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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历练:总有人觊觎我美貌司莲傅时渡结局+番外

妃弄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原主当然没死。司南风自己都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呢,抱起一个婴儿的高度,还不足以把人摔死。“小司莲”摔破了头,鲜血和眼泪糅杂在一起,被扔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但司家四兄弟——司天御精致俊秀的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好像那并不是他的同胞兄弟。司南风上前,拿脚尖懒懒地踢了踢婴儿,语气充满遗憾地道:“……这样都没死成,真是命大。”他嘴里啧了声,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笑盈盈的。有种将人命视作游戏的……天真与残忍。至于司律和司麟这对年龄只有五岁的双胞胎,在一旁拍手叫好。“二哥干得好,谁叫小五在肚子里欺负妹妹的!”“小五哭得丑死了,一点都没有妹妹可爱!”“好吵,真想堵住他的嘴啊……”就在司律和司麟建议,用袜子塞到“小司莲”嘴里的时候,他的哭声引来了大人和女...

主角:司莲傅时渡   更新:2024-12-22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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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莲傅时渡的女频言情小说《红尘历练:总有人觊觎我美貌司莲傅时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妃弄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主当然没死。司南风自己都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呢,抱起一个婴儿的高度,还不足以把人摔死。“小司莲”摔破了头,鲜血和眼泪糅杂在一起,被扔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但司家四兄弟——司天御精致俊秀的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好像那并不是他的同胞兄弟。司南风上前,拿脚尖懒懒地踢了踢婴儿,语气充满遗憾地道:“……这样都没死成,真是命大。”他嘴里啧了声,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笑盈盈的。有种将人命视作游戏的……天真与残忍。至于司律和司麟这对年龄只有五岁的双胞胎,在一旁拍手叫好。“二哥干得好,谁叫小五在肚子里欺负妹妹的!”“小五哭得丑死了,一点都没有妹妹可爱!”“好吵,真想堵住他的嘴啊……”就在司律和司麟建议,用袜子塞到“小司莲”嘴里的时候,他的哭声引来了大人和女...

《红尘历练:总有人觊觎我美貌司莲傅时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原主当然没死。

司南风自己都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呢,抱起一个婴儿的高度,还不足以把人摔死。

“小司莲”摔破了头,鲜血和眼泪糅杂在一起,被扔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但司家四兄弟——

司天御精致俊秀的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好像那并不是他的同胞兄弟。

司南风上前,拿脚尖懒懒地踢了踢婴儿,语气充满遗憾地道:“……这样都没死成,真是命大。”

他嘴里啧了声,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笑盈盈的。

有种将人命视作游戏的……天真与残忍。

至于司律和司麟这对年龄只有五岁的双胞胎,在一旁拍手叫好。

“二哥干得好,谁叫小五在肚子里欺负妹妹的!”

“小五哭得丑死了,一点都没有妹妹可爱!”

“好吵,真想堵住他的嘴啊……”

就在司律和司麟建议,用袜子塞到“小司莲”嘴里的时候,他的哭声引来了大人和女佣。

被问到时,司南风露出无辜的表情,他道:“我只是想抱一下弟弟,结果没抱稳,不小心就成这样了……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说着,司南风垂下头,一副歉疚得要哭的模样。

谁会忍心责怪一个七岁的孩子呢?

谁又能想到七岁的孩子天真无辜的外表下,藏着如此残忍的心思,竟然想要摔死自己的亲弟弟呢?

何况,司律和司麟还站出来替司南风辩白,“也不能怪二哥的,是小五不听话,二哥抱他的时候,他动来动去,二哥才没抱稳的……”

此事就不了了之。

不过,因为司南风没抱稳摔了“小司莲”,除了老大司天御以外,其余三兄弟以年纪太小为由,不被允许抱司梦梦。

可不能摔了他们的小公主呀!

司南风舔了舔齿尖,在心里又给原主记上一笔。

哪怕彼时原主幼小得什么都不懂,连话都不会说。

*

原主从小就是在司家四兄弟的压迫下长大的。

如果说老大司天御的性格是冷,对原主是完完全全的漠视。

那么,老二司南风的性格则是邪。

他表面总是笑盈盈的,似乎对原主这个弟弟很友好,却总是在背地里PUA原主,从精神上摧毁他。

司南风总能想出别出心裁的手段,所以原主最害怕的,也是这个二哥。

当然,司律和司麟也没少欺负原主。

但,就是对原主这么坏的四兄弟,却把司梦梦给宠上了天。

他们不仅自己宠,还逼迫原主一起宠。

司梦梦想学画画、想学钢琴,原主就必须陪她一起学。

每次在原主逐渐有点喜欢上画画和钢琴这些的时候,司梦梦又娇气地说:“我不想学钢琴了,弹钢琴一点都不好玩儿,我想学跳舞!大哥你说好不好?”

