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笑着传达裴母的话:“老夫人让你们好好培养感情,别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
苏清荷找来府上之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将军府,裴母自然也知晓。
裴母这些年待沈意秋如亲女儿一般,她没有推辞。
“有劳娘费心了。”
嬷嬷放下东西却没走,而是亲手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酒:“老夫人还说,要我亲眼看着将军和夫人共饮一杯,她才安心。”
沈意秋一愣,隐隐意识到什么不对。
看向裴言之时,却见他率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沈意秋怀揣着疑惑,只小抿了一口。
嬷嬷这才带着笑意离去。
裴言之握住沈意秋的手,轻叹一声:“意秋,这些年我们二人聚少离多,我知你心中定有怨言,但……”
“将军繁忙,我明白,心中并无怨气。”
沈意秋打断了他的话,试图抽出手,裴言之却握得更紧。
他捕捉到了沈意秋的生疏,眉头紧皱:“你什么时候叫我这么生疏了,记得年少时你都是叫我言之的。”
沈意秋一时语塞,敷衍道:“平日府上规矩多,一时难以改口。”
“意秋,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说话间,裴言之的喘息渐渐加重,脸色绯红,他的脸色猛地一变。
沈意秋瞬间明白了,裴母送来的酒是暖情酒。
没等沈意秋继续解释,便被裴言之一把推倒在地,他的眼神冰冷,夹杂失望与嫌恶。
“我以为你贤惠懂事,没想到你为了跟我同房,竟然说服母亲在酒中下药!”
语落,裴言之掀翻桌上酒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意秋看着地上摔碎的碎片,心里五味杂陈。
成婚五年,她与自己的夫君还未曾有夫妻之实,竟还要靠下药来促进感情。
沈意秋垂眸,红了眼眶。
吩咐下人前来收拾残骸,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吵闹声。
沈意秋走出去,就看见裴言之穿着里衣从苏清荷的院里出来,他捂着渗血的伤口,脸色惨白。
沈意秋一惊,快步走到裴言之身边:“发生什么了?”
语落,她看清了裴言之的肩膀上插着一把异域风格的匕首。
一看便知是苏清荷的。
沈意秋一下愣住,想来是裴言之离开她的房间后便去了苏清荷屋里,却被赶了出来。
这时,听到动静的裴母也拄着拐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