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武长风张衡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末:杀敌爆装备,富养童养媳武长风张衡全文》,由网络作家“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贵润喉之后,脸上泛着惊喜,快速说道:“韩猛确实在游街,百姓情绪高涨。我观其尸体,尽是男子,那头颅耳后赫然烙着牛录印记,后颈处三道平行刀疤正是建奴前锋营特有的‘追风纹’,辫发也不是新剃,再观其牙口,卑职肯定都是真鞑子的首级!”周全宗闻言,最后一丝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不是杀良冒功,真的是鞑子!而且,何贵所言中的“尽是男子”可不是说的废话。周全宗无力改变大势,只是知道当前军纪败坏,杀良冒功是常有。这还不算什么,更曾有一个明军因会把女子的尸体修饰成男子模样,因此在军中大受尊敬。简直是丧尽天良,道德沦丧到了极点。如今何贵说是真鞑子,那就无需质疑了。他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出门迎接!”......军营外,周全宗正翘首以待,焦急地...
《明末:杀敌爆装备,富养童养媳武长风张衡全文》精彩片段
何贵润喉之后,脸上泛着惊喜,快速说道:“韩猛确实在游街,百姓情绪高涨。我观其尸体,尽是男子,那头颅耳后赫然烙着牛录印记,后颈处三道平行刀疤正是建奴前锋营特有的‘追风纹’,辫发也不是新剃,再观其牙口,卑职肯定都是真鞑子的首级!”
周全宗闻言,最后一丝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
不是杀良冒功,真的是鞑子!
而且,何贵所言中的“尽是男子”可不是说的废话。
周全宗无力改变大势,只是知道当前军纪败坏,杀良冒功是常有。
这还不算什么,更曾有一个明军因会把女子的尸体修饰成男子模样,因此在军中大受尊敬。
简直是丧尽天良,道德沦丧到了极点。
如今何贵说是真鞑子,那就无需质疑了。
他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出门迎接!”
......
军营外,周全宗正翘首以待,焦急地等待着韩猛的到来。
其他军士也列队迎接。
但他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有长官前来视察军营。,
但消息依旧如野火般在军营中迅速蔓延。
士兵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关于韩猛斩首建奴骑兵的事迹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军士之中炸开了锅。
他们的脸上充斥着惊讶与怀疑,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没听错吧?韩猛带领的队伍,斩首建奴?”
“说出来谁信啊!建奴铁骑,天下无敌!谁都打不过,他还能斩首?”
“哼!我看呐,就是韩猛猪油蒙心,杀良冒功了。”
“真是不嫌弃丢人,还我们跑出来站队迎接,一会我们得好好羞辱他才是。”
“都准备好口水,当众揭穿这个宵小!”
......
几位与韩猛平级的队长自然看不惯,暗中策划揭穿韩猛的‘骗局’,打算让他出丑。
很快。
韩猛的队伍出现。
为首的自然是挑着建奴头颅的武长风。
步伐稳重,几乎每步距离都分毫不差。
周全宗凝望武长风展现出来的气度,不禁点点头,对着何贵说道:“看来韩猛还是很会调教兵卒,瞧瞧,此人气势逼人,一身干练,是个好兵。”
何贵对其话有几分不认同。
为首的武长风看着确实像模像样,但其他士兵......拉胯的没眼看。
但何贵不想打扰周大人的雅兴,闭口不言。
此时的韩猛快步走上去,作揖行礼:“见过周守备!”
周全宗大步地迎了上去,高声叫道:“欢迎壮士们得胜归来,欢迎壮士们得胜归来啊,韩兄弟你们真是好样的,哈哈哈哈哈!”
韩猛清清了嗓子,故意大声道:“韩猛等不辱使命,侥幸归来,计斩鞑子首级五具!虽未获得马匹,但缴获铁甲、绵甲、皮甲等盔甲数领,有长柄挑刀,精铁镰刀,虎枪,顺刀各一。”
周全宗喜笑颜开,刚要说话。
一边的一个满脸胡须的军士哼了一声,开口说道:“韩队长这般嘴上功夫真是了得,张口闭口就是你斩首建奴,缴获护甲刀具。这舌灿莲花的功夫,不去天桥说书当真可惜!”
周全宗闻言面色不善,脸色一冷。
而韩猛不卑不亢,目视对方,极其坦诚的说道:“我确实未曾斩杀建奴。”
此话一出。
列队的军士们轰然大笑。
“这就承认了?”