司天御抬手点了点妹妹的鼻子,冷漠俊美的容颜上流露出一抹只属于司梦梦的温柔,“好。”

“还要五哥陪我一起!”司梦梦模样天真,挽着司天御的手臂撒娇。

司天御:“嗯,可以。”

“我们家小公主想做什么当然都可以。”司南风双手插兜,嘴角笑容宠溺,他再看了原主一眼,那抹笑变得漂亮又残忍。

——谅他也不敢拒绝。

原主默默垂了下头。

男孩子也并非不能学芭蕾,跳弗朗明戈,原主也并非一开始就讨厌这个妹妹,只是——

一次、两次、每次都是这样!

他仿佛只是司梦梦的附属品,不配拥有自己的喜好,甚至都不是一个独立人格的人!

也不是没有反抗过。

“大哥,我不想……学跳舞。”

司天御颇为意外地撩起眼皮,然后眼神冷漠地望着最小的弟弟,完全没有对司梦梦的温柔,“你说什么?”

司梦梦一听,瘪了瘪嘴,顿时眼泪盈盈地看向原主,“五哥不想跟梦梦一起学跳舞,是不喜欢梦梦吗?”

让司家最宠爱的小公主哭了,真是罪该万死啊!

原主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比起跳舞,我、我更喜欢弹钢琴……”

司南风顶了顶腮帮子,一把拎起原主,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道:“行啊,你真是胆子肥了啊。”

他又看向司梦梦,一副好哥哥的样子,“梦梦别哭,我来跟他好好的谈一谈,你五哥会同意的。”

最后几个字,司南风笑盈盈的,一字一顿地说。

在司天御温柔轻哄着司梦梦的时候,原主被司南风勒着脖子,拎到别墅后花园的小楼边,经历了一场拳打脚踢。

司南风看着,司律和司麟动的手。

“小杂种,敢害梦梦伤心,给你脸了是吧?”

“身为哥哥,竟然都不爱护妹妹,真是该打!”

“……”

最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原主,被司南风关进小楼的地下室里——

“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好好的面壁思过吧!饭也不用吃了,饿你两顿反正也饿不死!”

那个地方本是用来堆积杂物的仓库,时常有老鼠和蟑螂出没。

最重要是没有窗,门一被关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原主慌了,抓住司南风的裤脚,跪下哭求,“二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

“小五,做错了事情,就被要惩罚,不然你是不会长记性的,好好受着吧。”司南风嗤笑了声,弯下腰去,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原主的脸,然后一脚踢开了他。

毫不留情。

地下室的门,在原主面前被关上。

“二哥,我们把小五一个人关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吧?”不知道是司律和司麟谁在说。

司南风嗤笑,“男孩子哪有这么娇气。”

三兄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光线被黑暗吞噬。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听觉却被无限放大。

墙角里,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像是爪子在挠什么东西,好像又有什么爬上了他的脚背……

那一夜,好漫长,真的好漫长。

直到第二天下午,女佣碰巧路过别墅小楼,听见从地下室里传来的虚弱呼救,才将被遗忘了的原主解救出来。

司家四兄弟却早就将原主被关在地下室的事情抛之脑后,高高兴兴地陪着司梦梦出门郊游去了。

司南风领头,带着司律和司麟两个兄弟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受到了大人的质问又怎么样呢?

