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他笑着踩碎夏竹指骨，玉扳指映出我惨白的脸：“王妃该喝药了。”
哑医女突然冲出来磕头，比划着“药中有毒”。
翊王抬手便是一剑，血溅上我绣鞋的并蒂莲。
“拖去喂狗。”
他甩剑入鞘，捏着我下巴灌进药汁，“阿芷最乖了，对不对？”
夜半腹痛如绞时，我发现袖中藏着的残玉。
拼合处显出小字：“丙申年腊月，沅妹及笄贺。”
那正是翊王屠姜家满门的日子。
4铜镜里的烛火跳了一下。
我盯着眼尾那颗朱砂痣，指尖蘸着药酒狠狠擦拭。
皮肉泛起血丝，红痣却像生在骨头上。
翊王昨日掐着我脖颈低吼：“再敢碰这颗痣，本王就剁了你的手！”
菱花镜突然映出另一张脸。
阿姐穿着茜色襦裙，发间别着翊王送的白玉簪。
那是及笄礼后的雨夜，她把我按在妆台前，银针蘸着胭脂刺进眼尾。
<“沅儿乖，翊王哥哥喜欢红痣。”
她手抖得厉害，血珠混着胭脂往下淌，“等姐姐当了王妃，给你买糖蒸酥酪。”
镜面“咔嚓”裂开，我猛地回头。
翊王立在珠帘后，蟒袍沾着夜露。
他一步步走近，扳指碾过我溃烂的眼尾：“我说过，不许动阿芷的痣。”
“王爷分得清吗？”
我仰头笑出泪，“七年前姜家后院的雨，可比今夜凉多了。”
他瞳孔骤缩，突然扯开我衣襟。
冷风灌进来时，我听见锦缎撕裂的脆响。
锁骨下方有道月牙疤，是阿姐当年咬的——她把我推进井里时尖叫：“凭什么你是嫡女！”
翊王的手掌贴上那道疤，突然开始发抖：“这道疤……这道疤……”妆奁被掀翻在地，胭脂盒滚出半颗药丸。
朱红色，泛着苦杏味，和阿姐咽气前吐出的毒丸一模一样。
翊王突然掐住我咽喉，眼底猩红如兽：“是你换了阿芷的药？
是不是！”
窒息前，我瞥见窗外人影一闪。
疯仆举着染血的绣囊，口型分明在喊：“二小姐快逃！”
5那绣囊落在萱草丛里，沾着泥浆。
我趁侍卫换岗时摸进柴房，腐臭气熏得人作呕。
疯仆蜷在稻草堆里，十指指甲全被拔光，见到我却挣扎着要跪。
“祠堂……井……”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响声，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烙着姜家死士的鹰隼纹。
窗外传来脚步声，我慌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