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卿沈庭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你我本无缘,全靠王爷肯花钱小说沈青卿沈庭》,由网络作家“叶怜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趁着那两位公子发愣的工夫,沈青卿绕过他们快速离开。她就知道,只要自己青楼女子的身份一爆,定会吓退那位纯情公子。顾行舟确实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没想到如此娇美动人的姑娘竟会是青楼出身。可眼下看着佳人离去,心头格外酸涩,下意识就想追上去。好友秦酒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拦住了他,神情郑重的提醒道:“行舟,这女子不适合你,你不记得你家中祖训了吗?”顾家家训,世代子孙皆不得纳妾,只可娶一位正妻,若眼前这姑娘是寻常百姓家的良家女,倒是有迎娶的可能,可她偏偏是青楼出身,是绝不可能做正妻的……思及此处,顾行舟眉头蹙起,心中充满了不甘,却也明白好友说的没错,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薛记布行在城北的街面上,距离不算远。沈青卿...
《结局+番外你我本无缘,全靠王爷肯花钱小说沈青卿沈庭》精彩片段
趁着那两位公子发愣的工夫,沈青卿绕过他们快速离开。
她就知道,只要自己青楼女子的身份一爆,定会吓退那位纯情公子。
顾行舟确实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没想到如此娇美动人的姑娘竟会是青楼出身。
可眼下看着佳人离去,心头格外酸涩,下意识就想追上去。
好友秦酒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拦住了他,神情郑重的提醒道:
“行舟,这女子不适合你,你不记得你家中祖训了吗?”
顾家家训,世代子孙皆不得纳妾,只可娶一位正妻,若眼前这姑娘是寻常百姓家的良家女,倒是有迎娶的可能,可她偏偏是青楼出身,是绝不可能做正妻的……
思及此处,顾行舟眉头蹙起,心中充满了不甘,
却也明白好友说的没错,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薛记布行在城北的街面上,距离不算远。
沈青卿一边赏玩着面人儿,一边寻了过去。
当抬眼能看到薛记的牌匾时,沈青卿便放缓了步伐,扶扶鬓角散落的碎发,确定自己仪容得体,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的目光快速在店内扫了一圈,当看到柜台后头那位正低头看账本年轻人时,顿时心头暗喜。
很好,目标锁定!
沈青卿迅速收回视线,做出一副寻常女子来选布料的姿态。
掌柜的见来了位娇滴滴的小美人,立马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招呼道:
“姑娘想买什么样的料子?又想做些什么用?让小人帮您参谋参谋?”
沈青卿“唔”了一声,目光落在货架上一一扫过,面露纠结之色,开口道:
“昨日家弟来你这买了一匹缎子,但我觉着那颜色太明亮了些,故而今日自己来瞧瞧旁的。”
薛礼原本在认真的查看这两日进货的货单,却被一道轻柔悦耳的嗓音吸引了注意力。
他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位面带轻纱的少女正轻轻柔柔的同掌柜说着话。
那少女肤色白皙,身段妖娆,从薛礼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得到她的侧颜,
少女睫毛浓密纤长,额头饱满,挺翘的鼻尖上挂着面纱,好一副娇娇美人面……
薛礼一时间看傻了眼,待细细回味她方才说的话,忽地想起昨日自己接待的那个小男孩就是来给他阿姐买缎子的。
想来是昨日自己帮着挑的那匹布她不喜欢?
薛礼回过神,当即放下货单走了过去。
沈青卿正“一脸认真”的挑锦缎,身边接待她的掌柜却无声换了人,她装作没看到,伸手指了指一匹杏淡青色的缎子,问道:
“这匹缎子可以拿下来让我看看吗?”
“当然。”薛礼笑呵呵的应道。
沈青卿闻言恰到好处的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疑惑的看向薛礼,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掌柜,
神情似乎在说:怎么换人了?