最后,还不是因为司梦梦在发怒的司老爷子膝前撒娇几句,就轻飘飘的以兄弟间打打闹闹很正常的说辞,就这么……过去了。

没人为原主发声。

哪怕年纪小小的他,因为那一晚的经历,患上了幽闭恐惧和心理疾病。

一开始还说要为他主持公道的司老爷子,已经慈祥和蔼地问起司梦梦,今天出门玩了什么,开不开心,累不累……

原主越发沉默了下去。

司梦梦想学跳舞,要原主陪着一起,他不能反抗。

司梦梦体弱晕倒,需要原主做她的移动血库,他不能反抗。

司梦梦觉得原本的衣帽间小了,放不下她漂亮的衣裙,哥哥们送她的昂贵珠宝,首饰包包,司天御勒令原主将住了多年的房间让出来,搬到一楼的佣人房去住,他也不能反抗。

因为反抗的下场,就是被哥哥们毒打,关小黑屋。

他是真的害怕。

可是……

好不公平啊。

明明他也是他们的兄弟,也是司夫人亲生的啊,为什么总是被兄弟欺凌,被父母漠视呢?

难道就因为他不是女孩子吗?

所以——

原主留起了长发。

他阴郁,寡言,暗沉,妄图得到亲人的爱,却被司家人骂作是变态。

“哪有男生留长头发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司莲,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真是丢了我们司家的脸!”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你妹妹或者哥哥们一样?!”

是啊。

他不如司梦梦乖巧,惹人喜爱。

也不如四个哥哥能干,令父母长脸。

所以,在司梦梦闯祸后,留起长发,抛却气质不讲,那张脸跟司梦梦有七八分相似的“司莲”,被司天御推了出去——

平息对方的怒气。

京圈太子爷恶名在外,对方指名道姓让司梦梦赔罪,司家不舍得交出他们的小公主,于是原主就成了弃子。

他太失望了。

失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因为他已经……不想活了。

剃须刀的刀片,对准手腕的动脉,深深地割下去。

就像从前他曾经无数次偷偷做过的那样。

一点都不疼。

少年嘴角慢慢勾起一朵苍白的微笑,任自己的身体沉下去。

这一次,他终于解脱了。

真好。

不过,下辈子不来人间了。

*

司莲睫羽微颤,缓缓地睁开眼,瞳底闪过一丝苍凉。

显然,这一刻司莲还没有从原主黯淡无光又带着悲剧色彩的一生中走出来。

作为司莲的伴生兽,小红也是能看到原主记忆的,蛇蛇愤怒,“这些人类,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司莲摸了摸沉闷、略微疼痛的胸口,似乎是原主残留的情绪。

“放心吧,你的身体——”

“如今由我接手。”

“你所怨恨的,那些不公的,亏欠你的,我都不会再纵容。”

少年瞳光沉沉的保证,像是在许下永不更改的誓言。

小红似乎也察觉到司莲被原主的记忆所影响,情绪有些低落。

蛇蛇尾巴缠上司莲的手腕,冰凉漂亮的鳞片跟他贴贴,安慰道:“小主人不要难过啦。”

司莲才不难过呢。

他来了,难过的就应该是司家人了。

不过……

少年水墨般的眉微微蹙起。

现在最麻烦的,是外面那位连司家都忌惮的爷。

“小红,藏起来,不得在人前显露真身,知道吗?”司莲指尖点了点蛇蛇的脑袋,轻声命令道。

小红回答,“知道啦,小主人。”

缠在司莲手上的蛇蛇,顿时变成一只蛇镯,通体灿金漂亮,蛇口衔着蛇尾,眼睛则化作了明艳的红色宝石,看起来华丽高贵又危险迷人。

司莲懒洋洋起身,迈出浴缸,光裸的长臂一展,拿雪白的浴袍裹住修长秀美的身体。

然后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慵懒翘起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容颜仿佛藏匿夜中,手边酒杯里的液体,红得像鲜血一样妖冶浓艳。

男人轻轻抬起眉眼望过来的那一刻,司莲感觉到了危险,就像是心神被摄住,双脚被钉在了原处。


不过,除了称呼,傅时渡跟那位白衣清绝,满身神性,温柔又淡漠,更像是一尊玉佛般的神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要司莲说啊,傅时渡更像是魔尊。

但,不管是主神,还是魔尊,都不可能出现在这三千世界中的小小下界。

指骨的疼痛,唤醒了司莲,像是不满他的走神,傅时渡加重了力道,嘴角含着薄戾的笑,极艳又危险,“在想如何敷衍我吗?”

