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嫣骆二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灵泉空间:王妃只想带崽种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辣条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我不同意。”骆渊没等骆寒表态,站了起来,“她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你们都忘了吗?哥,你是被伤害最严重的一个,就这么原谅她了吗?”“我没说……”骆寒看了骆渊一眼。“哼,我看你就是原谅她了,你一直这样,容易心软,不,你,你偏心!”骆渊说完就跑了出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种话,其实,他明明也想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起,但看到哥哥的腿,就是忍不住。骆嫣不放心,跟在他后面跑了出去。臭小子跑得很快,一下子就窜到了院子外高大的香樟树上面。爬树,却也难不倒骆嫣。“你上来干什么?”“哎呀,对不起嘛。”骆嫣这句话,是替原主说的,把一个小孩逼成这样,可见原主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骆渊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哥的腿能好吗?他能像以前那样...
《灵泉空间:王妃只想带崽种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我不同意。”骆渊没等骆寒表态,站了起来,“她以前是怎么对我们的,你们都忘了吗?哥,你是被伤害最严重的一个,就这么原谅她了吗?”
“我没说……”骆寒看了骆渊一眼。
“哼,我看你就是原谅她了,你一直这样,容易心软,不,你,你偏心!”
骆渊说完就跑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种话,其实,他明明也想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起,但看到哥哥的腿,就是忍不住。
骆嫣不放心,跟在他后面跑了出去。
臭小子跑得很快,一下子就窜到了院子外高大的香樟树上面。
爬树,却也难不倒骆嫣。
“你上来干什么?”
“哎呀,对不起嘛。”骆嫣这句话,是替原主说的,把一个小孩逼成这样,可见原主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骆渊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哥的腿能好吗?他能像以前那样背着我们到处跑吗?以前,他最疼的就是你,可是你,怎么对他的。”
“我改,可以吗?”
“狗改得了吃屎吗?”
“我不是狗啊。”骆嫣可要生气了,她最怕狗。
“你怎么保证你能改?”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保证。”
骆渊鼻子哼哼,“所以说,你就是做不到,走,我们不需要你。”
说着,他推了骆嫣一下,同时自己后退一步,不料这下用力过猛,一脚踩错,竟然直直地往下坠去。
骆嫣一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稳住往上拉。
等他抱住旁边的树干,骆嫣正待松口气,没想到自己脚下踩的树枝都断裂了,她跳到另一个树枝上,那个树枝也不行,就这样掉了下去。
惨了!
死倒不至于,屁股开花是一定的了。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
倒是听到一声闷哼。
她掉在一个人的怀抱里。
有淡淡的松香味。
骆嫣抬头,发现是骆寒,她定了定神,忧心忡忡地站了起来,“哥,你没事吧,撞伤你没有?”刚才那声闷哼是他发出的吧。
“我没事。”骆寒说,但脸色明显有些苍白。
骆嫣伸手探向他的大腿。
“你做什么?”骆寒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乱摸。
骆嫣继续捏了两下,“帮你诊断啊,哥,你的肌肉还很结实,完全没有萎缩的迹象,一会再让我详细帮你检查一下,说不定我能治好你。”
骆寒很震惊,同时一张俊脸红红的,幸亏有夜色掩盖,他声音有些不稳,“你懂医?”
“你说什么?能治好哥?”骆渊跳了下来。
骆嫣叉着腰,“喂,你怎么也不关心一下,我有没有摔伤?我好歹救了你。”
骆渊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如果你能治好哥,我就同意你留下来,我就,重新叫你一声姐姐。”
说完,他撇过脸去。
“好,一言为定。”就算没有这个赌约,她也会尽力的。
这可是她的哥哥啊。
回到了屋里,骆嫣趁大伙不注意,去了一趟神农一号空间。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空间种百草。
空间不大,蓝天白云,仅一座小山,一条小溪,溪边有块地,不到一亩。
由于他们研究所打着研究古中医的名号,所以跟宇宙空间管理局申请到的空间,只能用来种植中草药,包括各种名贵中草药。
像人参,灵芝,当归,雪莲,何首乌等,甚至冬虫夏草。
因为空间温度和光照,雨量,还有土壤的酸碱度,都是可以调节的。
不过,除了中草药,空间界面当初还给了他们两个蔬果选项,那时大家对番茄和哈密瓜特别向往,所以,山下那块地种的就是这两种。