“笑死人了,韩猛承认不是他杀的建奴,其他士兵是什么战斗力,咱们可是一清二楚,更不可能击杀建奴铁骑了。”
“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杀良冒功,建奴铁骑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岂是这群泥腿子能杀的?”
“真是丢人啊,明知杀不了建奴,还大搞游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面对众人的嘲讽和诋毁,周全宗听的刺耳,转而看向韩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猛如实回答:“有一说一,建奴骑兵确实厉害,战斗力如同虎豹,下属纵有心而立不足,自然是无法斩首。”
“但是!”
韩猛让开一个身为,将武长风亮相于众人眼前,大声高呼:“我杀不了建奴,不代表我的士兵武长风杀不得!都把你们的耳朵支棱起来听着!”
“这五个建奴命丧我方,皆是武长风一人斩首所得!”
轰!
此话一出,周全宗浑身一抖,双眸骤然锐利,满脸不可思议看向武长风。
他再度被震惊的无以复加,难以回神。
对于斩首建奴这种大功,说句不好听的,长官恨不得直接抢过来。
而韩猛为人正直,周全宗还是知晓的。
他能将功劳全部落在武长风身上。
多半是假不得。
周全宗内心惊涛骇浪,一个人,斩首五个建奴,做梦都不敢如此狂妄啊!
什么时候明军拥有如此凶悍的战斗力了?
而一边的何贵倒吸一口凉气,露出了极其凝重的神色。
建奴的尸体是真的,他敢拍胸脯保证。
此等大功,简直闻所未闻!
何贵对武长风有些印象。
想起月前巡夜时,曾见这憨厚军汉独坐马厩,就着月光磨刀。
平日少言寡语。
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勇猛!
简直不可置信!
何贵扭头看向张衡,质问道:“韩队长所言为真?”
张衡回道:“真的不能在真,我可是亲眼所见,白甲悍兵不过三个回合,便被斩杀!”
周全宗脸肉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大步走到武长风面前,上下打量着,越看越欢喜,连声音都变了:“斩,斩首五级,你,你......嘶......好,真乃勇士,真乃勇士啊。”
武长风也谦虚了一把:“是韩队长教导有方。”
花花轿子众人抬。
你抬我一手,我抬你一手。
皆大欢喜就是了。
韩猛欣慰的点点头,虽然这话假的不行,但说出来就是受用。
“等等——”
那满脸胡腮的队长插话说道:“一人斩首五人?太假了吧?”
张衡站出来,嘴角一挑:“不是我显摆,我和韩队长也剁死一个建奴骑兵。”
这是有的。
两人确实合力弄死一个。
严格来说,武长风和韩猛也合力弄死一个。
不过现在韩猛推武长风一把,焦点聚焦他身上就行,其他的功劳随后和周全宗在谈就行了。
“哼!口口声声说是建奴,某家不信!”
满脸胡子队长吵闹着。
他深知,一旦韩队长有功,肯定要晋升。
别人晋升,其他人就晋升不得,位置有限啊!
“放肆!”
周全宗面色阴沉的像是刷锅老抹布,掐一把能掐出水来,破口大骂:“哪里轮得到你来质疑!是真建奴还是假冒功,本官还分不清吗!”
“我——”
“丢给他一个人头看看!”
武长风枪尖一挑,人头落入满脸胡子队长怀中。
“见过建奴吧?”武长风一句讥讽送出去。
大胡子队长都要气爆炸了。
当兵的没见过建奴长什么样,这就是最大的羞辱啊!
但他没有对骂回去,而是低头看向头颅。
用力抓着辫子一扯。
发丝深入皮层毛孔,真真切切!
“娘啊,还真是建奴士兵!”
随着大胡子队长惊呼声脱口而出。
那些列队的军士纷纷响起一片错愕的惊呼声,各人目光中瞧向武长风都满是敬畏,此时武长风这个武大憨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早己不存在了,转而起来的,是深不可测的感觉!