等到司莲将眸光转向他,傅时渡一只手蓦然掐起司莲的下颌,很用力。

但,摩挲着少年脸颊边缘的指腹,却有一种诡异的轻柔,“别忘了,司家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你是我的。”

“啊对对对,大佬你说什么都对。”司莲凑上去,蔷薇淡粉的唇瓣敷衍地在傅时渡脸上胡乱碰了碰,然后傅时渡怔愣在那里的瞬间,司莲立刻溜下车关上门。

就,皮一下很开心。

下车后,司莲回过身,弯下腰,双手扒在车门上,跟大佬道别,“我走了,拜拜。”

傅时渡敛眸,艳丽至极的皮囊没什么表情,神色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没有抬起看司莲一下。

司莲心想,生气了?

却没注意到男人藏在黑发间的耳,微微擦上了一抹绯红。

在司莲亲了他的脸颊之后。

*

司莲走进司家,保姆秦妈坐在沙发上,趁主人家不在时,一边偷偷享用着昂贵水果与极品燕窝,一边放着电视。

听到脚步声,秦妈吓得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有种被当场抓包的慌乱,嘴里正欲解释,“大少爷我……”

然而,在秦妈看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她以为的司家大少爷司天御,而是司家最不受宠的司莲时,她脸上慌乱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

秦妈不仅不慌不乱了,甚至在瞥了一眼司莲后,重新扭着腰肢坐回了沙发上,一边端着燕窝,一边嘴里说着埋怨司莲的话。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其他人呢,原来是你啊!既然回来了,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别挡到我看电视……”

言语间,没有对司莲的一分尊重不说,甚至反客为主地命令起司莲来。

这秦妈是司家侍奉多年的老人儿了,从龙凤胎出生的那一年起,秦妈就负责照顾司梦梦和司莲。

因为司家对司梦梦的偏爱,底下的人自然见高踩低,拼命捧着司梦梦,忽视司莲。

不然,怎么体现出司梦梦小公主坚不可摧的团宠地位呢?

这些见高踩低的人里,秦妈就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幼时,原主和司梦梦一起哭,秦妈只会将司梦梦抱起来哄,放任原主自己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哑了嗓子。

原主生病,秦妈就置之不理,司梦梦生病,秦妈就嘘寒问暖,恨不得日夜守在她身边。

“小司莲”甚至听见秦妈跟司家其他佣人唠嗑时,有人问她,“秦霞,你对五少爷也太那个了吧,就不怕夫人他们知道了怪罪你?”

秦妈磕着瓜子,自得一笑,“对五少爷那么好干什么?你们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小小姐才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人,我只要照顾好小小姐,先生和夫人照样赏识我。”

“至于五少爷——”

“男孩子哪有这么娇气,我要照顾小小姐,难免会忽视了他一点嘛,但他还是好好长到了这么大,不是吗?”

“司家好歹是豪门呢,比起许多连饭都吃不饱的家庭来说,五少爷已经很幸运了,不是吗?”

在秦妈的带领下,原主在司家越发受到排挤,就连佣人都不把他这位五少爷放在眼里,转而去捧着司梦梦。

秦妈就是司梦梦身边的“老奴”角色。

司梦梦也十分依赖她。



司莲眯了眯眸,望着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秦妈,弯起眉眼,笑了。

既然如此,就拿你第一个开刀吧——

司莲走到秦妈面前。

秦妈怒而挑起眉毛,对司莲没个好脸色,颐指气使地喝道:“你挡到我了,没听到是不是?快让开!”

司莲动作轻慢地端起被秦妈吃了一半的燕窝盏,又被秦妈给呵斥,“你做什么?赶紧放下!这是极其珍贵的血燕,是用来给小姐补身子的,你也配吃?”

“哦,是吗?”司莲手指转了转燕盏,精致的碗碟中,燕窝丝丝浓艳如血,的确是原主不曾吃过的东西。

说来可笑,原主怎么说也是一个豪门小少爷,竟然连燕窝都没有吃过。

别问,问就是一个男孩吃什么燕窝。

好东西自然是要紧着司梦梦来。

“可是,为什么这等珍贵到我都不配吃的东西,秦妈你却在这里享用呢?”司莲眸光流转,嘴角含笑地看向秦妈,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碗燕窝而已,就算昂贵,就算司家对原主再不上心,就算原主那四个哥哥再混账可恶,也不至于在吃穿上面苛待他。