而且只能种这两种,除非空间升级,才能换另外两种,估计没那么快。
空间处在不同维度,时间流逝和外面不是同步的,而且是可以调节的。
目前设置的是12:1,也就是说,空间过了十二个时辰,外面才过了一个时辰。
所以,虽然山上的灵芝和人参等药材只种了两年,实际上已经有二十四年了。
哈密瓜是十天前种的,已经熟了,番茄是五天前种的,也已经红彤彤的。
说实话,这两样,虽不是人造,但她已经吃吐了。
她让机器人小白,各挖了五根山参和十头灵芝,再把番茄和哈密瓜都摘了,留一点给家里人吃,其余的拿去卖,挣钱改善生活。
她要吃肉肉!非人造的。
“主人,任务完成,要继续种植吗?”小白是个勤快的机器人。
外貌被设计成清秀少年的模样,穿着白色古装短襦,又俊又萌的,就是表情有点单一,通常没有表情。
骆嫣想到治疗骆寒的腿疾可能要用到的草药,于是让小白种了一些。
还有外面正当酷暑,解暑的草药,和一些常用的解毒的草药也是必备的。
至于哈密瓜和番茄,他们要是喜欢吃的话,再继续种,反正她不想再吃了。
空间里还有三间房子,一间是储藏室,用于作物保鲜。
一间是器具室,有各种机械工具,化学物品,简单的医疗用品,各种玩意,甚至还有先进的连弩和一把小手枪,若干子弹。
最后一间是种子室,一排排的架子上,收集了人类发展史上各种植物的种子。
眼下外面正是七月,南盛国主食以大米为主,晚稻可以开始播种了。
骆嫣看到九号杂交水稻,还有不少的谷种,种个几十亩没问题。
这款水稻,最大的优点是高产,而且比较耐干旱。
今日一路过来,发现田地都是干裂的,估计好久没下雨了,明天得好好考察一下。
忙完后,骆嫣取过医箱,出了空间,外面的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刻钟。
骆寒刚洗完澡回到房里,像是准备就寝。
骆渊和骆曦正将他扶到床上,两个小孩子颇有些吃力。
骆嫣飞快地跑了过去,“我来吧。”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她已轻而易举地将人抱了起来。
骆嫣有点不好意思扯了一下嘴角,“我不知道这木头这么脆。”
骆渊看着被劈成两半的用来垫底的铁桦木,还有地面那一小条裂缝,瞠目结舌。
为什么这女人把能一柄钝得不行的斧子,劈出一种削铁如泥的感觉?
她以前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这次我一定会劈好的。”骆嫣控制好力度,轻松劈下好几根柴。
骆渊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
以前这女人又柔弱,又懒惰,哪怕穿个衣服都要人伺候的,粗活,哪里干过。
为什么现在干得这么起劲。
就在骆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骆嫣已经劈好了一堆柴。
她拍了拍手,“还有吗?”
“没有了。”骆渊自己也没发现,他的目光和语气都不像方才那么敌视了。
终于,到了吃饭的时候。
骆嫣跟四小只一起搬着小板凳坐到饭桌前,她的头顶还几块木屑,脸上也有一点脏,眼睛却发着光。
啊,有吃的了。
然鹅。
居然没有她的碗!
桌是陈旧的小圆桌,碗是粗陶的碗,灰扑扑的看起来很有出土文物的感觉,显得那一碗白花花的米饭很有质感,骆嫣发亮的眼睛写满了渴望,可是,居然没她的份!
他们面前都有一碗饭,唯独没有她的!
骆老太太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搁。
骆曦立马解释说:“我们家是真的没有碗了。”
原来如此!骆嫣心想没事,她空间里有。
但还没取出来,忽然,一碗白花花的米饭推到她的面前,“吃我的吧。”
骆寒面无表情地说完,也没看她,转动轮椅就要离开。
骆嫣按住了轮椅的扶手,朝他笑了笑,“不用。”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雪白的碗来,碗面有一个很可爱的卡通动物。
四小只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瞠地就亮了。
小样,还治不了你们?
骆嫣把碗放在骆曦面前。
小妹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一双眼睛就差没浮现“想要”两个字了。
不过骆曦还是装了一下傲娇,又才慢吞吞地将自己的那碗饭给了骆嫣。
然后,嘴角含笑地去盛了锅里剩下的饭,满满的一碗,比桌面上任何一碗饭都多。
骆嫣的心里忽然就划过一丝暖意,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原来小妹妹是刀子嘴豆腐心。
骆曦一直鼓着小嘴,但双眸亮晶晶的,小手在白净的碗边不断地摩挲着。
四小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小脸耷拉着,看着小姑姑的碗露出羡慕的神情。
骆嫣记得空间里还有几个,不过不能一下子从袖口里掏出那么多,怪吓人的,“明天,姑姑也你们每人买一个好不好?”
四小只的脸上顿时灿烂一片,“好啊好啊。”
就差没跳起来了。
可是,他们一想到,姑姑是个坏女人,又显得万分纠结。
“爹,我们能要姑姑的碗吗?”
从一开始,他们就觉得,坏女人好像跟他们上次见到的不一样,没那么坏了。
骆寒看着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好一会才点点头。
“来,快吃饭。”骆嫣等不及了,笑眯眯地捧着那碗饭,放在鼻尖下面深深地闻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像一道下玄月。
没有污染的米就是香。
骆嫣的眼眶里盈满了眼泪,她多久没吃过这么天然的米了?
