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阿宇走后,陶贺在重症病房前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沉默着坐到了尤嗔身边,他没有说话,就只是那样坐着。
尤嗔浑身发冷,一阵阵地打着寒颤,突然身边染上几分热气,这才看到咖啡厅老板陶贺坐在她的旁边,手撑着额头,靠着墙壁闭着眼,满脸的疲倦。
“你家人还好吗?”
她开了口才发现那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好似破风箱里撕扯出的几缕残破的声音,难听得要命。
陶贺转头去看她,缓慢地点点头:“重症病房监护着,二十四小时没问题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巧了,想不到我爸妈和你父母居然在一个旅行团,不过,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的唇色泛紫,因为体温过低而不自觉地发颤。
陶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去安慰她,因为他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样不合时宜,他的父母幸存,而她却同时失去双亲。
只有沉默。
许久,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皮夹克递了过来。
尤嗔睁开眼睛,眼底通红一片,看着陶贺。
“把你的外套换下来吧,毛线吸水,你病了,谁帮你安排父母的身后事。”
尤嗔眨眨眼睛,接过那件皮夹克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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