小姑娘眸间晶亮满是不解,表情十分可爱,薛礼禁不住笑了起来。
他亲自将高架上的那匹缎子取了下来,递到沈青卿面前,温声解释道:
“昨日便是我接待的令弟,故而还是由我来接待姑娘更为妥当。”
沈青卿听罢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点点头,目光直直望着他,语调软糯的问道,
“今日出门是为旁的事,故而没能带上那匹缎子,我今日先选好,改日让家弟来换,可否?”
薛礼见状脸上笑意愈加温和,
“这是自然,姑娘先选,若是选中了哪个,我先帮你留好。”
沈青卿闻言笑得眉眼弯弯,
“多谢,公子人真好。”
她本就生得美,这么甜甜一笑就犹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生荡漾。
薛礼顿时被晃得耳尖发红,不敢再看她,侧过身握拳在唇前轻咳了下,遮掩脸上的尴尬之色。
打个照面的功夫,沈青卿心中对这个薛礼就有了大致的判断,
嗯~还算满意。
虽说相貌不是一顶一的好,但也绝对是个清秀帅哥,就是身形太瘦了些。
张媒婆说过,这位薛公子前些年身子骨不好一直在外就医,所以耽搁了婚娶,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病,眼下又治好了没有。
沈青卿有心试探却又没到时机,只能“认认真真”的选好了一匹牙白锦缎后便转身告辞。
薛礼亲自将她送到门口,直到人走得瞧不见踪影才回过身。
掌柜的是过来人,早就看出自家少东家对方才那位姑娘动了心,见人走远了才上前言道:
“少东家方才何不问问那姑娘家在何处,让人拿着缎子去换,这样一来便能知晓她是哪家的闺秀了。”
薛礼听罢笑了笑,看了眼沈青卿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
“太过刻意反而不妙,若是有缘,我与她自会再见。”
话落,他将目光投向沈青卿挑好的那匹缎子,走上前拿起又小心翼翼的将其包好,嘱咐掌柜的道:
“等她弟弟来了记得叫我。”
“是。”
……
沈青卿回到醉仙楼时,已经过了晌午。
她一早便没吃得上饭,这会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楼里的人都急着知道她事情办得如何,自打进门起便将她围了在中央,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红妈妈更是一脸的急不可耐,捏了沈青卿的手臂一把,
“你这死丫头竟还卖起了关子,快说,五爷可答应了?”
沈青卿被掐得“哎哟”一声,苦着脸道:
“我的好妈妈,卿儿忙了一上午都快饿死了,您怎么都不心疼的呀~”
不是她不肯说,而是怕说了实情后这黑心的老虔婆饭都不给她吃了,只好撒娇放赖,等混饱了肚子再说。
事实证明,沈青卿的顾虑是对的。
等她舒舒服服用罢了饭,将今日在卫所中发生的事一一告知红妈妈后,红妈妈顿时气得变了脸色,狠狠的拧了沈青卿一把,
“蠢货!走之前老娘不是叮嘱你要扑到五爷怀里撒撒娇抹抹泪儿的吗?你倒好,竟然连帷帽都没摘?五爷肯答应才怪!”
交你二大爷!
这种场面,这么多人看着,喝交杯酒多暧昧多尴尬啊!
沈青卿心中无语至极,面上却只能摆出一副无措状,眼巴巴的看着盛淮安,心道:
大兄弟,靠你了,赶紧拒绝他!交杯酒那是和妻子喝的,咱俩不熟,万万不能喝呀!
屋里的人都被老三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目光再次投向了盛淮安和沈青卿二人。
见沈青卿一脸“羞答答”欲语还休的娇俏模样,兄弟几个都暗叹老五艳福不浅。
老二盛淮南禁不住开口调侃,
“老三说的没错,和美人共饮,自是交杯更有意趣。”
“二爷,卿娘她还小呢,哪里懂得这些趣事?不如奴家和二爷为她做个示范如何?”