还有野菜,为什么那么好吃。
骆嫣一边吃一边流泪。
很快就干完了一大碗饭。
放下碗,意犹未尽。
骆寒还没开始吃,他看了她一眼,再次把自己的饭推到她面前,“我没什么胃口,你吃吧。”
“那怎么好意思。”骆嫣说。
不过盛情难却,她最后还是要了一半,剩一半还给他。“那个,晚餐虽然可以少吃点,不过还是要吃的。”
说完,骆嫣含泪地又吃下了半碗饭。
舒心地抬起头来,眼角还有晶莹的泪花。不过,大家看着她的目光好像有点奇怪。
骆老太太觉得自己一早就看出了问题,这丫头,肯定在翊王府受了委屈,吃个饭都忍不住哭了,那得多大的委屈啊。
她看了看骆寒又看了看几个小的,现在都是自家人,犹豫了一下,问:“嫣儿,翊王是不是欺负你了?”
骆嫣一不小心就打了个饱嗝。
“嗯,我被他休了。”语气就跟“我吃饱了”一样稀松平常。
坐在她旁边的骆寒愣了一下,一根筷子“吧嗒”掉在了桌面上,不过他很快又拿了起来。
骆老太太极是震惊,立马就放下了碗,又震惊又担忧,她猜到有问题,但没猜到问题这么严重。
“什么,他把你休了!”老太太有些气愤。
骆嫣点了点头,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纸,“你们看,休书。”
她还很光荣地拍在桌面上,拍得桌子上的碗都颤了颤。
大家的心也跟那些碗一样颤了颤,然后目光都落在纸上。
骆渊拿了起来。
家里除了四小只,其他人都是识字的,就连骆老太太也不例外。
骆渊瞄了一眼,又看看底下的印章,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哼,活该。”
“渊儿,不要这么说你姐姐。”骆老太太将休书拿过来,手有些抖。
怪不得嫣儿要哭了,骆老太太看了也想哭。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捶胸顿足道:“哎,都是我们家不好,出了这样的事,连累你在翊王府无法立足。”
骆嫣这时候才觉得问题有点儿严重,古代对离婚这事看得很重。
因为女子被休弃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再嫁不易,嫁得好就更难了。
忙安慰道:“祖母,不关家里的事,是我自己不好,做了错事,当然,翊王这厮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勉强在一起没有幸福。所以,我决定回来,跟大家一起……”
说到这里,她用探询性的目光看向骆寒。
“哥,爹娘不在家,长兄如父,你能接纳我吗?”
骆寒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双眸微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此时,桃花村的田边。
“骆伊,骆珥,骆山,骆肆,你们娘亲回来了。”
“是啊,是啊,快到村口了呢。”
几个叽叽喳喳的小毛头蹦跳着来到四个团子身边。
四个团子都是男孩,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他们两两长得很像。
他们是四胞胎。
骆伊是老大,正割着的猪草,地上已经放了一小堆了。
骆珥是老二,正在将猪草捆起来,放在老三骆山小肩膀的背篓上。
老四骆肆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在干涸的草塘里挖着泥鳅,没挖到,倒是挖了不少田螺。
听到有人喊叫,他们齐刷刷地抬起头来,显得憨头憨脑的。
骆伊嘟着嘴说:“娘亲?爹说,我们娘亲的坟头草都比我们高了。”
小毛头周林林说:“不是吧?但那个女的,跟骆山骆肆长得很像。”
骆伊和骆珥则像他们爹。
骆肆想了想,“会不会是姑姑?”
他们四个见过一次姑姑,姑姑长得跟骆山骆肆就挺像的。
她住在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里。
但那次,姑姑连门都不让他们进,还让护卫把他们赶了出来。
那些护卫好凶,还打伤了爹爹。
姑姑不可能回来的啦。
但如果真是姑姑,哼,他们要她好看的。
“走,我们回去瞧瞧。”老大骆伊说。
四个团子动作很灵活,像四只小兔子似的,虽然背着猪草,但倏地就没影了。
只是,他们还没见到坏姑姑,就看见隔壁讨厌的骆二爷正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有他那好赌的儿子骆飞和儿媳妇林大花,凶神恶煞地闯进家里。
骆老太太从小到老没吃过苦,人生唯一的大风大浪,就是儿子被流放,哪里知道怎么应对,见此阵仗有些腿软。
身边正在挑着野菜的孙女骆曦也有些害怕,往祖母身边靠了靠。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骆老太太呵斥道。
“嫂子,这房子已经卖给镇上的陆家了,这位是陆管家,是来收房子的,你们今晚就得搬出去。”骆二爷道。
骆二爷是骆老太太故去老头子的弟弟。
之前骆老太太一家住在皇都,乡下的地和房子,都交给骆二爷打理。
因为骆二爷的儿子骆飞好赌,借了陆老爷的钱。
陆老爷是称霸一方的乡绅,称不还钱就砍断骆飞的手脚。
所以,去年骆二爷才偷偷卖掉大哥的房子,想着大哥那太医儿子骆海在皇都混得风生水起,也不会再回来了。
而且骆海一向大方好说话的,对乡下的地也不太管,由得他折腾。
谁知事情发生了变化,骆海做错了事,夫妻被流放,剩余老弱病残被赶回乡下种田!