可是,自古以来,都有恶仆欺主啊。

秦妈仗着司梦梦的关系,从小将原本属于原主的东西,明目张胆的侵占,小到一碗燕窝,大到……可多了去了。

剩下的佣人有样学样,对原主没有半分尊敬,如果原主饿了,想吃碗面,都是指挥不动她们的,反而会遭一顿冷嘲热讽。

也因此,原主练就一手好厨艺。

然后,原主用这一手厨艺,做了不少洗手做羹汤的事情,就是为了讨好司家人,妄图得到他们浅薄可笑的亲情。

知道司天御胃不好,原主为深夜从酒局上归来的大哥煮上一碗解酒汤和面条,知道司夫人爱美,他每天早上为司夫人做美龄粥……

也确实换来一时和颜悦色的温情。

可是,一旦涉及到司梦梦,原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听见司莲轻懒含笑地询问,秦妈脸色微滞,张了张口,有些结舌,“那个、我……”

奇了怪了,往日司莲这个贱小子一副沉默寡言,要死不活的样子,今日竟然质问起她来了!

秦妈有些心慌。

总觉得眼前的少年,模样还是那个模样,但感觉好像……

有哪里不同了。

似乎一夜间,司莲就脱离了她的掌控。

不行!

可不能这样!

否则,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和盘算……

秦妈眼珠一转,蓦然目光发狠,气势一下子就昂扬起来,“五少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指我贪墨了小姐的东西吗?”

“且不说这是小姐分给我的一口吃的,就算不是,我在司家多年,五少爷你和小姐都算是我一手奶大的,我秦美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一口燕窝我还吃不得啦?!”

秦妈嘴里嚷嚷着骂道,说到激动处,唾沫横飞。

司莲往后退了一步,轻而慢地颔首,“嗯,吃得。”

秦妈以为司莲是怕了她,神色间颇有扬眉吐气的得意。

却不想,司莲将那燕盏端起,从秦妈头顶尽数淋下——

秦妈:“……”

所有的声音在一刹间梗在脖子里,她脸色涨红,震惊僵立又不可置信!

少年微微一笑,最后将碗倒扣在秦妈脑袋上,语气轻柔地说道:“喜欢吃,那就全都吃干净,不许剩下。”


“嘶。傅时渡……”齿尖陷入肌肤,司莲微微蹙眉,手抵在男人肩膀,就欲推开他。

却反被傅时渡捉住了一双纤细的腕。

挣扎间,浴袍滑落下来,少年大片光裸肩膀露了出来,昏醉的夜色中雪白得惊心。

他困坐于男人腿上,对方低头唇瓣贴在司莲颈间,黑发、雪肤、浓艳的鲜血……整个画面有种颠倒又摄魄的艳。

傅时渡咬得更深了些。

司莲微微仰了头,精致的喉骨在昏暗里划出青涩的弧度,像是即将引颈就戮的天鹅。

这一幕,涩气都快溢了出来,却不显得俗媚。

此时,华丽漂亮的黄金蛇镯,宝石眼睛闪过一道幽暗红光。

见司莲被傅时渡欺负,小红护住心切,“他竟然咬您,小主人,要不要我帮您咬回去?!”

司莲想了想,还是算了。

大抵因为他的灵魄附身,原主的身体也变得不再普通。

司莲的鲜血对仙族都有一种莫大的吸引与诱惑,何况傅时渡一介凡人呢。

不过,司莲也不能纵容傅时渡一直咬着自己。

手被扣着,司莲拿小腿踢了踢男人,“傅时渡。”

“嗯?”傅时渡咬着他的颈子,贪恋又沉溺,似吻似舔,竟然还能抽得出空来,予他回应。

司莲:“你够了吧?”

傅时渡舔了舔染血的唇,像是才刚刚享用完珍馐般,音色淡淡慵懒,含着一丝餍足,“抱歉,你有点香,没忍住。”

他一边没什么羞愧意思的说着,一边替司莲拢好滑落下雪白肩头的浴袍。

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锁骨,仿佛漫不经心。

司莲颈边落了枚鲜红齿痕,醒目又暧昧,“听说你喜欢喝人血,没想到是真的。”

傅时渡勾唇,瞳孔魅惑至极,“怕了?”