陪在盛淮南身边的素素这时娇滴滴的开了口,挺着丰硕的胸口直往他怀里蹭。
盛淮南闻言仰头大笑,随之伸手搂过素素让其坐到了自己的腿间,紧接着一手掐着腰肢,一手拿着酒盏,两人便现场教学了下什么叫交杯酒。
众人立马拍手叫好。
一杯酒喝完,素素便软软的挂在了二爷怀中,说什么也不下来了,惹得众人又是一番调笑。
沈青卿看得直咂舌,美眸睁大,心头暗道:
集美可以啊!这撩人的技术还得看你啊!
二爷做完了示范,大伙便开始起哄让沈青卿和五爷交杯饮酒。
沈青卿不说话,寄厚望在盛淮安身上,“一脸乖巧”的等他拒绝。
却不想盛淮安并未说话,而是侧首看她,一副等着她主动上前的架势。
什么意思?他不会是真想那么喝吧?
此时众人的目光全聚集在自己身上,沈青卿哪里敢做出不合规矩的举动?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凑了凑,伸出手捏住盛淮安袖子,轻轻扯了下,小声商量道:
“五爷先抬手?”
因着两人距离的拉近,少女身上的纱衣碰到了他的手背,柔软滑腻,带来一阵痒意。
淡淡幽香袭入鼻间,像是清甜的花香,倒是比这屋子里的气味要好闻上许多。
盛淮安如她所愿,抬起被她捏着袖子的那只手。
他这一抬手,沈青卿才发现他的手好大!手臂好粗!自己的手臂勾上去时,显得她好像一个挂件……
这大兄弟也太魁梧了吧!手臂赶上她小腿粗了。
距离太近,独属男子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沈青卿纤细柔软的胳膊往上一贴,心头就不受控制砰砰砰跳了起来。
赚了赚了,跟极品大帅批挽手了!
到底是第一次和男人做这般亲近的举动,沈青卿紧张中又夹杂着些许占到便宜的窃喜,
她颤颤巍巍的把酒盏送到唇前,刚想仰头喝下去,就听一旁的盛淮南说道:
“老五愣着作甚?还不同美人同饮?”
又是他,这人怎么这么欠儿呢!?
沈青卿手上一僵,目含幽怨的看向眼前的五爷。
盛淮安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眼底漆黑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距离过于近,沈青卿被迫望着他。
这才意外的发现盛淮安竟然是桃花眼,明明该是副多情的眸子,此刻却透着无情和凉薄。
他五官俊美硬朗,浓眉斜飞入鬓,笔挺的鼻梁下唇瓣饱满,端的一副凛然正气、世间无双的好相貌。
因着要饮酒,盛淮安倾身靠近酒盏。
沈青卿实在承受不住这样近距离的美颜暴击,略显慌乱的垂下了长睫,等着他凑近后,两人同时仰头饮酒。
红妈妈站在门口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见小轿走远了这才转身上楼,径直进了沈青卿的屋子。
她进门时,沈青卿正低头看邸报,她见红妈妈来了,便笑着倒了盏茶递上去,
“妈妈怎么有空?素素姐姐走了?”
红妈妈接过茶,一边用那双狐狸眼上下瞟她,一边抿了口茶,
听她提起素素便佯装不高兴的嗔怒道:
“这素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妈妈我待无微不至的疼,她可倒好!
前日我让她多吹吹枕边风,让二爷试探试探五爷那边是什么意思,她倒是好!枕边风吹是吹了,只是给她自己吹得!”
沈青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红妈妈的言外之意,
她这是见素素被赎走,着急了,拐弯抹角的来问自己盛五爷那边为什么一直没动静。
五爷那边当然没动静,人家压根就没那些心思!
思及此处沈青卿温婉一笑,上前顺了顺红妈妈的后背,宽慰似的安抚道:
“五爷向来是个冷情的性子,即便是二爷出面怕也问不出什么,妈妈哪能怪到素素姐的头上去?”
