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翻转账记录:“沈先生说你不用值夜班了,时薪翻三倍......”我皱了皱眉,这人可真是......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到了前台。
没过一会儿,玻璃门上的风铃疯狂作响,沈默逆光站在收银台前。
黑色高领毛衣裹着苍白脖颈,袖口露出崭新的纱布。
我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与雪松香交织在一起,宛如午夜急诊室中不经意间飘入的一缕清新而冷冽的香气。
“为什么这么做?
医药费已经给的很多了,至于便利店的工资,你...”我握紧烫伤的右手。
昨晚弟弟打翻热水壶时,母亲尖叫着推开我:“烫到小宝怎么办!”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臂,拇指抚过我手背水泡,医用胶带的触感又凉又痒:“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留疤。”
他突然凑近,低头时泪痣几乎碰到我睫毛,“就像我这样。”
我突然想起阁楼窗台的蜗牛。
梅雨季时它们沿着墙缝悄然而至,我会把幸存的蜗牛放回酢浆草丛,看它们在地狱般的雨季里颤抖着伸展脆弱的触角。
“沈先生,伤口...”我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穿透听筒:“白眼狼!
你弟肺炎住院了还不快过来!”
沈默夺过我的手机摔向墙壁,碎裂声惊走了门口觅食的流浪狗。
<我被他按在怀里,耳畔是他如鼓的心跳,仿佛要将我的胸腔肋骨震颤:“别回去。”
他的呼吸喷在耳后激起战栗,“他们不值得。”
便利店前台的关东煮在咕嘟冒泡,沈默的指尖陷进我肩膀软肉。
望着满地手机残骸,我突然发现自己在笑。
我不敢做的,有人帮我做了。
短暂地和母亲失联,心中升起一股反抗的快感。
“跟我走吧,我需要你。”
他喃喃道。
瞳孔被惊愕到放大,我回抱住他:“好。”
原来被需要的感觉,是温热的墨汁滴进冰湖。
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像是在摸小宠物。
5我数着沈默睫毛在病历本上投下的阴影,消毒水味道让我想起继父皮带扣上的铁锈味。
心理诊室的沙漏正在倒计时,细沙坠落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
“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自残行为。”
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沈先生最近还在服用氟西汀吗?”
沈默把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