炽热的太阳照耀着大地,肆无忌惮的发散着其无上的神威,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燃尽一般。
官道的尽头,一条淡淡的赤线正缓缓地蠕动而来。
虽然运送粮草补给的明军队伍遭遇建奴骑兵冲击砍杀。
但不可半路返回,韩猛整顿队伍后,继续带领士兵前进。
队伍之中的气氛沉闷的可怕,他们脸上的神色都与韩猛一样,都写满了疲惫。
身上的军服布满了风尘,陈旧破败,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漠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是沉默着向前。
按照道理来说,明军军规森严,凡行列不齐,行走错乱,擅离队伍,道路挤塞,言语喧哗者,俱治军法。
时至今日,卫所军制已经崩坏,那些军规条例大多形同虚设。
但是在募兵之中军规仍然有着不小的约束力。
可惜的是,这支队伍都是卫所军制下的士兵,说白了就是当初老朱定下的陋规,军人一辈子是军人,子子孙孙都是军人。
即便行军走的乱七八糟,韩猛也无力去管。
或者说,没心情管。
他现在所思考的事情只有两个。
一个是前方放哨的夜不收张衡别在坏肚子,免得好不容易击退的建奴骑兵杀个回马枪,都不知道敌人的动向。
另一个便是好事了。
这一次短兵相接,明兵死亡八人,受伤十人。
建奴死亡五人,其中一个还是白甲!
可谓大捷啊!
他得好好想想述词,怎么邀功才行。
......
队伍中。
武长风抬起头,远处隐隐约约的山脉,莽莽苍苍的大地,平原上稀稀拉拉的树木,隐约可见的墩堡村庄,极目远去,总让人有一种苍凉与广袤的感觉。
所谓的墩堡作用有一个,内有大明军民十余几,专司瞭敌,并放狼烟预警。
大明在九边各地大建墩堡,一般三里一墩,五里一台,甚至在一些紧要之处,更是每里就建一墩,近塞称为边墩。
风呼啸刮过,卷起一片尘土,吹得他身上的衣衫也是猎猎作响。
此时,韩猛带着几分兴奋,开口说道:“今日你勇挫鞑子士气,我会向上官周全宗为你请功的!”
与他并行走的武长风当即拱拳,道:“听队长安排。”
在遭遇建奴骑兵之前,他还需要肩头拉绳子,拖着独轮车前进。
这会因为杀敌有功,韩猛便让武长风无需劳作,并肩同行。
其他士兵只有羡慕的份。
毕竟,与之勇猛相比,他们遭遇敌人的表现,实在过于糟糕透顶。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武长风斩杀白甲金兵,整只队伍会被鞑子吃抹干净,骨头渣滓都不剩。
韩猛笑了几声,再次提醒:“届时周全宗必然会面见于你,想好说辞。虽然是你的功劳,但嘴上的功夫也不能落下。”
武长风自然明白韩猛在提醒自己,不能将厮杀说的太容易,必须惊险而刺激,是用性命搏来的功劳。
也就是能说的,永远比能干的更容易“得宠”
虽然武长风不屑这种官僚作风,但目前他仅仅是一个小兵,为了长远发展,也得违心。
这会武长风的神识沉浸下去,一块光幕面板出现在眼前。
武长风:小兵(职务过低,暂无统帅加成)
力量:35
速度:34
气血:36
寿命:31年70天(正常死亡)
储物:杂交水稻10斤。普通宝箱四个,中级宝箱一个,石头一块。
武长风读完面板信息,微微一愣。
‘统帅加成?’
思索一会,便是了然。
‘如果没猜错的话,如果我手下有的士兵,可以增加他们的战斗力吧?’
想到这里,武长风涌出一股男儿天生自带的向往之情。
统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
这场面,想想都激动啊。
‘可是我的职位太低。’
武长风压制住激动心情,暗自思忖几息。
抬头看了一眼步伐轻快,脸上止不住笑意的韩猛。
‘按照大明律,击杀鞑子有赏银,而且一般不会拖欠,很快就能兑现。’
‘虽然银子有用,但相对职位而言......还是不够看。’
武长风心中有了定论,邀功之时,他的已经有了目标。
但愿能成。
同时,力量等数据武长风仅仅是瞄了一眼便略过。
看不看数据都行,他只知道,自己越杀越猛。
而寿命以现在的武长风来看有点低了,虽然在古代处于平均线上下。
‘还好杀敌能获得寿命,不用担心寿终就寝,甚至以往修仙小说中长生,自己在大明也能实现!’