虽说一屋子老弱病残,但骆海的大女儿,叫什么骆嫣来着,听说是翊王的侧妃。
翊王是谁啊,跺一跺脚,天下都要震一震的。
于是收房子这事,他们观望了好几个月。
结果发现这骆嫣完全不管家里死活,这家人的生活比他们还不如。
一打听,原来骆嫣是个不受宠的,不仅不受宠,还很惹翊王厌恶。
于是,他们也就无所顾忌了,赶紧就带了陆管家过来收房子。
“骆二,你这没良心的,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男人。”骆老太太恨恨地道。
偏偏骆寒又不在家。
“快去,把你们爹爹找回来。”骆老太太对刚进门的四个团子说。
她一个老人家实在顶不住啊。
“好的,曾祖母。”四个团子非常听话,四道小旋风似的就跑出去找人了。
“嫂子,你那大孙子双腿都废了,来了也没用,还是别折腾了,赶紧搬走吧。”骆二爷说。
“就是,免得陆管家把骆寒上半身也打残了。”洛二爷的好赌儿子骆飞道。
骆飞鼻青脸肿的,因为早上他刚被陆家的人拎过去胖揍了一顿。
所以才这么迫切来收房子。
其实,陆家是看中的是宅子下面这块地。
不知哪个神棍在陆老爷耳边说了句,这是块风水宝地,才搞得陆老爷如此兴致勃勃。
奶奶个熊的风水宝地,要是宝地,怎么这家子过得这么惨。
不过骆飞觉得他们不惨,就是自己惨,他们惨好过自己惨。
骆老太太看着这几个臭不要脸的,真是心急如焚啊。
…
这边骆嫣进了村,对一切都很好奇,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似的,左看看,右瞧瞧。
桃花村,应该有桃树吧。
果然,村门口就有两棵大大的桃树,不知道树龄几何了。
可惜一个桃子也没有。
再过去一个大大的水塘,虽然天旱没有水,但里面还是有好几只小鸭子。
骆嫣想象着烤天然鸭子的味道,瞬间就流了口水。
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路上非人造的母鸡带着一群小鸡觅食,几只瘦小的猫在追着一只老鼠,还有狗——啊,狗!
外星人都不怕的骆嫣,说起来有点惭愧,怕狗。
她赶紧就绕路走得飞快。
桃花村看起来挺大的,她一路问过去,才找到了骆海的家。
骆海是她爹骆太医的名字。
她爹被流放二千里,娘和他夫妻情深,陪他一起去了。
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出门前,骆嫣还向莲心了解到,她母家现在应该有个祖母,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哦,他哥哥,好像还有四个孩子。
骆嫣心里充满了期待,也有些忐忑,毕竟,原主跟家人关系不太好。
很快,她就站在一座老宅子面前。
宅子还挺大的,青砖黛瓦,就是有点陈旧,年久失修一派没落的样子,还有个篱笆院子。
骆嫣进了院子,径直走进屋里,“祖母,我回来了——”
“大胆骆氏,竟敢给本王下药!该死!”
翊王沐非离一双狭眸阴鸷非常,一手掐上骆嫣的脖子,将她重重地往门上甩去。
“砰”的一声巨响,连门都被撞开了。
骆嫣只觉得头部一阵剧痛袭来,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小姐,小姐死了。”贴身丫鬟莲心一探骆嫣鼻息,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呜咽起来。
面容沉怒的翊王,修罗般站着,只是愣了愣,根本没有多看一眼。
生平最痛恨就是这种腌臜手段。
幸而他只喝了一口,便发现酒水有异,是以没有中毒多深,体内的那把邪火已被他用内力镇住。
“骆侧妃企图谋害本王,现已伏诛,将人拖出去埋了。”
沐非离一张轮廓分明俊美至极的脸,冷漠非常,声音更是没有一点感情。
说完,长袖一甩,跨过骆嫣的尸体,走了。
他一走,刘管家立马说:“你们几个,没听到王爷的话吗?还不把人抬走。”
“是。”侍女们战战兢兢地要去挪骆氏。
忽然。
“死了”的骆嫣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侍女们往后摔了一屁股。
“诈,诈尸!”
骆嫣摸着疼痛的后脑勺,发现周围的男女,一个个惊骇万分,不住地后退。
她一瞬间有点懵。
古装?古色古香的房子和庭院?还有,清新的空气?!
这么说,她又穿越了?