“落到你手上,怕也没用。”司莲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这具身体还是太虚了,长久的抑郁加上营养不良,底子早就破败得不成样子,就很容易困倦。

少年眼尾泛着浅浅绯色,尾调也拖着一抹懒洋洋的意思,“傅时渡,我困了。”

司莲张开双手,一副要抱的样子。

傅时渡,“……”

还真不怕他。

这个认知竟然让皮囊艳丽的恶鬼,心情奇异的愉悦了起来。

第一次,被人命令,纡尊降贵地放下身段听从。

傅时渡大掌搂过司莲清瘦的腰,就以这么面对面的姿势,将他抱到了床上。

*

在深山别墅过了一晚。

第二日,司莲按照约定被送回司家。

车抵达司家门前,徐徐停下。

“司少爷,您的家到了。”司机没有回头,目不斜视地恭敬道。

司莲睫羽微颤,缓缓睁开,眼底闪过一丝盈着雾气的茫然。

直到望向车窗外,看见原主记忆里熟悉的环境,才逐渐反应过来。

司莲眼底映着一抹黛青色,神色懒倦地开口,“傅时渡,我到了。”

“嗯。”

“……”

司莲沉默了下,看了眼手臂依旧放在自己腰间的男人,道:“你先放开,不然我怎么下车?”

他的血有魅惑人心的效果,人饮之,会产生本能的迷恋。

但,按理说,这又不是本体,那种功效应该削弱到不足百分之一才对。

傅时渡却表现得很……黏人。

连送他回司家,都将司莲当作玩偶一般抱在怀里。

刚好司莲很困,反过来将傅时渡当成人肉抱枕,靠在男人肩头睡了一路。

傅时渡神色恹恹,捏着司莲纤细的指节,漫不经心的把弄着,“司家一群蠢货,你还回去做什么?”

司莲眼尾慵懒,“帅哥的事,你少管。”

——这话是接收原主记忆里的,司莲觉得有趣,随口念了出来。

傅时渡手上力道一下子加码,仿佛要将司莲指骨捏碎一般,他敛眸,语气含笑,语调轻飘飘地道:“小莲花,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容颜似圣人,垂眼间,却露出暗幽的恣魅。

司莲微怔。

就连指骨的疼痛也淡了去。

倒不是因为傅时渡的喜怒无常。

而是那个称呼——

小莲花。

唯有主神这么叫过他。


少年眼珠漂亮,散发着琉璃般的光芒,微微笑起来时,眼尾勾出一点明艳,“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在傅时渡那里会为难的,嗯,我可能还没有告诉你……”

“我和傅时渡在国外领证了。”

林静言听了果然很吃惊。

很快,他唇边就露出浅浅的笑靥,“那很好啊。”

曾经,司家把“司莲”送给傅先生,林静言还分外自责,自己没有办法阻止,一点也帮不了他。

他自己就是囚笼里供人赏玩的雀,实在不愿算是自己看着长大,心里隐隐当作弟弟的少年,步上自己的后尘。

现在听司莲说,他和傅时渡在国外领证的消息。

林静言心想:

两姓之好,缔结婚盟。

傅先生对五少爷想必真心。

*

如果是林静言自己想脱离司家并不简单。

他欠司家很多债务。

当年他是司南风的同班同学,清贫貌美的男高中生,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在校园里就是一道白月光般的风景,也很容易就成为一些高高在上的贵公子的猎艳对象。

起因是一个赌约。

纨绔子弟从古至今最喜欢做的就是,劝风尘女从良,拉良家女下水还有……诱高岭之花堕落神坛。

他们就在背后打赌,看司南风能不能拿下林静言这个清高又美丽的大学霸。

彼时,林静言外婆突然重病。

那点微薄的奖学金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救不了命。

他险些辍学。

是司家资助了他,救了他的外婆。

至此,司南风就以恩人的嘴脸自居,把林静言当做奴隶一样使唤。

就算是这样,林静言心里对司家也是充满感激的,甚至想过毕业以后用自己的一身才华为司氏集团效力。

直到……

成年的那晚,司南风闯入他的房间,被迫在司南风身下张开双腿。

林静言也当然想过反抗,但不知何时签下的“卖身契”一样的合同,以及外婆的性命,都被司南风拿捏在手里,他也只能受制于人。

前途光明的名校毕业生却只能留在司家做一个管家。

甚至是……

随时被拉上床供人泄欲。

哪怕林静言这样内心温柔又强大的人,也感觉到将来一片无望。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

但,不曾想,有人拨开黑暗,朝深渊下的他伸出手来。

林静言是真的很感激,眼睛里重新绽放出生机与光彩,认真地道,“谢谢你,五少爷。”

