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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纸婴吗?我妈又怀孕了,算命的说是个龙凤胎。为了保住男胎,她用土方法弄死了女胎。让她成为男胎的养料,最后变成一张薄薄的人皮,跟纸一样。后来,弟弟终于出生,可在他的后脑却有一张小小的青色人脸。
主角:纸婴 更新:2023-06-09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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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纸婴的美文同人小说《如纸人脸》,由网络作家“纸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知道纸婴吗?我妈又怀孕了,算命的说是个龙凤胎。为了保住男胎,她用土方法弄死了女胎。让她成为男胎的养料,最后变成一张薄薄的人皮,跟纸一样。后来,弟弟终于出生,可在他的后脑却有一张小小的青色人脸。
我妈又怀孕了。
这是她怀的第六胎。
她前五胎都是女孩。
除了我,其他女孩都死了。
算命的说要让女婴害怕,不敢来投胎。
所以我妈生一个就丢一个进猪圈。
她还会狠狠地咒骂道「看你们还敢不敢来我家。」
扔到第五胎时,我爸发了狠,不再单纯的丢进猪圈。
而是要把婴儿丢进粪坑里。
她让我把孩子扔进去。
我不敢,这分明就是杀人。
我爸一巴掌扇得我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
他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赔钱货,你要让我老张家断了香火,我他妈弄死你。」
我妈看见我哭哭啼啼的模样十分厌烦。
她让我死远点,然后自己动手。
一下,两下,三下。
我妈做得很熟练,她用粪瓢摁住孩子的手臂。
孩子的眼睛大大睁着,似乎在疑惑为什么爸妈要将她丢进这种地方。
我爸妈的脸上溅满了粪水,可他们却很开心。
他们一边望着猪圈里的猪啰,一边高兴地说道「放心吧,下一胎肯定是男孩。」
这天夜里,我没有睡着,我爸妈也没有睡着。
猪圈里的猪像是被吓到一般,整夜整夜地嘶吼。
一直到天亮,它们才安静下来。
可我妈却尖叫起来。
她喂猪的时候发现猪圈里的猪全部都死了。
它们整个身子都是干瘪的,一刀插进去连血都看不见,只有白花花的肉。
身上布满了奇怪的咬痕。
就像是没有长牙的婴孩在拼尽全力撕咬母亲乳房时留下的咬痕。
院子满是小小的血脚印。
我爸说他昨天听见有人叫了他一整夜的爸爸。
我妈说她听见有人哭喊着找妈妈。
他们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害怕,现在的报应就应该是我来受。
而不是他们。
我第一次在我爸脸上看见了恐惧的神情,他走了五里路去找算命的先生。
先生听完他的讲述倒吸一口凉气,说他们太过狠毒。
这女婴投胎到张家四次,他们就杀了她四次。
最后还将她丢进粪坑。
换谁,都是会有怨气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再次投胎到我妈的肚子里,把她生下来。
让她安安稳稳地长大。
我爸咬着牙说晦气,又问先生「怎么四次都到我家,是不是我家那个大的赔钱货引来的。」
没有丝毫疑问,只要算命的说一个是,他就会把我的头剁下来。
可算命的只是掐指一算说「不是你命里有儿子,是她命里有弟弟。你好好对她,你儿子看见姐姐过得好,自然就肯投生到你家了。」
这句话在我出生时,算命的已经说过一次了。
现在我爸妈终于相信了这句话。
那天回家之后,我爸告诉我「张来儿,爸给你五块钱。以后你每天都要笑,不许哭。」
不管是吃饭还是上厕所,甚至是睡觉,我都必须将嘴角弯起。
无论是看见亲戚还是老师同学,我都要大声喊着「弟弟,你快来吧,你看我多开心,过得多好。」
这样一个月下来,我妈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她揪着我的耳朵质问我「你昨天是不是没有笑?」
我忍住因为剧痛而流出的眼泪,微笑地说道「没有,我笑了,我每天都在笑。」