接着。
武长风看向“储物”
水稻杂交种子只要自己神识一动,便可以拿出来。
同时,他还发现,现实中的东西也可以放在储物空间。
那块石头就是他无意中放进去的。
虽然这个空间只有目前来看不足一个平方,仅仅有一块瓷砖那么大,但无疑是一个巨大惊喜。
‘估计后续还可以升级。’
有了储物空间,那能做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
随后。
武长风将目光放在收获的宝箱上。
刚刚厮杀加上整顿队伍,打扫战场,没来得及开启,现在可以有什么惊喜了。
当然,击杀建奴骑兵也有遗憾的地方,那就是一匹战马都没有搞到......
全被鞑子给牵走了。
甚至当初武长风追赶射箭的时候,有匹战马没人牵着,都自动跟着鞑子跑,差点没把他气吐血。
你打开普通宝箱,获得止血药物云南白药10份。
止血药!
这个不错,行军打仗,一旦受伤,死于大出血的人不计其数。
来自现代的止血药,在古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你打开普通宝箱,获得储物空间扩容卡。
武长风精神一震。
果然如同自己所想,储物空间真的可以扩容!
“使用!”
留着也不会下崽,早用早享受。
你使用空间扩容卡,扩容成功,当前储物空间:1立方
武长风瞧了一眼,储物空间真的变大了。
爽!
继续!
你打开普通宝箱,获得:磺胺粉10份
磺胺粉......
武长风着实回忆了半天,才弄明白是什么东西。
一种伤口感染率的药物。
实用性非常高!
在战场之上,伤口可以止血,但看不见的病菌会侵入伤口,造成感染死亡。
有了云南白药和磺胺粉双管齐下,除非命中有劫,否则肯定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继续开宝箱。
这次他没有开普通宝箱,而是开了一个中级宝箱。
你打开中级宝箱,获得:望远镜2个
望远镜!
神器啊!
接下来武长风的任务简单而繁重。
他需要找个地方,择地修筑墩堡以为根基。
同时,墩堡附近的土地也不能少了。
否则不够吸引军民前来开垦。
其实一个朝代的末期总是不缺乏土地,灾荒战乱过后,有些地方整村整城的荒废,甚至千里无人烟,大明各地其实荒芜的土地不少,但若无太平光景,纵使膏腴之地亦成蒿莱。
在做此事之前。
武长风先是回了一趟青阳村。
不是走回去的。
而是骑马。、
这也是王光誉特意从军营调拨出来的枣红色战马,给武长风使用。
他穿着总旗军衣,胯下战马哒哒声响。
着实吸引不少在田间劳作的百姓回望。
“哎呦!武大将军,你这是什么造型啊?”
“等等——这好像总旗的军衣!”
“什么!总旗?武大憨子升职了?”
“假的吧?他都能升职?那老子还能当皇帝呢!”
“慎言,慎言。”
“慎言个屁啊,天下这个鸟样,我上我也行。”
“一定是真的,你们看腰牌,铜符火印岂能作伪,这可是砍头的大事。”
“你们难道没听说吗?武长风砍了五个鞑子脑袋,城内都传开了,那一天他还游街了呢。”
“嘶!这么猛?武家这是出龙了啊!那得获得不少银子奖励吧?”
“保守一个人头一百两!”
“屁!不知道别瞎说,是三百两!”
......
看着奔驰过去的武长风,许多人从不解,到震惊,再到脸上都是羡慕的神情。
心里发酸了。
一个憨子都能砍杀五个建奴。
让他们深深怀疑,是不是将鞑子妖魔化了......
而武长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顾盼间,颇有豪情自雄的味道。
到了村口吊桥处,围观的人更多了,亲热的“武哥儿”声音响个不停,而不是武大憨子了。
不论以前武长风在村内名声如何不堪,眼下的他,已是成为村内令人自豪的一个传奇,到别的村里谈起,人人都是脸上有光。
等武长风回到家门口。
消息早已经被好信的人传到霍氏和郑秀娘耳中。
两人在门口见武长风跳下马,连忙迎了上去。
霍氏今天的头发还是梳得一丝不苟,可以看出,她的气色很好,人也似乎年轻了许多。
她有些埋怨,但语气轻快:“你这孩子,前些日子也不和娘说,现在才知道你立了军功。”
武长风笑了笑:“今天才确定实授总旗,前些日子可不敢打包票。”
郑秀娘穿着一件干净整洁的衣衫,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不再象以前那样苍白。
目光上上下下看着他,她一脸后怕:“没,没受伤吧?”
