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没办法了。” 苏念摸了摸我的头,像摸一只不听话的猫。
她嗓音很轻:“你恐怕要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了。”
17
苏念说,她随时等我的回答。 起初我不懂她的意思。 直到她好久都没给我送饭,我才后知后觉地惊恐。
她不让我吃饭了。
胃里饿到灼烧,我蜷缩着身子捂住肚子,头晕到眼前冒小星星。 门开了。 苏念拿着针筒走进来,强硬抬起我的胳膊,给我注射营养液。
冰凉的针管插进我的胳膊,我下意识颤抖,泪水忍不住流出来。
我怕疼。 怕打针。 生病打针的时候,一定要把头埋进苏念的怀里,才能避免哭出来。
那时候,她心疼地抱着我哄: “乖啊,很快就好了。 “最后一次了,我们以后都不打针了好不好。”
…… 针管里,液体一点点被推进身体,凉得我发颤。 我忍不住哭着对她说: “我疼,苏念,我好疼啊!”
她的动作僵硬一瞬。
然而也只是一瞬。
“从前我哄你,心疼你,对你那么好,都没有得到你的珍惜,你还是丢我像丢垃圾。
“我听说,有些人,就是应该对他差一点,才能让他知道‘好’的来之不易。 “驯猫和驯人,其实本质并没有差别。”
猫不听话了要教训。 人也是。 这是她给我的惩罚。 “可我真的很疼。” 我哀求她:“苏念,不要这样好不好?”
18
地下室里,气氛很诡异地安静下来。
她把针头拔出来,扔进垃圾桶: “我已经被骗过一次了。
“放过你,让你把我哄好了,这个世界稳定了,你再毫不犹豫抽身离开……
难道我要再疯一次,把你弄回来吗? “我知道你在乎的人不只我一个,可对不起,我只有你了。”
她拿起托盘里另一个注射器,用酒精消毒后,毫不犹豫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