红妈妈听罢眼珠转了转,回身拉着沈青卿的手让她坐下,拧着眉问道:
“你和妈妈交句实话,你和五爷到哪一步了?”话落她的视线在沈青卿胸前扫了一眼,“他可尝到了此处的甜头?”
沈青卿思想再开放也没想到红妈妈竟会问出这等直白的问题,
脸“蹭”的一下红了大半,双手下意识护住胸口,
“妈妈!您这是说什么呢?我还未及笄,五爷是君子,岂会做出那等下流之事!”
红妈妈见她这般反应松了口气,随之嘴角勾起一抹笑,
“下流?待你日后同男人睡在一起便知什么是真正的下流了。”
沈青卿无语至极,恨不得把耳朵塞住,暗骂这个老虔婆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给她这个“未及笄少女”讲黄段子。
红妈妈自顾自笑了一会儿,甩甩帕子说道:
“五爷没碰你也好,谁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离你及笄的日子越来越近,五爷若是真没那等心思,陈老爷那边我可就拦不住了,
若不是前些日子他受伤在家下不了塌,怕是早就来楼里寻你了。”
沈青卿听罢一怔,
“陈老爷受伤了?”
红妈妈睨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可不是么,陈大老爷不知是惹了何方神圣,前阵子被人堵在巷子里打得鼻青脸肿,骨头断了好几根。”
那头肥猪被打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帮我出的这口恶气啊!?
想起那日陈老爷打量自己时的猥琐眼神,沈青卿就觉得恶心。
红妈妈拍了拍沈青卿的手背,先是叹了口气,随之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妈妈逼你,更不是吓唬你,那陈老爷的的确确还惦记着你,
现在妈妈我用五爷压他,他还不敢如何,可等到了下月十六,五爷若是还没动静,妈妈就真拦不住了,你毕竟是我千娇百宠养大的,若是有更好的去处,妈妈自然想你往那高处去的。”
沈青卿穿越过来同红妈妈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这次难得在她的脸上察觉到了几分真心实意,
这人爱钱是真的,贪图王府的权势是真的,可眼下对卿娘这个“女儿”展露出来的一丝关心,想来也是真的吧。
沈青卿正暗自感慨着,红妈妈忽地神情一转,朝她挤挤眼睛,笑眯眯的开口道:
清风和煦,阳光正好。
大街上熙熙攘攘,卖东西的、闲逛的,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只是那人来人往之中,没有自己想见的人。
这已经是薛礼第二十六次往门口张望了。
他瞟了眼漏刻,眉头便蹙了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那姑娘的弟弟怎么还不来?莫非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掌柜的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无奈一笑后并未点破,心头默道:
年轻真好啊!
沈青卿没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毕竟眼下时间紧迫,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薛礼身上,万一人家不能接受贱籍,不愿娶自己为妻呢?