她的嗓音从未像现在这样柔弱,在轻轻的颤音里,透着隐隐的低回婉曲。
武长风摇摇头:“傻妹子,即便受伤这会也痊愈了。”
郑秀娘露出了干净的笑脸。
站在门口和村民聊了一会,这才抽身进屋。
“这群邻里,也太会招摇了。”
武长风叹一口气:“杀建奴哪有那么赏银,一个人头五百两银子都传出来了。”
郑秀娘点点头:“虽然鞑子凶恶,真有这么多赏银,估计都不够杀的。”
“还是秀娘有见识。”
武长风伸手入怀,掏出钱褡裢,掂了掂:“但也不少,一百两!”
那五十两一锭的船形纹银,边沿还留着宝泉局的錾花。
郑秀娘惊讶一声:“这么多呀?”
此时霍氏踱步跪在灵前泣不成声,她对着灵牌叫道:“他爹,你看到了吗?儿子终于有出息了。”
她泪如雨下,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辛酸苦难都发泄出来一样。
武长风不知所措,只是静静看着,前身记忆中,这个平日倔强的母亲失声痛哭,让他心内百味纠杂。
郑秀娘在旁搀扶霍氏,眼睛闪亮亮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武长风此时嘴笨的不行,完全不知道如何宽慰,憋了半天,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他饿吗?
不饿。
只是情感上有些木讷。
只想结束这尴尬气氛。
“好好好。”霍氏脸上泛着笑意:“好大儿出息了,咱们今天吃白米饭!”
时近傍晚,武家宅院内飘出饭菜的香味。
大桶的米饭,桌上还有肉,有酒,三人吃得格外香甜。
饭间。
霍氏心情极高,笑个不停。、
也谈起两件事。
一件是武长风的婚事。
如今他荣升总旗,可算出人头地了。
梦想也是将祖上的良田赎回来,然后再买些田地,一代一代的传给子孙,家宅大兴,那样她就没有遗憾了。
但自家的媳妇,身子还是太瘦小,还得再养得白胖些才是。
说的郑秀娘面红耳赤,时不时偷看武长风一眼。
另一件事就是这次武长风获得不少赏银。
她想将祖上的良田赎回来,然后再买些田地,一代一代的传给子孙,家宅大兴,那样她就没有遗憾了。
武长风在旁微笑地听着,拥有自己的良田土地,可说是所有中国农民的梦想,这是不分古今的。
虽然他感同身受,但可不是盯着一亩三分地。
将来更高价值的东西,肯定会层出不穷。
当然,母亲的希望该满足还是要满足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武长风接话说道:“娘,这百两银子,我另有大用,需要去建设一个新的墩堡。日后有钱了,咱们在买回祖业。”
霍氏一愣,本以为这比银子能留下。
没想到武长风另有其用。
霍氏很开明,道:“好,全听你的。只要好好干,赎回祖业是早晚的事。”
......
吃过晚饭后,三人坐在院内,消化食。
武长风再次从胸怀中掏四包药粉。
“娘,这个收好。”武长风放在她手中。
“草药吗?”霍氏疑问着。
武长风点点头:“我求郎中搞来的药方,非常管用。这两个是止血的,洒在伤口上就行。这两个是消炎——呃。”
怕她听不懂,武长风更换一个说法:“就是防止伤口流脓坏死。”
四包药,其实是云南白药和磺胺粉。
武长风也不好解释,也没解释来自现代化的药物。,
仅仅告知她们怎么用就行了。
留给她们做个备用。
霍氏笑道:“搞的郑重其事,还不是跌打损伤药。来,秀娘,你且收好,勿要受潮了。”
郑秀娘小心翼翼的收好。
武长风再度开口:“过些时日事务缠身,短时间内我可能不会回来,有什么事拖人稍信去城内即可。”
霍氏拉着武长风手掌,道:“你就专心做自己的事,家中无需你操心。”
......
次日。
武长风离开青阳村,回到军营,找到张衡,直接出发,实地考察建堡之地。
这片大地正在死去。
......
“武长风!你踏马就是没种的憨货!给老子站起来,杀建奴!”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让武长风猛然睁开眼。
极其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帘。
官道之上。
一队骑兵正在张狂大笑,肆意在人群砍杀。
武长风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无意中闯入古装影视剧拍摄现场。
但瞬间的记忆涌来,他才得知,自己穿越到大明崇祯七年。
家里还有个童养媳!
