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自己而活,却为何心头总有一片空荡,怎么也填不满?
午后,我提着水桶去屋后的菜园浇水。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嫩绿的菜苗上,我蹲下身,轻轻拨开泥土,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湿意,竟觉出一丝安宁。
宗门里,我从不需要亲手做这些,柴米油盐不过是下人操劳的事。
可现在,我学会了种菜,学会了劈柴,甚至学会了在集市上与商贩讨价还价。
那些粗糙的日子磨平了我的棱角,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原来也可以这样活着。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抬头一看,是李大婶。
她提着一篮子鸡蛋,笑得满脸褶子:“芷箬啊,这是我家母鸡刚下的,鲜得很,你拿去吃。”
她把篮子塞进我手里,不由分说。
我接过来,指腹摩挲着蛋壳的温热,低声道:“谢谢大婶,您太客气了。”
“客气啥,”李大婶摆摆手,在我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叹了口气,“你一个年轻姑娘,孤零零在这山里住着,也不容易。”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听说神华宗最近不太平,魔帝的势力压了过来,宗门里乱成一团。
你……知道吗?”
我心头一紧,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篮子边缘,强装镇定道:“我已经离开宗门了,不太清楚。”
李大婶瞥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同情:“也是,你和掌门和离的事,村里都传遍了。
宗门里的人说你忘恩负义,可我看你,也不像那样的人。”
我垂下眼,苦笑一声:“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
话虽如此,心底却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细密又绵长。
我低头继续给菜苗浇水,水花溅在手背上,冰得刺骨。
李大婶拍拍我的肩,起身道:“别太难过,日子总得过。
你若有啥需要,尽管来找我。”
她说完便走了,背影消失在山路尽头。
我盯着她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
宗门有难,我怎会不知?
可我已经不是宗门的人了,我不该再管。
可为何,心底那根弦总是绷得紧紧的,稍一触碰就疼得让我喘不过气?
夜幕降临,我点起油灯,坐在桌前,望着那跳动的火光发呆。
小屋里静得可怕,只有风从窗缝钻进来,带来一丝凉意。
我裹紧身上的薄衫,脑海里却翻涌着宗门的影子。
小云的泪眼,阿牛的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