说又,是因为她四年前也穿越过一回,只不过那次不是很成功,而且过程难以启齿,只穿了几个时辰灵魂就被吸回去了。
这次不知道能否成功。
由于撞击,原主的记忆体受损,此刻她完全无法提取原主的记忆。
不过,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她从丫鬟莲心的口中,对原主有了大概的了解。
原主也叫骆嫣,是南盛国骆太医的大女儿。
因恋慕翊王沐非离,寻死觅活也要嫁给他。
前两年骆太医因一颗救心丹,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于是皇上一纸婚书将骆嫣赐给了沐非离当侧妃。
原主觉得侧妃也无所谓。
然而沐非离是个冷情狠厉之人。
听说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住进他的心里。
骆嫣进了王府两年,沐非离非但没碰她一下,就连见面都很少。
而今年开春,骆太医因为在医治三皇子靖王的过程中,出了差错,导致靖王全身瘫痪。
皇上念在骆太医救过他一命,只是将骆家抄家,骆太医流放二千里,其余家人赶出皇都,余生只能在乡下种田,不得踏入皇都半步。
原主本来就不得翊王的喜爱,这下家道中落,倚仗全无。
最近听说翊王要休弃她,只好放手一搏,给翊王下药,企图怀上孩子,继续留在王府。
不料被翊王察觉,于是有了先前那一出。
不得不说,原主的风评挺差的。
从莲心口中得知,大家对她的评价是:虚荣,做作,狠心,不孝……
尤其是最后这两条,连身边的丫鬟也看不下去。
骆太医最疼就是原主,但骆太医有难的时候,原主非但没有求翊王出面为他求情,还将前来求助的骆家兄弟姐妹给撵走了。
骆嫣哀叹了一下。
这么说,她现在要回乡下投奔她的家人,估计也是不受欢迎的。
不过,还挺想去乡下的。
骆嫣来自的时代,地球上已经没有清新的空气,干净的水源,更没有可耕种的田地,人们最喜欢用的广告词是“非人造”,结果还全都是人造的。
大家吃人造的食物都吃吐了,所以千方百计想要回到过去。
骆嫣所在的研究所,孜孜不倦地研究出了一款灵魂穿越机器。
作为小白鼠的她,幸运地成了第一个。
看来这次是成功了?
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他们研究所打造的空间神农一号,居然也随她一起穿越了。
从骆嫣学习的历史知识中,她知道,在古代,农民的生存是个大挑战。
但有了这个空间,发财先不论,至少活着不成问题吧。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一圈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红光,露出了一点笑容。
这点笑容,在莲心眼里看起来尤为诡异。
难道,小姐撞傻了?
她不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吗?
死,或者被休弃。
后者对小姐来说,还不如死了。
然而,骆嫣完全没有注意到莲心的焦虑。
她往自己脑门上几个穴位扎了几针后,疼痛很快消失了。
在她那个时代,由于生存环境差,人容易得病,加上偶尔有争夺天然食物的战争,会点医术,和格斗技能,是每个人必备的。
而她作为研究所的成员,医术更是要好一些,对人体的经络尤其熟悉。
体格,也比常人强一些,格斗技能五级(满级十级),力气尤其大。
骆嫣将自己拾掇一番后,硬着头皮去了沐非离的苍蓝苑。
“翊王殿下,之前是妾身冒犯了,还请殿下高抬贵手,妾身自请休书,回乡种田,望殿下成全。”
原主下药是不对,但这个翊王说杀就杀,可见对原主不曾有过半点感情。
此地不宜久留,她先示个弱,活着离开这里再说。
骆嫣抬起头来,一张洁白漂亮的脸蛋,看起来柔弱却也不卑不亢。
沐非离有些吃惊。
他身边的刘管家和两个贴身侍卫也睁大了眼睛。
骆侧妃看着殿下,居然没有露出花痴般的表情。
像变了个人似的。
莫非死过一次,骆侧妃幡然醒悟了?
实际上,骆嫣看见沐非离的时候,也是惊艳了一把。
哇,好俊美的男子。
但是,有毒。
所以,她很快就收敛了目光。
沐非离冰冷的目光落在骆嫣的身上,就这样打量了她一会,冷冷道:“准。”
这个女人,最好不要耍什么心机。
方才,若不是自己内力深厚,差点就要了她。
思及此,沐非离的胸臆间的怒火又升腾起来,语气冷了几分:“让骆氏穿上仆人的衣物,所有金银财物丫鬟一律不准带,净身出府。”
骆嫣再次看了沐非离一眼,蒜你丫狠!
“谢翊王殿下。”
她盈盈地向他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挺直的腰身,沐非离漆黑的眼眸微眯了一下。
就这样,骆嫣挥一挥衣袖,带着莲心偷偷塞给她几个铜板,搭上了一商户人家的顺风驴车,一路哼着歌儿,在翌日将近日暮时分,回到了母家乡下所在地。
洛河县,南风镇,桃花村。
骆飞差点吓尿了,这一刻忽然觉得这男人好可怕,寒意直达心底。
还有,那臭丫头力气居然这么大,将自己一个大男人踹那么远。
搞不好这丫头有点武功,还是看定点再说。
“我们走!”骆飞一瘸一愣地拍着差点摔成两瓣的屁股,跟林大花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陆管家虽然有点武功,但不好出手,因为陆老爷大公子准备在县衙谋差事,正是关键时期,万一真闹大就不好了。
于是,他万分不悦地拎着骆二爷走了。
骆老太太和骆曦都很吃惊。
特别是骆曦,看向骆嫣的目光变得很疑惑,这个姐姐从来是不管家里死活的,不害他们就不错了,现在,居然为他们出头。
而且,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真是以前那个姐姐吗?
院子里,四个小团子齐齐冲了进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扶骆老太太,“曾祖母,那些大坏蛋有没有欺负你?”
骆老太太摸着他们的脑袋,慈蔼地说:“曾祖母没事,多亏了你们的——姑姑,快叫人。”
四个团子同时看向了骆嫣。
真的是坏女人,坏女人回来了!