而他则是宣府镇一名守城小兵,归于韩猛队长麾下,此时要前往边境墩堡运送粮草补给。
却不想被闯入关内,打秋风的十个建奴骑兵撞个正着。
一个照面,三十多个士兵被十个骑兵冲击的七零八落。
大明士兵逃的逃,死的死。
前身更是被吓的双腿软如面条,直接倒地不起。
“汝娘亲!我和你拼了!”
队长韩猛嘶吼声再度传来。
武长风后颈汗毛如针竖立,扭头便看见一个建奴骑兵脸上泛着凶恶的戏谑,挥舞马鞭,对着韩猛迎头抽打过去。
却不想韩猛不管不顾,竟然一把抓住了鞭子,猛然一拉,将那建奴骑兵拽倒马下。
两人作势砸到一起,满地翻滚扭打起来。
“玛德!”
武长风突然热血上涌,一把抽出砍刀,直接扑了过去。
“让开!”
随着武长风一声怒吼,韩猛抓着建奴骑兵翻于身上,双手死死掰着敌人脑袋,将脖子露出来。
噗呲......
武长风挥刀便砍,直接将建奴骑兵脑袋斩首!
就在此时。
他的眼角突然跳出一段文字。
你击杀敌人,获得力量+1,寿命+10天
因为首次击杀敌人,奖励高级宝箱一个
是否打开宝箱?
瞬间,一股莫名的力量突兀降临在他身上,他感觉自己的气力有了些许提升。
嗯?
武长风一愣。
这是我的金手指?
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金手指看起来很有料啊!
如今,时局危如累卵。
后金铁骑在关外游弋,时不时闯入关内杀人抢掠,流民叛军在境内放火打砸。
大明帝国根基已然朽坏,四境烽烟,遍地哀鸿。
越是了解明末这段历史,字里行间越是能看得清晰两个字:吃人。
但谁能想到,武长风击杀建奴,竟然觉醒了外挂!
增加力量不说,还增加寿命!
‘岂不是说只要我一直杀敌,可以获得几百年的寿命?’
武长风浑身一激灵,感觉自己杀下去,都能见证大国冉冉升起了。
吞咽下口水,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成长何种可怕的地步......
同时,还获得一个高级宝箱!
暂时不去想其他,没有犹豫,武长风直接打开宝箱。
在这乱世之年,虽然前身弓马娴熟,更是耍的一手好枪,但依旧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兵。
历史的车轮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发生改变。
除非......这个人带系统!
天命之子,说的就是武长风!
你打开高级宝箱。
你获得箭术:百步穿杨
你获得杂交水稻种子:10斤(已改造,可育种)
武长风目瞪口呆。
这个宝箱奖励若是放在前世,不足为耳。
甚至百步穿杨这个技能几乎毫无用武之地,因为......没有子弹又快又准。
杂交水稻种子更是随处可买。
但放在明末,这个经过系统改造可育种的水稻种子绝对是降维打击!
百步穿杨这个技能更是将他的远程攻击提升到极致!
‘有了系统加持,更加强力了!’
武长风暗暗激动,风起云末,山河破碎本该英雄辈出。
此时。
韩猛已经爬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其他士兵被建奴骑兵杀的七零八落,亡命逃窜之际。
最后还是武长风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平日里,他待武长风不错。
虽然是兵卒,但武长风生得人高马大,人憨了一点,可贵在听话。
军饷虽然给不上,但平日肉食可没亏了武长风口舌。
韩猛擦擦额头汗珠,大口喘着粗气:“干得不错,我就知道你不是孬种!”
武长风并未多言,取下背后长弓,时刻保持警惕,寻找机会射杀建奴。
韩猛见他战意十足,杀气爆棚,深受感染便举着长刀,冲着四周大吼一声:“其他人向我靠拢!作战!”
然而,命令无效。
这些士兵丝毫提不起抵抗之心,各顾各的,四处奔逃。
建奴骑兵本身就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加上突然迎面撞上来。
全体大乱!
不成章法。
“别跑!对面是骑兵,跑不掉!站好队形!只有作战还有一线生机!”
“谁敢跑,军饷一律不发!”
不说还好。
一提那一年半载都不发一回,极其可伶的军饷,根本犯不上拼命,更是脚底抹油,逃的飞快。
韩猛气的肝火大冒,无力感滋生,咬牙切齿大叫:“怎么敌人摸到这边来了!墩堡是干什么吃的!狼烟都不放!”
