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8日,天气晴。
爸爸说是个小弟弟,名字叫薛连臣。我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诶,太好了。
但是弟弟红红的,还有点丑。妈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妈妈不会是在骗我吧,我不要那么丑啊。
……
5月2日,天气阴。
今天爸爸妈妈没来看我,不开心了。(一个哭脸)但是奶奶来了,开心。(一个笑脸)
奶奶说过几天要做弟弟的满月酒,会有很多人来,我应该是不能回去的。
……
9月1日,天气晴。
今天我身体有点难受,今天也没有人来。
……
时光匆匆,字迹逐渐娟秀起来。
又是去陪他了吧,他们是不是忘记我了,把我忘在医院了。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
为什么只有我是这样的身体?为什么他有的我没有?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
他们很忙,我知道的,难受想哭。
这一页的纸张皱皱的,像是被泪水打湿后又晾干的样子。
薛连臣一页一页翻着,心口堵堵的。
日记内容不多,就是记录每天平淡的日常,也对,呆在医院里也没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可以记录。
渐渐的他翻到了最近一年,日记上的内容让他马上联想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打骂他也好,推搡他也好,就是利用这种可笑的手段来博取父母的关注吧。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是不是在瞟向她在乎的人?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了吗?
日记中反复出现的那个男人是谁,就是他教唆他那个愚蠢的姐姐吧。
薛连臣咬着牙继续往后翻,那割腕这种傻事是不是也是……
果然,看到那段文字他的内心涌上一股无名火。
他带着日记一路冲到了医院,一路问到了余光潇的办公室。
刚刚送走一个病人,就有一个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