她见我笑比哭还难看,用另外一只手捏住我脸上的肉,狠狠地拧了一圈「你这么笑像开心吗?」
我脸都僵了,还是点点头说道「妈,我很开心。」
她让我跪在地上,说一千遍「弟弟,我很开心,过得很好,你快来我家吧。」
也许是我的话起了效果,在第二个月,我妈终于出现了害喜的症状。
她说她看见我就反胃,肯定是个男孩。
她说她肚子尖尖的,一定是个男孩。
她说让我离她远点,别沾染了女气,又生不出男孩。
自从怀孕之后,我妈口味变得十分刁钻。
今天想吃辣鸭,明天想吃酸鸡。
直到有一天,她说她想吃猪肉。
想吃那天死掉的猪肉。
可它们早就被我爸埋进了地里,连根猪毛都没有剩下。
我妈说算命的告诉她,这胎是龙凤胎。
可那个孽种也托生进了她的肚子。
她只想要个儿子。
所以她就寻了一个偏方。
打掉女胎的偏方。
那猪吃过这么多女胎,煞气重,会让女胎害怕,不敢被生下来。
「等她掉了,我儿子把她吸收了,肯定长得白白胖胖的。」
我妈摸着肚子,语气中充满了憧憬,随后又说道「儿子,等你考上了清华北大,就让你姐姐在北京给你买套北京的大房子,再给你娶个北京媳妇儿。」
我爸一直盯着我妈的肚子啪嗒啪嗒抽着旱烟,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张来儿,你跟我去挖。」
我背上背着跟我一样高的背篓,肩上扛着长长的锄头跟在我爸的身后。
他走得飞快,时不时回头呵斥我快些,耽误他儿子的营养,他就把我丢进崖洞里。
等到了地方,我只闻见一阵甜腥的恶臭,地上爬满了小小的蛆虫。
一踩下去,便是吧唧一声喷出汁水。
我爸如同那天剁肉一样,一锄头一锄头挖着泥巴,很快就将腐败的猪肉挖了出来。
一窝窝白花花的蛆虫在白花花的猪肉上繁殖。
我爸让我脱下衣服,他要用我的衣服套住口鼻。
至于我的死活,他才管不着。
我望着那些虫子,突然有些恍惚,那些小小的虫子上好像有一张张人脸,嘴巴正在一张一合叫着爸爸。
我被吓到连连后退,我爸一脚差点把我踢进腐肉坑,「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把那些烂肉装进背篓里让我背着,他自己则远远地跟在身后。
我本以为我会被因为腐败产生的气体而中毒或者被那些长着人脸的虫子爬满全身。
可是我并没有,反倒是我爸,不断叫喊太臭,有虫子咬他。
回到家后,我妈看见那些肉眼睛都发绿了。
她像是食腐野兽一般生生撕咬着那些猪肉。
一些细长的肉丝拖着黏液从她的齿间漏出,连带着几丝碎骨头。
整间屋子都充满着恶臭,只有她浑然不觉。
我妈抱着猪腿,说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我爸再也忍受不住,跑出去吐了个天翻地覆,说什么也不肯进屋。
连续几天没有搭理我妈。
不过随即传来的好消息再次让他喜笑颜开。
村里组织产检,我妈也去了。
医生说她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不是龙凤胎。
而且,她爱吃酸的,肚子尖尖的,很大可能就是个男孩。
只要能生男孩,别说是猪肉,想吃龙肉我爸都得想办法弄回来。
就这样,几个月后,我妈终于要生了。
可是胎儿长得实在太大,我妈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
果然是个带把的男孩。
但随着男孩一同出生的还有一张薄薄的人皮。
那人皮依稀能够看出是女孩,手脚全都发育良好,只有头的位置不知所终。
我爸不管人皮还是狗皮,抱着男孩又亲又抱,说道「我张家终于有后了。」
可紧接着,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看向自己托住弟弟后脑勺的手指。
只见在他的手指处还有一张青色的小脸。
此刻正紧紧闭着眼睛,嘴巴下意识地吮吸着我爸的手指。
头,找到了。
我妈生产本就劳累,看见那张脸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她对我爸说「给我。」
我爸将弟弟放进她的手里,她先是慈爱地亲了亲弟弟稚嫩的脸蛋,然后掀起衣服给他喂着奶水。
弟弟打从娘胎里出来就长了一口好牙,此刻咬得我妈鲜血淋漓,肉都快烂了。
他大口吞咽着乳汁跟血液的混合物,喉咙里不断发出吞咽声。
我妈直夸道「我儿子真有力气。」
而后脑处的青色小脸则是睁开了眼睛,细小的呜咽声从她的嘴中溢出。
