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梵百米速度地跑过来,苏纪宇唇角流血,但眼神含笑盯着我。
等齐妙梵跑过来接住他的时候,他才“虚弱”地开口:“梵梵,你别跟贺哥生气,他上班养你已经很辛苦了,惹他生气不好。”
“他不就上个破班!
毕业了好几年都没当个老板,有个屁用!
害我这次连给你的应援都差点钱!”
“对了,你过来是给我钱的吗?
这次应援还差五万。”
我挥拳的手停在半空中,视线有一点点模糊,慢慢仰头止住懦弱的泪水。
再开口,我的喉咙哽着一口气。
我妄图跟她解释,是他先刺激的我,是他在辱骂我们的孩子,是他挑拨你去打胎!
可她不仅不听,还说出了怀孕以来的真实想法。
她是心甘情愿打的胎,压根就没想生下来,怀她也是因为跟苏纪宇赌气。
谁知道我这个外人这么在乎。
哈,合着半天,我是个外人。
齐妙梵背对着我,着急地用棉签给苏纪宇处理伤口,语气又急又轻蔑。
原来是苏纪宇不跟她结婚,所以才找的我。
我的一腔真心成了肮脏的付出。
分明站在旁边的是我,可我却感觉天塌了。
我的女儿被埋在地下,却只是她跟初恋的赌约。
我全心全意为了她和我们的家,却只是“一个外人”。
苏纪宇见缝插针地装好人:“好了,中屹哥都追到我这来哄你了,说不定还带了这次应援的钱给你呢。”
闻言,齐妙梵脸色才好了很多,趾高气昂地像只斗胜的公鸡。
今天正好是苏纪宇应援的最后一天,差五万,齐妙梵跟我提过几次。
我之前手上没那么多钱一直拖着没给。
她高昂着头颅,骄傲又得意地朝我摊手:“钱呢?”
我心灰意冷,慢慢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