楼能出来的住户几乎都团聚在季熙的门口。
路人1:“这小女子我是见过的哇,前两天还是从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的。”
路人2:“没想到竟然是她啊,我还说我们小区停车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
路人3:“现在的小姑娘哦,为了钱财,连节操都不要了!”
骂声愈演愈烈,两个始作俑者见状连忙接着敲门,带着哭腔喊着:
“我刚刚已经听到你在家了,现在躲着也没用!我只想给我哥一个清白!你出来!”
季熙将菜刀放下,刚才的恐惧烟消云散。
如果只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污蔑,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迅速拨通了110叙述了情况。
“我已经报警了,在警察来之前,我不会开门!”
门外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索性跟着一起等,那两兄弟倒是气势汹汹一脸正气,仿佛自己真的在称雄除恶。
“行啊!”一阵砰声响起,二人似乎是直接坐在了季熙的家门口,透过猫眼可以看见他们正在分发什么东西。
“来!大家看看!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大家都要看好自家男人别被她陷害了!”
气得季熙上牙打下牙,可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人民警察抵达家门口,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
还有迟言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