仔细听来,她竟是在叫爸爸妈妈。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我妈喂完奶后便将弟弟哄睡着。
她看见我端着鸡汤站在床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抱着弟弟有气无力地下床。
路过我时撒气般地将鸡汤打翻,似乎这样就能够使自己的怨气消散。
滚烫的汤泼在我的胸口,剧痛让我立马尖叫起来。
这动静让刚睡着的弟弟哭闹起来。
我爸循声走进来,没有一句废话,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扇了我一耳光骂道「端个汤都端不好,你有什么用。」
我忍住眼泪,因为我知道哭泣只会换来更加恐怖的毒打。
「把这些捡起来去喂狗。」我妈将落在她脚边的一块鸡肉踢开,不耐烦地说道。
我跪在地上一边捡一边吞咽着口水,饥饿感让我肚子绞痛,几近昏厥。
为了照顾我妈,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饱了。
只有过年的时候,我才能够吃得饱饱的。
因为我爸说生女儿是赔钱货,就得饿着,不然对娘家不好。
那些黄色的肉块散发着诱人的油光,我扬起手臂舔了舔胳膊上残留着的肉汁。
很美味,美味到我丧失了尊严。
我没有喂狗,我蹲在屋外把它们吃了个干干净净。
尽管上面满是灰尘,我还是将每块骨头啃得干干净净的。
就像个小偷一般。
我摸着胸口炙热的疼痛感,心想我妈每天都能够这样烫我一顿就好了。
可一抬头,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在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满是嫌恶。
这一瞬间,我想直接死去。
可我只是呆呆地叫了一声「大伯。」
大伯从我的身旁走后,径直进屋。
我跌跌撞撞地跟他走进房子。
窗户上挂着小圆镜子照出我苍白的脸色与嘴唇。
我手不自觉地颤抖,殷勤地帮大伯搬凳子泡茶。
只希望他不要将看见的东西说出去。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吃了狗的东西,肯定会狠狠地打我一顿。
大伯瞥了我两眼,没有打算说什么,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对我妈说道「给我看看孩子。」
我妈仿佛看见希望般将孩子递给他,说道「大哥,你看这能弄掉吗?别人我们都不敢找,我只相信你,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这鬼东西可不能跟我儿子一辈子。」
大伯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张青色人脸。
我这才看见,那张脸长得极为好看。
黑漆漆的眼睛跟那天的女婴一模一样。
正在眨巴着眼睛。
除了没有身体,她就跟正常的婴儿没有两样。
看着看着大伯发了狠,突然用大手捂住她的口鼻,想要捂死她。
但下一秒弟弟的脸也变得铁青,呼吸急促。
如果她死了,弟弟也会没命。
我爸还是啪嗒啪嗒抽着旱烟,最后他提出了一个好办法「缝上。」
我爸说把她的眼睛嘴巴全部缝上,再把鼻子削掉。
除了自己家里人,谁能够看出来?
就当她不存在。
我妈第一次对我爸发了狠,骂道「你是不是想把儿子也害死。」
她泪眼婆娑望着大伯,「大哥,这可是你张家的男娃。我拼了命就想为你张家生个男娃。」
大伯望着那张懵懂的小脸突然问道「那些猪肉呢?」
我爸指了指后面说道「在那里,还有一些,我没敢丢。」
大伯说这张脸跟我弟弟是一条命,不能够弄死,但是可以把它弄到别人身上。
只需要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将那些沾惹怨气的猪肉吃下去。
脸便会转移到那人身上。
怨恨同样也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他们全都望向了我。
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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