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也太不是人了。
乔诗竹当然没有这么想,她抬手指了指桌上:“呐,那瓶旺仔牛奶给你准备的,喝吧。”
“……”
祝温冬嘴角抽了抽,认命地把手里酒换成了旺仔,“你可真行。”
乔诗竹悠闲自得地喝了口酒,眉头蹙着,“你说你叔父做生意亏了那么大个窟窿,凭什么要你去填?你继父祝受文就不是个东西!”
“我说他当年怎么好心让你改姓祝,当时还寻思天下掉馅饼了,免费得一份家产,谁知道毛还没捞到你就被坑了一笔又一笔。”
她越说越起劲,甚至开始无差别攻击,“我看他对温阿姨万般体贴,百依百顺也是装的!”
祝温冬陷进软皮沙发里,“我观察过了,他对我妈是真心的。”
她就是看在祝受文对她妈有真心这份情,才打心底里接受了‘祝’这个姓。
乔诗竹沉默了三秒:“那你手里还差多少钱,我给你凑。”
祝温冬摆手刚想拒绝,被乔诗竹看穿了意图,不容拒绝地语气怼了几句回来,强硬又霸道。
她哑然失笑,跟乔诗竹又东扯西聊了几句。
乔诗竹算是知道了这几天她跟祁衍雪的来龙去脉,她抬了下帽板,突然严肃:“祁衍雪如今在江北的地位可是大翻身,他要是想报复你轻而易举,你小心点。”
祝温冬抬起眼眸,那双清亮的杏眼染上一层雾,犹像只在温室细心圈养的小鹿。
要不是知道她底子里那股倔强冷清,乔诗竹还真怕她被祁衍雪给欺负了。
乔诗竹头开始喝的有些昏沉,酒精开始上头带着丝丝困意,她脑袋靠在了祝温冬肩膀上。
许久,迷迷糊糊见她听见头上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是我欠他的,他想恨就恨,想报复就报复吧。”
乔诗竹被这句话惊的瞬间清醒,心疼地揉了揉她脑袋,刚想开口说几句肉麻话,余光扫到了酒吧正中央的卡座上。
“那人怎么有点像你欠下的情债?”
什么你欠下的情债?
乔诗竹是不是喝酒喝的脑子不清醒,都开始说胡话了?
祝温冬皱了皱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遥遥相望过去,那个所谓她欠下的情债的男人,在欢闹热情的氛围里,正闭目养神,锋利如刀削般的下颚线,给人冷峻危险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身边坐了一位红丝绒吊带裙的女人的话,祝温冬就真以为他是来酒吧睡觉来的。
乔诗竹酒醒了大半,眼睛瞪的老大,“这人长的像祁衍雪也就算了,艳福还不浅啊。”
祝温冬拍了下她的脸,语气没什么起伏:“他就是。”
乔诗竹猛地起身放下酒杯,拉着她走到了离中央附近比较近的卡座坐下。
知道她要去干什么,祝温冬顺从地跟在她身后,还不忘体贴地将乔诗竹的帽子压下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