怎么骂也无济于事。
要么杀出去,要么逃出去,别无选择。
“你我两人相互拱卫,一定能杀出去!”韩猛说着。
武长风深吸一口气,瞭望混乱的战场。
一眼便见,有个士兵鞋子都跑丢了,赤着脚,发髻散成乱草,跑得慢些,建奴骑兵弯刀在朔风中划出血色弧光,那士兵惨叫一声,便被割了脑袋,头颅便高高抛起,在枯草间滚作血葫芦。
此时其他士兵早已经乱做一团,简直可以用丢盔卸甲来形容,别说队形,就连武器都握不住。
同时。
这边俩人合力击杀一个建奴骑兵,已经引起其他敌人注意,隐隐有包围过来的趋势。
韩猛凝望冲击而来的建奴骑兵,举起长刀,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武长风,随着我杀敌!”
武长风觉得韩猛过于冲动。
建奴骑兵机动性太过强大。
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抗衡之力。
能把敌人拽下马的机会只有那么一次,他们绝对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武长风当机立断:“韩队长,往林子中跑,建奴骑兵便失去机动性,还有周旋的机会!”
说罢,武长风作势向着官道一边的林子冲去。
韩猛一愣,一身壮士之气,顿时泄个干净。
二话不说,撒丫子追赶武长风身影,冲向林子。
那几个建奴骑兵愣了一瞬,当即搭弓射箭袭来。
武长风彷佛后背长了眼睛,左突右闪,周遭的飞射而来的箭支人体描边,毛都没摸到。
他便扑进林子内。
大步飞跨,寻到一棵粗壮的大树,脚步一滑,隐藏其后。
探头回望一眼。
韩猛已经闯入林子,正在向自己方向奔跑。
而那几个建奴骑兵,也抵达林子边缘,当即收马,犹豫一息。
可能是觉得这队大明士兵军心不坚,毫无战斗力,五个建奴骑兵便放弃优势,翻身下马,其他骑兵在林子外环视策应。
那五个敌人挥舞长刀冲进林子追赶韩猛砍杀。
一行人进入墩堡。
武长风站在围墙内,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味道迎面而来,不知是牛马粪味,还是生活垃圾的酸臭味,总之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整个墩内可说用肮脏,污秽来形容。
一个不大的空间,连墩军家口数算在内,十几个人的吃喝拉撒睡都在内中,而这些墩军们又不是什么高雅人士,自然对卫生不是那么讲究,这让里面是垃圾满地,蚊蝇横飞,让人眉头大皱。
沿着围墙内,左侧筑有一排的墩军住房,住房旁有一口水井,不过井水早已干涸。在围墙的右侧,还有羊马圈与仓房等建筑,堆放着一些墩台物资。
此外在正对着门口的墩台旁,更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记载着靖边墩守军与妻口姓名,此外还详列着墩内火器,器械,家具等情况。
武长风看了一眼,石碑之上大致罗列着整个堡内都有哪些士兵,家属,器具等记录。
没什么看头。
这种石碑在大明每座墩台都有设立,用意是防止守墩军士逃跑及日后如数验收,而每位墩军妻室的随同居住,是出于让守墩军士安心戍守的考量。
堡内的每间房内有火炕,外有锅灶水缸碗碟等物,供墩堡内守军及家口所用。由于年久失修,这些房屋大多破烂漏水,门窗损坏,典型的危房。
这一排房中,位置最好,阳光最充足的便是武长风眼前这间房了,不过也只保证门窗及屋顶不漏水进风罢了,陈旧是免不了的。
这让武长风想起前世工地上一些民工的板屋,简陋,低矮,门前歪歪斜斜挂满了墩军及妻口们的破烂衣裳,还有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李大勇和韩猛就躲进一个屋子,嘀嘀咕咕不知在商量什么。
武长风差不多能猜测到,这次李大勇可能要被宰,多少得放血出来。
他在墩堡内游荡一会。
所见的守望军均是毫无生气,眼窝深陷的麻木面孔,一脸懒散靠坐墙壁晒太阳。
他们的军服鸳鸯战袄也是破破烂烂。
按《大明会典》本该三年一赐的赭红战袄,如今边墙墩堡里能穿件完整裲裆的都算体面,不过此时大明很多边军的战服怕是十年都没有换过了,武长风身上的军服同样是破破烂烂,不过虽多补丁,倒是浆洗得十分干净,这都是家内那个童养媳郑秀娘的功劳,她的贤惠是不用说的。
这些晒着太阳的军汉指甲缝里嵌满黑泥,低声交谈的事情最多就是种地,他们用戍卒不该有的娴熟手势比划着谷种浸泡天数,甚至比农民还要积极。