不过,刚才他们都看到坏女人踹了大坏蛋,坏人打坏蛋,是不是就是好人?
他们搞不懂。
四双大眼睛,骨碌碌地有些警惕地将骆嫣瞧着。
骆嫣眼神一亮,哇,好可爱的小团子!
他们穿着粗麻布小衣服,露出小手和小脚,每个人头上都绑着三个小揪揪,圆圆的小脸儿晒得红扑扑的,又鼓鼓的,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哦,不对,这是人,又不是食物。
“祖母,这四个小宝就是我的侄儿了吧。”
骆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哎”了一声。
骆嫣已经走了过去,在他们面前蹲下。
友好地向他们微笑,正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哼,你是坏姑姑!虽然你打跑了坏人,但我们还不能原谅你。”老大骆伊说。
其他三个团子,听大哥这么说,都同仇敌忾地看着她,小眉头皱儿巴巴的。
骆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没想到,连小孩子都不待见她啊。
不过,骆嫣有的是耐心。
她从袖口里拿掏出一个纸袋,里面包着几块饴糖。
“来,姑姑请你们吃糖怎么样。”
翊王不是人,什么都不让她带走,这几块饴糖还是让莲心偷偷去厨房拿的。
四个小团子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但他们还是昂起了高傲的头。
“哼,你是坏姑姑,我才不吃你的糖。”骆伊说。
“哼,你是坏姑姑,吃了你的糖也会跟你一样坏。”骆珥说。
“哼,你是坏姑姑,吃了你的糖我牙齿会坏掉。”骆山也不甘落后。
骆肆咬着手指头,“哼,你是坏姑姑,我要把你的糖都吃光,让你没得吃。”
说完,一把抓了糖就跑。
其他三个立马就追了上去,“骆肆你这个叛徒。”骆伊一边追一边骂着。
但是,他们又觉得骆肆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抓到骆肆后,把饴糖给瓜分了。
他们一边吃着糖,一边看着对他们笑得很温柔的坏姑姑。
这个坏姑姑,好像真的没有上次见到的那么坏耶。
他们四个跑到爹爹身后,决定再偷偷观察一下。
骆嫣笑了笑。
朝着他们跑去的方向,这才发现那个男子。
男子坐在轮椅上面。
不能怪她迟钝,因为,他实在太安静了,穿着淡灰色的长衫,整个人都淡淡的,仿佛随时能消融在光线里似的。
说他没有存在感,但看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睛,如此矛盾的感觉。
此时,他正低头捡地上陶罐的碎片。
莫非刚才听到摔破东西的声音就是这个?
他弯腰捡碎片的动作似乎不太方便,骆嫣一个箭步跑了过去,“小心,我来捡吧。”
骆寒抬起头来。
骆嫣也正看向他。
她的视线撞进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里。
男子极美,线条优美的下巴,五官无可挑剔,皮肤也没有怎么晒黑,而是洁白如玉,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看着她,带着一点冷清之色。
骆嫣忍不住看了又看。
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应该是她的哥哥骆寒?
“你是哥哥?”吐出哥哥两个字的时候,骆嫣心里是欢喜的。
她穿越前十分渴望能有个哥哥,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然而,骆寒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意味,看向她的目光甚至有点奇怪。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脸上冷冷清清的,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真是人如其名啊。
“不用,我自己来。”他的声音无疑是极好听的,但是有点冷。
骆嫣没听他的,去抢他手上的碎片,发现他抓得很紧,指头都被割破了。
“你流血了。”骆嫣抓着他的手,骆寒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把手抽了回来。
“我没事。”
“你等下,我帮你清理伤口。”她正准备从空间掏出碘酒棉签和止血贴,忽然被后面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推开了。
“是你,你又对哥做了什么?”语气极其的愤怒。
骆嫣被推倒在地,转过身来一头雾水。
眼前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在他脚边散落着一捆柴,应该是刚打柴回来了。
骆嫣的眼睛眨了眨。
这个少年,应该就是她的弟弟骆渊了。
“又?我之前做什么了?”她问。
骆渊依然愤愤地瞪着她,一张脸气鼓鼓的,“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骆嫣真不清楚。
没办法,她没有原主任何记忆。
莲心是后来才跟她的,知道得也不多,具体到某件事更是没讲。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发生了一点事,我失忆了。”
这句“对不起”是替原主说的。
骆寒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失忆?”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
骆老太太也走了过来,十分震惊,“失忆就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嗯。”骆嫣很认真地点点头。直接装失忆,一劳永逸。
骆老太太满脸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怪不得方才觉得孙女有些不同了。
但失忆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我才不信,怎么说失忆就失忆,哼,哥,祖母,你们别信她,肯定是她要耍什么阴谋诡计。”骆渊一脸不屑。
“小渊,怎么说话呢?”骆老太太叹息一声。
不过,此时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免得说她偏帮哪一个,他们姐弟之间的矛盾,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骆嫣看着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弟弟,有些无语,也不想解释。
十二岁是叛逆期嘛,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况且原主应该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没有阴谋诡计,你跟我说说,我都做了什么。”看看还能不能补救,毕竟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还装,哥哥这样还不是——”
“骆渊。”骆寒低声却严厉地呵斥。
“哥,她这样对你,你还护着她。你们一个两个都护着她!”骆渊生气站起来,跑进了屋里。
骆寒脸色也有些僵僵,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等一下。”骆嫣还惦记着骆寒的伤口,她只是心念一动,碘酒棉签和止血贴就从空间掉到她的袖口里了,真是好方便。
她有些强势地按住骆寒的手,在他手指的伤口上倒了一点碘酒,伤得还挺深的,她怕里面还有碎片,用棉签清理了一番。
“这是什么?”骆寒有些吃惊。
更让他吃惊的是,她做这件事情时候的神态,认真专注……?