司莲是懂“狐假虎威”的,他借傅时渡的名声,让人递话给司老爷子,说这个人他要了。

司家乖乖将林静言的“卖身契”交了出来。

司莲只用了极小的代价就买断林静言的自由。

而后他又将林静言的外婆从司家控股的私立疗养院,转入另外的医院治疗。

司南风知道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一直以来被当做禁脔、玩物、金丝雀的人,突然间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以司南风傲慢又自负的性格,自然是大发雷霆。

在林静言回司家拿东西的时候,司南风拽着他的手腕,就想像以前一样,把人强制性地带到床上,眸色阴鸷又偏执,力气大得惊人。

“林静言,你是我的,你以为你能离开我?我告诉你,做梦!你永远只能张开双腿被我——”

“嘭!”

话还没说完,司南风脸上就挨了一拳。

他整个人甚至被这一拳揍得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上有种不可置信的震惊感。


司莲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漂亮的眼睛先是一点点瞪圆,雪白精致的脸庞涨红,说不清似怒似嗔,然后用一种“傅时渡你是变态吗?”的眼神看着男人。

坚决地摇头反对,“不要不要!绝对不行!那么丑——”

自知失言,司莲立刻闭上了嘴。

傅时渡狭长瑰丽的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嗯?宝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司莲咬住唇,“……”

他又不蠢。

怎么可能再复述一遍。

可是,本来就是很丑嘛。

司莲看了眼男人雕刻完美的眉眼和艳到极致的皮囊,心想:

真是跟外表一点都不符。

司莲不肯开口,傅时渡倒也不逼迫他,只是骨节修长的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触着少年的背脊,微哑中透出一分冶艳和散漫的语调被拉长:

“的确是不如我们莲莲生得漂亮。”

司莲有些羞耻。

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夸奖!

傅时渡的嗓音愈发低了下去,在司莲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最后,司莲红着脸,背对着男人乖乖并拢了双腿,哪怕咬住一截漂亮白皙的指骨,终究是没能忍住让喉间的声音溢出来。

*

在酒庄待了几日,司莲都没能骑上马,不过在私人拍卖会上见到的那只浑身雪白额发鲜红的纯血西洋马,司莲喜欢得不行,傅时渡买下后,让人空运回国。

男人坐在贵宾席间,低头整理袖扣的时候,微微侧身跟司莲说话,“买回去你可以慢慢骑。”

接下来,司莲还在世界最顶级的金色音乐厅赏过歌舞剧,在伦敦广场喂过白鸽,甚至还幸运地参加了一场欧洲王室婚礼……

那位欧洲王室的王子跟傅时渡十分熟稔的样子,两人流利地交谈。

司莲语言天赋极强,有傅时渡每晚枕边手把手的教他,短短时间里司莲已经能大致听懂这些金发碧眼的歪果仁在说什么。

国外同性婚姻合法,王子娶的也是一位平民少年,小新郎金色头发自然微卷,湛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红润似花瓣,整体气质透着一丝精致的乖巧。

据说,王子对小新郎一见钟情,死缠烂打,才把人娶到手,成为欧洲王室历史上第一位男性王妃。

司莲听见王子用炫耀的口吻对傅时渡说:“傅,真没想到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嗨,怎么样,我的伊瑟尔是不是特别漂亮,特别完美?!他是我的神明少年,是上帝偷走我的第三根肋骨……我爱他,跟他的性别无关!”

说着,王子一脸‘我有老婆你没有’的嘚瑟表情。

“嗨,我说,傅你该不会还是单身吧?哈哈!”

傅时渡冷笑,“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招招手,让司莲到自己身边,“宝贝,过来。”

漂亮的小少年穿着一袭纯白色燕尾服,清细的腰身与纤长的双腿被裁剪得体的西装完美勾勒出来,胸口别着一朵今早刚刚从花圃里采摘下来的红玫瑰,映衬得眉目如画一般明艳。

司莲放下自助餐桌的红茶蛋糕与气泡香槟,气质古典优雅的少年缓步走过来时,就连王子眼里都惊艳了一瞬。

特别是白西装少年站到傅时渡身边,一袭纯白与那浓烈的墨色,明明是世上最矛盾的颜色,站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般配。

傅时渡伸手揽上少年柔软的腰身,宣示主权一般——

“介绍一下,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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