依明代的卫所制,与普通的旗军一样,各地守瞭墩军同样拨给田地四五十亩,还有牛具种子等,以让墩军们耕种养瞻,专心守望。
这处墩内几位军士都是世袭军户,祖辈都在这里生活,原本也同样分有土地。虽说军户的田租子粒每亩需要交纳两斗,比普通民户们租重了一倍,不过在明初时,还是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只是大明屯田制的弊端,让墩堡与卫所其余旗军一样,长年下来,墩军田地大多已经被各级军官们侵占得差不多了,他们私下也成为各个军官们的佃户,也就是几个墩军沦为免费劳动力,为甲长耕种干活,这也是当时大明卫所军队中的普遍现象。
由于小冰河时期的影响,近年天气冷得早,使得这一带小麦春播的日子都提前了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整个墩堡一人不留,全部出去抢种的根本原因。
此时的武长风通过一架软梯,直通十几米高的墩台上,墩台上的望厅内备有号炮狼粪柴草等物,以作为敌寇来临的报警之用。
“长风兄弟也有性情登高望远?”
墩台上,张衡占据一个好位置,打着招呼。
武长风挤了过去,道:“见你在此,才上来。”
张衡盯着他,歪歪头:“找我有事?”
武长风并未立即搭话,而是站在墩台向外望去。
堡外沃野平畴,阡陌如织。
这一带本就是宣府粮仓,河网密布,田亩膏腴。
春风吹来,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非常不错。
接着。
武长风收回目光,装模作样在胸怀中掏了掏,暗中从储物空间将望远镜拿了出来,递给张衡:“试试。”
张衡一脸稀奇,伸手把玩着,目光泛着震惊:“这......这是什么东西?”
两个圆筒,上面还有闪着光,极其透明的琉璃?
手指传来触感,也未曾体验过。
张衡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不透这是什么材料,什么物件,有什么用,怎么用。
一脑子浆糊。
武长风摆正望远镜,放在张横眼目之前。
瞬间。
一声仿佛见鬼的尖叫声传遍墩堡。
“啊!!!!”
张衡吓一跳,踉跄后退撞上烽火台,后腰抵住冷硬的雉堞,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突如其来的视野,极其不适应,差点将手软没把望远镜摔在地上。
此时正在下面屋内商量事的韩猛,李大勇冲了出来,大声质问:“怎么了!怎么了!”
武长风抬头笑着回应:“没事,他崴到脚了。”
韩猛放下心,还以为建奴骑兵杀了回来,嘴上埋怨几句:“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李大用道:“没事就好,咱们回屋继续谈谈。”
......
张衡站在墩台之上,整个人如遭雷殛般僵立。
他的瞳孔像是遇到强光,剧烈收缩,面部呈现石雕般的僵硬,从他呆滞的目光,木然的表情可以看出,此时脑子是混乱的,无法思考的。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
他死死攥着望远镜,再次放在眼前瞭望出去。
张衡首先将望远镜对准了远处的山峦。
当他透过那片小小的圆形视野看去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模糊不清、只能看到轮廓的山脉,现在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每一棵松树,每一块岩石,都仿佛近在咫尺。
镜片边缘晃过苍鹰掠食的残影,锐利爪尖撕扯野兔肠肚的血腥细节纤毫毕现。
“不可思议!”
“世间竟有此奇物!”
张横彻底适应望远镜带来的放大视野效果后,爱不释手,一会看看东,一会看看西。
口中更是惊叹连连。
直到他举起望远镜,想要看看太阳,被武长风急忙一把压下。
“看不得太阳。”武长风说着、
张衡啊了一声,点点头,随后万分吃惊的问道:“此物叫什么?哪位能工巧匠做的?当真是神奇啊!”
武长风环顾四周,墩台上只有他们两人,便喉结滚动着压低嗓音,小声说道:“我与你说,不可告之别人。”
“我若不想说,谁也撬不开我的嘴!”张衡保证着。
武长风道:“我遇到一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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