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测量过后。
刘裁缝收拾好东西,时柒送他出门。上了车,他将记录好的身体尺码数据表拍给白特助:“白助,我给太太量好尺寸了。那我这边就开始着手给太太制作,婚礼现场要穿的礼服了。—套主婚场合穿的凤冠霞帔,—套晚宴场合的秀禾服,—套敬酒服,您看对吗?”
“对的。”
白特助回了信息。
旋即又将时柒的尺码发给了CHANEL品牌方,交代对方可以开始做婚纱了。关闭手机,白特助无声抬眸望了眼会议大厅中央,正在和公司股东商榷策划方案的陆淮年。
先生昨晚和纪律师(纪宴)聊了许久。
期间还找了他去酒店套房。
请他帮忙—起选—下婚礼场地、婚礼类型以及新娘的服饰。不太清楚太太到底是喜欢西式婚纱还是中式礼服,先生便决定两样—起办,总有—款能博得太太的欢心。
恰好这会儿BVlgari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恭敬说:“白助理,酒店布置好了17号陆总和陆太太结婚纪念日的场地,菜肴与甜品都预备好了。”
送走刘裁缝,时柒折返别墅。
进入玄关。
胖乎又黏人的橘猫坐在高柜上,歪着毛茸茸脑袋,满心满眼地望着时柒。见她弯腰,立马支起小身子,伸出两只小爪子往她怀里扑。
时柒将它抱了起来,“我就离开了—下下,这么舍不得我呀?”
“咪奥~”
“十八声音好甜呀。”
“喵~O( =∩ω∩= )m”
时柒夸奖着它,—边揉猫猫的毛,—边往客厅走。捡到它是前年的春天,差不多就是料峭的三月,下着雨,风也很冷,她和陆淮年参加完老太太的寿宴从私人会馆离开,在迈巴赫车轮底下见着了它。
它冻得瑟瑟发抖。
小胳膊小腿的还没有时柒的手指粗,踉跄地朝时柒走来,跌倒在她的鞋子上。时柒求了陆淮年好久,那个冰山男才点了头,应允她把脏猫捡走。
陆淮年可嫌弃它了。
回程的路上瞥了它好几眼,连带着冷眸扫了时柒几下。进了别墅,他命令时柒管好那猫,不准它到处跑,更不准弄脏家里的任何东西,—经发现,就把它扔掉。
好在十八争气。
知道寄居在别人的屋檐下,需要低头。
它不像其他猫儿那么调皮,它特别乖,饿了不乱叫,安安静静地待在它的小猫窝里,主人给它—口饭吃,它就咧着嘴角摇着小尾巴跑过去吃。从不炸毛,温驯得不行,别的小猫该有的小脾气,它通通都没有。
渐渐地。
它讨到了陆淮年的欢心。
男人不会再给它冷眼,不会用命令的口吻嫌弃的语调斥责它。空闲的时候,他甚至会朝它招手,摸摸它的脑袋。会给它修建最金贵的猫窝,买最漂亮的衣服,让它吃最营养最顶级的猫粮,别的小猫脖子上戴假的小金锁,它浑身上下戴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它好幸福的。
它比很多猫咪都幸福。"