既然那匹缎子暂时带不出来,薛礼那里便不能再巴巴的跑去,还不如先晾上一晾,今儿干脆去会会名单上的第二个人选——李秉。
据张媒婆所言,那李秉是个读书人,家中乃是书香门第,世代都是当官的,到他这一辈自然也是准备走仕途。
此人学问不错,年仅十八便考得了乡试资格,家中打算让其今年秋闱时下场。
李家世代从官,想来家产足够丰厚,能拿的出千两银子,但此人一心刻苦读书,怕是不好碰面……
不碰面又怎么撩?这简直是在为难我胖虎。
思及此处,沈青卿颇有几分惆怅,秀气的眉头蹙到了一处,哀怨的叹了口气。
琢磨了一会儿,她准备先从侧面了解了解李秉,既然见不到人,那就弄到他写的文章看看再说。
北平有一处雅集名为兰亭苑,是那些文人墨客专门用来讨论学问的场所。
沈青卿是个女子,外形又过于出挑,实在不便出现在那等场所,她便给了虎头两文钱跑道费,让其去兰亭苑跑一趟。
将去年科考中榜考生的行卷集册,还有平日里学子交流的文章社稿都买一册回来。
如此简单的事便能赚到两文钱的报酬,虎头高兴不已,拿着钱兴冲冲的往兰亭苑的方向跑。
小家伙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两刻钟便抱着书集回来了。
沈青卿翻了几下便找到了李秉的文章,她十分满意,毫不吝啬的称赞了虎头两句。
虎头到底是个孩子,受到表扬立马成就感爆棚,挺了挺小身板更高兴了。
算算时间,出来已有有大半日,再不回去怕是要引得红妈妈怀疑。
沈青卿交待虎头去盯梢薛礼,又反复叮嘱他注意自身安全后,这才返回了醉仙楼。
同昨日一般无二,她刚一进门就被众人热情的围了起来,红妈妈好不容易才挤到中间,随后将她拉入房中好一番审问。
“怎么样?今日可按照我说的做?五爷答应了没有?”
沈青卿既然决定要借盛淮安的势,自然是不能说实话的,回来的路上她便想好了说辞。
只见她眨了眨眼,脸上摆出几分茫然,抬眸看向红妈妈问道:
“五爷虽说收下了糕点,却没答应拆封条的事,还说要看我们醉仙楼的诚意,妈妈,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呀?”
红妈妈听罢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欢喜道:
“哎哟我的傻女儿,这都想不明白?当然是好的意思了!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做些桃花糕,明儿你再给五爷送过去!”
沈青卿这次没有推脱,而是露出些许期待又甜蜜的神情,红着脸点了点头。
红妈妈见状意味深长的盯了她一会儿,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又拉起她的手拍了拍,语调亲切的说道:
“妈妈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果不其然!忙了大半日你也累了,快歇歇吧!”
沈青卿软软“嗯”了一声,怎么看都是一副少女情窦初开的娇羞模样。
红妈妈满意的走了,沈青卿总算是松了口气,立马收起少女怀春的花痴相,脱去外衫瘫倒在床上。
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打扰自己,她便掏出腰间藏着的行卷集册和社稿翻阅起来。
集册中皆是科考上榜了的优秀文章,而此时科举考试的文章乃是八股文。
所谓八股文,通俗来讲便是后世的论文了,根据题目来破题,提出论点再对自己的论点做出详细的解释。
题目皆是取自《四书》《五经》,考得便是学子对于这些书经的理解能力以及自身的灵活运用与见解。
沈青卿找到李秉的文章,一字一句认真的阅读起来。
题目是: 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论语·卫灵公》
无后世之名,圣人之所忧也。
夫一时之名,不必有也,后世之名,不可无也。故君子不求名,而又不得不疾乎此。①
……
题目意思是说,君子都很忧虑怕自己身故之后不能扬名千里。
而李秉文章的大致意思是君子可以在意名声,但要在意以后的流芳长远之名,而非眼下短暂的称赞,更不要为了扬眼下之名而走了歪路,做一些只利眼前而留祸于后世之事……
沈青卿看完之后忍不住点点头,心道不愧是书香门第。
从文章来看,李秉此人行事正派又懂得利益权衡,且目光长远并非局限于眼前小利之人。
说白了,是个能看得到很远的潜力股。
她又翻了翻社稿,找出了两篇李秉的文章,看后便觉得他每一篇都写得格外精彩。
沈青卿心中对其有了几分佩服。
每个人都有慕强心理,沈青卿也不例外,她从小就佩服学习好的同学,眼下李秉在她心中就是个顶着光环的学霸!
想来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应该不会拘于门第尊卑之别,若是薛礼那边不顺利,就找机会重点培养一下这位好了!