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骆寒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看向远处,今日她的种种不同,是因为失忆吗?
以前的骆嫣,就是见他们一面都觉得厌恶,更别说为他们出头赶走骆二爷几个,现在,还给自己处理伤口……
骆寒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骆嫣贴上止血贴,“哦,这是王府里的东西。”暂时不知怎么解释,只好撒了个小谎。
话一落,刚刚还好好放在她手里的大手,立即就被抽了回去。
骆寒不发一言,转动轮椅回了屋里。
哎,好好的,怎么就不理人呢。
骆曦觉得有必要跟大家聊聊。
沟通乃化解矛盾最好的方法。
谁知刚转身,就看见骆渊牵了半人高的的大黄狗走了出来,“大黄,咬她!”
骆嫣瞳孔无限扩大——
娘呀,这也太狠了吧!
大黄十分听话,猛地向骆嫣扑了过来,要不是她闪得快,真被咬到了。
“啊,救命啊!救命!”骆嫣不断地绕着院子跑。
到处鸡飞狗跳……
忽然。
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从门边探了出来。
又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叠加在上面。
又双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叠加在第二个上面。
又双叒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叠加在第三个上面。
四双黑曜石般晶莹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瞧着那个被狗追得到处跑的女人。
骆肆说:“坏姑姑会不会被狗咬死的?”
骆山说:“吃人嘴软,要不要把大黄叫回来?”
骆珥说:“一个怕狗的女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吧。”
骆伊看了看上面三个脑袋,“你们这些没骨气的,一个糖就把你们收买了。”
另外三个异口同声道:“大哥,好像是你吃了最大的那块!”
四小只还在纠结要不要救坏女人的时候,在他们身后传出一声音:“大黄,回来。”
他们一致看向身后,哎,还是爹爹最温柔。
大黄乖乖地回到屋里,在骆寒的手心下蹭了蹭。
骆嫣不敢过去了,远远地站着,为什么家里要养狗?这叫人怎么活?
看来,她得多刷点好感值。
骆嫣看见妹妹在做晚饭,说:“我来吧,我会做饭。”
可惜骆曦不领情,把锅抢了回来,“不用。”
骆嫣跟在她后面,装作不经意地往米缸瞄了一眼,陶醉地闻着米香。
嗯,非人造的米就是香。
只是,米缸都快见底了。
也是,骆家在皇都生活那么多年,恐怕早就忘了怎么跟大地打交道,加上家里都是老幼病残,没什么余粮也正常。
可以说,一家人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骆曦好像一时拿捏不准该放多少米,竹子做的米升好大,目测一升有两斤左右。
她咬了咬牙,放了一升半。
骆老太太看了看篮子里的野菜,又看看骆嫣,犹豫着说:“曦儿,要不,我们把老母鸡杀了吃吧。”好不容易大孙女回来一趟,
骆曦不干了,“那可不行,母鸡刚生完了蛋,还要留着孵小鸡呢,小鸡又生小鸡,到时候我们家就有好多鸡了,能卖很多钱。”
骆嫣把刚刚幻想煮天然老母鸡而产生的口水咽了回去。
“嗯,姐姐支持你。”骆嫣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谁要你支持了。”骆曦却对着她“哼”了一声,昂着头去做饭了。
骆寒在一旁烧火。
大黄狗不知哪里去了。
没有狗,骆嫣绷紧的神经顿时就松了,“我来烧吧。”
可是骆寒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让位。
骆嫣耸耸肩,只好又去了院子。
“渊渊,我帮你劈柴吧。”力气活,她可以。
这一声渊渊让骆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多少年了,这女人都没这么喊过他。
他狐疑地看着她,“你行吗?”
“应该能行。”骆嫣接过他手里的斧子,用力一劈。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大地都震动了一下。
骆嫣轻松的一个公主抱,把骆寒放在床上,好像人家没有重量似的。
三兄妹同时目瞪口呆。
骆寒的耳根更是泛起一抹淡淡的红。
“好了,你们出去吧,哥交给我了。”她不太习惯有人盯着她施针,关键是有些工具不便让他们知道,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听他们说,骆寒是被打成这样的,而害他的罪魁祸首,骆嫣联系上下文,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也就怪不得,他们这么讨厌自己了。
哎,骆嫣心里挺难受的,虽然这是原主闯的祸。
“哥,你把衣服脱了,趴着,我帮你检查一下。”
骆嫣说着拿出医箱里的针包。
还有一个微型的扫描仪,不过没有让他看见。
但是她都准备好了,骆寒却还没动静,只是仰躺着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什么时候学的医?”