希望虎头给力点,明天能带来有用的消息。
次日一早,红妈妈为沈青卿梳妆时显然更用心了几分,出门前她还神神秘秘的凑到其耳边小声道:
“五爷眼下心疼你年岁小还未及笄,但你也要懂事些,拉拉小手亲个嘴不妨事,五爷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总要让人家尝到些甜头……”
听了这些荤话,沈青卿内心毫无波澜,面上却恰到好处的红了脸颊。
她咬了咬唇瓣没说话,捂着脸跑了。
出了后门,沈青卿就狠狠呸了一口,
死老太婆!姑奶奶的色相可不是随便出卖的!
该撩的,她绝不手软,
不该撩的,她才没那个闲工夫浪费心思!
房门一关,房间内便肃静了不少,阵阵丝竹声自门外传来,倒是让三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没那么尴尬。
也不知道这位五爷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沈青卿不敢贸然开口。
她尽量不去想那封有歧义的诗,“乖巧”的跪坐一旁缄默不言。
倒是对面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率先开了口,他神情温和,朝着沈青卿拱了拱手,
“秦某久闻姑娘琴艺了得,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听上一曲?”
“大人客气了,能为大人和五爷弹奏是小女子的福气。”
沈青卿莞尔一笑,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红妈妈早已在房中备好了古筝,沈青卿袅袅婷婷走过去,戴好义甲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静下心。
两息后,只见她美眸低垂,玉手轻抬,指尖拨动之下,轻缓悠扬的曲调便流淌而出。
盛淮安和秦川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目光不由自主受其吸引,皆是专注的侧耳聆听。
盛淮安脸上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目光停在正抚琴的那双纤纤玉手之上,尽量不去看沈青卿的眼睛。
实则他今日并没打算来醉仙楼,尤其在收到那样一封隐晦[zhí bái]的邀宠诗后,他更是准备离这花娘远远的。
即便她身上有着诸多诡异违和之处,也可交给旁人去查探。
可秦川先生听闻他查到青莘是何人后,便死乞白赖的非要见上一面不可。
秦先生足智多谋,是父王分外倚重的人,盛淮安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这才有了眼下三人相聚此处的局面。
好在此女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
思及此处,盛淮安脑海中不合时宜的闪过两人初次见面时的画面,
小姑娘生得美艳出尘,一脸的惶恐不安,身上仅仅裹着一件单薄的长衫,少女的曼妙身形一览无遗,一双玉足未来得及穿鞋,白白嫩嫩还没自己的手掌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盛淮安眉头蹙起猛地回过神来,立马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沈青卿弹奏之时全神贯注,并未留意到盛淮安的目光。
她此番演奏得是古筝名家魏子猷大师的《渔舟唱晚》。
这首曲子优美舒缓又不失典雅,入耳便觉心神都随之轻松了不少,最是适合眼下这等气氛。
秦川听得如痴如醉,甚至将眼睛都闭了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曲调微微晃动,完全陷入了旋律所呈现出的意境之中。
直到最后一道琴音停止,秦川都未能及时回过神,而是缓了几息的时间才重新睁开眼,随之面露欣赏,眸间晶亮不住的称赞道:
“姑娘不愧有才貌双绝之名!这曲子悠扬悦耳,宛如闲坐于江边看罢落日西沉!妙极!妙极啊!”
此人好生厉害!竟能仅听琴音便解其创作之意境。
沈青卿心头暗赞,笑着起身行礼,自谦道:
“大人谬赞。”
“非也非也!”秦川高声道,语气颇显激动,“秦某从不妄言。”
盛淮安此时也开了口,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青卿一眼后,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曲子又是你在梦中所学?”
沈青卿听罢笑了笑,硬着头皮瞎编,一副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不说实情的架势,
“五爷睿智,正如您所言,此曲名为《渔舟唱晚》,亦是小女子在梦中学来的。”
梦中所学?
秦川在一旁听得直皱眉,满脸“这纯属无稽之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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