骆嫣想了想,“在王府无聊的时候学的啊。”
“你不是失忆了吗?”骆寒直直地盯着她。
骆嫣内心哀嚎了一下,还真是不好骗啊,“很多事情忘了,但本领这个东西,就像吃饭,游泳一样,是不会忘的。”
“游泳?是指游水吗?你还有游水?你小时候最怕水的。”
所以说,撒了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外加转移话题。
骆嫣眨了眨眼睛。
“呀哥,你脸红了,耳朵也红,脖子也红,不是在想男女授受不亲吧?怕什么,你是我哥啊,再说,我现在是一名大夫……”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扒他的长衫和里衣,让他露出光洁的背。
咦?身材还是蛮好的嘛。
“哥,看得出,你平时没有放弃锻炼,所以肌肉的状况还不错。”
骆寒微微有些困窘,一言不发地把脸埋了起来。
骆嫣偷偷松了口气,这下好了,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吧。
哎,古人就是保守,涉及身体发肤就扭扭捏捏的,亲人也不例外。
像这样光着背,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吧。
果然跟她预想的差不多,骆寒的腰椎受损了,好在神经的损伤还不是很严重,而且时间还不是很长,也可能是他身体好,肌肉还很健壮,通过她的针灸,推拿,他自身适量运动,再配合她的草药,如无意外,两个月就会康复。
“我现在给你施针,一开始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嗯。”骆寒轻声应着,这点痛并不算什么。
他忍不住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此情此景有点梦幻。
没多久,骆嫣便收起了针包,“以后我每隔三天给你施针一次,推拿可以天天做。”
“什么是推拿?”
“就是按摩啊,按背和腿脚。”其实不推也是可以,不过可能会好得慢一点点。
骆寒的脸更红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嗯,那你早点休息,明天你的腿就能动一动了。”
打开门,守在外面的一堆人差点就摔了进来。
骆老太太老泪纵横,“嫣儿,这是真的吗?寒儿可以恢复过来?!”
之前找了几位大夫,都说没有办法,没想到自己的孙女竟然有这个能耐。
“爹爹能好,爹爹能好!”四小只蹦着跳着。
一时间,大家都高兴坏了,尤其是骆渊。
但是他的目光一接触到骆嫣,脸又板了起来。
“哼,你也别得意,我们还没完全原谅你,得看哥恢复得如何。”
说实话,他还是不太相信坏女人忽然就洗心革面了。
但是……但是,他希望是真的。
“呵,随便你。”骆嫣的心头倒是轻松了不少。
骆寒会好起来的。
上天对她这个异世来的人还不薄,她有这么多家人。
奶奶,哥哥,弟弟妹妹,还有四个可爱的小侄子,父母虽被流放但还在,还算得上父母双全了。
由于家里没有多余的床了,骆嫣要和祖母及妹妹挤一张床。
骆老太太叹息一声:“想想咱们家一年前还在皇都住着大房子,吃的山珍,穿得绫罗,仆人无数,如今却落得这般光景。”
骆嫣艰难地转了一下身子,有些好奇,“祖母,爹既然是太医,医术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怕是有蹊跷。”骆老太太压低了声音,“但是皇家的事太复杂,谁说得清,又没有证据,只能怪你爹运气不好了。”
“爹平时有得罪什么人吗?”骆嫣问。
“也许吧,我这老太婆也不清楚,人生在世,总有几个人看你不顺眼的。”
骆老太太道:“当时事发突然,抄家的人带着圣旨,完全不给人申辩的机会,我们什么都没带就被赶出来了。”
这事一听就不简单。
不过骆嫣初来乍到,以后再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安慰祖母道。
三个人挤一个床实在睡不着,骆嫣见小侄子们的房间比较宽敞,就在他们床下面打地铺。
没想到地板还是青石面的,可见祖父以前家境还是可以的。
她怕湿气重,在院子里找了些稻草,还在空间里找了张席子垫在上面,闻着稻草的清香,倒是觉得挺舒服的。
就是闷热,而且蚊子有点多。
于是她又去了空间,让小白造点冰出来,自己则找了点驱蚊的草药,做了几个香包。
然后悄悄地进了其他人的房间,给他们各放了一盆冰块,和一个驱蚊香包。
做完一切,才回到地铺上。
为了省灯油,家里早就熄了灯,此时只有月光斜斜地照进来。
四小只打横在床上睡成一排,像小猪一样,各种睡姿都有,可爱得一塌糊涂。
半夜,某个小团子还掉了下来,刚好就掉在她怀里,她还以为是抱枕,抱着就睡了。
醒来才发现,是骆肆,不过,她不确定,因为骆山和骆肆一模一样,她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将他们分清,还有骆伊和骆珥也是。
话说,她这个嫂子真厉害,居然生了四胞胎,在古代,是万分凶险的事情,莫非,嫂子已经难产撒手人寰了?
不然为什么不在家?
以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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